……

    十分鐘后，小丑總算是把他添油加醋編出來的不知真假的情報給說完了。

    露比此刻也已經(jīng)梳好了一個全新的發(fā)型，她放下梳子，揉了揉自己柔軟的頭發(fā)，說道：“謝謝，雖然大概率沒幾句真話，這里要是有卷發(fā)棒就好了。”

    小丑：“不客氣，那……”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意識又在被鎮(zhèn)壓。

    小丑：??？

    他這是……被出爾反爾了？

    這個小女孩竟然是在耍他？

    露比說道：“我可沒說過我會信守承諾?！?/br>
    尤其是對你這種腦子明顯有病的殺人犯。

    她可不至于蠢到會相信他的每一句話。

    說完，小丑便在意識模糊間，看見自己的身體面對著那面鏡子，用食指按住了自己的嘴角，然后向著兩側一拉，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無邪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然后，他聽見一個甜美柔軟的聲音說道：

    “Smile.”

    第63章

    露比在暴力鎮(zhèn)壓了小丑的意識之后, 看了看這間閑置的公寓，覺得還不錯，便準備暫時先住下來。

    她脫掉染了血的外套, 隨意丟在了衣服簍子里，完全沒注意到那件衣服上還掛著一個追蹤器。

    與此同時, 布魯斯也早就在這間公寓附近埋伏好了。

    正如露比所言, 他隱匿氣息的本領強到了極致, 像是完全藏進了深不見底的陰影之中, 露比如果不刻意去尋找，根本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于是布魯斯就看著小丑卸掉了妝，露出了幾乎沒有人見過的真實面貌, 然后對著鏡子宛如一個精分一樣自言自語。

    布魯斯看著這一切，心里基本確定, 小丑應當是出現(xiàn)了人格分裂的癥狀了。

    然而, 令他驚訝的是，小丑這樣的混亂化身，竟然會分裂出一個破壞性和攻擊欲望并沒有那么強大的人格？

    他看著小丑洗了洗綠油油的頭發(fā), 洗到掉色, 然后神色愜意地把頭發(fā)吹干。隨后他又用陳舊的水壺燒了熱開水, 然后靠在沙發(fā)上閱讀著屋內(nèi)落了灰的雜志。

    他看起來和那些認真生活的哥譚普通市民并沒有什么兩樣，甚至還挺有格調(diào)的。

    看了一會兒書之后，露比便站起了身，去檢查洗衣機是否還能使用。她從衣服簍子里拿出了自己那件染了血的外套, 檢查了一下口袋里有沒有什么殘留的物品，結果一不小心摸到了兩個硬邦邦的小東西。

    摸起來有點像紐扣。

    露比仔細一看, 竟然是被粘在衣服上不起眼角落的兩個小裝置。

    “這是什么？”她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說：“好像是用來定位追蹤的東西?！?/br>
    露比：……

    這絕對不是什么友好的象征, 可想而知小丑先生的人緣到底有多差。

    躲在附近的蝙蝠俠瞇了瞇眼睛, 舉起了望遠鏡，看見了露比手里拿著的兩個小小的追蹤器。

    一個是他隨手貼上去的。

    還有一個是誰的？

    不過，露比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被人追蹤了這件事情，她甚至還把追蹤器給放在了一旁收好，完全沒有要毀掉它們的意思。

    然后她將衣服全都扔進了洗衣機，正準備按下按鈕，就被一陣急劇的敲門聲打斷了。

    露比扭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有些煩躁地摁下了洗衣機的按鈕。

    然后她快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群穿得黑漆漆的、像搶劫犯一樣把頭給遮住的大漢們就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手里的槍死死抵住了她的腦袋。

    “老實點，不許動！”他大聲吼道。

    露比：……？

    她疑惑地看著這個把槍頂在她頭上的人，還沒來得及說些啥，只感覺到自己身邊有許許多多打手跑了過去，手里都拿著槍，將自己圍在了中心。

    然后，她就眼睜睜看著一個看起來好像剛剛從黑染缸里把頭撈出來的家伙走了進來，背著手踱著步，充滿了獨屬于大佬的自信氣概。

    露比瞄了一眼他的人物面板。

    【羅曼·西恩尼斯（A級）】

    蠱惑度：60%

    契合度：0%

    ……

    這個大黑頭看都沒看她一眼，一邊急躁地踱步一邊自顧自地說著：“你是真的瘋了嗎？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搶銀行的小事兒，你怎么能給我搞成這樣？我好不容易把你從阿卡姆撈出來，可不是讓你白白被蝙蝠俠送回去的！”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說到后面幾乎是在用吼的了。

    露比：“？”

    她想了半天，才從自己腦袋里搜出這個人可能的身份來。

    黑面具？

    露比瞄了一眼追蹤器放著的位置。

    好吧，其中一個追蹤器的來源知道了，那么第二個呢？

    她搞不清現(xiàn)在的情況，干脆也就不說話，反正這群人也傷不了她，她還能趁此機會套一套情報什么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買賣到底還做不做了？！”黑面具一邊大吼著，一邊沖過來抓住了小丑的衣領，看起來恨不得生吃了他一樣，“小丑！”

    然而，他吼了一聲之后，空氣就突然安靜。

    黑面具和露比大眼瞪小眼，露比從那張黑漆漆的臉上唯一有白色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一瞬間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