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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女配真的只是個可憐炮灰,被狠狠折磨一番過后,最后慘死在男主劍下。 前半生風光無比,結(jié)局卻落得了一張草席扔在亂葬崗,堪稱作死的完美典范。 看到那的時候,唐輕歌還對這個炮灰的智商嗤之以鼻。 一睜開眼,她居然就成了唐輕歌? 老天爺要不要這么狠。 光是想起書里描寫的那些折磨女配的文字,還有那把銀光閃閃的利劍,唐輕歌就已經(jīng)狠狠打了個冷戰(zhàn),簡直欲哭無淚。 不行,絕對不能按照那個結(jié)局走下去。 趁著唐輕歌愣神的功夫,婢女連忙尋來了大夫,一頓診治之后,卻發(fā)現(xiàn)唐輕歌并無大礙。 送走了大夫,婢女看著唐輕歌慘白如紙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問:“小姐,可要現(xiàn)在用些吃食?您已昏迷了一天一夜了?!?/br> 唐輕歌勉強在腦袋里把思路捋順了些,看向婢女,鎮(zhèn)定地問:“你叫什么?我有些記不清了?!?/br> “奴婢銀翹?!辨九Ь吹卮?。 唐輕歌用手敲了敲腦袋,裝作想起來了一樣,恍然道,“哦,銀翹,記起來了。我爹我娘他們呢?” “老爺前些日子南下治災(zāi),尚未回來,夫人陪著太后去觀音寺禮佛半月,如今也還未歸。小姐受傷的事已經(jīng)派人傳信過去了,不過老爺夫人一時半會抽不開身回來,囑咐奴婢好生照料小姐?!?/br> 太好了!?。?/br> 唐輕歌面上浮出一層喜色。 趁著相府沒什么人在,她必須盡快逃出這里,走的越遠越好。 趕在正牌千金被找回來之前,她識趣地卷鋪蓋走人,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小命。 按照小說里的時間線,也就是丞相治災(zāi)回來后的不久,唐輕歌就收到了唐茉兒快要回到相府的消息,籌劃著□□。 然而,既然原主的芯子換成了她,她自然不會蠢到還做出那些事自尋死路。 唐茉兒女主光環(huán)在那里,還有攝政王保駕護航,她一個小配角,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接下來的兩天,唐輕歌一邊好吃好喝地呆在相府,一邊暗地里籌劃怎么逃走。 穿到書里的第三天,唐輕歌已經(jīng)盡力把日后在書中會發(fā)生的大事全都回想起來,還用時間軸仔細捋順下來。她連期末考試復(fù)習都沒這么用心過,眼下穿到這,為了活命,這幾天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唐輕歌用筆在紙上勾出一個圈,圈起眼下這個時間節(jié)點,苦惱地蹙起眉,兀自撐著臉出神。 總覺著有些什么重要的事兒,她還沒想起來。 此時,銀翹拿著斗笠進來,“小姐,外頭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br> “謝謝,”唐輕歌接過斗笠?guī)?,習慣性地道了聲謝,“我們走吧?!?/br> 銀翹一怔,看著她一如往日的嬌艷容顏,神情惶恐地跟上去。 自從小姐清醒過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容貌雖沒有變化,但性子卻不再像從前那樣端莊知禮,變得更跳脫活潑了,還比從前更好相處了。 就是整日把自己悶在房間里,不做女紅不彈琴,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 不僅如此,平日總是掛在嘴邊的攝政王殿下,自受傷醒來之后,也再沒聽小姐聽起。 不管如何變了,總歸是變好了。 銀翹按下心底的疑惑,侍候唐輕歌上了馬車。 “小姐,我們?nèi)ツ??”銀翹問。 “最大的首飾鋪子,我想添置些新的簪子手鐲了?!?/br> 她要趁這幾日多買些金銀細軟,以防日后逃跑時沒錢了,還可以拿去當鋪當了還錢。 聞言,銀翹徹底松下口氣。 唐輕歌好笑地抬眼看這個小婢女,“你這么緊張作甚?” 這幾日相處下來,兩人也有了幾分熟悉。 銀翹也不過才豆蔻年華,比真實年齡的唐輕歌還要小上好幾歲,唐輕歌這幾天無聊時,便時不時逗逗這個小丫頭解悶,好玩的很。 銀翹誠實地答:“奴婢怕您再去找攝政王殿下。” 一聽見那幾個字,唐輕歌渾身猛地一顫,杏眼睜大,難以置信道:“我平白無故找他做什么?” 嫌自己命太長了?? 銀翹一字不落地背著之前她親口說出的話,“以前小姐您時常帶些吃食去攝政王府中,奴婢便以為這次也是。您先前說,您與攝政王殿下自小定下婚約,也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自該多照顧殿下幾分?!?/br> 小姐從前一心撲在攝政王身上,回回登門時,連人家一面都見不到,送去的吃食恐怕也被盡數(shù)倒了去。 銀翹將這一段話隱了去。 嚯,頂著個未婚妻的名頭,上趕子倒貼人家,難怪人家喜歡女主。 一提到攝政王幾個字,唐輕歌的太陽xue就止不住的疼,警告她:“以后不準再提起他?!?/br> 跟他有婚約的又不是她,她惜命的很,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見她神色不是以往提起心上人時的女兒家露出的羞怯,而是極度明顯的不悅,銀翹乖乖地閉上嘴,不敢再多說話。 車廂內(nèi)一片暖香縈繞,唐輕歌撩開馬車的簾子朝外看去。 市集一片繁華,小販們在攤位前吆喝著,三三兩兩帶著斗笠的女郎們聚在脂粉攤子前,笑語嫣然,當真是門庭若市,熱鬧的很。 原著是架空歷史,天下呈三國鼎立之勢,三國分別為,燕國,宣國,與洛斯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