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水仙聽完了立刻保證:“夫人放心吧,奴婢肯定能完成任務(wù),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br> 木氏點點頭,把水仙打發(fā)下去,這才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雪白纖細(xì)的五指在小腹處撫了撫,木氏嘆了一口氣,都這么些年了,自己自從那次流產(chǎn)了以后,怎么就在也沒有懷上一個孩子呢,要是自己有兒子,說不得要拼一把。 現(xiàn)在大少爺司玄雖然養(yǎng)在自己的膝下,可畢竟不是從自己的肚子里面爬出來的,更何況生母還在呢。到底能不能指望上,還不好說呢。 可是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王若蘭那個女人的孩子上位,那也太不甘心了。 司瑾今天回來以后就聽說了后院的事情,知道木氏的宴會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想來也是女人的小心思作祟,偶爾就是要作出點什么事情,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司瑾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今天晚上到木氏那去,木氏伺候自己這么長時間了,也算是得自己的心意,總要給木氏幾分顏面。 司瑾進了房間的時候,難得竟然看見木氏脂粉未施,素顏坐在榻上發(fā)愣。 司瑾上前在木氏眼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木氏眨眨眼,回過神,一看竟然是司瑾,連忙起身從榻上下來,給司瑾見禮。 又揚聲招呼外面的人進來伺候。 打量了一下,看司瑾還沒有梳洗過,木氏便吩咐人伺候司瑾去洗澡。 自己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沉淀一下心情。 等司瑾洗漱完了出來以后,再一看,木氏已經(jīng)裝扮一新,又是一個成熟美艷的小婦人了。 “今天可是高興?”司瑾坐在榻上,看著木氏樣子突然覺得木氏穿這么多,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點累。 “王爺?shù)囊馑迹俊蹦臼嫌行┮苫蟮目粗捐?,忽然間想起鄭雅瑄說的話,司瑾王爺應(yīng)該是知道自己今天辦宴會的事情了。 “今天和府里面的姐妹們聚了聚,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心情自然是好了。”木氏緊接著高興的說道。 “不過,可惜王爺不再,姐妹們都想王爺呢?!蹦臼险f著吃吃的笑了幾聲。斜睨這司瑾的眼神里面滿是挑逗。 “怎么之前沒有聽你說起過這事兒?說什么想我,我看你巴不得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呢?!?/br> 木氏輕輕的哼了一聲?!八齻冏匀欢际窍肟赐鯛?shù)?,不過我可沒有那么大度?!闭f著湊到司瑾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妾身故意沒有和王爺說,當(dāng)然就是想著,萬一王爺知道也想要參加,那到時候,恐怕就沒有人理會妾身了。” “又吃醋了不是!”司瑾佯裝不悅的口氣。 木氏做出一副不講理的樣子,“王爺眼里要都是別的女人,妾身當(dāng)然要吃醋了?!?/br> 這么一副嬌蠻的樣子,看在人眼里,不覺厭煩,反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司瑾就是喜歡木氏這個性子。 兩個人打情罵俏了一陣子,木氏才正言說道,“王爺,大少爺現(xiàn)在也大了??梢宰x書了。王爺可是有什么安排?” 司瑾皺眉,“玄兒如今還小呢,不急。” 木氏搖搖頭:“玄兒可是我們王府的長子,以后自是不一般的。當(dāng)然要早早的就開始好好的教養(yǎng)?!?/br> 司瑾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木氏,慢慢的說道,“玄兒是王府的庶長子,他只要守著本分,自然有著一份好前程?!?/br> 木氏臉色略有些蒼白,在司瑾的注釋下,勉強笑道,“王爺說的是,是妾身多cao心了,有王爺在,自然能夠好好的安排玄哥兒?!?/br> 話雖如此說,木氏的心卻沉了沉,王爺這話可是在警告自己?難道,王爺真的有了決定,要立王若蘭的兒子……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王若蘭得逞。 鄭雅瑄有些心煩的把手里的話本子扔到一邊,完全沒有心思看了。 木氏最近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管家這么長時間,忽然間就開始折騰了。 最近這段時間木氏似乎一下子張揚了起來。自從那天讓王府里面的女人們?nèi)ニ蔷蹠院?。在其他的方面也開始頻頻使力。先是借著一處后花園清掃的不干凈。對府里面的各處開始了整頓。 原本木氏就負(fù)責(zé)后宅各處一應(yīng)日常的清理灑掃,以及各處值夜的、守庫房的,還有護院的安排。如今以嚴(yán)查為名義,木氏借機清理了不少的人。 當(dāng)然也不是一味的罰,也有因為差事辦得好的了賞錢的,這么一番動作下來。木氏在王府里面的威嚴(yán)頓時就立了起來。如今各處的管事婆子見了木氏,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這情況,對同樣管家的鄭雅瑄以及王妃都很不利啊。 ☆、第38章立通房打壓木氏 王妃上上下下的把眼前的少女掃視了一遍,沒有想到平日里面并不出彩的小丫鬟,一打扮起來倒還真有幾分姿色。 吳婆子湊上前,“王妃放心,這個是我仔細(xì)的挑了又挑的。是個好的。保證人機靈又不挑事兒?!?/br> 王妃沉下眼簾不發(fā)話,吳婆子知道自家的王妃什么都好,就是這心里面把王爺看得太重,不愿意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和王爺勾搭,即使是個通房丫頭也不愿意。 可如今府里面這形勢,哪里還容得王妃在這使小性子。那后院的木夫人都要折騰的上了天了。 當(dāng)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把青杏打發(fā)出去,才道:“王妃放心,這小蹄子我早就給她服了藥,保準(zhǔn)她懷不上。分到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頭也早就調(diào)、教好了,不是和她一條心的,一舉一動都會來告訴我。但凡這青杏說了什么不好的話,或者是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老婆子保準(zhǔn)……” 吳婆子伸手比劃比劃,“給料理干凈。再說,您想想那個院子里面的木夫人,憑什么敢這么囂張?不就是聽說王爺如今根本就不在您這……” “好了?!蓖蹂y堪的喝道,“mama如今是什么都敢說了!” “哎喲,王妃,老婆子這可是都是為了您好。您就是不愿意聽,那我也得大著膽子說。您是我奶大的,老婆子自然一心一意的為您打算,也就依老賣個老,這話,也就我敢在您面前說了,換了別人,都是一群粉飾太平的貨。只撿著那些好聽的的說?!?/br> “昨兒那位又揪著丁點錯處置了好幾個,照這么下去,這內(nèi)宅的人都怕了她,以后眼里哪還有王妃?都當(dāng)那位是主人了。” “行了,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不說有雅瑄meimei在一旁看著呢,就是我這里,她就是想換個自己人,沒有我同意,那也是白搭?!蓖蹂雷约哼@個奶娘一顆心確實是為著自己好,可是人卻不怎么聰明,見識又不足,常常好心辦錯事。所以才一直把她拘在自己的身邊,不插手外面的事兒。 可這次,吳婆子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自己心里面有坎兒,一直過不去,不然早就預(yù)備好通房了,這內(nèi)宅里,哪個院子里面沒有一個通房,不就是防著自己身體不適的時候伺候王爺?shù)拿础?/br> 自己病得這么嚴(yán)重,不能伺候王爺,又不給王爺預(yù)備一個通房丫頭,王爺可不就是不會再這院子里留宿么。 這時候不是自己該矯情的時候了,木氏那邊必須要打壓下去??上а努u那邊畢竟進府時日短,在管家上面比不上木氏有積威和手段,只能自己親自出手了。 “賞她幾套衣服,還有上好的頭面,等到王爺過來看麒兒和麟兒的時候,就讓她過去伺候。” 王妃總是時想明白了!吳婆子很是欣慰,拍胸脯保證,絕對保證能把王爺留下來。 青杏得了王妃的發(fā)話,進屋給王妃磕了頭,算得上是過了明路。言語間又表了一番中心。這才被吳婆子再次給帶了下去。 外面紅梅臉色十分的難看,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平日里不聲不響的一個小丫頭竟然避過自己走了吳婆子的門路。 更讓人意外的是吳婆子還真被這個青杏說動了,跑到王妃的跟前嚼舌根子,硬生生的把人提成了通房。 要知道王妃的院子里面一向是自己最有臉面,誰不知道自己一出去,說話行事就代表著王妃,就是給王爺選通房,也該輪到自己……咳、咳,雖然自己沒有這個心思,可也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有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了。 吳婆子路過紅梅的時候,看見紅梅難看的神色,感嘆道:“要說還是紅梅最能干,可惜,就是姿色差了點。”說著還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 青杏轉(zhuǎn)頭看著紅梅無聲笑了笑,跟在吳婆子后面出去了。 紅梅臉色由黑轉(zhuǎn)紅、又變青,最后黑的跟煤炭似的。 青杏成功的爬床,不,成功的把王爺留宿在王妃的院子里,自此,王府里面,一場無聲無息、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在內(nèi)院里展開了。 木氏管轄下,大批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落馬,余下的人里面,想要補缺的,想要趁機高升的,都在四處的鉆營活動。 鄭雅瑄不得不從還在j□j的小丫鬟中選出一批人來,安排到王府里面空閑的各處,不過不論是哪方的人馬,最后如何安排都是王妃來決定。 王妃手下的管事婆子們都小心的篩選著,生怕木氏趁機在府里面安插人手,一時之間,府里面忙亂不堪。 卻說這天,因著還有幾天就是王爺?shù)纳?,王妃把木氏和鄭雅瑄叫了過來。 每年司瑾生辰這日,一大早的時候,司瑾就帶著王妃進宮里面,因著太后疼愛司瑾,所以會在太后的慈寧宮里面吃一頓早飯,司瑾、王妃陪著太后以及皇上、皇后,也算是一家子給司瑾慶生辰。 隨后出宮,中午的時候,外面司瑾的兄弟們,和司瑾皇家沾親帶故的人都過來給司瑾拜壽。 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是自家人。王府內(nèi)宅里面,司瑾的所有女人、孩子全部出席,來給王爺祝壽。 這次王爺?shù)纳?,正好趕上王妃病重,那么府里面的宴會交給誰來辦呢? 王妃權(quán)衡之下,到底不能撇開木氏,所以最后才決定,有木氏和鄭雅瑄兩個人一起來負(fù)責(zé)。另外有江姨娘和韓姨娘在一旁幫忙。 這次的生辰,司瑾已經(jīng)發(fā)話了,不大辦。中午的時候只司瑾的幾個兄弟過來小聚一下,不會有外人來參加。 但即使這樣,事情還是很多。 要提早的請戲班子,過生辰那天要維護好王府里面的秩序,提早準(zhǔn)備好菜單。王府里面的女人也要借此添置新衣服新首飾什么的。 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忙亂的很。 最后商議下來,中午外院的事情以及王府里面王爺?shù)呐撕⒆觽冃枰碇玫臇|西由木氏和江姨娘負(fù)責(zé)。 鄭雅瑄在韓姨娘的幫助下,主要負(fù)責(zé)的是內(nèi)院的事情,晚上內(nèi)宅的這次小宴會就有鄭雅瑄來cao辦。 ☆、第39章王爺喜歡什么 鄭雅瑄對于怎么準(zhǔn)備宴會的事情倒是沒有怎么放在心上,有往年的慣例在,王妃不放心,又派了熟悉流程的人過來幫忙,根本用不著鄭雅瑄多cao心。 現(xiàn)在鄭雅瑄要費心思的卻是要給司瑾準(zhǔn)備什么生辰禮物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給司瑾過生日,第一次送禮,總是要送點有心意的東西,讓司瑾滿意,要是很喜歡那就更好了。 送自己男人東西,做衣服最是貼心,不過這府里面的女人肯定一大半都這么做,沒有新意。那么送日常用的東西,文房四寶?感覺好像不太對。 鄭雅瑄想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司瑾的條件太好了,肯定是什么都不缺啊。王府里面的東西件件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尤其是司瑾用的,更是精品。自己的嫁妝里也沒有什么傳世的古董拿出來讓司瑾震驚。 然后鄭雅瑄就想到了自己動手,寫詩詞祝壽啊,或者畫一幅肖像送給司瑾了,這些好像都是穿越女做出來的,能夠讓人感動到心里去的東西。 可惜,鄭雅瑄琴棋書畫俱都平常,既不能創(chuàng)造出詩詞歌賦,也沒有一筆惟妙惟肖的畫技。沒有金手指加持,就是普通人一個。 鄭雅瑄沮喪的低著頭,感覺自己這十幾年來似乎白活了,怎么關(guān)鍵時刻就沒有一樣能拿出手來震驚世人的呢。 不能用自身的才華打動司瑾,那就只能再想一想,司瑾喜歡什么吧! 司瑾喜歡什么呢?鄭雅瑄把自己和司瑾這段時間接觸的點點滴滴都回想了一遍。 武功!鄭雅瑄能夠感覺到,司瑾雖然自身也是文采斐然的人,可是想起那天,陪著司瑾出去練武,司瑾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神采奕奕的樣子,以及言談間對武將的重視。相比較起來,似乎擁有一身好武藝更讓司瑾自豪。 鄭雅瑄瞇著眼睛想了想,自己可以從這里下手啊。 想到這,鄭雅瑄讓人拿來紙筆,提筆給自己的二哥寫信,鄭家書香滿門,只有二哥鄭文軒稍微對這些事知道得多一點。 雖然沒有學(xué)過武藝,不過鄭雅瑄可是知道,每次但凡有什么打獵的活動,鄭文軒都是興致勃勃的出去參加的。 況且鄭文軒交友廣闊,消息也通。鄭雅瑄想要讓二哥幫忙,在外面搜羅幾本兵書或者秘籍什么的。到時候拿給司瑾看,司瑾肯定喜歡。 當(dāng)然為了保險,怕到時候找不到什么好書,鄭雅瑄決定還是親手給司瑾做一身衣服,當(dāng)做備用。 寫了信讓人送出去,鄭雅瑄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事。 卻說鄭雅瑄這邊忙著送禮的事兒,韓姨娘卻再為王爺壽辰那天宴會的事情cao心。這吃的東西,不僅要彩頭好,也要務(wù)必要弄出些花樣來。不禁京城里時新的菜式要上,外面這個時節(jié)有什么好的,也要想法設(shè)法的運送到王府里面來。 “我就是個cao心的命!”韓姨娘剛剛想辦法和外面的一個二管事說上話,讓那位二管事或者自己想辦法,或者聯(lián)系在京城的韓家人到各地區(qū)采買,等到壽宴那天,定要把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南北各地有名的菜都擺上桌。 韓姨娘回來就和自己的丫鬟東珠抱怨:“你說,鄭夫人在想什么呢,這王妃把辦宴會的事情交給她,不就是想要她辦好了在王爺那露臉么。她倒好,幾句話交代了管事婆子照舊例,她就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