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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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爺被扶起來,喘了一口氣,就對婆子道:“這驢是你家的,這會兒撞了我……” “撞了我們老爺,你們家,可賠的起嗎?”黃管家見朱老爺沒多少事,惡狠狠地對婆子說。 婆子更是急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曉得哪個遭瘟的,在那放了個炮仗,這才驚了驢!” “要是存心的,你們一家子的命填進(jìn)去,也不夠賠呢!”黃管家對婆子惡狠狠地又說這么一句,就對朱老爺?shù)溃骸袄蠣?,您瞧……?/br> 話沒說完,發(fā)現(xiàn)自家驢闖了禍的張秀才白著一張臉走過來,瞧見撞的是朱老爺,張秀才是又驚又喜還帶著一點害怕。張秀才急忙對朱老爺拱手一禮:“這是我們家的驢,也不曉得……” “沒什么曉得不曉得的,這會兒,衙役們都來了,倒不如,索性縣衙里走一趟!”青娘也從人群中走出來,對張秀才咬牙切齒地道。 朱老爺見和張秀才起爭執(zhí)的是青娘,倒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女子來的這樣快。這女子,還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 不等朱老爺回答,張秀才已經(jīng)道:“去什么衙門,又不是什么大事!”說著張秀才對朱老爺拱手:“不如,我們?nèi)ァ?/br> “呸,也只有你們這樣心里有鬼的,才不肯去衙門!”青娘又啐張秀才一口,此時有人認(rèn)出青娘就是上回那個上衙門打官司的女子,于是議論起來。 還有人問青娘:“這位嫂子,多嘴問一句,上回是不是就是您去打那官司,說您大伯把您偷賣為妾的?” 青娘手一拍,接著指著張秀才:“怎么不是我?上回他沒得逞,長輩們做主,給我招贅了一個,這回,他就想折磨起我丈夫來了??蓱z我一個好好的女人,就因沒了丈夫,受了他們多少氣不說。這會兒,有了丈夫,他們又要謀算我丈夫了?!?/br> 青娘邊哭邊訴說,這些人瞧張秀才和朱老爺?shù)难凵穸加行┎缓谩U醚靡蹅冏邅?,于是圍觀的人道:“既然如此,倒不如衙門里走一遭去!” 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眾人簇?fù)碇嗄锖蛷埿悴?,也沒忘記朱老爺,就往縣衙門里面去。 知縣剛送走了朱老爺,在那琢磨著,該給寧榴安個什么樣的罪名,就聽到外面?zhèn)鱽磬须s聲,接著有衙役跑進(jìn)來報信:“老爺,一群人簇?fù)碇匣啬莻€吳氏來了,說是老爺無故把她丈夫下獄,她來敘冤的!” “刁民,刁民,真是刁民!”知縣拍一下桌子,氣的在那大罵,衙役小心翼翼地道:“老爺,這眼瞧著就要過年了,明年一開春,可就要查考了?!?/br> 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出事,那才叫劃不來。知縣皺眉想了想,手一揮:“罷了,出去坐堂?!?/br> 青娘這回上堂,倒比上一回來公堂時候鎮(zhèn)靜許多。也不等衙役喝,青娘就跪下,知縣一出堂,剛坐下,青娘就道:“小婦人吳氏,敢問老爺一聲,我家丈夫,到底犯了什么法,被老爺您抓了?” 知縣被青娘問的下不了臺階,張秀才已經(jīng)道:“老爺,我家弟妹從沒出過門,不曉得這國家法度!” 說著張秀才對青娘咳嗽一聲:“這出門離縣要路引不說,這要投親靠友,也要有書信。你那丈夫,路引和書信,全是假的!” “照了我朝法度,這樣的人,是要判流放的!”知縣用手捋一下胡子,對青娘補(bǔ)充。 “敢問老爺,什么叫真,什么叫假?難道老爺說假就是假?”青娘一點也不放過,又來了這么一句。知縣沒想到?jīng)]嚇到青娘,倒讓青娘來了這么一句。 知縣的臉一沉,拿起驚堂木一拍:“公堂之上,哪是你胡言亂語的,來啊,給我打出去!”衙役們發(fā)一聲喝,就要來拉青娘,青娘也不掙扎,只對知縣道:“老爺若真要把我打出去,橫豎我已失了天,等回到家中,把那房子一燒,再在衙門前頭碰死了,也好全了老爺名聲?!?/br> ☆、第41章 青娘的死活張秀才是不放在心上,他還巴不得青娘早點死了呢,只是這要燒了房子就有些不好了。于是張秀才眉頭一皺,對青娘喝道:“你竟這樣胡言亂語,難道不曉得女子三從四德,哪有女人上公堂的?” “我先頭丈夫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的丈夫又被你們抓起來了,大伯你又不管事,難道我就等著幫我丈夫收尸不成?”青娘也不甘示弱,對著張秀才就是一通亂嚷。 知縣的面上已經(jīng)黑了,拿起驚堂木連連拍打:“來啊,來啊,把她給我打出去!公堂之上,哪有你們女人說話的份?” “好啊,好啊,老爺,你讀圣賢書,難道沒見到我這一個寡婦被他們逼成什么樣子?大伯,你妄為秀才!”衙役們來抓青娘,青娘邊掙扎邊在那罵。 “好一個刁民,來啊,給我打!”知縣的臉都黑了,拿起簽筒,往地上扔了好幾根簽,衙役們把青娘就地推在地上,手執(zhí)大板就打起來。 青娘也不告饒,口中只在那罵張秀才。 今兒圍來瞧的人并不少,見青娘被打,打了幾下之后,就有一人走上前對知縣拱手:“老父臺,還請煞一煞氣,這要到年下了,真要打出什么,也不吉利!” 知縣也是一氣之下,才把簽子亂扔,聽到這人勸說,再一細(xì)瞧,見是縣城里一個姓邢的舉人,知縣忙下了座,給邢舉人還禮,回頭就對衙役們道:“先停下來!” 青娘終究是個女人,衙役們打的并沒那么狠,聽到知縣命停下,衙役們也就停下。青娘被打的一時閉了會兒氣,衙役們一停,青娘也就喘出氣來,睜開眼瞧著知縣冷笑:“老爺真要把一個寡婦活活打死,想來老爺?shù)拿暥ㄈ缓芎?!?/br> 知縣的臉又黑了,邢舉人瞧一瞧知縣,又望一眼張秀才,在肚里罵了兩句蠢材,這才對知縣道:“老父臺消消氣。鄉(xiāng)野村婦,本就不通禮儀。況且老爺牧民一方,有教化之力。老爺見了這人來的,遣人出來好生說了就是。何必這樣動氣?” 邢舉人這幾句說的知縣點頭,邢舉人又對張秀才道:“張世兄!”張秀才聽到邢舉人這一聲世兄,塞如吃了人參果一樣,全身三萬六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坦的,扭扭捏捏地還禮:“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邢舉人笑容平靜,對張秀才道:“方才小可在那聽著,大略也明白了。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休怪小可說話直,還是張世兄有些錯了!” 張秀才的臉有些黑了,邢舉人微微一笑,對張秀才道:“世兄休要怪小可。方才我聽著,這男人是你族內(nèi)長輩做主,由你寡婦弟妹招贅的?” 張秀才想要回答不是,可又覺得十分勉強(qiáng),想半日才道:“是,不過這樣的事情……” 邢舉人哪有耐心聽張秀才啰里啰嗦?只對張秀才道:“如此一來,他也算得你的兄弟,即便老爺明察秋毫,查知有蹊蹺,世兄也該出面作保,先把人帶回來,等到明年開了春,開了印,老爺行文那邊,問清緣由,若真有什么,自然再行收監(jiān)。此刻這突然把人抓了,婦人家小性,難免會心急,在這衙門里大吵大鬧,雖說是婦人家不通禮儀,可也是因做事不夠圓滿,才會讓這婦人抓到這個空子!” 知縣本就是奉朱老爺?shù)脑拋碜龅倪@事,沒想到實惠還沒撈到手,就先被青娘來了個吵鬧。此刻聽到邢舉人的建議,仔細(xì)想想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知縣點頭:“這主意不錯,的確是我魯莽了。哎,你不曉得,這些年不大太平,我也是cao碎了心!” “老父臺為民擔(dān)憂,實乃桑梓之福!”邢舉人先吹捧了一句,這才對張秀才道:“小可全為了老父臺,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張世兄海涵!” 休說邢舉人這番話沒有得罪張秀才,就算真的得罪,張秀才也不敢和邢舉人說什么。因此張秀才急忙還禮:“都是我想的……” 張秀才自覺說錯了話,并不敢往下說,知縣又和邢舉人說了兩句,也就重新坐回去。青娘躺在地上過了會兒,覺得有了力氣,坐起身瞧著知縣。 知縣咳嗽一聲,拍一下驚堂木:“吳氏,我見你為夫心切,這也就諒你這一次,下回若再擅闖公堂,休怪我無情!” 方才邢舉人和知縣等人說話時候的聲音不大,因此青娘并沒聽到,這會兒聽到知縣轉(zhuǎn)了聲口,青娘的眉不由皺起。 知縣已經(jīng)又道:“打了你幾板,也算是對你教訓(xùn)!”邢舉人在旁聽到這句,唇角不由微微抽動。 知縣又拍下驚堂木:“方才你大伯已說了,由他出面作保,放你丈夫回家過年,等過了年,開了印,行取公文去你丈夫家鄉(xiāng),到時若真有什么,吳氏,你也只管聽著!” 知縣后面又說了幾句,青娘并沒聽清楚,滿心里只有寧榴可以回家這一句,知縣說完,又拍一下驚堂木:“退堂!” 衙役們發(fā)一聲喝,知縣下了座,對邢舉人道:“到我后衙去喝杯茶!”邢舉人對知縣點頭,就要往后面去。 青娘已經(jīng)喊道:“老爺,這如何作保,還請老爺……” 知縣有些不耐地道:“自去尋文書!”說完知縣就和邢舉人往里面走。張秀才原本想蹭知縣一杯茶喝,再和邢舉人攀談幾句,好請教些文章,聽到知縣這一句,曉得不能去蹭茶喝,只得走回來,對青娘道:“弟妹,我……” 青娘啐張秀才一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張秀才恨的牙咬,有心想不去為寧榴作保,可也曉得這是不可能的,只得跟在青娘身后。 張秀才尋了文書,寫了具保書,文書也就帶了他們到獄門口,去把寧榴叫出來。 青娘瞧見寧榴,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寧榴見青娘一瘸一拐,眉頭緊皺:“你,這是怎么了?” “哼哼,你倒是好運氣,青娘為了你,挨了知縣的打!”張秀才見自己又是白忙活,恨不得把寧榴嚼嚼吃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來了這么一句。 寧榴心中滿是感動,對青娘道:“青娘,你不必如此,我身子壯實,沒關(guān)系的,再者說了,等過堂時,我自有法子!” “那也不成!”青娘往寧榴身上看去,見他和平常一樣,說出這么一句才道:“我們走罷,這里晦氣,要沾了晦氣,怎么過年?” “哼,婦人家果真水性,這才多久,對了新丈夫就一臉恩愛!”張秀才總是說不出什么好聽的。青娘轉(zhuǎn)身瞧著他:“大伯怎么忘了大嫂當(dāng)日勸我去朱家做妾時候是什么說的?怎么橫也是你對,豎也是你對?” 張秀才被堵住,摔了秀才狠狠離開,寧榴看著青娘滿面感動:“青娘,我……”青娘對寧榴微笑:“走罷!” 寧榴也還以笑容,兩人離開衙門,徑自回家。 張秀才剛走出幾步,婆子就迎上來,手里還牽著驢:“老爺,不好了,朱家要把我們家養(yǎng)的驢帶走,說要賠他家老爺?shù)@一跤!” 張秀才面上頓時晦氣不已,怎么這回還要自個貼個驢進(jìn)去? 黃管家已經(jīng)笑瞇瞇地上前:“這事呢,也怪不得你,可是我們老爺,的確是跌了!也是被你家的驢子撞到的。秀才,舍不得驢,你可舍得功名?” 張秀才連驢都舍不得,更何況功名,急忙對黃管家連連拱手:“說句實在話,都舍不得,只是……” 黃管家哈哈一笑,拍著張秀才的肩:“我們老爺就是這樣說的,其實誰稀罕你這頭驢!只是我們老爺說,你啊,蠢笨如驢!” 張秀才任由黃管家奚落,面上現(xiàn)出一絲苦澀,這筆賬,只能記在青娘頭上,可是,曉不得要怎樣才能去還! 青娘和寧榴先回了鎮(zhèn)上,去秀才家把推車推出來。寧榴見青娘一瘸一拐,出了秀才家,寧榴就對青娘道:“方才要背你,你說怕我累的慌,這會兒,就我推你吧!” 青娘微笑:“不用,比這跌的還重的時候都有,又何必在意這個?!?/br> 寧榴的聲音漸漸低了,青娘抬頭瞧著寧榴,寧榴收起思緒:“走罷,上車來還是我推你,況且……” 寧榴唇邊現(xiàn)出笑容:“又不是沒推過?!?/br> 確實推過,青娘也沒有再推辭,坐上推車,坐上車之后青娘手碰到錢袋,把錢袋拿出來交給寧榴:“這是你的錢袋,收好!” 寧榴沒有去接錢袋,只是推著青娘往回家的路上走:“你收著罷,男人在外頭賺的,回家來不就要交給媳婦?” 這一句寧榴說的極其流暢,青娘聽到寧榴這聲媳婦說的那么自然,不知為了什么,有些羞澀呢,不過青娘瞧著西下的夕陽,唇邊笑容甜美,好日子,過一天就是一天,怕什么呢? ☆、第42章 不一樣 寧榴回頭,瞧見青娘唇邊甜美笑容,寧榴不由呆了一下,接著寧榴也笑了,兩人的笑容映在彼此的眼中,都那樣的動人。 寧榴吸一口氣,推車的力氣都比往常大些,青娘坐在車上,覺得從沒有哪一日,像今日這樣的歡喜。 小車咕嚕咕嚕轉(zhuǎn),很快就到了村頭,村頭黑壓壓站了不少人,寧榴和青娘瞧見這么多的人,都嚇了一跳。 三姑婆已經(jīng)拍著手走上來:“哎呀呀,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們聽到信,都嚇的不得了,這會兒,正聚在一起,商量法子,想辦法把寧小哥給?;貋?!” 不管三姑婆說的是真話還是虛言,寧榴把車停下,青娘從車上跳下來:“多謝了,今日……”青娘話還沒說完,吳氏就走過來,拉著青娘的手上看下看,看見青娘的手有傷痕,吳氏就怪叫起來:“這是怎么了?青娘,哎,你這孩子,怎么一個人就去了縣城,我聽到信,和你弟弟緊趕慢趕,趕來時你已經(jīng)走了,我還讓你弟弟趕緊去縣城尋你,怎么,路上沒遇到?” 問話的人太多,問的也七七八八的,青娘和寧榴一時都不曉得該回答誰。 等眾人略停一停,寧榴才道:“多謝列位牽掛了,我和媳婦都還沒吃飯呢,先回到家,吃了晚飯,再和列位說說詳細(xì)!” 吳氏拉著青娘的手不肯放,眾人簇?fù)碇嗄锓蚱藁氐郊抑?,寧榴用鑰匙開了鎖,把車推進(jìn)去,眾人又要跟著進(jìn)來。 張二叔已經(jīng)道:“這是大事,還是長輩們先進(jìn)去吧!”這話說的也是,于是三姑婆和張二叔,還有兩三個長輩,跟了寧榴夫妻進(jìn)了院子。 青娘下意識地要往廚房走,寧榴就道:“你進(jìn)屋子歇著去吧,我邊做晚飯,邊和他們說說,今日,累你了!” 青娘的耳根微微一紅,寧榴已對吳氏道:“姑姑,媳婦今日在縣里,挨了幾板子,還請姑姑……” 話沒說完,吳氏就對青娘又抱怨又心疼地道:“你啊,性子就是這么急,這要去縣城,總要有人陪著。難道你不曉得,這女人啊,不能上公堂的,瞧瞧,被那糊涂老爺打了吧?” “姑姑,上一回你也……”青娘的話被吳氏打斷:“那回不一樣,進(jìn)去吧,我瞧瞧,打了哪里,要打傷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你還沒生……” 吳氏自覺這話說的有點快了,把話頭轉(zhuǎn)過去,對寧榴道:“你快些去做飯吧,再倒杯茶來,給大家喝杯茶!” 寧榴應(yīng)是,往廚房走去,吳氏請三姑婆他們坐在堂屋里,道聲失陪就拉著青娘走進(jìn)屋里。三姑婆見吳氏拉了青娘進(jìn)屋,想了想也就走進(jìn)屋。 三姑婆一進(jìn)屋就見吳氏催青娘解開衣衫,給吳氏瞧瞧傷在什么地方。 三姑婆一走進(jìn),青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了衣襟,三姑婆自顧自地走到青娘跟前坐下,對青娘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女人。什么沒見過呢?只是青娘,你今日也著實……” 三姑婆話只說了這一句,吳氏就咳嗽一聲,三姑婆也把話頭一轉(zhuǎn),對青娘道:“這寧小哥,是怎么回來的?” 吳氏也想知道,青娘也就三四句話把事情說完,三姑婆聽完就念佛:“哎呀呀,今兒還真多虧了那位邢舉人。青娘啊,也不是我說你,我瞧你是個有福氣的,行動就遇貴人呢。若不是今兒有這么個知理的出來勸說,這件事,只怕難了?!?/br> 吳氏想的可和三姑婆想的不大一樣,吳氏皺著眉:“雖說是這樣說,可是三姑,你也別怪我多嘴,哪有防賊千日的道理?她大伯,這樣接二連三的算計,你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要出面說幾句。” 三姑婆聽到這話,臉就不自覺地一紅。寧榴這時端了茶走進(jìn),見張二叔幾個,都在那側(cè)耳聽著屋里說話,寧榴不由咳嗽一聲。 張二叔忙轉(zhuǎn)頭:“寧小哥,坐,哎呀,這件事,也真是飛來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