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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藤四郎被他拽了過來,壓著仔細看了看,然而薙刀實在想不起來更多的東西。 跟過來的一期一振吉光和也注意到了這扇大門,看向三日月,“我們要進去么?” 三日月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面。輕輕搭了一下,握住,松開。雕刻著玫瑰花紋的黃銅門把光滑細致,一定是經(jīng)常有人用它。 當(dāng)即,三日月作出決定?!拔覀冞M去,一期一振和骨喰你們走前面。” 考慮到外面可能出現(xiàn)的其他審神者,三日月決定自己和鶴丸國永好好地走在后面,不要引起懷疑。 將好幾個各種光效的護身符塞到一期一振吉光和骨喰疼死量懷中。三日月走到鶴丸國永身旁,看著兩位黑發(fā)的‘審神者’按下門把,緩緩?fù)苿哟箝T。 沸騰的尖叫吶喊聲瞬間涌入僅僅是開了一點的門縫,與吶喊聲同時的,還有老虎悲愴的咆哮。 一期一振吉光楞了一下,一把推開剩下的門。門外面的場景展現(xiàn)在四振刀劍付喪神眼前。 這就像是一個歐洲古代的歌劇院,他們推開的門,就在歌劇院的最上面的單獨一層。下面一層分出來幾階階梯作為觀眾席。一如既往昏暗的燭光在吶喊聲中搖晃,明明滅滅的帶起一片陰影。 而下一層的最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舞臺。一期一振看到上面的情況,瞬間失神。 一振極化的五虎退不復(fù)白皙,混身血紅的倒在臺子上,一只巨大的白虎同樣渾身血紅,狼狽的刀子臺子上。而那振五虎退的對面,是拿著刀,同樣渾身是血的亂藤四郎。 以為帶著護神紙的陰陽師走上臺來,對著地上的五虎退開始計數(shù)。 “十、九、八、七、六……” 臺下,一撥人發(fā)出憤怒的大喊。 “站起來??!打死對面那個娘炮!” “我錢都壓你身上了,給我起來!” 然而五虎退掙扎了一下,最終也沒有起來。 “……二、一,亂藤四郎勝!” 看臺上歡呼和咒罵交織成一片。幾位身著制服的人帶著面罩,習(xí)以為常的走上臺,將倒地不起的五虎退拎著拖下去。而那振亂藤四郎則踉踉蹌蹌的沖下臺,和另一振五虎退牢牢的抱在一起。 骨喰藤四郎把手搭在一期一振吉光肩膀上。幾振刀劍都看向這位粟田口刀派的大家長。 一期一振吉光面色冰冷,死死地盯著看臺上,拖曳出一長條的血跡?!拔覜]事,大局為重,我知道的?!?/br> 這場比賽結(jié)束,有人開始清洗看臺,下面吵鬧一片,似乎開始兌換賭金。 鶴丸國永金色眼底充滿了戾氣,“接下來呢,怎么樣,我們是要做什么,將這些家伙打倒么?” 三日月看著眼前的情況,“哈哈哈,不要急,處理這件事情很快的。” 其他幾振刀劍聞言,絲毫沒有去詢問什么是很快的處理方法。三日月宗近他們還不了解么,雖然本領(lǐng)不一定熟識,不過在時之政府的這些年以來,分靈間的接觸還算頻繁,他們多多少少都和三日月宗近的分靈打交道。 一旦三日月宗近打定決心要搞誰,那是誰也攔不住的。他可不是僅僅靠審神者的寵愛所以才安然到現(xiàn)在的刀劍付喪神。不僅僅是因為神性過高審神者不敢動手,更重要的是,真正敢動手的審神者,還沒來得幾出手,就已經(jīng)被他用各種方法解決了。 幾振刀劍安然的站在三日月旁邊,等待著他的指揮,連臉色最為難堪的一期一振吉光也是如此。 就在四振刀劍還在觀察地形的時候,旁邊傳來驚疑的聲響,“你們是誰,有預(yù)約么?” 四振刀劍聞言看過去,就見同一層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帶著護神紙,滿頭金色臟辮的男人。 “啊,我們……”骨喰藤四郎‘我們’了半天,也沒想到好的說頭。 那人的頭左右小幅度搖擺了一下,似乎是在打量三日月和鶴丸國永,“你們是干嘛的,帶著兩振稀有刀來炫耀么?!?/br> 四振刀劍付喪神沒有出聲,三日月在對方視線死角的地方戳了一下一期一振吉光。 那位太刀付喪神一抖,急中生智開口說:“我們是被人介紹過來的?!?/br> 金發(fā)臟辮疑惑的復(fù)述,語氣越發(fā)懷疑,“介紹過來的?” 一期一振吉光此時也徹底反應(yīng)了過來,用一種這位御刀習(xí)以為常的語氣,即用那種溜須拍馬的人的語氣說:“聽說這里比賽可以拿到錢。” 他頓了一下,“很多的錢?!?/br> 那位金發(fā)臟辮扭頭,似乎又在看三日月和鶴丸國永,對著一期一振吉光的語氣里帶著嫉妒和輕視,“居然沒錢到這種地步啊,本以為能召喚出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的審神者會有多么的厲害?!?/br> ‘沒想到也混得這么慘?!O碌脑挍]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幾振刀劍沉默應(yīng)對。 “成了,跟我下去登記,你們這兩振刀是要上場的?” 這一次是鶴丸國永偷偷戳了一期一振吉光一下,那位溫和的太刀瞄了跟在骨喰身后的三日月一眼,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這才點頭,“他們上場。” 走在前面的金發(fā)臟辮輕哼一聲,“那今天倒是有的看了,五花刀啊,我還從來沒在這里看到過呢?!?/br> 在一期一振吉光和骨喰偷偷傳過來的擔(dān)憂視線中,三日月和鶴丸國永被單獨帶走,去刀劍付喪神的后臺備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