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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本丸的審神者也好,新實裝的刀劍也罷,反正看樣子,都是給審神者打擾了,還不如趕緊溜。 審神者看似輕松的一扶,燭臺切光忠就感覺被什么石頭頂在膝蓋下,完全跪不下去,偏偏審神者一句話也沒有說,鶴丸國永還在那里研究著小男孩。 頓時,燭臺切光忠感覺自己身上重擔好重,不行,他得道歉,要不然早晚讓鶴丸國永給坑死。燭臺切一咬牙,微微抬腳,打算通過自身的體重往下壓。 鶴丸國永和小男孩逗了幾句話,完全沒有得到回應,之前身體里爆發(fā)的靈力后遺癥還沒有完全好,他也沒有太多的精力說話,就轉過身,想要拉著燭臺切,和審神者說一下情況。 “審神者大人,我和燭臺切是來……” 雪白的刀劍付喪神話語卡在了半截。 視線里,燭臺切光忠滿臉通紅,眼神迷離,表情也是不敢置信,充滿了飄忽。而他整個人,正保持著跪姿,被審神者拎小孩一樣拎在半空。 而審神者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情況,拎著燭臺切光忠,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呆愣愣的看了眼前的情況半天,鶴丸國永試探性的開口,“你們,在玩游戲么?” 不怪乎他這么想啊,這個樣式不就是電視里,有的家長和自家小孩玩的游戲么,只不過那是父親和小兒子的游戲。眼前這個…… 燭臺切光忠渾身一抖,‘啪’的一下,把紅到耳根的臉遮住。腿急忙伸直著地,站穩(wěn)以后,一句鞠躬。 “打擾到您十分抱歉我們這就走?!?/br> 鶴丸國永本來就是看好戲,結果被燭臺切一把抓住,拉著就往門口走。 “誒誒、等一下啊?!?/br> 然后,燭臺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雪白的付喪神眼神死,你不再是大家成熟冷靜的本丸二把手了。 雖然對于燭臺切光忠的堅持十分不解,既然對方堅持,鶴丸也不會為難他。而且看剛才的情景,恐怕燭臺切光忠和審神者鬧出了一點小誤會,看燭臺切現(xiàn)在還通紅的臉,恐怕現(xiàn)在讓燭臺切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鶴丸國永被拽著倒退的時候,看到了審神者和三日月宗近,他們全都圍在那口奇怪的鍋前面,圍著那個小男孩,一絲精力都沒有放在他們這里。 鶴丸國永金色的眼睛微微瞇起,抬手向后,握住抓在他后脖領子上的手,一個空間裂縫出現(xiàn),部屋里,一下子少了兩振刀劍。 對于部屋里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兩振刀,三日月完全沒有精力去管。他信步走到爐鼎前,看著爐鼎里面的液體。 分靈走過來,探頭看了一眼似乎很淡定的小男孩,“這是成功了么?!?/br> “嗯,不太好說呢?!比赵律焓痔饺霠t鼎中,用手舀起一點液體。 原本金色的靈液,現(xiàn)在已經(jīng)褪色,變得半透明的渾濁,也沒有之前那么黏稠,就像是被污染了的水一樣,帶著一絲污濁的痕跡。 褪色的靈液淅瀝瀝的順著手縫流下去,三日月干脆松手,將手上的水抖了抖,掏出一塊刺繡精美的手帕,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凈。 “里面的靈氣已經(jīng)被吸收干凈,雖然當時藥液沒有完全變化,但是應該沒問題。” “哈哈哈,這樣的話,這就是,真正的時間溯行軍嗎,看起來出乎意料啊。”分靈十分驚奇,緩步繞著爐鼎走了幾步,從各個角度,仔細觀察著爐鼎里面的情況。 因為是用自己的靈力參與制造出生靈,所以三日月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個新生刀劍的情況。同時,與三日月的靈力同出一源的分靈,也能感知得到。 ——對方的身體里,力量混亂,帶著一絲狂躁和弒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墮落和腐朽的氣息。 如過非要說眼前這個是什么的話,三日月覺得,不應該用高天原的神明來形容,應該是說,像是個,真正的付喪神。 付喪神,器物擱置時間過長,產(chǎn)生的怨念。他們這些刀劍,不過是因為時之政府進行了特殊的改造,才擁有的信仰與神位,要不然,恐怕也和眼前這個一樣,渾身上下,充斥的是黑暗的氣息。 墮落、怨念、詛咒…… 分靈收回靈力,往后退了一步,不太適應這個氣息,“似乎和暗墮的氣息有一點像,只不過比暗墮的氣息要嚴重很多?!?/br> “哈哈哈,這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比赵聦⒁惶自∨圻f給爐鼎里的短刀,“穿上吧?!?/br> 爐鼎里的短刀呆愣了片刻,接過浴袍,從爐鼎里爬出來,一言不發(fā)的穿上。浴袍的袖口和下擺有些過長,被短刀挽了好幾圈,勉勉強強的掛在他的身上,一雙小腳丫踩在地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當然,不能去感受對方身體里墮落的力量,也不能看對方臉上冷淡的表情,看了以后,一點憐惜的感覺都不會有,只會讓人感到戒備。 分靈仔細打量了一番,“唔,和戰(zhàn)場上的時間溯行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啊。” 三日月認同,“哈哈哈,確實不太一樣。” 戰(zhàn)場上的時間溯行軍,滿身的骨刺,短刀是如同蛇一樣的一串骨頭,就靠頭骨叼著短刀進行攻擊。那樣的形態(tài)速度極快,但是明顯就是非人。 眼前這個就正常的多,而且臉是不同于世人的精致。如果拿來粟田口的一身制服,給這個云切香取穿上,再拉到萬屋去,一定會有人認為,這家伙是粟田口新實裝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