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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審神者大人?!?/br> 時政的人松了口氣,尤其是剛剛被科普過的時政科研員,他只想趕緊離開。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的天守閣上,又傳來那位審神者的聲音。 “啊對了?!?/br> 時政的隊伍一下子步伐有些亂,科研研究員甚至腳下一軟,他驚恐回過頭,生怕這位大人又有什么要求。 “燭臺切啊,送客以后,記得回來?!?/br> 時政想到他們來的時候,似乎打斷了什么,臉色變得很曖昧。 燭臺切顯然也想到,時政來的時候打斷了什么,臉色變得很黑。 “哈哈哈,快去吧,我等你?!?/br> 天守閣上,審神者的聲音慢悠悠的飄來,一行人狼狽而逃。 三日月坐在部屋里,聽著遠(yuǎn)去的腳步聲,心情愉悅。笑了一會,他的嘴角沉了下來。 光是這樣,可還沒有完全解除自己的嫌疑。 現(xiàn)在只能是說,時政可能已經(jīng)不再懷疑他是三日月宗近,然而,能讓鶴丸國永增強(qiáng)分靈實力這個疑點,他還沒有洗刷干凈。 所以時政一定會盯著他。 三日月垂眸,看著腰間的鶴丸國永,伸手彈了一下刀鐔,雪白的刀發(fā)出一聲輕響。 都是這家伙破壞了他的計劃。 今天能這么快找到鶴丸,完全是因為不小心靈力輸入過多,被本體連接到,還引發(fā)了分靈的力量暴動。 在找其他刀劍的時候,他可不能再這樣來,只能慢慢通過靈力滲入尋找,那時間花費的肯定要更長。 接下來,他還得徹底洗刷掉嫌疑,這樣,才能為尋找其他刀劍的本靈創(chuàng)造時間。 至少是明面上的嫌疑,一定要洗刷掉。 時政是不可能放棄尋找的,這種能增強(qiáng)刀劍的力量,簡直聞所未聞。這能力能夠加強(qiáng)他們對抗溯行軍的力量,以時政的行為方式,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哪怕犧牲的東西再多,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里,三日月的眼底徹底冷下來,手中的杯子被放在茶盤里。接下來的計劃,就看能不能成功了。 而在本丸傳送陣門口,送走了時政眾人,燭臺切徘徊不定。 如果讓他本人來說,他是不想再去找審神者的??墒沁@位新上任的大人……似乎精力充沛,點名讓他去,燭臺切還真的不敢不去。 燭臺切在門口又轉(zhuǎn)悠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的嘆了口氣。“還是去吧?!?/br> 不管是真的被……也好,還是忍不住捅了審神者被碎刀也好,總要有個結(jié)果,在這里亂轉(zhuǎn)時間太久,審神者不耐煩等他去找其他人,那更不好。 下定決心,燭臺切整理好自己的出陣服,赴死一樣回到天守閣,跪坐在審神者的部屋門外,低頭行禮。 “久等了審神者大人,燭臺切光忠靜候您的吩咐?!?/br> 他的額頭低垂,碰到手背上,一個完整的大禮。 畢恭畢敬等了半天,只不過,部屋里并沒有審神者的聲音。 燭臺切側(cè)耳聽了聽,里面也沒有聲音。也不知道審神者在干什么。他身著全套出陣服、腰間佩刀,這個大禮的姿勢實在是很不友好,本來晚上就沒吃好,燭臺切覺得自己的胃被壓得難受。 他有些煩躁,但是沒有起身,僅僅是抬起頭,提高了一點點聲音,“審神者大人?” 部屋里響起衣料摩擦的聲音,隨后,燭臺切聽到新上任的審神者打了個哈欠,“啊,燭臺切啊,你好慢?!?/br> “十分抱歉?!睜T臺切急忙把頭又低下去,腦門緊貼手背。 部屋里,審神者似乎有些困倦的聲音響起,“我感覺你送客用了一個小時。算了,今天太晚了,你走吧。” “?!”燭臺切不敢置信的抬頭,也不等審神者再說什么,急忙再次行禮,“祝您夜安好夢?!?/br> 說完,燭臺切得救一樣,拔腿就跑。 聽著外面充滿歡快的腳步聲,三日月差點被逗笑,“哈哈哈,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啊。” 他看著手里潔白的太刀,神色嚴(yán)肅起來,拇指輕推出刃,清脆的刀鳴響起,一柄形狀優(yōu)美的太刀出現(xiàn)在月光下。 再次從芥子空間拿出小瓶子,將液體倒在上面,三日月靜靜感受著里面的靈力回路。屬于鶴丸國永的靈力漸漸溢出,轉(zhuǎn)瞬間,屋子里身著異國服飾的審神者不見,只剩下渾身雪白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適應(yīng)了一下狀態(tài),“哈哈哈,不搞點大的,怎么排除嫌疑呢。” 時政本部,氣氛十分壓抑。 時政的官員坐成一圈,中間正坐著的,是剛剛和大御所去月君本丸的那些人。 大御所坐在一旁,他嚴(yán)格來說不算進(jìn)時政的體系,但是又格外超然,只好坐在單加的位子上。 “鶴丸國永的本體確實沒有任何異常,目前分靈也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似乎只出現(xiàn)過一段時間的力量加強(qiáng)?!?/br> “這個不重要,先找到為什么造成力量增幅的原因。” “不是說了么,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月君,畢竟他剛來第一天,就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 三日月的代號一出來,時政一片沉默,一個官員干巴巴的開口,“如果真的是他,那咱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br> 時政沉默半晌,點點頭。沒辦法,力量差距太大了,一開始以為那位大人是三日月宗近,他們時政底氣還足一點,現(xiàn)在,他們哪里去敢招惹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