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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是大家擔心食品有問題,三日月微笑著說,“哈哈哈,安心吃吧,對你們身體有好處,不僅傷勢能夠恢復的更快,而且體力還會變好。這樣就更結(jié)實了呢?!?/br> 然而沒想到,聽到三日月這番話以后,刀劍們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猶豫,甚至古怪起來。 “那個,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時政人員小心的開口。 “嗯,等一下?!比赵孪氲搅艘恍┦虑?,再一次從芥子空間里面,掏出一個小瓶子。隨后視線掃向付喪神們,仔仔細細的打量他們的外表。 大概是眼神太過明確,付喪神們有些不適的避開了視線,沒有一個人與他對視。 “壓切長谷部,你過來一下,我用一下你的刀?!?/br> 被點名的壓切長谷部渾身一僵,一向謹從主命的他,這個時候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走出來,反而往太郎太刀后面躲了躲。 “長谷部?”太郎有些擔憂的小聲詢問。 等了一會,壓切長谷部依舊沒有出來,三日月耐心的再一次開口,“壓切長谷部?你在的吧?!?/br> 依舊是沒有人出來。 時政的人員趁機站出來,“審神者大人,黑暗本丸的刀劍就是如此,完全不聽話,所以您可以考慮一下解除契約,和我們給您準備的新本丸去。” 刀劍們瞬間緊繃。 三日月完全沒有搭理這個時政的意圖。 “我覺得黑暗本丸的刀劍,和其他刀劍沒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呢,是不是,長谷部?” 一時間,躲藏起來的長谷部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審神者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出去的話,新審神者對于暗墮刀劍的態(tài)度是不是就變了,那他會不會連累到本丸里的大家?可是要是出去,這個審神者,這個在時政本部弄碎了一把三日月宗近分靈的審神者,真的不會做什么事情么。 為什么都換了本丸了,命運還是沒有放過他。從來都是想太多的主命太刀垂下頭,緊緊盯著腳下那一小塊地方,希望在這一刻,他能像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鶴丸殿一樣,趕緊躲起來。 寂靜在蔓延。他們的審神者似乎很有耐心,就在那里等著他出去,周圍的伙伴們不時投來擔憂的視線。 良久之后,地面上已經(jīng)積累了幾滴圓形的汗印。 長谷部吐了口氣,從太郎身后走出來,滿臉的犧牲與奉獻,“阿魯基,請問您需要我做什么,無論是手刃家臣,還是火燒寺廟——” 三日月伸出手,“把你的刀給我?!?/br> 刀劍們似乎sao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安靜下去。壓切長谷部聯(lián)想到對方的事跡,尤其是碎掉了一把三日月宗近的事情,不由心里一沉。 他沉默半晌,扭頭看向昔日的伙伴,眼里滿是悲傷:可能,這里就是終結(jié)了吧。 然后,壓切長谷部解下自己的刀,交到審神者手里。 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給自己加了那么多戲,三日月僅僅以為是因為黑暗本丸的緣故,對方的戒備心有些高,所以很隨意的抽出刀。 鏘啷一聲,鋒刃的打刀出鞘,刀身反射著光。 三日月隨意看了一眼,仔細感受了一番刀身里的靈力構(gòu)造,然后拔開之前拿出來的小瓶子,將里面的東西沖著刀身倒上去。 一股散發(fā)著瑩白光芒的液體緩慢的流動,奇怪的力量包裹住刀身,壓切長谷部渾身一抖,晃悠了一下,沒有倒下去。 刀劍付喪神見狀不對,急忙出鞘。 卻見那液體突然回流,沖到審神者身上,白光一閃。 “嗯,高度不一樣了呢。”審神者開口,驚呆了時政和刀劍們。 衣服還是那衣服,面具還是那面具,可是審神者的人,從身高到發(fā)色,從聲音到體型,簡直就是復刻的壓切長谷部。 “審、審神者大人?!” 第8章 八個月亮 驚呼的聲音從兩個地方響起,同時發(fā)出聲音的兩方視線相交了一瞬。 時政的人員皺眉,三條家的刀劍們急忙避開視線。 而一旁的狐之助已經(jīng)當機,黑豆豆的眼睛失焦,再一次變得毫無光澤,看起來又是在緊急聯(lián)絡(luò),向背后的市政官員進行匯報。 “審神者大人,您這是、是變化了自己的外表嗎?還可以這樣?” 時政負責引領(lǐng)的人員磕磕絆絆,看起來已經(jīng)呆了,問出一句毫無營養(yǎng)的話題。 對于這種白癡問題,三日月一向是秉持無視的態(tài)度。 他只是抬起手,看著手里的刀欣賞了一番,然后小心地收刀,抬手將刀劍還給了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呆了半天,才傻傻的抬手接了過去。等到他拿穩(wěn)以后,三日月才放心的松開手。 看著呆愣的傻孩子,三日月還以為是自己變化的外表嚇到了他,思考了一番,自認為要維護付喪神伙伴們身心健康,三日月嘗試性的開口夸獎了一句。 “可以哦,不論是刀還是人,壓切長谷部的外表看起來都老實可靠的很呢,十分的值得信賴?!?/br> 帶著面具的審神者滿意的點頭,看起來十分的慈祥,語氣也是說不出的老年感??墒谴钆渖蠅呵虚L谷部的聲線,總讓人有一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在場的所有人: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夸獎啊! 可是壓切長谷部聽完,低頭看著手里的本體,沒有說話,看起來十分冷硬的轉(zhuǎn)身,直接跑回了刀劍們的隊伍里。只不過他泛紅的耳朵,透露出了一絲主人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