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姜衫掙了掙,“你拉著我的手讓我怎么換?” 秦亦灝身子一頓,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實在是沒想到她這么輕易的就妥協(xié)了,頓時把秦戰(zhàn)的事情給拋到了九霄云外,愉悅的松開了姜衫。 “那你自己來?!?/br> 姜衫故作鎮(zhèn)定的脫了外套,里面是一層黑色的v領(lǐng)薄毛衣,毛衣貼身,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見秦亦灝的視線盯著自己不放,姜衫咬牙切齒道:“你背過身去!” 秦亦灝低笑著轉(zhuǎn)過臉,好心道:“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有碰過,害羞什么?!?/br> 姜衫沒搭理他,換衣服的速度更快了,斜對面墻上的換衣鏡,秦亦灝清楚的看到姜衫掀起了貼身毛衣的衣角,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肚皮,那喉嚨頓時開始發(fā)緊。 可那貼身的毛衣一除,露出的卻不是秦亦灝以為的內(nèi)衣,細肩帶的背心緊緊箍在身上,高挺的胸,纖細的腰,那弧度美好到讓人幾欲發(fā)狂! 秦亦灝垂了垂眸子,克制著忍耐著撲過去的沖動,忍住,他對自己說,免得又和昨天晚上一樣,因為心急最后落得個功虧一簣。 可等他再抬眼,姜衫卻已經(jīng)正在扣襯衣的扣子了,秦亦灝幽深的眸子頓時一怔。 這是…怎么回事? 等姜衫換好衣服無辜的站在秦亦灝面前道:“你有音樂嗎?”的時候,秦亦灝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被狡猾的姜衫給耍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鼻匾酁托牡目粗盀槭裁蠢锩嬉糁承??” 姜衫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的問出來,立刻鬧了個大紅臉,“要不然呢!” 秦亦灝皺眉道:“衣服夠長,你把里面的衣服脫了?!?/br> 姜衫:“…” 秦亦灝接著道:“還有褲子,也脫了吧?!?/br> 姜衫認真的看著他,“脫衣服還是跳舞,你只能選一樣。” 秦亦灝不假思索,“你今天也累了,不跳也是可以的?!?/br> 姜衫身子一退,迅速的朝著門口走去,秦亦灝忙站起身,“你去哪里?” 姜衫停住腳步,假笑著轉(zhuǎn)身看他,“要么我去隔壁擠擠,要么你去再開個房?!?/br> 秦亦灝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那張臉又累又倦,還透著些醉意朦朧的紅,眼神卻極其的堅持而警惕,秦亦灝深眸晃了晃,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 “我出去,你休息吧?!?/br> 姜衫直接上前幫他把門給打開了,秦亦灝最后看了她一眼,才大步的走出了房門。 看著身后被毫不猶豫的甩上的房門,秦亦灝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片刻后,重新想起了什么的他不緊不慢的拿出了手機撥通號碼。 “…秦烈,聯(lián)系萬玉研?!?/br> 等秦亦灝再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姜衫果然已經(jīng)睡死了,呼吸間滿是帶著清爽味道的淡淡酒氣,秦亦灝俯身看了她半晌,注意到襯衫就被揉成一團扔在床頭,很輕易的就能看出來襯衫的主人對它的憤恨。 “真是個脾氣大的?!鼻匾酁吐暤溃骸昂攘诉@么多,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意志力嗎?” 回答他的依舊是悠長清淺的呼吸聲。 醉酒和其他不同,最開始喝的時候只會感到頭暈,醉意是一點一點慢慢滲透進去的,尤其是吹了涼風(fēng)后又驟然進了這樣溫暖的房間里。秦亦灝明顯感覺到姜衫剛才是在硬撐著,連換衣服的時候都有些拿不穩(wěn)衣服的樣子,眼瞅著是在用意志力勉力維持表面上的正常。 “既然答應(yīng)了要換衣服,怎么能出爾反爾?!?/br> 秦亦灝掀開被子把徹底陷入醉意和夢鄉(xiāng)里的姜衫抱了出來,動作輕柔,可姜衫還是幾不可見的睜了睜眼,只是片刻間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姜衫其實經(jīng)歷過很多年很多次這樣的場景,因為下肢徹底癱瘓,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的衣食住行都是要依托于他人之手來完成的。就是白岐,也有那么一段時間親力親為的幫她親手換過衣服。 最開始的時候她是羞赧難堪的很,到了后來她又成了厭惡惡心。 于是朦朦朧朧中感覺到有人在幫自己換衣服的時候,姜衫立刻就動了動身子,胳膊無意識的揮著,“過,過去?!?/br> 換衣服的動作先是一停,接著姜衫胸前就是一暖,醉酒的身子遠比平時要敏感上十數(shù)倍,姜衫身子一軟,胳膊下意識的就去推搡,“唔…” 那摻雜著嬌媚、不滿、驚慌的聲音婉轉(zhuǎn)動人,帶著股子怯怯,又仿佛是在召喚你別停,秦亦灝喉結(jié)微動,一伸手就把礙事的東西徹底推了上去。 輪番銜了一會兒,兩處嬌軟上粉粉嫩嫩的豆豆很快變得挺立亮潔起來,秦亦灝控制不住的拿著掌心揉了過去,粗糲的觸感劃上去,躺著的人那聲音里面就帶上了些驚慌的低泣來。那幽幽怨怨又嬌嬌柔柔的聲音聽得秦亦灝差點控制不好力道,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呼吸聲陡然加重了些。 “原來你喝醉了是這個樣子的…” 秦亦灝說著愛撫的吻了吻姜衫的眼睛,她的雙眸半睜半合,朦朦朧朧的,想睜又睜不開的樣子。 “如果在你身邊的不是我…” 手下的動作控制不住的加重了幾分,秦亦灝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頓時引來姜衫有一陣模模糊糊的輕叫。 秦亦灝閉了閉眼,被她那貓兒似的叫聲撓的幾乎要撐不住自己直接要了她,狠狠的吮吸了片刻她的嫩唇,才直起身來把床頭的襯衫拽了過來。 純白的襯衫被□□的破布一般,一看就知道她當時是有多恨多氣多郁悶,秦亦灝眼中就劃過兩分笑意,只是再一想到姜衫是因為什么才突然同意要穿這件給他看,那剛愉悅了片刻的心又猛地沉了下去。 把只穿了小巧的三角和長及臀部的襯衣的姜衫抱在懷里,秦亦灝眼眸變幻不定的看了她許久,被抱著睡覺的姿勢明顯不是很舒服,姜衫難受的動了動,下意識的在秦亦灝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再次含著淚珠子昏睡了過去。 秦亦灝剛冷了不到半分鐘的心頃刻間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似的,瞬間破冰,軟的不可思議。 “別讓我逮到你真的背著我干了什么?!鼻匾酁穆曇粲行┮а狼旋X,那扶著姜衫睡好的動作卻和那惡狠狠的聲音極不相符,柔和到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程度。 把姜衫攬好放在懷里,秦亦灝克制住身子里的叫囂,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暫且忍住難受,總不好因為心底里的猜測就傷到了她,那不是人,已經(jīng)是畜生了。 秦大少是個再高傲不過的人了,他也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邊緊皺著眉頭閉上眼,秦亦灝的另一只手邊下意識的幫著姜衫調(diào)整姿勢。 他如果是那種因為克制不住,看到女人就會忍不住撲上去的男人,他就不配叫做秦亦灝這個名字,即使姜衫當真是□□著躺在他的懷里,他也自信自己絕對能把持得住,不經(jīng)她的同意絕不會突破最后一道防線。 秦亦灝在心里這樣冷靜的告訴自己。 直到他的手無意識的劃過某處,那片小小的,溫溫的,略帶著些潮濕的觸感猝不及防的劃過指尖。 秦亦灝那身子猛地一僵,手指像不受控制一樣朝著側(cè)面又觸了觸,見那潤澤的觸覺不是自己的錯覺后,秦亦灝的眸子陡然間就紅了! 堅硬的紅豆因著之前的殘留的潮濕幾乎要破開輕薄的襯衣鉆出來,秦亦灝銜在嘴里,那手指試探著摸過去,果然間潮濕更重了些。 那人的低泣又響了起來,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可那毫無焦距的眸子只是在無力的轉(zhuǎn)著,臉頰紅艷艷的,婉轉(zhuǎn)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來。這樣嬌媚至極又撩人至極的風(fēng)情對此時的秦亦灝來說實在是一種再深重不過的折磨,秦亦灝的心臟一聲一聲跳的極快,他的呼吸不可抑制的逐漸加重,漆黑的眸子里頓時露出幾分忍耐的痛楚來。 作為一個男人,答應(yīng)過自己女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他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秦亦灝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可她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敏感? 他如果真的亂來,明早酒醒的姜衫卻對會恨他至極,那樣的行為和為難著她的白岐又有什么區(qū)別?要是趁著她神志不清…按她的性格怕是會和對付白岐一樣想方設(shè)法的報復(fù)回來,秦亦灝冷靜的分析。 可手還是僵著扯去了那小巧到不該存在的物事。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秦亦灝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了強烈的念頭。 秦亦灝沉著臉克制的在那處又銜了銜,她不會知道的…秦亦灝冷峻的臉上泛出幾乎看不出的潮紅,舌尖輕轉(zhuǎn),那人哭的身子都在抖。 他僵著身子,伸出胳膊抬了抬她的腰身,她的身子又軟又滑,他幾乎要握不住她,抬起她的腿,秦亦灝輕巧的微微進去了些,被那陌生又緊致到極點的地方包裹住的瞬間,秦亦灝的整個身子宛若被定格,猛地悶哼了一聲迅速的退了出來! 他撐著胳膊低喘的死死瞪著她,差一點,剛才差一點他就要控制不住沉下去! 他不想讓她恨他,怨他,他寧愿她是在算計著他,狡詐的利用著他,循序漸進才是良策,絕對不動亂了分寸,秦亦灝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一整個晚上,秦亦灝幾乎已經(jīng)可以精準的說出那攔截的具體位置是在哪處。 天亮之前,秦亦灝才終于放過了她,拿出為了以防不時之需備好的藥膏,秦亦灝耐心的里里外外涂好,略有些紅腫的地方不一會兒就消了些。 等姜衫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是被不停喧鬧著的手機鈴聲吵醒了,看了眼時間,姜衫頓時驚了一跳,郁悶的重新躺了回去! 宿醉的后果就是身上又酸又疼,姜衫皺著眉頭不自然的拿過桌上的手機,下身又開始一陣輕微的疼痛,這感覺比昨天還要強烈的多,姜衫不適的痛呼一聲,卻沒有想太多,只道省賽還沒結(jié)束,要是在這時候來了例假可是個麻煩事。 “還沒起床?” 秦亦灝低沉干凈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姜衫下意識的朝著床頭看去,白色的襯衫依舊卷在一起扔在枕邊。 “沒呢,有事嗎?” 秦亦灝坐在車上透過車窗好整以暇的望著窗外,剛到t市的萬玉研正被秦戰(zhàn)的副官護著上了掛牌軍車。 看著這樣的場景,秦亦灝的心情顯然比較愉悅,深邃的眼眸交織著陰翳和冷厲,那勾起的唇角像是要伸出獠牙,看的從s市趕來正坐在前座的秦烈嚇得心臟不住的緊縮。 “還記得我先前跟你提過的要請叔叔吃飯的事情嗎?”秦亦灝的聲音卻溫和和臉色毫不相符,“我這會兒去接你,收拾一下,餐廳已經(jīng)訂好了?!?/br> ☆、第64章 s市霍宅 霍家的飯桌上一向比較安靜。 尤其是男主人在家的時候。 梁瑞是一個有著浪漫主義情懷的女人,她喜歡享受,最大的愛好就是四處旅游,自從風(fēng)流成性的霍白開始毫無顧忌的往家里帶女人以后,梁瑞在家里呆的時間就更短了。 上次從意大利回來之后,她只在s市呆了不到兩周的時間就又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兒子出事,她的行程還要排到下周去。 “多結(jié)交朋友是好事,但是也要學(xué)會分辨哪類人該交哪類人不該交,這次的事情就當長個記性,下次注意。” 飯后霍白對著胳膊上打著石膏的兒子囑咐,霍燁靠在沙發(fā)上,俊朗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視線只盯著電視屏幕。 梁瑞給父子兩人端上水果,“你也少說他兩句,再怎么說也是為了救人,又不是做了什么壞事。” 霍白不贊同的看著老婆,“霍家的獨苗什么時候用得著擁有那些婦人之仁了?不過是平時見過幾面的人,連朋友都稱不上,那么大的廣告牌掉下來他就敢直接沖上去救人?愚昧!” 梁瑞的聲音依舊是溫柔的,“小燁不用聽你爸爸的,他這是在擔(dān)心你,心里后怕呢,不過你爸爸說的也有道理,那樣的情況首先要考慮的是自身的安危,你要是出了事,讓爸爸mama可怎么辦呢?” 霍燁笑著看向兩人,一個整日忙著工作和泡女人,一個常年不著家的四處旅游,他一個人也過慣了,倒沒覺得自己出了什么事兩人就過不下去了。 只是那尖利的話在舌尖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被霍燁給咽了下去,他從不做沒用的事情,說出來不過是增添些爭吵,何必呢?兩人依然會是我行我素。 “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 見兒子表現(xiàn)的是一如既往的聽話,霍白又嚴肅的訓(xùn)斥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在接了一個電話后起身出門了。 “今晚我不回來了,不用等我。” 走之前霍白跟梁瑞叮囑道,梁瑞臉上溫柔的笑容連變都沒有變,她甚至體貼的說了句,“注意安全?!?/br> 霍燁又是一陣冷笑。 霍白走后,霍燁看著表現(xiàn)的再賢淑不過的母親,突然道:“你明明知道他出去是見誰的,這樣子裝傻有意思嗎?” 梁瑞嗔怪的看著霍燁,“你這孩子,你爸說了是去忙公司的事,你想到哪里去了?!?/br> 這么說著,那臉色還是難免染上了些蒼白,霍燁看著就沒有再諷刺下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