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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本宮吧”,姚幼薇接過藥盞,對著桑茶道,“你也下去吧?!?/br> 姚幼薇走到床鋪邊坐下,將藥放在嘴邊吹涼,在喂給建章帝。 看著眼前的建章,忍不住想任性一次。捫心自問,對著優(yōu)秀的建章帝,自然不可能完全不動情。之前她是怕自己死后,建章帝難過,可是現(xiàn)在看著建章帝這樣,倒是覺得,有時候任性一些,也許沒什么不好的。 “咳咳!” “子煜?” 建章帝睜開眼,開口道聲音還帶著一些嘶啞和虛弱:“幼薇?你怎么在這兒?” 姚幼薇白建章帝一眼道:“我不在這兒?誰在這兒,受這么重的傷你還想瞞著?!?/br> 建章帝心虛的不敢看姚幼薇,轉移話題道:“幫我倒杯茶?!?/br> 姚幼薇起身去給建章帝倒茶,建章帝撐著坐起身,喝了茶。 “餓不餓?” 建章帝額首,姚幼薇吩咐厲安準備一些粥來。 厲安端了一碗瘦rou粥,姚幼薇端起粥,便開始喂建章帝。 建章帝總覺得,這次他遇刺之后,幼薇待他更親近了一些。 喂完了粥,姚幼薇又扶著建章帝重新躺下。 姚幼薇問道:“刺客的下落可追查到了?” 建章帝道:“刺客是死士,被捉到之后便服毒自盡了?!?/br> “可是和廢太子有關?可是廢太子不熟被押送回京了么?” 建章帝搖了搖頭道:“有可能是他,但也有可能是是別人,渾水摸魚的人可不少。而且廢太子已經(jīng)逃離,說不準回弄出更大的亂子來。” 姚幼薇聞言眉頭緊鎖道:“難道禁軍里也有廢太子的人么,不然他怎么如此輕易的逃脫了去?” “朕早就料到他能逃走,只是沒想到禁軍里,竟然也出來內jian,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們一直藏在暗處,倒是個隱患?!?/br> 建章帝剛醒,又失血過多身上難免虛弱,說了一會話便又歇下了。 …… 一轉眼的時間,就到了上巳節(jié)這日。前日夜里剛剛下過一場春雨,第二日的天卻一點也不見寒意。 儷嬪和姚幼薇,一齊朝著潤澤軒里趕。 儷嬪道:“昨日下了場雨,本以為今日會冷能,沒想到這天卻暖的很?!?/br> 姚幼薇道:“終究是要到夏日了,自然一天暖過一天?!?/br> 儷嬪道:“jiejie說的是。聽說今年的上巳節(jié)和往年有許多不同,皇后娘娘更是為了這次的上巳節(jié),煞費苦心呢?!?/br> 姚幼薇道:“meimei怕是也沒少費心思吧?” 儷嬪抑制住得意,謙遜道:“哪里,臣妾不過是幫一些小忙而已?!?/br>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潤澤軒里,潤澤軒是宴會之所,比一般都用于居住的軒,大了不少。 外圍更是三步一景,五步一畫,繁華錦簇,讓的目不暇接。 軒內的陳設更是端莊大氣,處處透露著古典之氣,周遭的桌椅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但這里的陳設宮內卻又不同,宮內各個大殿內的陳設。 “臣妾等給皇后娘娘請安?!?/br> “免禮?!?/br> “謝皇后娘娘?!?/br> 兩人落座后皇后道:“這次上巳節(jié)趕的不巧,皇上剛剛病愈,白日的宴會便不來了?!?/br> 陸才人道:“那晚上的宴會皇上可會來?” 剛剛被放出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夢才人忽然開口道:“皇上受傷,meimei不說關心皇上龍體,卻關心皇上來與不來,怎么依照meimei的意思,就是皇上龍體欠安,為了meimei高興,皇上也要來唄?” 陸才人才不怕夢才人,直接嗆聲道:“meimei倒是會亂扣帽子,不過有些事可不是誰說出了,誰就占理的。話又說回來,誰心里不惦記皇上安危?” 夢才人也就是想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話出來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誰,現(xiàn)在陸才人出言反駁,瞬間老實下來了。 皇后道:“好了,兩位meimei也是關心皇上,何必拌嘴。本宮讓他們準備了幾出戲,瞧瞧和京城的有何不同?!?/br> 咿咿呀呀的唱腔,簡直就是催眠的利器,姚幼薇強撐著,這才沒睡過去。 皇后注意到姚幼薇昏昏欲睡的樣子,笑著道:“本宮怎么瞧著,貴妃似乎有些發(fā)乏了?可是昨日服侍皇上累的?” 姚幼薇被皇后這番笑里藏刀,綿里藏針的話,給激醒了。 “臣妾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累的皇后娘娘擔心了?!?/br> 皇后聞言頗為寬和的道:“既然如此,貴妃還是回去歇息吧?!?/br> 姚幼薇確實不大想坐在這了,便順勢道:“謝皇后娘娘體諒,臣妾告退。” 陸才人看著姚幼薇離開,不岔道:“昭貴妃娘娘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些,皇后娘娘辛辛苦苦cao辦的宴會,竟然就走個過場?!?/br> 皇后笑著道:“貴妃伺候皇上幸苦,自然該好好歇一歇。” “皇后娘娘……” “好了,看戲吧?!?/br> 三言兩語間滿是心機,半句不忘給姚幼薇拉一拉仇恨。 …… 回了如意軒,姚幼薇直接睡著了。 直到夜宴前一個時辰,桑茶才叫醒姚幼薇。 桑茶拿著幾套衣服問道:“主子您看一會兒穿那一身?” 姚幼薇看了看,指著一橘粉色宮裝道:“就那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