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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才人在偏殿里疼的死去活來,直到太陽西斜,儷才人才步履蹣跚的從偏殿出來。 彩蓮找了儷才人一下去,建儷才人回宮了,連忙上去扶著儷才人。 “主子,您去那了,怎么才回來?!?/br> 見儷才人滿頭是汗,彩蓮連忙給儷才人擦汗,邊擦邊道:“主子沒事吧?!?/br> “想辦法把拂曉處理掉。” 儷才人鬼祟的樣子,被去御膳房取東西的福喜看了個正著。 福喜小心點躲在石柱后面,見兩人進去了這才回了玥華宮。 “主子……” 姚幼薇見福喜神色緊張,示意眾人退下。 “祥安宮那位偷偷摸摸的回了宮,奴才遠遠瞧著,她臉色很不好?!?/br> 姚幼薇拿起—顆葡萄,疑惑的道:“大白天的她能去那,早上請安也沒見她留下?!?/br> 桑茶道:“會不會和厲公公的事有關?!?/br> 姚幼薇聞言蹙眉道:“說不好,皇上只處罰了鄒海,蘭嬪還好好的,幕后之人還不明,但本宮總覺得,皇上好像知道背后之人是誰?!?/br> “既然皇上知曉,卻不處罰,想必自有皇上心里已經(jīng)有了算計,看儷才人這鬼祟的樣子,別是這件事和她有關吧?!?/br> 姚幼薇有些頭大,斟酌片刻道:“叫人注意著祥安宮,別打草驚蛇?!?/br> “是?!?/br> “你們也都下去吧,把百靈拿進來?!?/br> 桑茶把百靈拿進來掛好,姚幼薇剝了—顆葡萄放在百靈的小碗里。 百靈小腦在一點一點的,吃完了葡萄嚷嚷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br> 姚幼薇笑著道好,剝好葡萄,又給百靈放了—顆。 “謝謝,謝謝?!?/br> 看著百靈的樣子,姚幼薇忍不住脫了護甲,素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毛掉了,毛掉了!” 姚幼薇被逗的哈哈哈大笑,見百靈著急的直撲騰,連忙安撫道:“沒有沒有,這是換毛,換了會長出更好看的羽毛?!?/br> 百靈歪了歪小脖子,質疑道:“騙人,要變丑!” 說完轉過身去,尾巴對著姚幼薇,姚幼薇笑著走到它前面道:“不騙人。” 百靈看著姚幼薇道:“你好看,不怕,不信!” 姚幼薇被百靈逗得花枝亂顫,“你這小東西,還會挺會夸人?!?/br> 冬日的天黑的快,沒多久太陽就落了山。 翌日一早 桑茶給姚幼薇梳頭,邊梳頭邊道:“主子拂曉死了?!?/br> “死了,動作到時夠快的,怎么死的。” 桑茶道:“昨晚上在中月湖淹死的,尸首都凍僵了?!?/br> “承恩宮離中月湖甚遠,拂曉好好的去那干什么,祥安宮有什么動靜么?” 桑茶道:“那到?jīng)]有,昨天儷才人回宮之后,就再也沒出去?!?/br> “之前皇上查出這件事和蘭嬪有些關系,現(xiàn)在拂曉死了,可是死無對證了?!?/br> 桑茶道:“便宜她了?!?/br> “走吧,該去請安了?!?/br> 請安回來的路上,張福就找了過來。 “給昭嬪娘娘請安?!?/br> “免禮?!?/br> “謝娘娘,皇上請娘娘去一趟紫宸宮。” 姚幼薇擔心道:“上次送的藥你沒收到,是本宮疏忽了,累的你平白受罰?!?/br> “娘娘言重?!?/br> 姚幼薇道:“好在皇上處罰了鄒海。對了,厲公公可回去了?” 張福道:“皇上已經(jīng)叫人把師父接回來了?!?/br> “那個叫月歌的可招了?” 張福道:“都招了?!?/br> “那就好?!?/br>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到了紫宸宮外。 姚幼薇解下披風,給建章帝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br> 建章帝道:“幼薇免禮,過來給朕磨墨?!?/br> 姚幼薇走過去,拿起墨條緩緩的推開。 等等,剛剛建章帝叫了她什么,好像貌似叫她幼薇?壓下心里莫名的悸動,告誡自己建章帝就是隨意一叫,再說了,叫名字也沒什么,以前關系好的朋友不都叫名字。 古代人很重視自己名字好不好,不是親近的人,是不能隨意稱呼對方名字的! 啊啊啊,叫我名字就算了,干嘛用辣么溫柔的語氣,不行姚幼薇你要挺住,不能見色起意,不能被蠱惑。 注意著姚幼薇反應的建章帝,好心情的彎了彎嘴角,壞心眼的道:“幼薇今日的墨,磨的很好,濃淡得宜?!?/br> 啊啊啊,他又叫我名字。 姚幼薇不知道此刻自己俏臉微紅,好像熟了的蜜桃,誘人的很。 “幼薇怎么了?是不是殿里太悶,怎么臉這么紅?” 姚幼薇僵住,啊啊啊,今天怎么回事,能不能行了,不就是說話好聽么,她說話聲音也不差啊。 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正色道:“沒有啊,可能是碳火太熱了。” 建章帝忽然貼近姚幼薇道:“是嗎?” 姚幼薇點頭肯定道:“就是?!?/br> 如果忽略掉,姚幼薇此刻,如同擂鼓的心跳,那肯定看不出她的緊張。 “哦,那我讓人扯下去?!?/br> 奴才們手腳麻利的,把碳火撤了下去,別說溫度降下去了,到時有些效果,起碼姚幼薇臉上的溫度,降的快了—些。 “幼薇我眼睛難受,幫我讀折子?!?/br> 對于“幼薇”二字,姚幼薇已經(jīng)處變不驚了,但是建章帝這略奶的語氣,卻讓姚幼薇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