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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嬪娘娘未免,太瞧得起儷才人了吧?臣妾如今圣眷正濃,是最有可能為皇上生下皇嗣的,試問順嬪娘娘,換做是娘娘,娘娘會不會干這種,自掘墳墓的蠢事???” 聽到姚幼薇的話,順嬪頓時變了臉色。 建章帝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他倒是不知道姚美人膽子這么大,口齒還這么伶俐,這哪里有在他面前的樣子,分明是個小狐貍。 張?zhí)t(yī)忽然道:“皇后娘娘容稟?!?/br> “講?!?/br> “方才微臣查看藥膏,這藥膏確實摻雜不干凈的東西,但是這東西放進去的時間,似乎并不久?!?/br> 陸美人“幫”姚幼薇問道:“哦?這么說這件事就不關姚jiejie的事了吧?” 對于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積極的陸美人,姚幼薇深深覺得無語,偷偷翻了個白眼。 瞥到姚幼薇的小動作,建章帝心里越發(fā)好奇,這個姚美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張?zhí)t(yī)回道:“回陸美人的話,微臣只是斷定,這對儷才人不利的藥膏是后加的,至于到底是何人所為,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道:“那張?zhí)t(yī)可知,這害人的東西是什么時候加進去的?” 張?zhí)t(yī)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這東西放在藥里,大約有三日的功夫?!?/br> 陸美人一臉害怕的道:“還請皇后娘娘一定查清此事啊,要不然后宮怕是不得安寧?!?/br> “就是說,這樣居心叵測的人在后宮,真是讓人脊背生寒?!?/br> 皇后溫聲安撫道:“本宮自會查清楚此事?!?/br> 接著皇后對著儷才人詢問道:“這三天前可有什么人去過祥安宮?” “啟稟皇后娘娘,并沒有人去過祥安宮?!?/br> 彩蓮卻低聲在儷才人耳邊道:“主子奴婢前幾日看見玉川拿過藥膏,也是在哪之后,主子身體逐漸不適的?!?/br> 彩蓮聲音不小,皇后自然也聽見了,“碧月去把玉川帶過來。” “是。” “奴婢叩見皇后娘娘,叩見皇上,叩見各位主子?!?/br> 皇后道:“你就是玉川?”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正是玉川?!?/br> “你在誰身邊伺候?” 玉川老實道:“奴婢是在夢寶林身邊伺候的。” 夢寶林從玉川進殿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些腿軟了,等到玉川說出伺候她的事之后,連忙解釋道:“皇后娘娘,玉川確實是臣妾宮里的,但是臣妾一直讓她在殿外伺候,而且這丫頭粗苯,臣妾不怎么用她的?!?/br> 順嬪道:“是不怎么用,還是故意撇關系,好暗中給你做事?” “臣妾不敢,皇后娘娘明察啊?!?/br> 皇后道:“玉川,本宮問你三日前,你可去過儷才人宮中?” 玉川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確實去過,但是奴婢什么都沒做?!?/br> 順嬪道:“你可想好了再說,要是敢說胡話,看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奴婢……奴婢都是按照主子吩咐辦事,不敢不聽啊?!?/br> “照你這么說,你是承認自己給儷才人下毒一事了?” 玉川聞言道:“奴婢該死,可是主子拿奴婢家人性命威脅奴婢,奴婢實在是不敢不從?!?/br> “奴婢該死,才人主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要害您的?!?/br> 建章帝不耐的道:“拖出去,仗八十罰入掖庭。”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br> “夢寶林謀害宮妃,打入冷宮?!?/br> 夢寶林進宮時間短,但是腦子又不傻,就算是在遲鈍,也知道自己這是被人陷害了。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陷害jiejie。” 順嬪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這毒婦拖下去?!?/br> 處理完事情,建章帝起身道:“朕還有政務要處理,這里的事就交給皇后處理吧?!?/br> “是?!?/br> “臣妾等恭送皇上?!?/br> 建章帝路過姚幼薇身邊時道:“隨朕來。” 姚幼薇頂著眾人吃人的目光,給皇后行了一禮。 看著姚幼薇遠去的身影,在想到姚幼薇剛剛的話,皇后覺得她的威脅更重了,要是真如姚美人所說的,他日姚美人給皇上誕下皇嗣,那么…… 三伏末的天,倒是沒有之前那么燥熱,但走起路來,還是能讓人悶出一身汗。 姚幼薇跟著建章帝,白皙的臉上掛上了細密的汗珠,抬手用帕子擦了擦汗。 建章帝注意到姚幼薇的動作道:“去前面涼亭坐坐吧?!?/br> 兩人坐下,宮人們連忙端上各種冰鎮(zhèn)水果。 不知道那個粗心的奴才,竟然把桂圓擺了上來。 “糊涂東西,這桂圓是誰上的,長沒長腦子!” “公公恕罪,奴婢一時拿混了。” 小宮女心里罵自己不仔細,想到皇上對姚美人的寵愛,不由心有微微。 姚幼薇聞言道:“算了,誰還沒有疏忽的時候,叫她下去吧。” “謝謝美人?!?/br> 那宮女見姚幼薇沒有責怪她,暗暗松了口氣。 “行了,趕緊下去吧。” 宮女連忙退下,四周的宮人也都到?jīng)鐾ね馊ズ蛑?,只留下兩個伺候的宮人,給姚幼薇和建章帝打扇。 “奴才伺候不好,就該罰?!?/br> 姚幼薇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