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明月香擔心秦蛟吸收了過多毒氣會傷了身子,便抱著他四處尋找放煙的地方,她知道自己今兒是大意了,一來她還真對邵書晴醋上了,二來今兒是她及笄這萬一發(fā)生了一女子爬墻進來尋找秦蛟的事情,她和秦蛟都別想好過了,別人非笑死不可,可她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局,而她和秦蛟都相信了。她不知道秦蛟是為什么來到后院的,估計也不過是遭人騙了,理由很可能還是自己。 就在明月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一根很細的竹管時,那種煙居然停止了。 “你還好么?”明月香將秦蛟拖到角落里,讓他稍稍換口氣。 秦蛟不敢開口,只能點點頭,不過那臉上的疲倦?yún)s是怎么都除不去。估計也是看明月香并無虛弱感,秦蛟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做什么?”明月香拿帕子給秦蛟擦了擦汗,忍不住又叫道:“這可是明府,一會兒她們等不到我,定然會找人回來,你還不快點放了我們!” 豈料,明月香剛說完,另外一處居然又開始放出毒煙,明月香稍稍聞了一下就覺著很不舒服,一種惡心的感覺讓她想吐。秦蛟就更直接了,他避到一旁猛烈的咳嗽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 兩人稍稍對視,明月香漸漸垂下自己的眼眸,身子一軟倒在了秦蛟的懷里,秦蛟也沒堅持多久人也暈了過去。 第4章 .5| “三jiejie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明月香翻著秦蛟的私庫冊子,擔心道。 “說是前陣子三姑娘懷相不太好,吐的厲害,之前怕夫人擔心才說是家中有事沒來觀禮?!?/br> 明月香成婚那日,按理來說明悅蓉應該是來陪著明月香的,只是令府雖然派人來觀禮卻沒帶著明悅蓉,這讓明月香很是擔心,所以剛成婚就派了菊白上門,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等三jiejie懷相好些,我再請她過府?!绷罡T第不如將軍府,明月香現(xiàn)在到不好親自上門了,省得弄的令府勞師動眾,到與三jiejie待在一起的時間沒多少,那還不如給jiejie撐撐臉面請她過來。 秦蛟見菊白回完話出去了,就忍不住走了過來將明月香圈在懷中,既不太緊又不讓明月香逃脫。 明月香好笑的回頭說道:“這般,我還怎么看冊子。” 秦蛟臉一紅,可手卻不放,只在她頸邊蹭了又蹭,便將雙眼藏在劉海之中好似耍賴一樣。 明月香被抱著心癢,伸手貼在他臉上轉頭吧唧親了一口。秦蛟輕顫,追著香唇而去,兩人就這么相互擁抱著在房里吻了起來。 外頭腳步聲傳來,錦鯉在門外喚道:“大人,夫人,呂管事過來請安了?!?/br> 明月香嬌喘片刻,推了秦蛟一把,整了整衣服,待暖語她們將屏風搬過來才咳嗽一聲道:“讓他進來吧?!?/br> 房門打開,透過屏風明月香看到一個消瘦且有些佝僂的身影走了進來。 明月香微微皺眉。 “老奴給大人,夫人請安?!蹦赀~的聲音仿佛還帶著風,呼扇呼扇的,聽得人嗓子疼。 明月香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道:“呂管事不必拘束,今兒請你來也沒別的意思,我初來乍到的對將軍府里也不熟悉,你是將軍府的老人兒了,有好些事兒還要像你請教?!?/br> “不敢當,不敢當,夫人折煞老奴了?!眳喂苁逻B忙道:“夫人有什么想問,老奴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沒什么,我只是好奇咱們這將軍府有多少年頭了?”明月香裝作很有興趣的問道。 呂管事嗓子呼呼了兩聲,似乎是在笑,他道:“這是先公子莊的府邸,公子莊是宣成王的次子,也是當今王上的叔祖,只可惜自小體弱多病,沒過三十就去了,老奴有幸,祖上正是當年公子莊的生母呂夫人娘家的家生子,一直在公子府上伺候,如今已經(jīng)有百年時光了?!?/br> 都一百多年了,難怪看上去有些老舊。 “那這府邸在將軍之前可有過主人?”明月香又問道。 “曾經(jīng)住過一位宗室,不過后來家中犯了事兒,這府里便又空下來了?!眳喂苁抡f到這里也嘆了口氣。 明月香對著秦蛟嘟嘟嘴,這府邸可真不怎么樣,之前兩位主人都沒得善終。 秦蛟卻不在意,只盯著她美好的紅唇,輕輕偷了一個香。 “之前那位宗室也是你們坐著總管?”明月香瞪了秦蛟一眼,側過身問道。 呂管事停頓了一下,卻也實話實說道:“老奴是在那家走了之后才當上的管事,那家原來的下人發(fā)賣的發(fā)賣,入獄的入獄,都不在府上了?!?/br> 明月香也不再問下去了,想必他們的管事職位是宮里選的。 “我也不過是好奇,你先回去吧,記得把前院的花名冊給整理一下,我明兒個回門回來想瞧瞧?!泵髟孪阒坏恼f道,似乎并沒想過為難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 呂管事顯然也沒想到明月香就問這么簡單兩句,可他也沒多糾結,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夫人,外頭二管事也候著呢?!卞\鯉又進來道。 可明月香就好像沒聽見一般,取了杯子喝了口茶道:“我記著內院是谷氏管著的?” 錦鯉道:“內院有兩位管事嬤嬤,一位谷氏,一位齊氏,谷氏是二管事的內人?!?/br> “谷氏來了么?”明月香懶洋洋的靠在秦蛟身上,仗著有個屏風擋著,和下頭人說話的時候也與秦蛟玩著手指。 “來了,正候著呢?!卞\鯉回道。 “讓她進來吧?!泵髟孪汶S意道。 谷氏的腳步聲有些細碎,明月香也沒想著撤去屏風,所以只從聲音上聽起來谷氏大概三四十歲,說話還是挺爽利,只是個性木楞,明月香問什么她回什么,其余半句話沒有,別說奉承連應該給主子想到的她都沒說。 明月香漸漸明白,為什么蔡嬤嬤讓她先提這兩人說話了。 “行了,你回吧,明兒個把內院的花名冊給我?!泵髟孪阋踩鐒倓偰前惴愿赖?,至于月錢還有公中一字沒提。 谷氏也沒想太多也應下出去了。 她前腳出了門,那頭明月香就讓人散了,外頭的奴才們都奇怪的往里張望,誰家主子新來不是把所有的奴才集中到一處,然后連敲帶打一通說?尤其是女主子,那種剛來就把府里全換成陪房的一點都不少見,怎么自家夫人只見了兩個管事就沒聲兒了呢? “既然夫人讓咱們回,咱們就回吧,指不定夫人有什么事兒要忙,后頭才會找咱們。”前院二管事姓潘,是谷氏的夫君,大約四十來歲卻并不像一般的管事膀大腰圓,反而生的細高白凈,模樣周正,他說完這話看了眼正房便帶頭先一步走了。 前院的奴才一見也忙跟著陸陸續(xù)續(xù)離開,跟在潘管事身邊的似乎都在奉承,那模樣居然比對待大總管呂管事還要熱乎。 “齊jiejie,咱們也走?” 人群后頭也圍著這么一位,身著夾銀絲草葉暗紋棗紅色曲裾,帶著塊繡蝴蝶蘭包巾兩支銀釵的婦人,年歲大概三十多歲,卻被周圍人喚做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