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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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蔣虎彤她還可以勉強解釋為南宮玉韜是為了幫助她追查出當年的真相,又礙于與戰(zhàn)神大人的師兄弟情誼不方便直接以本人的身份來告訴她,那么啞公之事她卻無法想出合理的解釋來了。在他引誘她見到啞公之時,她和變態(tài)表哥也不過是相識半年,談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情誼。從那時候起,他卻這么長久的在她身邊安插人下來——那南宮玉韜又究竟是圖什么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開誠布公地找到變態(tài)表哥與他對質,然而就像黎明前的夜空反而最黑一樣。在一切還未揭露,卻馬上將要揭露的時刻,也最讓人心懷恐懼與忐忑。孟七七出神地站在臥房外的門廊下,扶著垂絲海棠,竟生平第一次有些不敢面對;盡管她已經讓人送信去南宮府,讓變態(tài)表哥見字便來上官府,與他當面談話。 上官千殺回到府中時,看到的就是孟七七獨自立在已經枯萎了的垂絲海棠旁發(fā)愣的情形,銀亮的月光披在她身上像一層薄紗。他踱步過來,臉上帶著一點而不自知的笑意,柔聲說道:“外面這么冷,你怎么站在這里發(fā)呆?” 孟七七從自己的滿腔疑慮中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上官千殺,明顯得感覺到戰(zhàn)神大人這會兒的心情與方才離開之時的心情大為不同了。她看著上官千殺臉上的笑意,不禁也微笑起來,輕輕踮腳伸手為他拂去肩頭落下的白霜,小聲說道:“還說我呢。你不也是嗎?這么晚又這么冷,為什么還要到外面去呢?” 上官千殺看著她為自己扶去衣上落霜的動作,眉眼深處是涌動的溫柔,他忽然輕聲問道:“七七,你晚飯吃了嗎?” 孟七七噗嗤一笑,說道:“戰(zhàn)神大人,你這是怎么啦?我們不是一起吃的晚飯嗎?你忘啦?” 上官千殺“唔”了一聲,仿佛也覺得自己好笑,翹了翹唇角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溫和道:“今晚的月亮真好。” 孟七七不知道戰(zhàn)神大人究竟想說什么,但是卻極少見他心情這樣好的樣子。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之間好像很少有這樣柔軟而美好的對話了。她不愿意打破此刻珍貴的氛圍,也不愿意再去想變態(tài)表哥的事情來破壞此刻的心情,便順著上官千殺的話,亦柔聲道:“月亮真好?!彪m是夸著月亮,目光卻始終落在上官千殺面上。 上官千殺牽住她的手,溫暖的手指扣在她微涼的手背上。 孟七七倒是一愣,似乎已經很久了,戰(zhàn)神大人這樣子主動牽起她的手。她心中一動,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上官千殺,輕聲笑道:“你怎么啦?”不知為何,忽然覺得一陣莫名的不安,讓她心跳瞬間快了幾拍。 上官千殺深深地望著她,忽然沉聲說道:“七七,你想喝酒嗎?” 孟七七這下當真愣住了,記得前幾年的時候她出于好奇想要嘗試一下各種酒的味道,那個時候戰(zhàn)神大人還阻攔著她,怕她喝醉也擔心她喝了酒之后不舒服,反倒是千方百計攔著不想讓她嘗試喝酒。今天是怎么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她不愿意拂了戰(zhàn)神大人的心意,在理智回籠之前,便已經點頭應允。 下一刻她已經跟戰(zhàn)神大人坐在上官府的亭子中,對飲望月了。 孟七七低下頭去嗅了嗅自己面前那杯桂花酒。 那酒泛著濃郁奇特的香氣。與她所知道的桂花酒香很是不同。 她長長吸了一口氣,綻開一個笑顏,快活地說道:“終于可以喝酒啦,這可是戰(zhàn)神大人特許的!” 上官千殺修長的手指擎著酒杯,在對面微微笑著看著她,帶著點寵溺凝視著她。 孟七七歡笑一聲,舉起酒杯湊到嘴邊,眼睛望去,正對上戰(zhàn)神大人望來的眼神。 不知怎的,那目光竟令她心頭顫了一顫。 不知不覺,孟七七將那酒杯停在唇邊,忘了下一個動作。該怎樣形容那目光?她從來沒有像這瞬間般清晰的感覺到戰(zhàn)神大人對她的愛。有種連靈魂都被觸動了的錯覺。 上官千殺見她發(fā)呆,輕輕笑道:“不是一直嚷著想要喝酒嗎?怎么又不喝了?”他笑起來,桃花眼彎成漂亮的弧度,纖長濃密的睫毛緩緩落下來,遮住了他波光瀲滟的眸子。 孟七七回過神來,笑自己瞬間的感性,當即舉杯飲盡,望著他笑起來的樣子,只覺自己頭暈暈的好像已經醉了,看著一臂之隔的劍神大人都覺得眼前霧茫茫的;可是心情卻是陶陶然,飄飄然,從來沒有過的喜悅。 “戰(zhàn)神大人,我好想……已經醉了……”孟七七笑得有些傻乎乎的,身體變得軟綿綿的,不知不覺已經趴倒在石桌上;饒是如此,還將腦袋擱在一側的手臂上,望著上官千殺笑著。 上官千殺垂眸看著笑得像只小醉貓的女孩,眸中柔情一閃而過,化作深寂古潭水。他傾身上前,緩緩撫摸著孟七七的腦袋,柔聲道:“醉了就睡吧?!?/br> 孟七七已是似夢非夢,卻覺得這一會兒霧中的戰(zhàn)神大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仿佛也曾有過這樣一個夢,那時候的戰(zhàn)神大人也是看起來不開心的樣子。那個夢里,她想要醒過來同他說話,逗他笑一笑,卻終究是敗給了睡意閉上了眼睛。這個夢里,她不想要重演那個缺憾的夢,心里吶喊掙扎著,眼睛卻終究還是不聽話得闔上了。 上官千殺見她拼命掙扎不想睡去的樣子,忍不住翹了翹唇角,悄悄藏住眼睛里的悲傷,將她抱起來,離開了冷風呼嘯的庭院,回到了溫暖的臥房。他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七七,伸手為她將額前翹起碎發(fā)撫平。已經發(fā)作的焚情毒蠱,令他感到胸口氣血翻涌;靜默地凝望中,上官千殺漸漸體察出毒蠱對自己的作用來。他不知道現在是哪一種情緒正在被毒蠱焚燒,然后他幾乎是不受控制得在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令他忍不住要去質疑這一段他愿意以生命來守護的感情。 上官千殺捂住心口,無聲地俯下身來,忍耐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孟七七,眉頭緊皺離開了臥房。幾乎是落荒而逃。 孟七七次日醒來的時候,沒有絲毫宿醉后的難受,反倒覺得心神清明,這段日子以來一直纏繞著她的暈眩之癥也好了許多。從前,尤其是剛起床的時候,腦中的暈眩感簡直就像被關到一間正在海嘯的房子中了一樣。她輕快地起床,沒看到戰(zhàn)神大人的身影,毫不見外得去問高志遠。 高志遠說道:“少將軍昨夜又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回來。至于去做什么了,或是去了哪里……”他露出個有點“愛莫能助”意味的笑容,大約是“您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的意思。 孟七七抿唇一笑,想起昨晚喝醉之前的事情,總覺得戰(zhàn)神大人是自己打了心結,兩人這就算和好啦。 “這是軍師給的回信?!备咧具h遞來南宮玉韜的信件,昨天也是他幫孟七七傳信給南宮玉韜,要他來上官府談話的。 孟七七用高志遠來傳訊,也是不瞞著戰(zhàn)神大人的意思,若是他想知道,自然什么都能知道。她昨晚一杯就倒,也太弱了,不然倒是可以詢問一下戰(zhàn)神大人的意見——說不定從戰(zhàn)神大人的角度來看,能有茅塞頓開的效果呢。 孟七七接過南宮玉韜的回信,打開一看就氣樂了。南宮玉韜倒是很拽,這會兒還有心情開玩笑,大意是說“你叫我過來我就過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是你有事情要找我談,那就自己上門?!泵掀咂邎F起信紙丟到一旁,哼道:“有什么好神奇的!” 下午孟七七按照約定時間到了南宮府上,循著記憶里的路,徑直去了書房。這南宮府她從前也來過幾次,許久不來,記得不太清楚了。 南宮玉韜坐在書架的圈椅上,手中握了一卷發(fā)黃的羊皮書,擋住了半張臉,在她進門后,慢慢抬眼,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眼。 孟七七一眼望去,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她有種詭異的直覺,今天的變態(tài)表哥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第123章 也許是南宮玉韜身前案幾上過于昏黃的燭光,也許是她從才落了雨的庭院里走過帶來的濕氣,也許只是那種被人打量審視的微妙感覺——孟七七感到這書房里的氛圍很不尋常。 孟七七不由自主得放緩了腳步,不著痕跡得打量著以羊皮書遮面的變態(tài)表哥,連呼吸都同步放緩了。不是她的錯覺,這會兒的變態(tài)表哥的確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南宮玉韜左手扣著掩住口鼻的羊皮書,食指和中指看似閑散得搭在柔軟的書皮上。橘紅色的燭光從高處的燭臺上躍下來,讓他白皙的手指一半好似在火中燃燒著。他靜靜得看著孟七七坐到側對面臨后窗的玫瑰椅上去,這才微微彎了一下眼睛,露出一種透著幾分詭秘的笑容來。 那笑容落在孟七七眼中,竟激得她心底起了一陣寒意。她雙手攥緊椅背,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起身后才意識到自己這動作實在突兀又古怪,只好假作自然得推開了后窗。冬雨過后,庭院里混雜著松木清香的濕冷空氣涌了進來。 借著這股寒意,孟七七鎮(zhèn)定下來,如常笑道:“你這書房里未免也太暗了。” 南宮玉韜輕輕笑道:“有我在的地方,不需要光。”羊皮書從他面上慢慢滑落到胸前,發(fā)出一種舒緩綿柔的摩擦聲。那聲音似有若無,與他的嗓音混合在一起,透出幾分蠱惑的味道。 孟七七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是對變態(tài)表哥這種一以貫之的自大,還是感到了稍許心安。畢竟,這樣的變態(tài)表哥是她所熟悉的。 她干脆利落,直接道:“我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么吧?!?/br> 南宮玉韜又是輕輕一笑,“自然,我這么聰明?!?/br> 孟七七習慣性地回了一嘴,“缺什么顯擺什么,你繼續(xù)自夸下去只能透露你智商不高的本質。” 南宮玉韜也不生氣,舒服得坐在躺椅上晃了兩下,悠悠道:“蔣虎彤被你抓起來?他可真是可憐?!?/br> 孟七七眉棱一動,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昨天在上官府發(fā)生的事情,他此刻竟然已經完全掌握,“的確可憐。他被我扣下了,你這個做主子的明明知道,還不去解救他?!?/br> 南宮玉韜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微笑道:“我不著急。你又不會把他怎么樣。” “你又知道我不會把他怎么樣了?萬一你這次料錯了呢?” 南宮玉韜聳聳肩,“他又沒做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彼[在昏黃的燭光下,靜靜觀察著孟七七,未盡的話彼此都明白。蔣虎彤非但沒有做對孟七七不利的事情,從結果上來看,他反倒是出力幫了孟七七——不管他是誰的人,最初的目的又是什么。 孟七七在嘴里輕輕咬了一下舌尖,放過此節(jié),她更在意的是啞公,“蔣虎彤且不去提他。啞公這事兒你又怎么解釋?” “啞公?”南宮玉韜笑著念了一聲,很自然道:“你想知道什么?他是我和上官千殺的師叔。師父偏愛上官千殺,師叔卻看重我些。他早年因為多說了一句話害死了心愛的女人,從那之后便立誓此生不再說話,自苦去了凈庭打掃污穢之物?!彼告傅纴?,“論武藝,師叔比師父還要強些?!?/br> 孟七七倒是聽愣了,啞公是戰(zhàn)神大人和變態(tài)表哥的師叔?這十年來,竟沒一個人告訴她。她覺得很是荒謬,戰(zhàn)神大人是不問不說的個性,變態(tài)表哥此前明顯不想透露這層關系給她知道。然而卻又不能說他們錯了——她也沒問,不是嗎?然而道理上是這樣,情感上還是令她覺得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見孟七七沉默,南宮玉韜雙手交握撐住下巴笑瞇瞇道:“還有什么要知道的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孟七七晃了晃腦袋,把跟戰(zhàn)神大人有關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暫且壓下去,循著來時的念頭徑直問道:“你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南宮玉韜隨著她的語氣又說了一遍,仿佛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孟七七口中的“這些”指的是他安排蔣虎彤與啞公之事。 這種類似對質的氣氛,令孟七七感到一種奇怪的尷尬。撕破臉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有些僵硬得扯了扯嘴角,為了緩和氣氛找補道:“總不會是因為太無聊了吧?!?/br> 南宮玉韜舒服得在躺椅上晃著,聞言抬頭笑望著她道:“難說哦?!笨吹矫掀咂呗⑵饋淼膬傻烂济?,他聳聳肩膀,收斂了一點,卻是出乎意料得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孟七七反倒怔住了。 南宮玉韜撐著下巴看著她,目光卻是落在她身前的虛空中,似乎在想著什么別的事情。他的眉尖微微蹙起,顯出幾分為難來。這實在是很少在他臉上看到的表情。 對面的孟七七還在思考。她其實這一天多來一直也在猜想變態(tài)表哥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平心而論,蔣虎彤與啞公對她都算是助力。蔣虎彤在柳州解決了財政難題,啞公更是一路陪伴她長大、教她輕功、陪她出行。若說是為了套取她身邊的情報——變態(tài)表哥實在不必如此迂回,只要派出幾個玉如軍便足夠了。 細細想來,如果真要給變態(tài)表哥找一個動機,竟只有“為她好”這樣簡單而又匪夷所思的一個原因說得過去。 窗外的天光徹底暗下去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漸起,有鳥雀寒號之聲從遠處傳來,那鳴聲仿佛也帶著寒意。 南宮玉韜忽然微微側了一下臉頰,半闔了眼睛聽到院落外傳來的熟悉足音——上官千殺應邀到了。他坐直了身體,一直在他身·下悠然擺動著的躺椅也戛然頓住。他靜默得深吸了一口氣,微蹙的眉尖非但沒有舒展開來,反倒更緊了幾分。 孟七七看向變態(tài)表哥,無意識得微微睜大了眼睛??諝庵蟹路鹩幸粡埧床灰姷墓遥粺o形的手拉滿靜待。 南宮玉韜望著孟七七,忽然提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真的喜歡上官千殺嗎?” 孟七七眨了好幾下眼睛,為這突然跳脫的話題,也為變態(tài)表哥問話時的態(tài)度——就好像這是什么生死攸關的事情一樣。當然他看上去還是云淡風輕的,但是因為熟悉,她也知悉他慣常的掩飾。她愣了兩秒,第一個反應是氣樂了,“你以為這樣就不用交代蔣虎彤跟啞公的事情了嗎?”她以為變態(tài)表哥是想祭出戰(zhàn)神大人這尊大佛,轉移她的注意力,或者避談這個話題。 然而南宮玉韜臉上的表情告訴她這個猜測錯得離譜。 孟七七奇怪道:“我當然喜歡戰(zhàn)神大人——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關系?而且這么多年來,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她對戰(zhàn)神大人的感情,變態(tài)表哥不可能不知道。 南宮玉韜仍是看著她。他的眼睛是溫柔的茶色,嘴角微翹,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在笑著,望著旁人時,總給不熟悉的人一種好似情人深情凝視般的感覺。只是孟七七對他實在太熟悉,知道他此刻的目光中反倒是審視與研判的意味多些,也許還有幾絲探究。這感覺令她很不爽,好像她是被關押提審的犯人一樣。而明明她才是那個上門問罪的人。 聽了孟七七不假思索的回答,南宮玉韜發(fā)出一聲氣音,里面很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 “你到底什么意思?”孟七七有點炸毛了。 南宮玉韜仍是悠悠的,他打量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么?”他的目光晃晃悠悠落到孟七七身上,“你在怡華宮問我,上官千殺喜歡什么,他喜歡白色的花還是紅色的花,喜歡卷毛的狗還是藍眼的貓;上官千殺討厭什么,上官千殺……”他看著微微紅了臉的孟七七,笑瞇瞇把話頭停在這里。 孟七七有種日記被人翻看了的羞惱,她氣惱道:“那又怎么啦?你現在說這些做什么!” 南宮玉韜微微一笑,“你那會兒是因為喜歡上官千殺,才來問我這些?” 孟七七有些不耐煩了,“不然呢?”這種對話不知要走向何處,而她不是引導者的感覺令她很不舒服。 南宮玉韜挑了挑眉毛,透出幾分不加遮掩的懷疑,“你再仔細想想。是喜歡,還是……”他盯住孟七七,雙唇微啟,吐出兩個字來,“……討好?!?/br> 孟七七在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竟然偽裝無力,無法控制得讓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剎;盡管她迅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并大聲呵斥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然而那一剎那的僵硬已經將她徹底出賣。 南宮玉韜表情復雜得笑了一笑,輕輕撫摸著自己下唇,悠悠道:“不是喜歡,是討好吧,是懼怕吧。因為懼怕,卻沒有辦法抗衡,只好裝作喜歡的樣子?!彼o靜看著孟七七,眼中含著不知對誰的悲憫,“偽裝得久了,連自己也相信了吧?!?/br> 孟七七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死寂未必是靜默的;此刻身處沙沙的落雨聲中,她卻仿佛置身荒漠。真正的她好像已經脫離了這軀殼,在半空中漂浮著看著這一切。 她想要像個瘋子一樣大吼讓變態(tài)表哥閉嘴,想要踩上風火輪逃離這昏暗的書房,可是她的喉嚨里卻發(fā)不出哪怕最微弱的聲音,身體卻無法令哪怕最小的手指頭移動分毫。 唯有落雨的聲音與對面變態(tài)表哥說話的聲音,沙沙、沙沙響成一片……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并不是喜歡上官千殺,只是太過懼怕于他,偽裝著討好于他……”南宮玉韜靜靜看向孟七七,白皙的手指抵在微翹的唇角旁,似一朵佛前圣潔的優(yōu)曇花,“那你真正喜歡之人,會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本來打算情人節(jié)更新的。總之,奉上遲來的情人節(jié)小番外。 情人節(jié)萌萌噠小番外 q1 兔子:戰(zhàn)神君,你這么多年來獨自背負仇恨,隱忍籌謀,殊為不易——這大家都看在眼里。請問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沒有成為變態(tài)的原因是什么? 上官千殺默默看了一眼開心自拍中的孟七七。 q2 兔子:戰(zhàn)神君,沉默寡言、甚至木訥無趣幾乎已經成為了你的一種標識。為了扭轉大眾對你的這種誤解,請問2015年的情人節(jié)你都做了哪些浪漫的準備呢? 上官千殺凝望著孟七七,在腦海中比較著今晚用哪種顏色的床單比較盡興。 q3 提問開始之前,孟七七搶先說道:“為什么都不問我,只問戰(zhàn)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