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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神,窩要給你生猴子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咔噠、咔噠”——他修長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叩擊著案幾,聲音規(guī)律而又清冷。

    “玉如軍的人,你用得可還趁手?”他如是問,乍看上去一派平靜的臉上,實則每一塊肌rou都在細(xì)小的顫抖著,那是他在竭力克制著即將潰堤而出的滔天怒火與痛楚。

    孟七七怔在原地。

    上官千殺站起身來,像一堵山一樣擋在了她面前,將她罩在了陰影里。

    “山淼的人,你用得可還趁手?”他逼上前來,因為整夜無眠,聲音沙啞。

    ☆、第108章

    面前是身形高大的男人投下來的陰影,耳邊是令她不知該如何作答的問話,孟七七在這剎那涌上心間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走!然而外面都是上官千殺的人,她是逃不走的;便是能逃走,她也絕不離開這個男人!

    “戰(zhàn)神大人,我錯了。”孟七七無法辯解,也不敢再看上官千殺此刻的面色,垂下頭去,帶了幾分小心握住了他衣衫一角,見他并沒有掙脫,便輕輕移過去,將臉埋在了他懷里。

    上官千殺煎熬了一整夜,原料想著這一句問出來,兩人就算是攤牌了,不意女孩竟還是這樣柔和的姿態(tài)。她這樣的態(tài)度,不知是顧念兩人的情誼,還是有更多的圖謀。然而上官千殺面對這樣態(tài)度的孟七七,竟莫名地更覺憤怒與傷痛起來。不管什么事情,她總是可以撒手一身輕的模樣,卻剩他在痛苦里拖泥帶水行走著。

    上官千殺沙啞著喉嚨,壓著最后一絲理智道:“你用的,是玉如軍的人嗎?”他給她的,是閉目塞耳的信任,就算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她的罪狀,只要她否認(rèn),他就相信。

    昨日孟七七給出的“不盡不實”的真相里,這十幾個被查出來的“jian細(xì)”是她的人。的確是她的人沒錯,但卻是她從變態(tài)表哥執(zhí)掌的玉如軍中調(diào)來的人。她含糊的表述,給人一種這些人自始至終都?xì)w屬于她的錯覺。而她在四五年前,還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她的人也就是一般的侍從罷了。

    因為不放心上官千殺,而派了十幾個侍從到上官軍中,一呆就是四五年——這個理由雖然牽強(qiáng),卻也算說得過去。

    但是如果這些人是從玉如軍中調(diào)出來的,卻是另一個性質(zhì)的事情了。那意味著這些人不但都經(jīng)受過系統(tǒng)的訓(xùn)練,而且各方面的素質(zhì)比普通士兵都要高出許多。最重要的是,玉如軍這支軍隊本身就是刺探各類情報,善于隱蔽的;對于其中士兵也秉承著貴精不貴多的原則,至今也只有三千人而已。孟七七在四五年前,選了十幾個這樣的軍士,放入了上官軍中,意味著什么?

    孟七七知道自己只要搖頭,就能再自欺欺人些時日,然而她不敢想再度欺瞞之后,等日后真相大白之時戰(zhàn)神大人會是什么心情。她沉默了許久,在上官千殺懷中,緩緩點(diǎn)了一下頭。

    上官千殺只覺心中一片雪亮的疼痛,他握住女孩肩頭,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將她慢慢推了開來,“不放心我?”

    孟七七肩頭吃痛,卻不敢發(fā)出聲響來,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先前給出的理由,偏過臉去更不敢看他此刻的面色。

    上官千殺臉上其實也沒什么表情,只是一種木然的平靜,他繼續(xù)沙啞道:“還是不放心上官軍?”從那么早以前,她就籌謀策劃著,忌憚著。那么這些年來,她口口聲聲的喜歡,究竟是像他原本想的那樣,是她自己也未看明真心——還是,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局。

    然而這一則,比起她與山淼這么多年來就背著他合謀一事,竟不知是哪一樁更令他傷心憤怒。

    這一二年來,朝廷里的老狐貍進(jìn)諫于歸元帝,想要收上官軍中的兵權(quán)——這樣的事情,他上官千殺也并不是沒有耳聞。只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早在四五年前,他面前這位嬌滴滴的小女孩就在籌謀著這樣的事情了。虧他還以為她那時候整日粘著他,是小姑娘想跟著大哥哥,因而答應(yīng)了她的愿望——如今看來,他竟是個傻子。他的種種回護(hù)情誼,落在布局人眼中,大約就是一場笑話吧。

    “七七,你究竟想要什么?”上官千殺沒想到自己到了這樣境地,問的竟還是這樣的話——活該他被當(dāng)做笑話。

    男人語氣中的痛苦無奈如有實質(zhì),落在孟七七耳中,恍如旱天雷一般。

    孟七七本就已經(jīng)白了一張小臉,聞言終于抬頭看向上官千殺,看到對方面色,登時小臉更白了一層。她順著上官千殺推她肩頭的力道,跌跌撞撞退了兩步,微微張了一下嘴唇,想要說話,卻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了語言的蒼白無力。

    “上官軍是我父祖用血汗傳下來的?!鄙瞎偾⒌暤溃雍诘煤盟茻o星也無月的夜空,“你若想要,除非我死?!边@八個字,也不見他語氣如何加重,卻是一字一頓,驚心動魄。

    孟七七從沒聽上官千殺對自己說過這樣重的話,驚得心跳都停了一擺,慌亂擺手道:“不不,我沒有想要上官軍……”

    “那是西北軍?”上官千殺勾了勾薄唇,唇角微微彎起,是孟七七最愛的弧度,“你已經(jīng)拿走了三分之二,剩下那三分之一還想要嗎?”他低低問著,雙眸黑得幾近妖異,唇瓣也染上了幾分不正常的紫紅色。

    孟七七駭?shù)脺I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從來沒有見過戰(zhàn)神大人這樣情狀,好像那個溫柔的戰(zhàn)神大人變成了另一個人——陌生冷漠而又嚇人。她就像是個小孩子,被突然發(fā)脾氣的母親嚇壞了一樣,含著淚水不敢落下來,伸著手向上官千殺,想要一個素來能令自己安心的懷抱。

    她伸出的手卻沒能落在熟悉的地方——細(xì)細(xì)的手腕在半途就被上官千殺攥住了,而后被一寸一寸按回到她自己身前去。

    這是一個再明確不過的拒絕。

    上官千殺凝視著女孩,見她面上涌出委屈難過之色來,自己心中也同步地感覺到更深的痛苦。然而這樣的痛苦,比起昨晚他獨(dú)自枯坐整夜的煎熬來,卻也更痛快。胸臆中堵塞著的郁氣被這痛快的痛吞噬下去——他又可以呼吸了。

    “怎么?不想要了嗎?”上官千殺淡聲道,他靜靜盯著孟七七,眼睛里有火焰燃盡后的灰燼,“其實你不必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你若告訴我想要西北軍,我自會打理好一切為你拱手奉上?!?/br>
    孟七七眼中的淚終于決堤而下。

    上官千殺卻是淡淡笑了,他用粗糲的拇指摩挲著女孩淚濕微紅的眼角,緩緩道:“哭什么,你不是最清楚這一點(diǎn)的嗎?”為何還要逞強(qiáng)自己去整編西北軍呢?何不將他利用得更徹底些?

    孟七七大哭起來,“我不要上官軍,也不要西北軍……”她流著淚拼命搖頭,全身前傾想要投入他懷抱中去。

    上官千殺卻是發(fā)了狠,攥緊了她的手腕不令她近身,見她哭得傷心,眉骨傷處劇痛起來,卻偏要強(qiáng)迫自己繼續(xù)盯著女孩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那是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一句話問到最后,已是透出了幾分恨意。然而恨固然是恨,那底下深處的愛卻未曾減少一分一毫。

    “我只是想要你啊!”孟七七哭著大喊,緊閉了眼睛淚水還是洶涌而出。她最初的接近固然動機(jī)不純,然而這幾年來殫精竭慮的籌謀布局,若不是想要與他能在一起,又何須這樣處處顧忌?若只是為了保她家人安全,不去在意他無法報仇,又怎么會這樣進(jìn)退維谷?

    “我只是想要你??!我只是想要你啊……”她哭著一遍又一遍喊著,幾乎忍不住要把心底最大的隱憂嚷出來。她不是要西北軍,更不是要上官軍,她是怕有朝一日,他會殺了她爹啊!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她的這擔(dān)憂,很快就要變成現(xiàn)實了。

    在女孩近乎崩潰的哭喊中,上官千殺瞇起眼睛,鉗住她手腕的大掌一下子松開——女孩撲倒在他懷中。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為什么還要騙他?即使她不再假作喜歡他的樣子,他對女孩的愛意也已然無法收回了。還有什么必要對他說“我只是想要你”這樣的謊話呢?他習(xí)慣性地為女孩揩去面上的淚水——滿手濕冷,他皺緊了眉頭,不明白她這樣做是為了什么,這些淚又是為了什么。

    但至少有一點(diǎn)他很清楚,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是因為喜歡他。

    也許她這些年來,真的對他生出了一絲真心的喜歡呢?

    上官千殺深感自己的無可救藥,他沙啞道:“只是想要我?”

    孟七七在他懷中瑟縮著,因為方才的大哭此刻還一抽一抽地喘著氣兒,聞言連連點(diǎn)頭。

    感到那小腦袋在他胸前一下一下蹭著,上官千殺閉了閉眼睛,抵不住從那里傳來的暖意,懷著對自己的嘲弄決心再原諒她一次。

    “當(dāng)真只是想要我?”上官千殺摩挲著女孩白凈細(xì)嫩的脖頸,見她又是點(diǎn)頭,勾了勾唇角,淡聲道:“那就把西北軍交出來。”

    孟七七仰起頭來,愕然望著他。

    上官千殺彎下腰來,與她額頭相抵,眸中是無人能懂的暗沉痛楚,他緩緩道:“人不能什么都想要?!甭曇艉茌p,幾乎稱得上是溫柔了。

    ☆、第109章

    上官千殺一語問出,目光在女孩愕然的面上一轉(zhuǎn),竟有些怕即刻便聽到她的回答。他退開一步,淡聲道:“你想好了,再告訴我?!?/br>
    書房外有親兵走動的腳步聲,到了他該去軍營的時辰了。

    上官千殺整整被女孩蹭亂的衣襟領(lǐng)口,見她仍在出神,便轉(zhuǎn)開眼去,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出了書房。

    孟七七在他擦肩而過的剎那,忽然轉(zhuǎn)過頭去,輕輕喚了一聲:“戰(zhàn)神大人……”

    上官千殺立在門外,微側(cè)了頭,“嗯?”

    孟七七凝視著他的背影,“我……”她忍不住要問出蔣虎彤查到的事情來。

    上官千殺聽出她話音中的猶豫來,他沉聲道:“不急。我說過了,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彼櫨o了眉頭,大步離開了,雖然看上去從容,心底卻有幾分狼狽。

    孟七七獨(dú)自渾渾噩噩回到府衙。

    南宮玉韜正在暖房里欣賞云州知府栽種的玉蘭,聽下人傳報說公主回來了,挑了挑眉毛,命人打水來洗干凈了侍弄蘭花時沾了新泥的雙手,一邊用白絹布擦著手,一邊晃晃悠悠走出了暖房,迎上孟七七笑問道:“怎么?不是要去高府與你的戰(zhàn)神大人同食同寢的嗎?這就回來啦?”

    孟七七看他一眼,原本有些呆的目光活泛起來,她拽過南宮玉韜手上打濕了的白絹布來,直接拍在了自己臉上,眼耳口鼻都糊住了。那涼沁沁的感覺覆上guntang的面皮,她這才覺得神思清明起來。

    南宮玉韜打量了她一眼,見她去時雄心滿滿帶著的包袱還扛在肩上,嗤聲一笑,“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孟七七扯下臉上的絹布來,丟回南宮玉韜懷里,因滿腹心事,也沒心緒與他斗嘴,肩膀一塌,讓那包袱順著胳膊就墜在了地上。她人越過包袱,徑直往自己先前在府衙住著的院落而去。

    南宮玉韜駭笑,瞅了一眼那包袱,皺著眉頭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來——里面都是衣物之類,倒并不沉重。他跟在孟七七身后,見她這幅樣子,猜想是出了什么岔子,他撿起懷里的白絹布來,笑道:“我用來擦手上泥的帕子,你看也不看,就往臉上糊——真是有勇氣。”

    孟七七沒力氣回嘴,聽他這么說,摸了摸臉,難怪剛才感覺怪怪的。她一路走回自己寢室,合身往榻上一撲,將臉埋在被子里,一動也不動了。

    南宮玉韜倒沒進(jìn)去,他倚在門框上,嘖嘖兩聲,等了半響見她還是動也不動,出聲嘲諷道:“這是要將你自己悶死不成?”

    孟七七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出來,“我若要悶死自己,最好是在昨晚就下手?!敝辽龠€給戰(zhàn)神大人留下個美好的回憶?,F(xiàn)下可好了,美感是糟蹋殆盡了。她的苦衷這會兒又不敢說,倒讓戰(zhàn)神大人誤會她這些年來都是布局騙人的了。最初的震撼愧疚過了之后,孟七七也覺得委屈發(fā)恨起來——除了戰(zhàn)神大人,她何曾對第二個人這樣耐心在意過?雖然理智上知道戰(zhàn)神大人現(xiàn)在這樣想她實在是在正常不過,情感上卻忍不住要覺得被錯看了。

    南宮玉韜把那包袱拋到她床腳下,收斂了玩笑的口氣,問道:“出什么事了?”見蠢萌小表妹仍是死了一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吭聲,便猜測著問道:“你要去軍營,師兄不許你跟著?還是你又想了什么危險的事兒,師兄不許你一個人去做著玩?”

    孟七七無力道:“你能有點(diǎn)別的想法嗎?”

    南宮玉韜聳聳肩,“固有印象,不好改變?!彼﹃掳?,思考著道:“難道是十七的事情被師兄知道了?”近期比較有可能出岔子的事情也就這一樁了,“唔,或者是,此前你要我?guī)湍泷Z馬……”

    “不是馴馬?!泵掀咂呗牭竭@里,感到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些,雖然不足以讓她活蹦亂跳,說幾句話卻還夠用,“是十七的事?!彼K于從被子里面抬起頭來,人也坐起來看向南宮玉韜,“這些人是我當(dāng)初從你的玉如軍中借來的——戰(zhàn)神大人知道了。”她深深嘆了口氣。

    南宮玉韜做了個“怕怕”的樣子,想了想看著她道:“就這件事?”

    孟七七對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感到不滿,她重復(fù)著,“就這件事?就這件事還不夠嗎?”她揉了揉眼睛,因為方才在戰(zhàn)神大人面前的那場大哭,眼角有些癢。

    南宮玉韜的目光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落在她泛紅的眼角,輕哧一聲,“都哭了,看來稱得上是大事了?!?/br>
    孟七七那會兒哭的時候不覺得,這時候理智回籠又當(dāng)著變態(tài)表哥的面,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捂住眼角,嚷道:“誰哭了?你眼睛不好,看東西都不清楚了。”

    南宮玉韜攤攤手,見她一直拿手揉眼睛,簡直看不下去,還是走入室內(nèi),從懷里掏出絲帕來丟到她旁邊,淡淡嘲弄了一聲,“出息?!?/br>
    孟七七可以說是在變態(tài)表哥的嘲弄下一路茁長成長起來的,聞言也沒什么感覺,拾起涼沁沁的絲帕按在發(fā)燙的眼角,安靜了片刻問道:“蔣虎彤或者張新敬那邊有來信嗎?”

    南宮玉韜道:“你就去了這兩個時辰的功夫,能來什么信?”

    孟七七這下是貨真價實嘆起氣來。

    南宮玉韜笑道:“小小年起,學(xué)人做什么深沉樣子?”

    孟七七手里搗著那絲帕,嘆氣道:“你不懂,我這心里煩得很?!彼懿粺﹩幔克F(xiàn)在無比焦灼地等待著真相大白的時刻,好跟戰(zhàn)神大人講明這一切,讓他不要誤會。

    南宮玉韜見她情緒不振,轉(zhuǎn)口問道:“那師兄怎么說?他知道了之后。”

    孟七七一想起戰(zhàn)神大人最后留給她的選擇題,就煩得想要揪頭發(fā)。讓她現(xiàn)在把西北軍交出去——她當(dāng)然不會把好不容易吃下來的西北軍交出去!但是不交出去,眼看戰(zhàn)神大人那個架勢就是要鉆牛角尖。放在平時,別說是一個西北軍,就是東北軍,南北軍,北北軍都擺在她眼前,也沒一個戰(zhàn)神大人重要啊。偏偏卻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哀嚎一聲,徹底沒有跟變態(tài)表哥說話的心情了,再度把自己扎進(jìn)被子里,悶悶道:“你出去,讓我悶死我自己算了。”

    南宮玉韜見她煩惱,反倒笑起來,走過她身前時,順手把自己的絲帕收了回來,丟下一句,“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記得自己帶方帕子?!笔┦┤怀隽朔块T,留孟七七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糾結(jié)煎熬。

    好在戰(zhàn)神大人也說了,“不著急”,讓她想好了再說答案。孟七七就熬著,期盼在戰(zhàn)神大人耐心告罄之前,張新敬或者蔣虎彤那邊能有進(jìn)展。

    孟七七焦灼不安地度過了一天、兩天,終于在第三天收到了張新敬的來信。

    “禁宮大火,胡馬為亂?!敝挥邪藗€字。

    胡太妃終于動手了!

    送到她這里的來信,走得都是南宮家的信使,比朝廷的八百里急件還要快上幾分。

    孟七七本就時刻準(zhǔn)備著,接到這封來信,可以說是打馬就走。南宮玉韜送她出府衙時,叮囑她路上小心,遇事帶上腦子。

    孟七七道:“有啞公跟著我,又有我二哥在并州接應(yīng),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br>
    南宮玉韜斜她一眼,“誰擔(dān)心了?”又問道:“你就這么走,不給你的戰(zhàn)神大人告?zhèn)€別什么的?”

    孟七七坐在馬上苦笑,就那天的事兒她還沒跟戰(zhàn)神大人說清楚呢,此刻要怎么解釋這突然的離開?她拱拱手,“就拜托表哥您了。你……等我走了,去戰(zhàn)神大人那兒說一聲吧?!?/br>
    南宮玉韜哼笑一聲,“用得上的時候就是‘表哥您’,用不著的時候就成了‘變態(tài)表哥’,你好意思么?”

    孟七七急著要走,倒難得沒貧回去,只又拱了拱手,這便在啞公與一支二十人小分隊的護(hù)衛(wèi)下,飛快馳出了云州。用云州知府的印信出了城門,孟七七于官道上馳騁之時,忍不住回望上官千殺所在的城池——唯見城墻頂上千桿黑色旗幟,迎風(fēng)獵獵而舞。

    不是她吝嗇于一個分別前的見面。而是她不知道:

    要如何對不想失去的人說再見。

    彼時上官千殺還在西北軍的軍營中,聽到親兵來報,說安陽公主帶了一隊人馬離開了云州之時,他只覺得一股腥甜涌上喉頭。不是那種新鮮的血腥氣,而是壓抑了很久的,陳舊腐朽的鐵銹味道。是他三日前在高府舊書房門外生生咽下去的那口淤血,這一刻又沖了上來。

    高志遠(yuǎn)與李強(qiáng)任原本是在他坐下商議軍務(wù)的,見那親兵退下后,少將軍沉著面色一語不發(fā),不禁小心地對了個眼色。

    李強(qiáng)任清清嗓子,小聲道:“想來公主殿下有什么要緊事要去做……大約過不幾日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