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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神,窩要給你生猴子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況且如今天下皆知,歸元帝最寵愛的便是這個小女兒安陽公主。坊間傳聞,歸元帝對安陽公主已經(jīng)到了言聽計(jì)從的地步。甚至于想要違背祖宗不許封京畿之地為私人配享的規(guī)矩,要把京都劃出一片來給安陽公主做封邑。

    好在孟七七沒什么野心,當(dāng)初聽了她蠢萌爹的提議,哈哈一笑就過去了,沒要京畿的封邑,倒是用朝廷的快馬給在苗疆的戰(zhàn)神大人送了兩封八百里加急。結(jié)果那會兒戰(zhàn)神大人正不知道跟她鬧什么別扭(?),那兩封信也是石沉大海,一去無蹤了。

    總之大家的共識是,如果能往安陽公主府上走通了門路,只怕比真的在皇帝跟前露了臉還要有用。

    一開始孟七七還覺得新奇,有人來自薦她如果有時間也愿意見一見,但是次數(shù)多了,那點(diǎn)新奇的勁頭過了,也就覺得……嗯,就這么回事兒,沒什么意思。

    這會兒來找她自薦的已經(jīng)不是白身了,而是已經(jīng)在今年二月的文舉中取中了進(jìn)士的。有句話叫“三十老明經(jīng),五十少進(jìn)士”,能做到進(jìn)士,已經(jīng)是整個南朝中選出來的俊杰了。但是這還不夠。

    取中進(jìn)士之后,還要再通過吏部的考試,才能夠分配官職。這才算是真正登上天子堂了。但是吏部這個考試非常難通過,有的人取中進(jìn)士后,此后二十年都沒能考過吏部的測驗(yàn),只好被分出去,做個幕僚,然后再一步一步爬上來,做個實(shí)官。因?yàn)槟阆氚?,朝廷的官職都是有定?shù)的,一個蘿卜一個坑,那邊蘿卜還沒拔·出·來,怎么把新人安進(jìn)去?。?/br>
    所以這些來找安陽公主自薦的人,基本上就是這樣一茬人:已經(jīng)是進(jìn)士了,但還沒通過吏部的考試,焦急地等待著做官那一天的到來。

    孟七七看他們送上來的詩文,一開始還覺得新奇有趣。多好玩呀,有人跟她自薦。漸漸的就覺得審美疲勞了。因?yàn)檫@些人說來說去,就是一個中心思想:我就是千里馬啊千里馬,還沒有被人挖掘出來啊,您就是伯樂啊伯樂,快選我快選我。

    能考上進(jìn)士的,文筆都不差,辭藻豐富,文章也做得花團(tuán)錦簇。

    但是看多了,那就那樣了。而且有的太追求文字的美感,反倒影響閱讀。

    所以這波自薦熱潮襲來一個月之后,孟七七就不太感興趣了,她自認(rèn)也沒有那種透過每天幾十上百的自薦信就能發(fā)覺其中某個滄海遺珠般的人才的能力,于是交代公主府幕僚張新靜,“此后再有來自薦的,你先看過。有覺得好的,再來回我?!?/br>
    就是要張新靜先篩選一輪的意思。

    平心而論,孟七七這已經(jīng)是挺負(fù)責(zé)的了。因?yàn)檫@事兒畢竟不是她的義務(wù),看呢挺好,不看人家也不能說她什么。當(dāng)然也有幾個酸儒數(shù)次投遞不見回信,難免念幾句“當(dāng)為國家選賢舉能”——不過這話兒也就那幾個酸儒自己說一下,也傳不開??鋸堻c(diǎn)來說,她大哥孟如玨那里,每天收到這樣的自薦信是她這里的好幾倍,孟如玨真要一封一封都拆開來看,那一天也不用做別的了。

    孟七七交代下去的第三天,張新靜帶著一份自薦信回她,“公主殿下,這個人您只怕會感興趣。”

    “哦?”孟七七接過自薦信來,出于對張新靜能力的信任,打開來仔細(xì)看了一遍。

    這封信寫的是挺有趣的。

    信里,自薦人把自己比作離水的蛟龍,困于泥潭;只需要安陽公主仁善得撒幾滴雨水下來,他就能騰風(fēng)喚雨,一展雄圖。

    這人的自薦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孟七七想了想,有點(diǎn)魔幻主義色彩。上面那個是一句話概括。實(shí)際上這人寫了洋洋灑灑三大頁,講了個酣暢淋漓的魔幻故事。

    孟七七看了看署名,只見寫著“學(xué)生蔣虎彤頓首再拜”。

    “是挺有新意的?!泵掀咂叻朔菐醉摷?,此人的字也很看得過去,“不過……”她看著張新靜,“好像還沒有到能令你特意向我推薦的程度吧?”所以,是不是還有別的加分項(xiàng)?

    張新靜恭敬道:“殿下明鑒,此人還有位哥哥,名喚蔣蕉留。蔣蕉留如今是六品的武官,來年二月份會參加武舉?!?/br>
    而舉行來年武舉的人……是上官千殺。

    孟七七自然明白張新靜未盡之言,見他雖然含蓄得把后面的話留在了肚子里,但倆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兒。孟七七還是有種被看穿的羞惱,她瞥了一眼張新靜,見他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門邊,不禁心道:當(dāng)初是看此人聰明所以特意留在身邊了,可是沒想到人太聰明了也不好,別人在想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這張新靜一時間令她想起變態(tài)表哥來。

    對上變態(tài)表哥,她早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反正八·九年前,她對戰(zhàn)神大人那點(diǎn)心思就已經(jīng)被變態(tài)表哥聽去了。這么些年下來,孟七七面對南宮玉韜時,滿臉花癡的提起上官千殺來真是一點(diǎn)不好意思都沒有,難怪南宮玉韜要說她“沒羞沒躁”。

    但是被公主府的一個幕僚把她的心事給戳破了,孟七七還是有點(diǎn)淡定不能。她回想了一番,難道是當(dāng)初她讓張新靜押船去柳州支援戰(zhàn)神大人的時候就露了痕跡?

    “你確定一下我的時間,要這個蔣虎彤來見我。”

    張新靜恭敬道:“是,公主殿下?!?/br>
    孟七七狐疑得瞅了他一眼,欲蓋彌彰地補(bǔ)了一句,“我是看他這自薦信寫得有趣?!?/br>
    張新靜耷拉著眼皮,明明還是個年輕人,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仍是恭敬道:“卑職明白,公主殿下?!?/br>
    孟七七也覺出自己的畫蛇添足來,臉上一紅,把那封自薦信丟在書桌上,閃身走人。

    ********

    七月十五日的早晨,上官千殺送孟七七去禁宮。

    從前她是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溜出宮來,跑到校場堵戰(zhàn)神大人;現(xiàn)在她自己住在外面的公主府,只要戰(zhàn)神大人不刻意躲著她,倆人見面的機(jī)會多得很。如今的初一十五反倒成了孟七七入宮,跟家人團(tuán)聚的日子。

    孟七七路上隨意找話跟戰(zhàn)神大人聊著,說著說著,就說起考試的事情來。她對于文舉了解的比較多,武舉還真是少有涉獵。她只知道武舉考試是由兵部主持的。

    “戰(zhàn)神大人,武舉考試都考些什么啊?”

    上官千殺陪著她慢慢走著,緩緩道:“一般有馬射、步射、平射、馬槍還有負(fù)重摔跤?!?/br>
    “唔,還有別的嗎?”

    “再有,便是考生的相貌,要軀干雄偉、可以為將帥者?!鄙瞎偾⑿煨斓纴?,也不覺得她的問題太小兒科,很是耐心地滿足她的好奇心。

    其實(shí)南朝的武舉跟文舉不太一樣的地方在于,參加文舉的學(xué)生能有寒門出貴子的可能;但是參加武舉的學(xué)生就不太可能了。因?yàn)槲渑e考生要是六品以下文武官,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勛官子弟,年滿十八歲并已交納十三年“品子課錢”者。這個出身,就把參加能參加武舉的考生很大程度限定到了官宦子弟里面。當(dāng)然也有自己努力,先考文舉,再過吏部考核,做了六品以下官員,又再來考武舉的——但那就太折騰了。

    孟七七跟戰(zhàn)神大人這個月聊天很多。她感覺自己跟戰(zhàn)神大人這么平和對等的交流還是第一次,從前她太小,多半是撒嬌賣萌暗戳戳占便宜黏人,戰(zhàn)神大人更是當(dāng)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孩子,多半就是哄著她帶她玩滿足她——但這樣聊比較有實(shí)際內(nèi)容的交流,還是很少的。

    其實(shí)就目前而言,也算不上雙向的交流。

    更恰當(dāng)?shù)恼f法,應(yīng)該叫“孟七七努力激發(fā)戰(zhàn)神大人說話能力”的過程。

    她發(fā)現(xiàn)如果她提一些比較學(xué)術(shù)風(fēng)的問題,戰(zhàn)神大人的回答一般就比較翔實(shí),會多說上幾句。

    但如果她問一些會需要回答人調(diào)動情緒的問題,比如像“我昨晚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到戰(zhàn)神大人你了誒,你覺得呢?是不是很有趣?”,或者“戰(zhàn)神大人,你覺得我的頭發(fā)是今天這樣的隨云髻好看,還是昨天那樣的燕尾發(fā)好看?”這種的。

    那戰(zhàn)神大人的回答就會非常簡短,甚至十次里面有八次都會是“還好”。

    孟七七喜歡聽?wèi)?zhàn)神大人說話的聲音,尤其喜歡感受他長長的回答中透著的那份耐心。

    所以……她感覺自己這個月快變身為“十萬個為什么了”。

    她從前十幾年獲得的知識,都沒有這個月獲取的多——也沒有這個月新學(xué)的知識記得牢固。畢竟,這可是戰(zhàn)神大人親口給她科普的呀。

    啊咧,她現(xiàn)在連跟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扯不上的武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孟七七掐指一算,估計(jì)再過個三五天,她就該問戰(zhàn)神大人怎么喂馬養(yǎng)馬了。

    到了禁宮門口,天空陰沉沉的,好像要落雨。

    孟七七沖戰(zhàn)神大人揮揮手,轉(zhuǎn)身往怡華宮走。她邊走邊望天,心道:老天呀老天,你遲一會兒再落雨,不要淋濕我的戰(zhàn)神大人呀。等他到了校場你再發(fā)威都還來得及。

    怡華宮里,李賢華女士正在接見幾個外命婦。

    孟七七了解了情況,就不太想進(jìn)去,因?yàn)檫@種婦人扎堆的場合,她一個小姑娘進(jìn)去,往往最后的話題都會變成給她找夫君——她已經(jīng)定好戰(zhàn)神大人了,好嗎?

    孟七七想了想,索性去了前面思政宮。思政宮和怡華宮還是當(dāng)初毓肅帝時期的格局,是連在一起的,沒有前朝后宮之分。

    思政宮的大太監(jiān)叫胡德勝,見是孟七七來了,笑瞇了眼睛迎上來,一撩拂塵,“喲,咱家給安陽公主請安。您這是初一十五又入宮吃團(tuán)圓飯來啦?”

    孟七七問道:“我父皇呢?”

    皇家的規(guī)矩,是不許問皇帝行蹤的。但是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胡德勝跟在歸元帝身邊三年,將皇帝對安陽公主的寵愛都看在眼里,他對著別人敢說規(guī)矩,對上安陽公主可是不敢吱聲。安陽公主問皇上在哪,他要是回答慢了耽誤了安陽公主去找皇上,別說安陽公主找他麻煩,回頭皇上就第一個饒不了他。

    胡德勝躬身笑道:“皇上在里面跟幾位老公爺說話呢?!彼拐媸侵獰o不言,一個個如數(shù)家珍,“先來的是書令李大人,后頭太子太傅姜老大人也來了,方才王丞相也進(jìn)去了。說了好一會兒子了,”他望望天,“王丞相來的時候,天上的云彩還沒積起來呢?!?/br>
    他說著,見安陽公主拿手推門就要進(jìn)去,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攔著?;噬系拇_有話讓他守著門,誰都不許進(jìn)來。但是安陽公主好像從來不在皇上的規(guī)矩里面。胡德勝心里想著,若是攔著,討了安陽公主的嫌,那是大大的不妙;但若是不攔,皇上見是安陽公主,十成里有九成可能不會生氣,即便是生氣了,安陽公主也不會坐視不理。這么一合計(jì),胡德勝就眼睜睜的看著安陽公主入了殿內(nèi),背過身去又繼續(xù)“守著”。

    這思政殿孟七七是來熟了的。

    南朝不同于別的朝代,女子地位很高,前有她祖母號“御圣”,后有胡太妃把持一半朝政十?dāng)?shù)年。雖然不至于讓女子入朝為官,但是倒也沒有不許公主旁聽政事的爛規(guī)矩。她爹寵她,常常見她進(jìn)宮就把她留在思政殿,一邊處理政務(wù)一邊同她說話。

    所以不光這思政殿孟七七熟悉,連常來思政殿的幾位大臣她也都挺熟悉的。

    她外公和她大姐的老公公自然不必提了,就是如今年逾六十的宰相王如元如今見了她,也笑呵呵叫一聲,“裹兒”,而不是安陽公主,更像是拿她當(dāng)自己子侄輩的孩子看待。

    三年前,十歲的孟七七剛開始在思政宮刷存在感的時候,也確實(shí)還是個孩子。

    此刻見孟七七來了,孟狄獲蜷腿下榻,活動了一下筋骨,笑道:“裹兒來啦?!钡悄樕系某钊葸€是顯而易見。

    宰相王如元、太子太傅姜云龍還有她外公靠著左邊墻壁,一溜排開,都坐在太師椅上。見安陽公主進(jìn)來,也都起身。

    從品級上來說,公主乃是一品,而南朝的實(shí)官很少有三品以上的,三品以上的官職多半都是榮譽(yù)稱號,不太管事兒的那種。孟七七見他們起身,也忙依照長幼之序,一一還禮。古代就是這點(diǎn)不好,禮節(jié)太多。

    “皇上,此處臣等……”王如元顯然是要把方才被打斷的話繼續(xù)說下去。

    孟狄獲擺擺手,走過去扶著王如元,“朕知道了。今天就先說到這里吧,朕……今天好好想想,明天再跟眾位愛卿商討。”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了。三人便都起身。

    姜云龍對孟七七笑道:“有空來我們府上玩啊。前兩日,我才聽棣華說,長樂公主最近可念著你呢?!边@說的是孟七七的大姐孟俊娣。

    孟俊娣如今已經(jīng)懷孕五個月了,漸漸開始顯懷,平時不怎么出來走動了。她嫁給姜棣華四年多,這還是懷的第一胎,所有人都很重視。當(dāng)時李賢華女士為她懷不上,急得都要去求神拜佛了,好在這一胎雖然來得遲了些,到底是來了。

    孟七七倒是覺得挺好,她大姐今年二十三歲,要是比這還小的時候生孩子,她還真有點(diǎn)不放心。雖然未必有科學(xué)依據(jù),但可能就是她前世的那種意識一直影響著她。

    孟七七答應(yīng)著,跟她爹一起把三位老頭送出去了,回頭抱著她爹胳膊問,“爹,他們找您說什么事兒???瞧瞧您這眉頭皺的?!彼褪请S口一問,也沒打算深入探討國家大事。

    誰知道她爹擰著眉頭嘆了口氣,輕聲道:“他們要我收一收上官千殺手中的兵權(quán)?!?/br>
    ☆、第53章 戀人熒光色的戰(zhàn)神啊

    所以說老狐貍們的政治嗅覺靈敏度不服不行。

    孟七七抱著歸元帝的胳膊,一邊往思政殿里走,一邊默默想著。她是因?yàn)閺暮笫蓝鴣?所以知道歷史原本的走向,才會對上官千殺心懷警惕;但是現(xiàn)在的人不知道以后的事情,竟然也能預(yù)見到可能的危險——往前十年、幾十年看過去,上官家對皇族可謂忠心耿耿,從未有過違逆。甚至當(dāng)年在定州,上官一族死戰(zhàn)守城,實(shí)在是世間少有的忠勇之家。

    “裹兒啊,你說爹該怎么辦?”歸元帝疲憊得嘆了口氣,“這做皇帝真是難啊?!?/br>
    歸元帝做了三年皇帝,最初幾個月是滿心惶恐不知道該怎么把持這龐大的帝國;適應(yīng)點(diǎn)之后,覺出做皇帝的好處來,興沖沖過了一兩年;到了如今,卻是漸漸觸摸到這一襲榮華之下的艱澀之處來。

    為君之難,難于上青天。

    不用想著做個明君,哪怕只是做個平庸的皇帝,無功無過的那種,都要早起晚睡,一年下來恐怕只有冬至這一天“百官封印”,他才能喘一口氣。所以很多時候,不是在帝位上的人有意要攪壞國家,而是力有不逮,能力不夠啊。

    怎么辦?

    孟七七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說。首先,收兵權(quán)、放兵權(quán),并不是她爹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老狐貍們提出的方案當(dāng)然也不會這么簡單粗暴。比較危險的地方在于,古往今來,多少手持重兵的將軍就是在皇帝想要收回兵權(quán)之時反起來的。

    說得人性化一點(diǎn),這是個信任度和自信度的問題。她爹不是武將出身,本身說實(shí)話也不是什么有大氣魄的人。這樣的人在帝位上,你要他不去在意手持重兵的大將,那是不可能的。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上官千殺手下的將士,只有上官千殺指揮的動。換句話說,朝廷出著糧米,為上官千殺養(yǎng)著兵。

    抵御外敵的時候,皆大歡喜。但若有一日刀鋒內(nèi)轉(zhuǎn),她爹真是一絲勝算都沒有。

    更何況歷史上,上官千殺帶人殺入京都,那也是沒幾年的事情了。她不太清楚具體的年月,但是那會兒歷史上的安陽公主還住在禁宮,顯然是未出嫁。她如今已經(jīng)十三,正常來講離嫁人也不過還有三五年時光。

    她爹現(xiàn)在問她怎么辦。

    她該怎么說。

    如果那個人不是上官千殺就好了。換作別的任何一個來,孟七七都會毫不猶豫得甩出一個“收”字來。明升暗降地收,溫水煮青蛙地收,徐徐圖之地收——但是一定要收。兵事大權(quán)一直旁落,皇權(quán)遲早會出問題。

    但是,那個人卻偏偏是上官千殺。

    這一個“收”字,孟七七便講不出口來。她咬住下唇,舌尖緊緊抵在下顎,心里各種念頭碰撞了許久,最終只輕輕道:“我回去想想,再告訴爹。”

    歸元帝笑道:“算啦。我不該拿這些嚇人的事兒煩你?!彼呐呐畠旱募绨?,改問她最近過得如何,這幾日吃的可好睡的可好,他讓御膳房送去的安神湯可用了……

    孟七七聽著父親滿懷溫情的絮叨,因?yàn)檎f不出那個“收”字而泛起來的愧疚之情越發(fā)高漲起來。一邊是親人,一邊是上官千殺,她該怎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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