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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神,窩要給你生猴子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上官千殺沒料到她竟是這樣想岔了,他望著不遠(yuǎn)處列隊(duì)待發(fā)的騎士隊(duì),輕輕道:“我不是什么大將軍?!?/br>
    孟七七忙仰起頭來,“那你答應(yīng)去接我娘了,是不是?”

    上官千殺轉(zhuǎn)過臉來,目光從孟七七臉上輕輕掠過,小女孩的眼圈泛著流淚后的粉色,可憐可愛。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淡淡道:“我知道了?!?/br>
    孟七七驚喜得望著他,卻看到上官千殺將一個(gè)碧綠色的小瓷瓶放到石獅子腦袋的正中間頂上,她好奇地摸了下那小瓷瓶,還沒她手掌大,她疑惑得看了看上官千殺,問道:“這是什么?”

    “傷藥?!鄙瞎偾⒑唵蝺勺只卮鹚瑢λ稽c(diǎn)下巴,“進(jìn)去吧?!?/br>
    孟七七攥著小瓷瓶,還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一聲“哦”,乖乖爬下石獅子,走進(jìn)了正門,在門洞下忽然明白過來。他知道她受了傷,還送了傷藥給她?她拜托他去接她娘,他也答應(yīng)了?她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趕來請求的。孟七七扶著朱紅色的大門,從空曠寂寥而又黑暗的門洞下回望去,卻見清冷的月光下,上官千殺還留在原地,勒馬停韁,正目送她入內(nèi)。

    孟七七感到一陣莫名的難過。她說過要給戰(zhàn)神大人生猴子,可其實(shí)她也知道,這多半是自己借著這幅殼子年紀(jì)小,打著童言無忌的幌子圓一下她的少女夢。曾經(jīng),上官千殺是她只能在二次元感受到的戰(zhàn)神;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是一個(gè)世界,現(xiàn)實(shí)卻多荊棘坎坷。如果說以前她還能沒羞沒躁抱戰(zhàn)神大腿,那明天……等她變態(tài)表哥把事情辦成,她就成了有婚約的人了。孟七七回望著上官千殺,那馬上的俊朗少年,好像就要成為她的白月光了。

    這本來就已經(jīng)夠令人難過了,而更令人難過的是,“白月光”對她還這樣好(……)。

    上官千殺視力極好,在黑暗中視物猶如白晝,看到孟七七忽然回頭,一臉難過,要哭不哭的樣子,不由輕輕皺了下眉頭。他低聲命令道:“過來?!?/br>
    孟七七揉了揉臉,呆呆得跑過去。

    上官千殺從馬背的兜袋里掏出一樣物事來,長臂一伸,塞到孟七七手中。

    孟七七低頭,慢慢打開手掌,卻是一枚黃澄澄的小金桔。她在怔忪中,感到額上覆下一片暖,卻是上官千殺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回去吧?!鄙瞎偾⒛樕线€是沒什么表情,聲音卻放得低緩。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gè)字,“回去吧”,卻好像透著隱秘的安慰之意。

    孟七七一手握著戰(zhàn)神送給她的小金桔,一手捂著被戰(zhàn)神摸過的額頭,路都不看就往回跑。臥槽!臥槽!臥槽!去你妹的童養(yǎng)夫!白月光又是什么鬼!戰(zhàn)神大人對她又好又溫柔,還這么細(xì)心會安慰人!猴子,她是給戰(zhàn)神大人生定了!不就是寵冠六宮的胡淑妃嘛!不就是富可敵國的馬家嘛!不就是男女通吃的變態(tài)表哥嘛!給她十年,她就不信治不了這些妖魔鬼怪了!

    ……此人已瘋。

    好在孟七七她娘與兩個(gè)哥哥是安全回來了。原來是怡華宮來人,將她娘還有姨媽一并請到宮里去了。從時(shí)間上來推算,跟馬慶嵋的行動(dòng)是一起的??梢娺@次馬慶嵋來王府搶人,背后是有胡淑妃授意的。

    孟七七在一旁乖乖聽著,忍不住問道:“娘,你們自己回來的呀?”

    李賢華女士搖頭道:“說來也奇怪,我們一出宮門,就有銀甲騎士一路護(hù)送,是上官軍將我們送回來的。那個(gè)上官千殺也在?!?/br>
    “他將您送到王府門口來的?那他人呢?”孟七七有點(diǎn)小激動(dòng)。

    “說是還有事在身,將我們送到他便帶兵走了?!崩钯t華嘆了口氣,“說起來這上官千殺也算少年英才,只是可惜……”后面的話卻不說了。

    “可惜什么?”孟七七當(dāng)然要問。

    李賢華眼睛一瞪,“你今天的事情還沒交代清楚!你給我過來!”

    ……孟七七成功引火燒身。

    上官府。

    高志遠(yuǎn)跟在上官千殺身邊,低聲匯報(bào),“南宮公子說,今晚多虧您出手相助。他說,兄弟之間不言謝字,本來是收了上好的云霧茶要請您。只是……”他忍著笑,悄悄瞄了一眼上官千殺,“只是您不喝茶,他只好備個(gè)好一點(diǎn)的杯子,請您喝白水?!?/br>
    上官千殺哼了一聲,擺擺手示意高志遠(yuǎn)退下。

    如同每一個(gè)在京的夜晚,上官千殺進(jìn)了祠堂,給滿堂牌位上了柱香。侍奉了上官家三代的忠叔守在堂外,見上官千殺出來,便如常跟在他身后。

    上官千殺一路無話疾走。

    忠叔知道他每次從祠堂出來都是這幅模樣,因此也只是默默跟隨。今晚卻有些不同,他家公子走到回廊盡頭,忽然頓住身形,問了一句,“若我那小妹活著,如今也該有四歲了吧?”

    忠叔道:“是的,小公子?!彼穆曇舸植诙稚n老。

    入睡前,上官千殺像這四年來的每一天那樣,和衣躺在床上,盯著黑漆漆的床帳頂,“毓肅帝,胡淑妃,馬采覓,高建功……”他數(shù)著一個(gè)個(gè)的人名,數(shù)過千萬遍的人名,如今念起來連聲音都是麻木的,只是刻在他腦海里的字眼,一個(gè)個(gè)自己跳出來,“……孟狄韌(靜王),孟狄獲……”

    “毓肅帝,胡淑妃,馬采覓,高建功,孟狄韌,孟狄獲……”上官千殺一遍又一遍的數(shù)著,咀嚼著他們的名字,求得內(nèi)心的片刻安息,好得以入眠。

    半夢半醒之間,上官千殺在恍惚中忽然又看到孟七七望著他。

    “請你去接一下我娘,好不好?”她仰望著他,眼睛那么清澈,臉上滿是信賴。

    就好像……就好像他是個(gè)好人一樣。

    “毓肅帝,胡淑妃,馬采覓,高建功,孟狄韌,孟狄獲……”上官千殺閉上了眼睛,心里的名字不停得繼續(xù)數(shù)下去。

    ☆、第23章 十九我寄相思與明月

    怡華宮。

    狼狽不堪的馬慶嵋站在胡淑妃面前,旁邊還跪著馬慶攀。十九公主孟姣依翹腳坐在一旁的蓮花椅上,笑吟吟撿著盤子里的酸果往嘴里丟。她是胡淑妃唯一的孩子。胡淑妃寵冠六宮,十九公主自然也水漲船高,成為南朝身份最金貴的未出閣公主。若論聲勢,只輸已經(jīng)嫁入南宮家的長公主孟姣晏一截。那一截,便是輸在還沒有一個(gè)富可敵國的夫家。

    “便是如此,臣下被上官千殺帶兵阻攔,沒能成事。臣下有罪。”馬慶攀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gè)響頭,左肩的衣服上有明顯的刀痕,已經(jīng)被血染紅。這一刀卻是高志遠(yuǎn)押著他們在怡華宮口放了之后,馬慶攀趁人不備,悄悄給自己來了這么一下。他在馬家長大,又一向跟在馬慶嵋身邊,這位大少爺是個(gè)什么脾氣他了如指掌。今晚馬慶嵋被上官千殺整治得如此狼狽,如果他馬慶攀反倒衣衫整潔未受屈辱,那來日馬慶嵋一定會變著法子折騰他。沒有辦法只好拼著自傷,也要躲過這一劫。

    況且就算馬慶嵋放過了他,還有胡淑妃在上面看著……她的親外甥被人撕了衣服塞嘴綁起來跟著馬跑了大半夜,他馬慶攀這個(gè)宗室里的無名小子、馬慶嵋的長隨一樣的人物倒是毫發(fā)無傷。誰知道胡淑妃會怎么想呢?

    胡淑妃聽了馬慶攀的匯報(bào),便在上頭緩緩來回走動(dòng),她無意識地摩挲著腕上一串碧玉珠,眉頭緊鎖,似是陷入了沉思。

    馬慶嵋拉了拉身上的半截衣服,他搞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還是一副大少爺做派,嚷道:“姨媽,先讓人給我換身衣服啊?!?/br>
    胡淑妃緩緩轉(zhuǎn)頭看向馬慶嵋,姿態(tài)間說不出的從容典雅,卻是揚(yáng)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得一聲脆響,把馬慶嵋打糊涂了。他被扇的倒向一邊,捂著臉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馬慶攀忙壓低了腦袋,跪得越發(fā)服帖,假作什么都沒有看到。

    十九公主卻還是笑吟吟蹺腳坐著,見馬慶攀這樣做派,笑彎了眼睛,捏了一粒酸果輕輕砸在他腦袋上。

    “本宮給馬慶攀下的令是:速去速回,得人便退?!焙珏押蟀藗€(gè)字咬得極重,她盯著馬慶嵋,眼睛里兩點(diǎn)寒芒,若眼前的人不是她外甥,她早已下令將其處死。

    辦事如此不利,當(dāng)真是該死。胡淑妃生平最恨在她手下,卻沒能力的人。這樣的人,要么別在她跟前;若一定要在她跟前,那最好是死在她跟前。

    安王府中伺候的人有七成是胡淑妃從人丁庫調(diào)去的。安王荏弱,安王妃卻是個(gè)剛烈的,為防出現(xiàn)流血沖突,胡淑妃將李賢華“請”到怡華宮強(qiáng)留了一晚。巡夜將領(lǐng)上報(bào)的情況,胡淑妃也以“皇帝已經(jīng)睡下了”為由,犯著毓肅帝的大忌,暫且壓了下來。天時(shí)地利,胡淑妃自問給馬慶嵋安排到了十分,沒想到就是這樣,她這個(gè)外甥還是爛泥扶不上墻。

    馬慶嵋捂著被打腫的臉,委屈得指著眉骨處的大包,“不是外甥我沒用,是那個(gè)小蹄子太刁鉆,您看看這她給我打的。那您說我能不跟她急眼嗎?”

    胡淑妃問道:“孟俊娣打的?”她看著安王嫡長女還算溫厚的。

    “哪呀,是她那meimei,滑的跟泥鰍一樣,下手又狠。”馬慶嵋又指著鼻梁上挨了一下的地方給胡淑妃看。

    胡淑妃望天嘆了口氣,“孟俊娣那meimei,才四歲啊?!彼[著眼看了看馬慶嵋,實(shí)在見不得男人這幅窩囊樣子,不愿跟他再多廢話,揮揮手道:“你回去將今日之事告訴你父親,讓馬采覓來管教你。”又道,“明日讓你母親進(jìn)宮與我說話?!?/br>
    馬慶嵋挨了一巴掌,巴不得離開這怡華宮,聞言敷衍的行了個(gè)禮,轉(zhuǎn)身就走。

    馬慶攀忙起身也要跟著馬慶嵋退下。

    十九公主將一粒酸果正正砸在馬慶攀耳朵上,那酸果落入他衣領(lǐng),滾下去消失在衣服底下了。她斜眼笑道:“我母妃說要我表哥退下,可沒說要你退下?!?/br>
    馬慶攀便躬身在她跟前,恭敬道:“公主請吩咐。”

    “公主,公主,”十九公主小聲嘟囔了兩句,看他兩眼,見他一臉恭敬,活像帶了個(gè)面具。十九公主登時(shí)就將臉上的笑拉了下來,她翹腳踢了踢馬慶攀小腿,“我有什么好吩咐你的?滾吧。再流血你就流死了?!?/br>
    馬慶攀低聲道:“臣下多謝公主體貼?!?/br>
    十九公主嗤笑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了。

    一時(shí)殿內(nèi)只剩了胡淑妃與十九公主母女二人。

    “母妃,如今可怎么辦?”十九公主吃酸果吃得滿嘴澀味,她丟下果盤,走到胡淑妃身邊去。

    胡淑妃雙手撐著椅子兩側(cè),緩慢而疲倦的坐了下去,她慢慢道:“如今可怎么辦,本宮也想知道?!?/br>
    “母妃?”十九公主握住胡淑妃手臂,蹲下身來,仰面擔(dān)憂得望著母親。

    “我今晚攔了巡城的兵報(bào),是犯了你父皇的大忌?!焙珏p輕道:“若你表哥將事情辦成,這一節(jié)也算抹得過去。如今卻是遮掩不了了。那孟俊娣這次沒帶出來,便是沒有下次了。若要堅(jiān)持令她和你馬家表哥結(jié)親,就不是與安王聯(lián)姻,而是結(jié)怨了?!贝耸?,本是因昨日孟俊娣的外公李正齊與姨夫姜懷波上書皇帝,懇辭婚約,引得朝中清流之聲又起,眼見又要來一輪彈劾胡馬的聲浪。胡馬兩家擔(dān)心這聲勢發(fā)展起來之后,又是一場“二圣之亂”,因此要將這禍患消弭于未起之時(shí),索性將孟俊娣強(qiáng)搶入馬家,生米煮成熟飯,直接粗暴的就解決了問題。

    胡淑妃原本是安排了馬慶攀單獨(dú)去做這事,她知道自己那個(gè)外甥馬慶嵋是什么德行,就是怕他壞了事。沒想到就這么巧,就是今晚馬慶嵋受了賭友挑唆,竟是與馬慶攀不謀而合,帶著馬慶攀和眾家丁浩浩蕩蕩去了安王府。

    胡淑妃在腦海中將這樁樁件件事情理順,她瞇了瞇眼睛,忽然道:“讓玉如軍去查?!边@支玉如軍是在她名下,由南宮玉韜實(shí)際掌管,聽命于胡馬南宮三家的半私人性質(zhì)軍隊(duì)?!白層袢畿娙ゲ槟莻€(gè)賭友?!?/br>
    十九公主答應(yīng)著,又問,“那小姨媽家和安王聯(lián)姻這事兒怎么辦?”

    胡淑妃揉了揉額角,她也想知道該怎么辦啊。

    十九公主幫她輕輕揉著額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柔聲問道:“我去喚南宮表哥來,母妃問問他有什么主意沒有,如何?”

    胡淑妃如今是陷入困境,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迅速爬出去了,天一亮,毓肅帝醒來,她就得交代私攔兵報(bào)這事兒。這一交代,就將她是背后主使之人暴露出來了。礙于她身后的家族,毓肅帝雖然不會對她怎么樣;但以后她要行事,必然會因?yàn)樨姑C帝又升高了的戒備心而少去許多方便。

    真是麻煩吶。

    她想到這里,閉上眼睛,感受著女兒揉按額角的舒適力道,她低聲道:“去請你南宮表哥過來吧。”

    十九公主歡快得答應(yīng)了一聲,就要往外跑去。

    胡淑妃聽到她那過于歡快的聲音,忽然睜開眼來,“且慢?!?/br>
    十九公主停了一下,轉(zhuǎn)身笑著詢問道:“母妃?”

    胡淑妃道:“上官千殺那里,你辦的怎么樣了?”

    上次宮里夜宴,她載歌載舞,卻被上官千殺吐了一身,十九公主如今想起來還覺得難受,堆著笑臉靠近那個(gè)渾身殺氣的男人舞動(dòng),簡直是她這些年來鮮少經(jīng)歷的噩夢。十九公主心里這么想的,臉上卻還是笑盈盈的,“母妃便放心吧。”

    胡淑妃審視著她臉上的神情,靜靜望入她眼睛,最后輕聲道:“你辦事,我總是放心的?!彼钤谝伪凵系氖治?dòng),示意十九公主退下。

    南宮玉韜穿著一襲壓銀線的白衣,披著月光,緩緩而來。

    十九公主在殿外等到他,與他同行,她垂著頭,臉上那種少女般的、總是快活的神情消失了,她的臉色有一點(diǎn)白,情緒也有些低落,“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最好也不要忘記。”

    南宮玉韜笑望著十九公主,笑容里有一點(diǎn)不易察覺的自負(fù),“你放心?!?/br>
    十九公主緊繃的雙肩松了下來。

    南宮玉韜便照著與孟七七約定好的,給胡淑妃提出了解決方法,“不如換做安王幼女,安陽縣主。一來這安陽縣主與馬慶忠都還年幼,安王、李家乃至姜家雖說有所不滿,但要成婚總還要十年,即便是反對也不會太激烈,不激烈就難以成勢,也就不會形成清流一同抵制咱們?nèi)业木置?。?/br>
    胡淑妃咂摸著這法子,道:“十年,久了些……不穩(wěn)妥?!?/br>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點(diǎn)?!蹦蠈m玉韜微微一笑,“娘娘恐怕不太熟悉這安陽縣主。她年紀(jì)雖小,但卻是安王子女中最不服管教的一個(gè)。娘娘您熟讀史書,大凡桀驁不馴之輩,一旦為人降服,真是可以六親不認(rèn)。定了安陽縣主,她年紀(jì)小;安王一家不可能長居京都,皇上的意思在召他們回京之前就拿定了,您也知道,出了正月還是要放到地方上去的。到時(shí)候,您就可以以這條婚約,正大光明的要求將安陽縣主養(yǎng)在怡華宮。娘娘,”南宮玉韜放緩了語氣,也壓低了聲音,“您能在咱們?nèi)遗c毓肅帝之間周旋這么些年,眼光魄力放在男子中都是少有的。難道還降服不了一個(gè)四歲小孩嗎?”

    胡淑妃又摩挲著腕上的碧玉珠串,她將此法在心里從頭理順一遍,終于果決點(diǎn)頭,“可行?!?/br>
    ☆、第24章 小鬼看窩怎么降服你

    于是孟七七的童養(yǎng)夫事件就這么塵埃落定了。

    誰都沒有提起那晚馬慶嵋?guī)е槐娂叶∮碴J安王府搶人之事。外界輿論風(fēng)波暫息,毓肅帝與胡淑妃也沒有旁的話,像是原本定好的聯(lián)姻對象就是安陽縣主孟七七與馬家小公子馬慶忠兩人一樣。

    只除了在安王府內(nèi)。當(dāng)晚李賢華女士問準(zhǔn)了孟七七偷溜出去都做了些什么好事,立馬就拎起雞毛撣子對準(zhǔn)她小腿狠抽了兩下。孟七七那蠢萌爹知道了情況,也不把自己鎖在書房里消沉了。夫妻倆半夜里都睡不著,索性相對枯坐,真是含淚無語凝噎。最后孟狄獲抹了把臉,咬牙道:“你說我這當(dāng)?shù)氖裁吹??”他從床上爬起來,滿屋子找先前那位老先生送來的名帖,翻到了,記好背面的地址。

    她爹娘這都還好,最厲害的是她大姐孟俊娣。她足足一個(gè)月既不去見孟七七,也不許孟七七來見她。

    直到出了正月,毓肅帝下了讓安王一家去并州的旨意,臨行前,孟俊娣才肯見孟七七了。她坐在即將啟程的馬車?yán)?,歪著臉先還不看孟七七,只哽著嗓子道:“你等著?!敝宦犝Z氣,也不知是威脅惱怒還是為了安孟七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