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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那個黑衣的少年,他站在她眼前好像要說些什么,讓她看到就覺得心痛酸澀,傅嬌嬌垂著頭,心亂如麻。 原身的記憶好痛苦啊,只是想一想心就揪成了一團,為什么會這樣,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爹娘的死另有隱情嗎? 阿執(zhí)沒有告訴她,是不是因為當年太過慘烈了。 所以不敢給她說? 裴執(zhí)輕吻著她的秀發(fā),慢慢安撫她,將她抱回床榻上,大手慢慢拍著她的背,清潤的聲音放的柔軟低沉,“不要著急,慢慢想,會想起來的?!?/br> 不想讓她想起來,不想讓她跟著弟弟走,男人在心中一句句反駁著自己的話,最后到嘴邊只剩下一聲無奈的喟嘆。 “那個少年交給我,我會安排好一切。”裴執(zhí)哄了一會,秀珠送來了安神湯,傅嬌嬌喝下后,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睛。 情緒大起大伏下,她睡的很快,只是馬上就被拽入了更深一層的夢境中。 裴執(zhí)坐在床沿看著她,女子纖長的睫毛一直在不安的顫動著,即使在睡著了眉頭也緊縮著。 男人用指尖撫平了她秀麗的眉,俯身蹭了蹭傅嬌嬌的臉頰,無聲的守了她一會才離開。 審訊室里,宋青無論問什么,少年都沒有答話,那手上綁著的繩索他輕易就能解開,可是傅朝沒有動,他垂眸沉思,將剛才見到阿姐的情況仔細回憶了一下。 身子瘦弱,面色比常人要蒼白很多,她應(yīng)該經(jīng)常生病,她的下肢不能動,卻是如陸三所言斷了腿,神智不清,捂著頭部的動作似是曾經(jīng)有過傷,還有阿姐看著他的眼神十分陌生...... 她不認得他了。 不是時間上讓阿姐忘記了他,而是生理意義上,阿姐腦部的傷應(yīng)該讓她忘記了很多東西。 傅朝不信幼時一直護著他的阿姐有一日會不要他,一定是他太心急了,是他嚇到了阿姐,少年有些懊惱,指尖動了動,捏著粗劣的繩索猶豫了下沒有解開。 他剛才就有察覺到,裴府的人將他抓了起來,卻沒有用上什么狠厲的手段,甚至態(tài)度說的上是溫和。 對一個敵人溫和? 傅朝按耐住心中的疑惑,靜靜的等裴府的主人過來。 不能動刑,任憑宋青如何誘導也沒從少年口中掏出一句話,他只好無奈的將少年交給自家主子,“主子,他什么都沒有說?!?/br> 裴執(zhí)頷首,緩步走到傅朝眼前,與他冷靜的眼神對上,他摩挲了下手中的佛珠,覺得這少年的態(tài)度還不算壞,倒是比方才要平靜很多。 他坐在少年的對側(cè),沒問他是誰,而是問:“你與陸三是否相識?” 陸三只是一個市儈之人,只有足夠多的利益相誘他才敢豁出了命。 而在陸三離開后,這少年就出現(xiàn)在了府中,裴執(zhí)立刻將其中的干系梳理清,恐怕這少年早就開始查探夫人的消息了,最近府外突然多起來的乞丐也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 因緣巧合的事太多,背后必有蹊蹺。 少年烏黑的瞳孔里沒什么情緒,他淡漠的點了下頭,“他是我的人,霍深說你搶走了阿姐,陸三告訴我,你打斷了她的腿將她囚禁了起來...” 少年頓了下,周身氣息一變,縛著手的繩索斷開,猛的出現(xiàn)在裴執(zhí)身前,抓住男人的衣領(lǐng),拔出藏在發(fā)絲里的暗針,抵到他玉白的脖頸上,少年整個人如出鞘的利劍般,冷銳帶鋒芒道:“我來這里接阿姐回家,你若同意,我可饒你一命,若是不同意,那就殺了你再接走她,所以你想活還是想死?” 第39章 怎么會忘記 傅朝誰也不信, 他只信他自己,只有他才會毫無保留的守護阿姐。 無論是將阿姐交給誰,他都不會放心。 宋青豁然抽出劍想要攻擊傅朝, 裴執(zhí)抬手按住了他的動作。 裴執(zhí)默然直視傅朝,眼中沒有一絲懼色, 他看著少年就像是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那時他提劍闖入皇宮亦是因為皇帝要動他唯一的親人, 皇室已經(jīng)容不下手握重兵的楚家, 他只能先發(fā)制人。 他有楚家軍相助,少年卻只能孤注一擲。 裴執(zhí)哪一個項都不會選,傅朝的弱點很明顯, 他對嬌嬌的親情羈絆著他,沒有絕對的把握在,他只能妥協(xié)。 “她失憶了, 現(xiàn)在只依賴我, 離不開我,你如果殺了我, 難道不擔心她會恨你嗎。”明明是在反問,男人的語氣卻是平鋪直敘的, 只這一句就讓傅朝手中的暗器不敢再深入半寸。 “我會治好她,讓她想起我?!鄙倌瓴桓市木瓦@樣妥協(xié),可他也如男人所說的那樣,擔心自己的jiejie從此與他有了隔閡。 現(xiàn)在束手束腳的樣子完全不似暗衛(wèi)時候的他。 “你若是為她好, 就不要讓她恢復(fù)記憶, 傅家被抄后她被充入教坊司,你以為她的日子能有多好過,與其讓她想起來曾經(jīng)痛苦不堪的記憶, 不如就此讓她忘記?!?/br> 裴執(zhí)繼續(xù)逼問,完全沒有將脖頸處的威脅放在眼中,在他眼中,這少年的手段太稚嫩了,有勇無謀的攻擊,輕而易舉就能讓人拿捏住弱點。 傅朝眼底微黯,他知道,教坊司里的姑娘跟他說了很多阿姐的消息,正如他期盼著與阿姐重聚一樣,這些年阿姐也一直沒有放棄找他。 她靠著賣藝刺繡掙了不菲的錢財,但是一半是用來疏通關(guān)系,請人找傅朝,另一半?yún)s是交給了霍深,而她自己一直過著拮據(j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