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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后來底下人告訴他首輔將夫人帶去了寧濟寺,啟辰帝聽了感動的落淚,只有窮途末路的人才會信神佛,裴執(zhí)那樣一個高冷強大的男人有朝一日也會因情所困。 真是可悲可嘆啊。 故事到此還沒有結束,一個月后首輔府突然請了位擅長治療外傷的太醫(yī),啟辰帝才知道人還活著,但是腿似乎摔斷了,這是咋回事? 前不久還快死了,現在更是斷了腿。 哪兒有瓜哪個就有啟辰帝,他摩拳擦掌,偷偷命人查了一下,本來是一無所獲的,但是那幾日正好探花郎回京述職,他就詐了兩句。 結果,嘿。 啟辰帝欣喜的發(fā)現,裴執(zhí)那搶來的夫人摔下崖當天霍深也去了寧濟寺,不僅如此,兩人似乎還見面了,這兩日在朝堂上不僅裴首輔沒什么好臉色,霍探花也一直陰沉著臉,兩人還時不時唇槍舌戰(zhàn),完全是一副撕破了臉皮的樣子。 以啟辰帝多年吃瓜經驗以及御書房藏起來的一排話本子做例,他猜測,應該是他那夫人不甘受辱,想偷偷與霍探花私奔,被裴執(zhí)逮了個正著,男人一怒之下,直接打斷了她的腿! 強取豪奪、黑化囚禁? 狠,太狠了。 首輔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下的去手,若哪日他覺的他煩了,是不是就直接殺了,就像當年提劍砍先帝一樣,啟辰帝想到這心底就打了個哆嗦。 “尚可。” 裴執(zhí)對傅嬌嬌所有的信息都諱莫如深,很少泄露出來,只簡簡單單的答了一下。 那就是還行,甚至是很不錯。 啟辰帝默默補充了他未盡之語,剛剛裴執(zhí)神色柔和了一瞬,很明顯男人是想起了他夫人,這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像是徹底掌控住了那個人。 啟辰帝暗自點頭,看來他的猜測十拿九穩(wěn)。 他清了清嗓,慫了,“那就依首輔所言,選秀女入宮吧?!?/br> 小皇帝突然變得乖順,惹的裴執(zhí)抬了抬眼皮。 裴執(zhí)頷首,話音一轉,“北境傳來捷報,已經將哈日努斬首,北狄眾多部落皆已投降,陛下該下旨召回邵毅將軍了?!?/br> 啟辰帝留今日留內閣首輔下來就是為了商討這事,他聞聲鋪開新的明黃錦織圣旨,提筆問:“鎮(zhèn)守邊關的軍隊該留幾成?” 裴執(zhí)沉思了片刻,“七成?!?/br> 北境有六十萬大軍,對外敵是一種震懾對燕京也是一種威脅,只召回五萬兵力才算穩(wěn)妥。 “好?!?/br> * 北境,營賬內。 黑衣少年無聲無息的躺在簡陋的床榻上,外頭有人撩開了帳簾,少年張開眼看他。 “終于醒過來了?”那人端著藥盤,見他轉身,走上去止住他的動作。 暗衛(wèi)扒開了他的衣裳給少年上藥,隨口一問:“你那日怎么回事,不要命的殺敵,若不是將軍心善給你安排了最好的軍醫(yī),你就再也睜不開眼了?!?/br> 少年沉默無聲,暗衛(wèi)也不介意,他們說是隊友,可其實也沒多少交情,多是各做各的,很少一起執(zhí)行任務。 他骨架不大,身體十分單薄削瘦,脫了衣裳后就能看到凸起的骨骼,蒼白的膚色上面布滿傷痕,新傷添舊傷,幾乎沒幾處好皮膚,饒是把受傷當成家常便飯的暗衛(wèi)也吃了一驚。 “你小子還年輕,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以后可千萬不要再用了?!卑敌l(wèi)好心勸誡。 “我的軍功夠了嗎?”少年聲音無力,十分嘶啞。 說完這句他就閉上了嘴,吞下突然涌上喉嚨的腥甜,身體卻是不免有些不穩(wěn)。 暗衛(wèi)看的直皺眉,“夠了,鯤你自由了。” 少年罕見的笑了一下,黑黝黝的眼睛里像是盛了星星一樣。 暗衛(wèi)沉默的給他腰上的傷口重新纏上繃帶,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沒有家人,就算有也回不去了,只有這個少年還堅信著能找回家人。 找到又怎么樣呢,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家人很可能有的新的家庭,暗衛(wèi)沒有說這些喪氣的話打擊他,他掏了掏暗兜,將撿到的東西還給他。 “這個金耳環(huán),是我在你身邊找到的,是你的?” “是,多謝?!宾H感激的道謝。 “這是多年前的款式,分量也足,你既然有金子當初為何還要賣身?”暗衛(wèi)有些不解。 這小孩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初來時問什么也不答,只知道是個逃犯,賣入將軍府的都是窮的活不下去的人,他們以為他也是。 鯤捏緊了手中的金耳環(huán),這是他阿姐留個給他的,他當然知道阿姐是想要他賣了換錢好好生活,可是他不舍得,多少個日夜少年就是靠著這個唯一的信念活了下來。 “有人、在等我、回去。”少年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暗衛(wèi)看著執(zhí)拗的少年嘆了口氣,“好好養(yǎng)傷吧,戰(zhàn)爭已經結束,不日將軍就會率軍歸朝,到時候也能帶上你一起回京,人活著才有希望?!?/br> 就少年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想站起來都很難,暗衛(wèi)也只能勸他多休息,一切著急不得。 鯤眼里的光明明滅滅,他握著金耳環(huán)的手一根根攥緊,縱然心中焦急,也只能強忍下來,他只能在心中不住的祈禱那日只是他的錯覺,阿姐還好好的。 燕京,首輔府。 傅嬌嬌捂住自己的鼻子,揉了揉忍者沒有打噴嚏,不然眼前這盅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