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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的時候才剛剛及冠。 五馬分尸,他該多疼呀。 剛入教坊司里傅茵每夜都會被噩夢驚醒,心肝脾肺都想哭出來,后來她哆嗦著手一整夜一整夜的練著針線,才轉移掉了那每每想起來就令人窒息的疼痛。 * “閣老今日看著有些許不同?!币晃磺嘁麓蟪及洋税逋鶓牙镆怀?,低聲同身邊的同僚說話。 同僚連連點頭,“是比往日要溫和一些?!?/br> 今日朝議,裴閣老沒像以前一樣冷嘲熱諷,把他們批的一文不值,百官們面上不顯,卻都覺得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剛下了朝,皇帝就將人喚走了。 他們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談論了起來。 “今日見那探花郎神情木楞,圣上問話他也答非所問,他到底有何本事,竟是連升二品成了正五品的戶部郎中?!?/br> 從沒見過爬的這么快的舉子,霍深剛入職,行事穩(wěn)重雖然沒有什么差錯,卻也沒什么建樹,自然就惹了人嫉妒。 “據(jù)說是閣老親自提攜?!庇幸粋€朱紅衣袍的大臣走過,隨口仍下了一響巨雷,周圍的官員紛紛行禮,一個個面上都閃過震驚。 霍深從一側經(jīng)過,他的好友聽了興奮的直拍著他的肩膀給他道喜“子玨兄竟然得了閣老的青睞,日后青云直上可別忘了兄弟。”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霍深冷著臉拍掉了他的手,面色一反往常,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裴執(zhí)新婚燕爾自然喜上眉梢,昨日送走傅茵他枯坐在喜床前,從白天到黑夜,又到天邊泛白才僵硬的起身,整整一天一夜他腦海里全是她,他不敢后悔,卻又忍不住去想她。 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哭,會不會恨他。 那個男人春風得意的模樣,讓他頭次嘗到嫉妒的滋味。 是苦的。 唐明意看著拍紅的手,眉心狠狠一折,覺得好友今日屬實有些反常,他是世家之子,能與霍深交好,也是因為欽佩他堅毅的品性,但權勢可以改變一個人,霍深如今變的陰晴不定,還是他認可的好友嗎。 霍深不知道他的一次改變就讓他未來的左膀右臂與他離了心,有得必有失,裴執(zhí)將他捧上高位,他就缺乏了與同伴一起歷練拼搏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他所得到的只是空中樓閣。 這是裴執(zhí)的明謀,他在捧殺。 崇政殿。 “愛卿,朕聽說你昨日成親了?為何不設宴,朕要知道一定會趕過去替你們助興?!?/br> 裴執(zhí)沒放出消息,但他突然提攜了一個官員,如此反常的舉動,皇帝好奇之下自然暗中查了一下,這一查,啟辰帝就徹底的興奮了起來。 一整個早晨都抱著吃瓜的心態(tài),把朝堂之上的兩個當事人觀察了個徹底,等下了朝,迫不及待的將人拉了過來問個清楚。 “內(nèi)子體弱,不宜張揚?!迸釄?zhí)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辰啟帝一眼。 若是別人被他這樣瞧上一眼,早就開始膽戰(zhàn)心驚了,啟辰帝卻是習慣了裴執(zhí)冷著臉的樣子。 或者說這樣的裴執(zhí)才是他所熟知的,他實在想不到,能提劍砍了先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撕了圣旨將他推上皇位,心狠手辣到他覺得會一輩子孤獨終老的人有一天也會喜歡上一個女子。 “朕怎么聽說,這妻子是你搶來的?”辰啟帝左手握拳抵著下頜,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人,“嘖嘖嘖,裴愛卿啊,裴愛卿,朕沒想到,你竟也是個喜歡金屋藏嬌的人?!?/br> 小皇帝性格不著調(diào),裴執(zhí)卻沒耐心陪著他玩鬧,直言道:“工部和戶部尚書還在等著臣商討西南賑災事宜,皇上若無事臣先告退了。” 啟辰帝半口茶咽肚,趕忙攔住要走的人,“欸,別別,你過來,給朕說說你到底是為何喜歡上那女子的,朕不耽誤你事,就廢一盞茶時間。” “皇上若閑著,便多交兩份策論給太傅吧?!迸釄?zhí)甩了下衣袖抽身離開。 啟辰帝面色扭曲了一瞬,手無力的伸出去想要挽留他,聲音難抑制住悲傷,“愛卿、裴愛卿、師兄!朕錯了!求你別去找太傅!!” 第5章 夫君 西南水澇幾乎年年都會有,每次耗費國庫大筆銀錢,但都見效慎微,裴執(zhí)今日沒罵人,也沒給工部和戶部好臉色,沉著臉聽著兩人拉扯討價,工部尚書幾乎說的口干舌燥,據(jù)理力爭做下了不下十份方案,最后在裴執(zhí)的首肯下才從戶部那里多摳出了三萬兩銀子。 一共十萬兩紋銀,加上工部尚書以性命擔保,明年江浙之地的洪澇之災至少能改善一些。 等商討完,天色已經(jīng)過半,裴執(zhí)沒像往常一樣留下來辦公,而是把奏折都帶了回去。 路上,戶部尚書攆上了裴府的馬車,給他在禮部被革職的侄子求情。 他侄子同探花郎有些交情,今日首輔大人異常的好說話,也不知能否看著探花郎的面上饒他侄子一回。 禮部左侍郎正是給他傳話的人,他瞞下消息故意誤導他是個無關緊要的女子要去世,裴執(zhí)弄清真相后第一時間就派人摘了他的烏紗帽,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擔后果。 “魏盛邱與霍深是好友?”戶部尚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了好久,裴執(zhí)才淡聲問。 戶部尚書以為有希望,連吹帶捧將霍探花夸了個遍。 然后他就看到從不見笑容的裴閣老輕笑了聲,他雙眸冰冷沒有溫度,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戶部尚書立刻啞聲,冷汗津津的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