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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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好了安安心心地看球,可真正賽起來,沈五娘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她一個人發(fā)出的呼聲簡直能把房頂掀翻,方家?guī)孜荒镒邮菒垤o的性子,被沈五娘吵得腦袋發(fā)暈,偏又礙著情面不好出聲阻攔,只得往后退幾步,捂著耳朵躲得遠遠的。 素珊見著實在不落忍,便與沈五娘道:“瞧你這樣子,真跟猴兒一樣,大呼小叫的莫要把人給嚇著了。真想看得仔細,不如下樓去在場邊喊。石頭和兜子也在下頭,你們想來也該能玩到一起去?!?/br> 沈五娘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挽住素珊道:“石頭和兜子才多大,珊jiejie這是把我當小孩兒哄呢。不過我倒是真想下樓,珊jiejie你陪我一起。” 于是,二人便挽著胳膊下了樓。 馬場的比賽如火如荼,孟二郎這一組實力稍遜,沈七郎倒是個敢拼敢搶的,無奈思琮是個短板,他傳球倒是不錯,就是膽子小了些,每每與對手沖搶時都會有些猶豫,沈九立刻就盯上了他,從他手里搶了好幾個球。 “九叔好樣的!”沈五娘扯著嗓子朝沈九大呼,“九叔快跑,快跑啊……” 石頭和兜子卻是站在孟二郎這一邊,見狀立刻與沈五娘打起了擂臺,跳起身來嫩著嗓子跟著大吼,“二叔最棒。”“二叔,快搶球……”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場上的注意,眾人紛紛看過來,孟二郎的目光緊緊鎖在素珊的臉上,炙熱而溫柔。方五郎沒好氣地朝他喝道:“二郎你也別太放肆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弟弟還在呢?!?/br> 倪思琮完全沒聽懂他的話,策著馬兒顛顛地奔到孟二郎身邊,一臉愧疚地道:“孟二哥,都是我不好,被他們連搶了好幾球。一會兒若是輸了,也都是我的錯?!?/br> 孟二郎卻難得地和顏悅色,“勝負乃兵家常事,更何況只是一場小小的馬球賽,思琮不必放在心上。你騎術(shù)穩(wěn)健,球技也不差,只是輸在經(jīng)驗上,日后打得多了,膽子也大些,便不會再有所畏懼。” “我……我就是有點害怕?!彼肩惹斑€有些害怕孟二郎,單見他不僅并非傳言中疏離冷漠,言辭之間反見親切和煦,又耐著性子指導他打球,不由得暗暗感嘆傳言不可盡信。 孟二郎愈發(fā)地耐心,與思琮低聲耳語,安慰他如何與對手纏斗。方五郎見狀,不由得連連撇嘴,策馬行至沈九身邊道:“你看看孟二郎那樣子,哪里還有半分孟閻王的威風。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臉紅?!?/br> 沈九斜睨了場外一眼,道:“你有這閑工夫,還是先去管管你們家六郎吧?!?/br> “六郎?六郎他怎么了?”方五郎訝道,一邊說話一邊東張西望,很快就找到了六郎,那小子不知什么時候奔到了素珊身邊,笑嘻嘻地不知在與她說些什么。方五郎雖然未成親,十□□歲的時候也曾慕少艾,一看六郎那晶晶亮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飛快地策馬沖過去,揪著六郎的衣領(lǐng)把他拖了回來。 最后還是孟二郎這組輸了,不過他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除了沈七郎不甘心地大叫了幾聲外,孟二郎和思琮都表現(xiàn)得很淡定,而另一組的方六郎,比賽剛一打完,他就顛顛兒地跑到場邊尋素珊說話去了。 “我就說我球技好么,你方才見了嗎,最后那一球,我一桿進洞……”方六郎說得眉飛色舞,石頭不高興地瞪著他,“你不行,我二叔才厲害呢?!?/br> “你個毛頭小子,連馬都不會騎,懂什么馬球?!?/br> “你說誰呢,誰不會騎馬?我和兜子都會騎!” 兜子也握著拳頭幫石頭說話,“石頭說得對,我們都會騎。你的球打得不好,沒有二表哥打得好。” “……” 然后方六郎就光顧著和石頭、兜子吵架去了。 沈五娘沖上馬場去尋沈九說話,孟二郎下了馬,慢悠悠地走到素珊面前,“一會兒和我一組?!?/br> 素珊看看遠處的沈五娘,點點頭,微笑道:“好啊?!彼谋砬榭雌饋砗茏匀?,仿佛前些天的事情完全沒有發(fā)生過。孟二郎心里頭悶悶的,無端地有些難過,她輕輕巧巧地說要走,把他的心弄得七上八下,自己卻半點也不傷心么。 孟二郎牙一咬,心一橫,忽然伸手勾住了素珊的手指頭。有馬兒和他的身體擋著,馬場眾人倒是看不見,但翡翠卻是瞧得真切,一雙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啊——”地輕呼一聲,又趕緊捂住嘴。 素珊也被孟二郎這膽大包天的行徑嚇了一跳,偏偏他面上還不動聲色,表情異常嚴肅,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在思考什么國家大事。 “二叔——”石頭忽然開口叫了孟二郎一聲,素珊低頭看,只見他和兜子兩個腦袋挨著腦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更確切地說,是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 孟二郎終于訕訕地把手收了回去,罷了又不忘叮囑兩個孩子,“不準說出去!” 石頭和兜子看看一本正經(jīng)的孟二郎,又看看臉色緋紅的素珊,認真地點點頭。 在倆孩子面前出了這種丑,素珊簡直不敢見人了,恨恨地瞪了孟二郎一眼,小聲罵道:“還不快滾?!?/br> 孟二郎磨磨蹭蹭地還是不肯走,那廂思琮高聲朝素珊喊,“大jiejie,一會兒我們一起好么?” 素珊便舍下孟二郎朝思琮小跑了過去,“好啊,”她笑道,又看了不遠處的沈九一眼,小聲地與思琮道:“看我一會兒幫你報仇?!?/br> 思琮卻有些緊張,不安地道:“沈大人可厲害呢?!?/br> “你等著瞧吧?!彼厣貉銎鹉槪岷诘难劬﹂W閃發(fā)亮,眸中有一種莫名地讓人安心的東西。 ………… 方家娘子連馬都不會騎,更不用說打馬球了,沈五娘便從隨行的侍女中挑了一個和她同組,素珊這邊依舊是叫上翡翠。 “素珊jiejie不與我一隊么?”沈五娘有些不高興,“我不想和珊jiejie作對手?!?/br> 素珊笑著勸道:“我們?nèi)羰欠衷谝魂?,別人還怎么打?!毖韵轮鈪s是對自己的馬球技藝十分自信。 沈五娘居然覺得挺有道理,點頭道:“說得也是。” 那邊的方五郎依舊盯著翡翠看,又忍不住揪住六郎問:“你看倪家大娘子身邊的侍女,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 六郎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猶豫不決地道:“是不是長得像以前的二嬸嬸?” 方五郎猛地一拍手,總算想起來了。二嬸胡氏家的外甥女,名字似乎是喚作英娘的,那會兒才五六歲大,常常被二嬸叫進府里小住,后來二嬸病故,就再也不見英娘上門了。直到現(xiàn)在,方五郎依舊記得她從樹上摔下來后滿不在意的眼神,那樣清冷漠然,渾不似五六歲的幼童。 方五郎也曾去打探過英娘的身世,才知道她父親是京都指揮使史進,后來死在了叛軍手中,陛下雖有封賞,但都被史家親眷給劫了去,她們孤兒寡母,日子并不好過。所幸胡氏娘家尚有些勢力,又有方家二太太撐腰,日子才勉強過得下去,再后來方家二太太病故,胡氏不久后也過世,英娘便不知所蹤。 翡翠真是當年的史家娘子么? 方五郎心神不寧,不住地悄悄打量翡翠,手底下也失了方寸,稍一分神,馬球就被迎面沖來的素珊搶了去。她手臂一揚,偃月形球杖在空中畫出完美的弧形,馬球便精準無誤地朝孟二郎飛去。 孟二郎利索地接過球,一邊策馬一邊朝球門口狂沖。沈九和方六郎連忙去攔,只見孟二郎東西驅(qū)突,風回電激,策馬奮杖,自有一種所向無前的氣勢。 “砰——”地一聲悶響,五色彩球墜入網(wǎng)中,圍觀的石頭和兜子立刻發(fā)出激動的歡呼。 “大哥,你干嘛呢?”方六郎急得直跳,扯著嗓子朝方五郎大吼,“提□□兒精神,不然我們可要輸了?!?/br> 方五郎沒吭聲,策馬往后退了幾步,目光依舊翡翠身上糾纏。 翡翠只當不知,趁著方五郎心不在焉時,又從他手里搶了幾個球。她與素珊配合得當,加上孟二郎想吃了大力丸似的突然發(fā)威,這一隊連盡三球,直把方六郎氣得哇哇大叫。 方六郎發(fā)現(xiàn)自己兄長靠不住,便索性不傳球給他,可沈九的位置離得遠,若是長傳,勢必被別人截胡,方六郎索性自己帶球跑??蓪κ钟重M會如他所愿,翡翠策馬就追了過來,球杖從方六郎身后探去,方六郎大驚,正要策馬往前,豈料□□的馬兒卻忽然轉(zhuǎn)了個彎,一人一馬赫然擋在了翡翠身前。 翡翠慌忙勒韁,但馬兒卻還是難免與方六郎裝了個正著…… ☆、第四十三章 四十三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方六郎這才猛地意識到危險,頓時驚恐地瞪圓了雙眼,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如何反應。說時遲那時快,他面前有黑影一晃,身體一沉,便被撲倒下馬,身體并未直直地摔在地上,而是肩膀先落地,就著地面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關(guān)鍵時候,竟是翡翠從馬背上跳過來將方六郎撲倒,也省了他被踩在馬蹄下的悲劇。 馬場上的眾人紛紛圍過來,方五郎跑得最快,如離弦之箭一般,連素珊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怎么樣,有沒有傷著?”方五郎一把扶住翡翠,將她小心翼翼地從方六郎身下挪開,又沒好氣地沖著方六郎喝道:“你學武都學到哪里去了,眼睜睜地看著馬兒撞過來也不動分毫,竟讓個姑娘家來救你,羞也不羞?” 方六郎被嚇得不輕,這會兒依舊沒回過神來,對方五郎的斥責半點反應也沒有,只夢游一般爬起身,半張著嘴傻乎乎地看著地上的翡翠發(fā)愣。 翡翠吃力地道:“無妨,方大人不必擔心?!彼f罷便要強撐著起身,胳膊肘猛一吃力,頓時痛得小臉煞白。方五郎臉色一青,急道:“傷到胳膊了?” 翡翠痛得滿頭大汗,卻并不作聲,目光朝四周搜索,見素珊已大步趕到,立刻求助地看過來。素珊趕緊搶到方五郎身前,蹲下身查看翡翠的傷勢,又問:“身上哪里痛?” “左臂和左小腿,”翡翠忍住痛小聲回道:“胳膊應該是脫臼了?!?/br> 方五郎臉色微變,素珊卻很冷靜,小心翼翼地扶住翡翠的左臂摸了摸,點頭道:“果然是脫臼。”話未說完,兩只手忽然一抖,只聽得“咯噔”一聲,竟然就把翡翠的左臂給接上了。 “你試著動動看。”素珊道。 翡翠依言輕輕抬了抬胳膊,旋即臉上露出虛弱的笑容,“娘子的手藝愈發(fā)地好了?!彼觳蔡鸬臅r候,窄袖稍稍往上滑了兩寸,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方五郎的眼睛也不眨地盯著看,翡翠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把胳膊一收,有些慌張地拉了拉袖子,把手腕下方的三顆紅色小痣遮擋住。 素珊早將一切看在眼里,面上只不動聲色,關(guān)切地問翡翠,“腿上怎么樣?”她倒是想仔細查看一番,但方五郎兄弟圍在一旁,多少有些不便宜。 翡翠搖頭,“腿上只是跌傷,應無大礙?!闭f罷,她便掙扎著要起身。素珊趕緊上前扶住,方五郎也伸出手來想要攙扶她一把,翡翠卻沒搭手,只將所有的力氣都靠在素珊身上。擠進來的沈五娘見狀,趕緊跑到翡翠的另一邊,又道:“要不我背你吧?!?/br> “我……我來背?!狈搅煽偹慊剡^些神來了,恍然大悟一般地搶到前方彎下腰。方五郎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拎開,朝他翻了個白眼道:“別再這里添亂?!?/br> 方六郎一臉委屈,“我沒想添亂啊,我就是過來幫個忙?!?/br> 方五郎皺眉道:“馬場里有大夫候著,去找人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早作處理為好。看你臉上都蹭破了皮,若不趕緊擦藥,小心毀容?!?/br> 方六郎立刻緊張起來,伸手在臉上摸來摸去,“哪里,哪里破了?” 方五郎不理他,緊緊地跟在翡翠身后。 馬場里經(jīng)常出事故,所以常備著各種藥材和藥膏。方六郎只是些皮外傷,很快就處理好了,翡翠的腿上要嚴重許多,膝蓋和小腿外側(cè)全都紅腫起來,還有些地方被蹭破了皮,滲出猩紅的血,連藥酒都沒法揉。 馬球賽就這么無疾而終,當然,誰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頭。方五郎一直對翡翠的身份耿耿于懷,方六郎則心懷愧疚,孟二郎想要與素珊單獨說話的心愿落了空,至于沈九,他一直在觀察眾人的神色,隱隱約約地察覺到許多異樣。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頭呢?沈九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孟二郎和方家兄弟一路將素珊主仆送到宮門口,思琮也緊緊跟著,眼看著素珊就要進門了,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上前問:“大jiejie,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呢?!彼厣簾o奈地道:“你若是有事要與我說,就托……”她語音一頓,不自然地瞟了孟二郎一眼,似乎有些猶豫該怎么開口。孟二郎見狀,趕緊接話道:“思琮若是要找你jiejie,就與我說好了。我常常進宮,尋個機會能見著大娘子?!?/br> 思琮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就太好了,我也想找孟二哥下棋呢。” 方五郎尋了輛馬車把素姍和翡翠一路送進太極宮,六郎也想跟著,被方五郎給罵回去了。孟二郎早已看出方五郎的異樣,想了想,便沒跟著,特特地留了機會讓五郎與素珊她們說話。 果然,才進宮門,方五郎便迫不及待地上了馬車,他也不看素珊,只盯著翡翠問:“你是英娘?”語氣很篤定,完全的毋庸置疑。 素珊沒說話,倚在馬車的角落里假裝自己不存在。翡翠略一沉吟,終于點頭承認,“是我。” 方五郎頓時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早已猜到,但真正從翡翠口中確認還是難免震驚,半晌后,他才低聲問:“你怎么……”到底是史家的千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倪家大娘子身邊,還成了她的侍女? 翡翠淡然回道:“家父家母亡故,小姨又過世,我實在無處可去,便離開了京城。幸好得藥王谷收留,才留在了大娘子身邊。谷主與大娘子待我極好,從未把我當奴婢看待?!?/br> “史家的族人呢?”方五郎愈發(fā)地憤慨,“就算史大人與令堂不在了,史家人難道就不管么?” 翡翠忽然輕笑了一聲,笑聲里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譏誚和嘲諷,聽得方五郎心里頭格外不好受。 “方大人莫要忘了,家父過世前可是給我們母女留下了不少產(chǎn)業(yè)。家母在世時還能勉強護住一二,待她一過世,我一個五六歲的姑娘家再留在府里,到時候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方五郎,見他滿臉震驚和悲痛,目光中滿是悲傷,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嘴里卻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客套地道:“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方大人竟然還能認出我來,真是受寵若驚?!?/br> 方五郎張張嘴,卻不知說些什么好。 就這么一路沉靜地到了太極宮外,素珊率先下了馬車,云麓一直騎著馬跟在車外,見狀又立刻進殿去叫人過來幫忙,不一會兒,太極殿里就出來了三四個粗使宮人。方五郎沒作聲,也沒再露面,只眼睜睜地看著宮人們攙扶著翡翠進了殿。 ………… 回了偏院歇下,翡翠的情緒始終有些低落,素姍并未出聲相詢,將她腿上的傷口敷上藥膏后便退了出去。并不是所有的時候都需要有人在一旁勸慰什么,素姍覺得,這個時候,翡翠可能需要靜一靜。 到了第二日早晨,翡翠果然又恢復了正常,似乎昨天發(fā)生的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但素珊能感覺到她的眼神有時候會有些不一樣。她還記得幼時翡翠常常會提起二嬸嬸家的那個大哥哥,只是到后來大家漸漸長大,方五郎也就不再出現(xiàn)了她們倆的閑談中了。 一個是長公主的嫡子,一個是落魄的千金,就算兩人都有情,恐怕最后也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素珊想起她和孟二郎,難免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春光無限好,迎春花怒放的時候,京中果然開始了游船會。 原本以為會是孟二郎親自cao辦,結(jié)果傳入素珊耳中的,卻是馮家在主持。 “……馮家正滿京城地發(fā)請?zhí)?,連我們府里頭也得了?!鄙蛭迥镆荒樄殴值氐溃骸罢娌恢邱T家人怎么想的,送請?zhí)臅r候還暗示說安王殿下也會去,仿佛誰怕了他們不成。偏我九叔還應了,說是去看熱鬧?!?/br> 素珊也面露訝然之色,“馮家請了九爺?這也太奇怪了,他們不會有什么圈套吧?” 雖然心中早已猜到是孟二郎在后頭搗鬼,但她還是難免震驚。這排場弄得如此之大,孟二郎難道想當眾揭穿安王的身份?這似乎不像孟二郎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