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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得很緊,湛藍的帶著霧氣的眼緊盯著她。 酒氣撲鼻, 阿黛為難的喚了句:“小天?” 大天狗的唇角微微勾起, 應(yīng)了句:“嗯……小天是阿黛的朋友?!?/br> 話音落下,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珠, 然后晃了兩下, 側(cè)躺在她身邊居然睡著了。 然后, 又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茨木童子,微紅著臉的荒……還有個背著葫蘆的紅發(fā)男妖,扎著張揚的高馬尾,英氣十足的臉上滿是錯愕。 在三雙眼睛的凝視下,阿黛視線游疑,不太自在的說:“啊……別這么盯著我?!?/br> 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門口的幾位終于走進來。茨木童子走在最前面,臉上有奇怪的躍躍欲試。 阿黛正有不好的預(yù)感,臉已經(jīng)被蹲下來的茨木童子捏在手指間。 幸好他雖然暴露過他是戰(zhàn)斗狂的本質(zhì),在這時候卻異樣的有些細心——他收起了尖銳的指甲。 “真正的死而復(fù)生,不愧是收服玉藻前的大陰陽師!”感受到人類的體溫,與他們肌膚特有的滑彈感,茨木童子回頭,望著那位紅發(fā)妖怪,“摯友啊,我果然沒有說錯,這家伙說不定比源氏那幫家伙還要厲害。” 在說話的時候,茨木童子竟然還又捏動兩下。 阿黛覺得有些痛,好在茨木童子的手腕被荒撥開。 “她會痛?!被恼f話時聲音很冷。 “她?”紅發(fā)妖怪重復(fù)了這個詞,眸光閃了閃,說,“女人?” 他長得很高,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阿黛被他的陰影完全籠罩,想到身上還穿著狩衣,頭發(fā)扎著,便對分辯出她性別的紅發(fā)妖怪友好的笑了笑,隨后偏頭看著荒。 “荒,這只狐貍是阿藻嗎?這里是哪兒?” 比起兩位妖怪,還是同為人類之軀的荒,要讓她覺得安心一些。 荒微皺起眉,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天你走出我的結(jié)界,被玉藻前的靈壓擊中。你……沒了生息。玉藻前挑釁醒來的茨木童子,故意被他的鬼手捏中。受傷之后,玉藻前倒在你旁邊,顯出原形用狐尾纏著你?!?/br> “正是如此,我才不能容忍他這樣的行為,把你們一同帶到大江山?!贝哪就拥难劾餄M是傲然,揮了揮爪子,“等他醒來,我會跟他再戰(zhàn)一場?!?/br> 聽完死亡后發(fā)生的事情,阿黛望著重傷昏迷的玉藻前,抿抿唇說:“笨蛋阿藻?!?/br> 她的話音落下,躺在地上的大天狗突然坐起來,伸手推了下玉藻前。發(fā)現(xiàn)推不動,帶著紅暈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不滿,就那么跪坐著盯著玉藻前不動。 “你們喝酒了?”阿黛又問。 “嗯。”荒應(yīng)聲。 “大天狗這家伙,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得不像樣子?!奔t發(fā)妖怪撫額,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對著樹說胡話,酒量差到極點。相比之下,荒的酒量讓本大爺十分欣賞?!?/br> 他哥倆好的拍拍荒的肩膀,夸贊道:“跟我們對飲妖酒,還能清醒的聊天,簡直不像人類?!?/br> 荒側(cè)眸看著紅發(fā)妖怪的手,蹙眉說道:“拿開手,茨木童子?!?/br> “嗯?!”被認錯的紅發(fā)妖怪挑了下劍眉,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這小子早喝醉了。茨木童子,我們再去狂飲一番,這里留給他們?!?/br> 他率先出門,茨木童子見狀也跟了過去,嘴里說道:“那,喝盡興了我們再來場戰(zhàn)斗吧,酒吞童子!” 兩個大妖怪出門走遠,阿黛看著身姿挺拔的荒,小聲建議:“要不,荒你休息一下?” 看起來清醒得狠,卻認錯妖怪什么的,喝醉的荒某種程度來說有點可怕。她剛在心里發(fā)出這樣的感慨,荒便按了下額頭,露出不適的神情。 “頭暈嗎?”阿黛拍拍被子,“先躺會兒吧。” 她說完以后,荒在她旁邊跪坐下來,后背挺得直直的,面無表情。那雙墨藍色的眼睛里,透著些許疑惑。 荒不說話,阿黛只好與他對視。看得久了,就愈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很漂亮,純凈至極。比起醉了的大天狗來說,他這樣的神色,真的完全看不出來喝醉了。 “玉藻前殺了你。” 良久,荒終于開口,陳述事實的語氣讓阿黛有點摸不著頭腦。 “嗯,我知道啊?!彼降膽?yīng)聲。 “死亡,是何種感覺?” 聽到這個,阿黛頓時想到殺生丸,便笑著回答:“就我的經(jīng)歷來說,我覺得很溫暖。” “為什么?” “因為我在死亡后的夢境里,見到了溫柔的人?!?/br> 荒不說話了。 受不了被他單純盯著的沉默,阿黛笑笑,干脆自顧自的講著:“本來覺得很害怕的啦,因為那個人也是妖怪。不過他的擁抱很溫暖,一直安慰我,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br> “哦。”看著阿黛的笑臉,荒垂眸移開視線,低聲說,“海水很冷……包圍過來,我……無法呼吸?!?/br> 少年帶著些喑啞的嗓音,好像代表著他已經(jīng)沉浸在了那時的場景中。阿黛看到,他放在膝蓋前方的手指,突然緊捏成拳。 “你會不會原諒他?”荒又問了一句。 “原諒?”阿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眼沉睡中的金毛狐貍,“唔……小時候,我眼前只有阿藻。要是沒有他,我會被什么妖怪吃掉都是不一定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