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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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點,姚星辰就把自己的紅色寶馬停在了考古研究所門口,下了車。 走到了門口,姚星辰停住了。 研究所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盡管姚星辰很想了解一下池穆的新工作環(huán)境,可為了不給他添麻煩,還是選擇站在外面等他下班。 透過玻璃大門,她好奇的向內(nèi)張望著,此時正是工作人員下班的時段,不時有幾個禿頂?shù)睦辖淌谔嶂陌鰜?,偶爾也有幾個年輕點的男子,但都是一臉化石相的眼鏡男,就說姚星辰對考古的男人沒什么好感,這些男的見到她這種高挑性感的美女,居然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沒過一會兒,她恰好看見池穆出來了,拿著抹布,站在指紋機前擦拭著。 他的工裝是淡藍色的,背后印著橘黃色的logo,下面是一串電話。 姚星辰貼得玻璃門更近點,聚精會神的看著他。 池穆長得很秀氣,身形也修長,盡管穿的是工人裝束,卻也依舊挺拔俊朗,與她第一次見他的感覺一模一樣,干凈,發(fā)著光。 “星辰啊,像這種路程分兩半的問題,全程的平均速度是2倍的v1*v2 除以 v1+v2,這是一個公式,要記住啊你這小腦子都想什么呢?” “終有一天,我池穆會成為國內(nèi)最出色的外科醫(yī)生。” 腦海里不知怎么,就浮現(xiàn)出他當年意氣風發(fā)的樣子,那么的才華橫溢,那么的傲世風光。 姚星辰不禁感到心酸,目及他背后,印著“為您服務”的廣告語。 如果早些年的他,看到自己穿著這樣的衣服為人清潔衛(wèi)生,該會是怎樣的心情? 造化弄人。 他那么聰明,那么優(yōu)秀… 眼睛里有濕濕的涼意漫上來,姚星辰向上翻了翻眼睛,憋回眼淚,生怕把睫毛液弄暈了,不禁嘲諷自己:都說懷孕的女人情感會更加敏感,這他媽果然就發(fā)作了??? 她小心翼翼的揩了揩眼角的淚,拿出蘭蔻氣墊cc,補了補妝。 “啪”,扣上粉底,姚星辰又恢復了平日的輕佻漫意,不經(jīng)意的在室內(nèi)一瞥,就看見一個大媽模樣的女工人站在池穆旁邊,用力的推了一下他,似乎正在責備他。 姚星辰驚呆了,當即推門進了研究所! 保安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趕緊追上來。 “池穆!不是告訴過你上班下班時段不許來擦打卡機嗎?”大媽訓斥道。 姚星辰拿著精致的手包,狠狠的往大媽后背上一拍,聲音提高了八度,橫眉立目:“干什么你!你推誰呢!再推他一下試試?” 大媽被這個彪悍的美女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 保安圍上來護住了大媽和池穆:“這位女士,這里是國家考古研究所,請您立刻出去,請您立刻離開!” 陸立風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一邊往打卡機處走,一邊和身旁的堂本交談。 “阿本,谷慶書所有的約見都推了,就說所里忙,沒時間?!?/br> “噯!明白!那人太俗!給錢又少!” “你直接走吧,不是打完卡了?” “噯!打完了!那我就先走了陸哥?再見!” “再見?!标懥L提著公文包,走過大堂,小張又殷勤的向他招了招手。 他今天穿的是純黑圓領t恤,白色休閑長褲,gucci休閑鞋,忙碌一天,并沒有其他人的倦容,卻像是吸收了一天的能量,比早上見他還要精神。 陸立風在小張的接待臺前停下,被不遠處的吵鬧聲所吸引,看過去。 保安說道:“這位女士,請您離開?!?/br> 姚星辰剛才也是腦袋一熱,見不得池穆受欺負,就沖了過來,現(xiàn)在看看池穆一臉驚嚇的看著自己,反倒有些后悔了自己的沖動。 好不容易有公司肯錄用他,給他一份可以吃飽飯的工作,別再被她攪黃了。 姚星辰當即瞪了一眼那個推人的大媽,一邊往后退一邊微笑著說:“池穆哥,別怕,我在外面等你啊,你下了班我就帶你去附近吃最好吃的章魚小丸子,我有事和你說哦!” 保安又催促她,姚星辰一邊大步往后退,一邊說:“我等你啊!換工服別把鑰匙落在柜子里,還有啊,手機,手機要掛在脖子上記住了嗎?” 漸行漸遠的她退出了研究所,池穆站在打卡機前望著她,聽話的點了點頭。 “記住了,記住了?!背啬碌穆曇魷赝掏痰模抗庥行┐魷?。 姚星辰安心的笑笑,推門走了出去,下樓梯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一下,罵了一句三字經(jīng)。 “陸老師?”小張眼見著陸立風站在這里看了半天,有些疑惑:“您怎么還不走?有事要交待我嗎?” 奇怪,陸立風從來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 陸立風收回目光,在小張的接待臺前,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桌子。 “陸老師,有事?” 陸立風的手指一直在桌子上點著,有些猶豫,但還是一臉認真的問出了口:“你知道,這附近有好吃的,章魚小丸子?” 小張愣了一下:“知道啊…” “告訴我。” … 這是一家海賊王主題的餐廳,開在b市大學城里,因為是學生吃飯的時間,客流量很大,章魚小丸子家擠滿了人。 陸立風這樣的穿著扮相,與嘻哈迷彩的大學生們格格不入,幾個坐在一桌的女同學總是朝他這邊看,指指點點笑笑鬧鬧,他自悠然不動,點了杯清酒,坐在桌前獨飲。 而他身后的一桌,一個性感女郎,正在喋喋不休。 一會兒很溫柔:“來,加一點芥末醬,你最喜歡了,是吧?” 下一句又很粗俗:“哎呦我cao,弄衣服上了?!?/br> 陸立風聽著,清酒入口,只覺得有一股摻了水的味道。 “池穆哥,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棒!第一天上班,就會擦打卡機了!”姚星辰說。 摻水的酒喝得索然無味,陸立風干脆就著這女人的話下酒,聽到這里,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難道會擦打卡機和會擦洗手臺是兩種技能? 池穆彎起眼睛笑了笑,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給家長匯報一樣,說:“今天,吃了雞腿?!?/br> “呀?中午吃了雞腿呀?”姚星辰像哄小孩子一樣表情夸張,知道他伙食這么好,打心底里高興。 池穆見她高興,又得意的說:“還擦了廁所的瓷磚?!?/br> “好棒好棒!”姚星辰有節(jié)奏的對著他鼓掌,有點像是傳銷組織的頭目:“池穆最棒!鼓勵!池穆最棒!鼓勵!” 池穆豁然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盡管他看似與常人沒什么不同,卻在每次真心大笑的時候,笑起來都會比別人看起來蠢一點,傻一點。 陸立風可能也是閑的,忽然想象著如果這個女人有了小孩,被她這樣教育,孩子估計會越來越傻。 姚星辰每次看到池穆純凈的笑,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寶貴的恩賜。 她停下來,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眼底多了幾分認真。 每個人都有兩個面,a面b面,a面屬陰,蟄伏著不可告人的執(zhí)念。b面屬陽,流淌著清喜的澤泉。 池穆是姚星辰的b面,無論走得多遠,看到他,她就能望見初心。 “池穆哥,你喜歡小孩嗎?”她忽然問。 池穆眨了眨眼,用筷子蘸了蘸芥末醬,抹到她唇上去:“喜歡?!?/br> 姚星辰舔了舔嘴上的東西,心里很高興:“池穆哥,我懷孕了?!?/br> 池穆問:“什么叫懷孕?” 姚星辰說:“就是肚子里有小寶寶了。前陣子,我讓人下藥了,媽的一提那人渣我就吃不下飯!這種人就該把他的雞雞切成一片一片的泡酒喝!” 正喝清酒的那位,手上一頓,狹長的眼睛反感得瞇成了一條線。 姚星辰忽然很失落:“然后就懷孕了…我記得我吃避孕藥了啊,不過好像不是緊急的那種?那個男的也不知道吃什么補藥了!弄了我好幾次射了那么多…不懷孕才怪…” 姚星辰說到一般,望見池穆那張白皙純凈的臉,突然就收聲了。 怎么能對著池穆說這么惡心的話呢?可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把他當成了傾訴者,當成一個沒有記憶和判斷能力的孩子。 姚星辰突然拉住了池穆的手,輕輕的拉?。骸拔遗拢也幌胱鋈肆??!?/br> 記憶里的紅色永遠也抹不去,眼前的那個女人,被推出來,狹窄的走廊里充斥著血腥味,難聞至極。 姚星辰不忍再回憶,只能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一些,認真的說:“要不…要不我跟我媽說…就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媽是基督徒,就算她反對我和你,也不會讓我墮胎的,到時候我就可以和你結(jié)婚了?!?/br> “池穆哥,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 ☆、潑辣英紅 【提起這個陸立風,作文沒及格過的姚星辰,能給他寫一本書?!俊澳惝斈銒屔笛?????姚星辰,你長點腦子好不啦?一個智商只有八歲的智障還能生出丸子來?你腦子不要秀逗了?。 ?/br> 某個帶拆遷的筒子樓里,傳出一個上??谝舻呐暎厥幵谶@已沒有幾戶住家的老舊部隊家屬院里。 筒子樓的走廊里有人在做飯,嗆鍋的蔥花味裊裊傳來,隔壁和姚星辰一起長大的燕軍吼了一嗓子,毫不費力的就傳到了姚家。 “英紅姨,星辰回來啦?” 廖英紅拿著蒲扇在雪紡衫子領口扇了扇,瞪了一眼床上坐著的姚星辰,聲音提高八度:“是啊,燕軍有空來找星辰玩??!” “噯!給我媽做完飯就過去!”燕軍應了一聲,蔬菜下鍋翻炒起來。 廖英紅變了變臉色,把新燙成卷的中長發(fā)掖到耳后去,用扇子指了指自家女兒,恨鐵不成鋼的小聲說:“你看看人家燕軍!都那么孝順!就你這個賤骨頭整天氣我,你說說你為了池穆那個壽頭,竟然假裝懷孕,騙到老娘頭上來了!” 姚星辰嗑著瓜子,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小聲嘟囔了一句:“是真是假反正娃娃在我肚子里,我要嫁給池穆哥。以前你不讓我嫁,嫌人家腦子不好,現(xiàn)在我肚子里有小娃娃了,你還有什么說的?這就是命中注定?!?/br> 廖英紅根本不信,就著她的話老生常談道:“你的命中注定,是陸立風,那個池穆,哪一點比得上陸立風?” 一聽陸立風三個字,姚星辰手上的動作一頓,變得不耐煩起來:“能不跟我提那個書呆子嗎?您這輩子沒嫁進陸家,非要把你女兒塞人家戶口本里?” 廖英紅被人戳到痛處,當即就急了,橫眉立目,站起來掐著腰,顫抖著拿著扇子對著她罵:“你個小赤佬!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 姚星辰早習慣了,嗑著瓜子也不躲,隨手把皮就扔到地上去,嘴一撇:“你看你你看你,除了我誰還知道你這副弄堂潑婦的樣子?真不知道陸建林見沒見過你這個樣兒,要是見到了,說不定早跑了!還能和你暗送秋波這么多年?” 一提到陸建林,廖英紅不說了話,輕咳一聲扇了扇風,冷靜了一下,淑女了一些說道:“小癟三,不要亂講話,我和你建林叔叔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別看廖英紅潑辣,但說話從不摻假,她與陸建林,也就是陸立風的爸爸,的確在rou體上是清白的,如果真要論起來,兩個人充其量也就算是柏拉圖式的愛情。 早年間,陸立風的爺爺陸崇寶在北京琉璃廠做古玩生意,廖英紅被她的爸爸從上海帶到北京買古玩,路過陸家鋪子的時候,與陸崇寶正在鋪里幫忙的兒子陸建林一見鐘情,從那以后,這個天真浪漫的上海小姐就得了心病,兩人互生愛慕,異地傳信,不知不覺間愛情就生根發(fā)芽。 后來陸建林當了兵,有一次回北京的時候,陸建林提出要帶廖英紅見長輩。 陸家的家教甚嚴,等級分明,也不知道陸家用了什么方法,把任性張揚的上海小姐嚇回了上海,火車上哭了一路,回去之后憋著一腔的委屈,寫信給陸建林,表示不必再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