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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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豐登時怒火升騰,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這個兒子反抗他,就因?yàn)樗辉敢馑运敢庾屝焓夏媚笞∷滦胁涣嫉陌驯?,白氏走了,他愿意把世子之位永遠(yuǎn)給他,看他居然敢反抗自己!陸豐伸出手又要打過去,這次陸墨甄卻躲開了,他冷聲道:“你別做夢了,陸嫣然不知廉恥有了雜種,徐氏那賤人幫著她來害我,你還覺得我應(yīng)當(dāng)認(rèn)錯嗎?!” 他的聲音堅(jiān)定有力,一時叫陸豐停手了,他眉目微皺緊盯著他,半會兒,在下人們都快被屏住的呼吸憋死的時候,他才冷聲命令道:“不管如何,你必須去認(rèn)錯。我還沒死,你還坐不上我這位子!”似是不愿在聽他說什么,也不愿再看見他再而三的反抗自己,陸豐冷哼一聲便朝廳內(nèi)走去。 人的心從來不分公平公正,在陸豐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中后,咽下一口血水的王德才抬起頭來,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小世子,他走過去猶豫片刻還是湊過去輕聲道出一個秘密:“世子不必同王爺這樣糾纏下去,我前日從王爺那里得知,塞北一個部落的重臣想要求娶我朝的世家貴女,那樣一個偏僻落魄的地方,哪里會有姑娘愿意去呢。想來,王爺心里早有定奪的?!标戞倘挥陉懾S,在她失了名節(jié)之后還是有用的。 陸墨甄聽聞此言,目光忽閃片刻,似星辰墜落黑暗,片刻消失不見。他對上王德的目光,道:“你為何幫我?”他是陸豐的心腹,為何要這樣走險提點(diǎn)他。 王德凄凄然一笑,道:“家父從上一代開始就是老王爺最看中的手下,而我亦不愿這王府的主人,平白被那些不干凈的血液占去!”他捂著肚子,里面怕是青腫一片了。忠心的家仆被庶子這樣對待,哪里會肯服氣的,再說正經(jīng)血脈的主人,哪里是那些妾室生的庶子能比的,他目光中流露一絲瘋狂,然后定定看著陸墨甄等他發(fā)話。 陸墨甄沉默片刻,回首看相內(nèi)廳闌珊處,沉沉道:“我記住了?!蓖醯碌盟@一句話,已是心滿意足,輕咳著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道:“世子可先行回去,王爺那里,我會同他說清楚的?!?/br> 哪怕陸豐有多氣氛,陸墨甄都打定主意不會去內(nèi)廳的,王德這話一說,他輕輕額首,然后帶著長命、百歲回院子里去了。黑色的夜將他的身影掩住,王德慢慢伸出手,在下人的驚呼中又將自己狠狠打了一拳,他疼得滾在地上,汗珠出了滿頭,在被他自己管教的下人扶起來后,忍著痛道:“不、不用扶我,我們走,去,去內(nèi)廳。” ** 陸墨甄回到院子里,由著小廝抬了熱水進(jìn)屋沐浴一番后,也不見陸豐派遣了下人過來叫他,等換好衣服后也就不再管這件事了,只讓之前吩咐如意整理庫房的清單呈上來。他側(cè)臥在床榻上,一邊看著清單,一邊想著明日去白府的事情。 白日里聽見了舅舅同娉娉大兄的話,可見盧侯府是出了一些事的,只是好似娉娉還不知曉,關(guān)于皇子和皇帝,那便是有些嚴(yán)重了的。他也才回王府,并不清楚這等事,只有等明日去了白府,好好問一問舅舅才行。 這樣想著,他又選了一些清單上看著是個不錯的珍寶,打算明日就叫如意整理好他好在白府送給娉娉,至于今夜同徐側(cè)妃陸嫣然陸河清三人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他卻是不愿回想,也不愿去理會了。哪怕他們在父王面前如何抹黑自己,陸墨甄都不管了。于是,他也并不知曉,前院燈火通明的內(nèi)廳里,徐氏陸嫣然她們是怎樣的不甘尖叫,抹淚哭泣,之后又被陸豐許下的好事給哄好了的。 而他方睡去不過幾個時辰,天又放亮了。微微清晨,曦光沐浴,他緩緩轉(zhuǎn)醒,為今日又可以見到夢中的姑娘而展開笑顏。 ☆、秀美少年愁 陸墨甄下了床,敏銳聽見屋內(nèi)動靜長命百歲就敲門得到允許后進(jìn)來,一人端來洗漱的水盆白鹽柳枝,一人為他更衣挽發(fā)。 長命比其他三人都要年長半歲,是其中最高大的,五官深刻,他的血統(tǒng)叫他的臉出賣的徹徹底底的。因著之前叫徐側(cè)妃給攔下,沒成功同百歲一起跟上萬事如意兩人一同去寒山寺服侍世子頗為后悔,只得將功補(bǔ)過好好盯著王府里發(fā)生的事。 因昨日發(fā)生的事,除了萬事如意在近身俯視著,長命百歲二人就緊盯著前院的事情,在世子醒了之后才早早守著回話。陸墨甄穿戴好衣袍,妥妥的世家郎子清貴俊秀的模樣,貴氣一身,他對長命道:“說吧,昨日之后又出了什么事?!?/br> 服侍好世子之后,他們四人站成一排,由長命最先回話:“昨日世子回來后,前院徐側(cè)妃同大姑娘鬧騰許久,王爺并未追究大姑娘流產(chǎn)之事,并暗示他們世子之位不可肖想,叫三爺嚇出一身冷汗便被王爺命令回院子里思過一個月不得出門,這其中全是王總管等人出力。后來徐側(cè)妃、大姑娘不滿意此種處理,王爺最后允諾徐側(cè)妃,會在月后給大姑娘挑一門好人家,徐側(cè)妃也被賞了一些東西,此事就此作罷。” 聽到“就此作罷”陸墨甄眉眼微動,心里沉思著陸豐到底想要做什么,難不成是看在逝去的母妃份上,才不逼迫自己的?畢竟,徐氏容顏未改還是可以依靠美色得寵幾年的,若叫她在陸豐身邊吹一吹枕頭風(fēng),怕是不會就這么輕易了結(jié)的。看來還是王德說的話起了作用,陸豐定然是對陸嫣然早有安排的,至于那門好親事是否真的那么好,就不關(guān)他什么事了。 “還有呢?”陸墨甄平靜問。長命又道:“昨日徐側(cè)妃同王爺求了情,說是要帶著大姑娘和三爺翌日要來世子的院子,為昨日的荒唐事找個說法,相互和解一番,為了姐弟之情,日后還是要相處的?!遍L命當(dāng)時就想,也虧得徐側(cè)妃這樣的人無恥成這個樣子,什么姐弟之情,日后大姑娘都要嫁人去偏遠(yuǎn)的地方,哪里還能同世子有姐弟之情,能說的這樣光明磊落的樣子,真叫人佩服。 對徐氏有這樣的厚顏無恥,陸墨甄顯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他淡漠一應(yīng),顯然是不將這一無恥行徑放在眼里的,只對長命百歲道:“我不在院子里,就將漠北的狼狗放出來,你們養(yǎng)它這么久,應(yīng)當(dāng)叫人欣賞它的英勇?!贝嗽捯怀鼋腥缫庖蝗诵⌒〉拇蛄藗€冷顫,漠北的狼狗十分兇惡,不吃熟食只吃血淋淋的血rou,平日里不胡亂喊叫,若是惹怒了它直接撲上來啃咬喉嚨了。世子這樣吩咐,顯然就是要徐側(cè)妃自己倒霉,給她個頭破血流的教訓(xùn)。 長命復(fù)命后就輪到萬事了,他同如意一起整理好了庫房的東西,已經(jīng)挑出來世子畫勾的珍寶,整整一箱子好物,要四個人才能抬得起來。萬事想了想,還是決定勸一勸世子,他想若是這樣張揚(yáng)的直接在白府送給盧侯府的姑娘,怕是會叫那位的兄長十分不悅的吧。 不過也對,有哪位兄長會對覬覦自己軟軟又可愛的meimei的人有好臉色呢,這樣不就是同兄長在搶寵愛嘛,世子還是悄悄送好了。萬事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陸墨甄一時半會沒說話,萬事遞了個眼神給其他三人,長命百歲和如意便連接著開口勸他。 “盧姑娘還在白府,世子送這么一大箱子太惹眼了?!遍L命。 “雖然送禮是好,可叫國公爺曉得了,怕是對盧姑娘有所不滿,老人家年紀(jì)大了,總會喜歡看人孝敬的樣子。”百歲。 “世子還是挑一兩樣最適合呆在身上,見盧姑娘一次便送一次,這樣何愁沒有機(jī)會呢?”如意。 陸墨甄往他們四人身上掃了一眼,面上看著極其鎮(zhèn)定穩(wěn)重的模樣,內(nèi)心其實(shí)也頗有些忐忑。若是一箱子送過去了,娉娉大兄不準(zhǔn)娉娉收下呢,豈不是叫自己傷心難過呢,如此確實(shí)不好。雖然自己想把好東西都送給娉娉,可是要是見娉娉一次送一次東西,這樣娉娉一定會高興,自己能見娉娉的機(jī)會也會越來越多這樣好像也很好啊。就這樣想著,內(nèi)心猶猶豫豫終于決定挑個好的寶貝送過去,余下的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送出去,陸墨甄終于在長命百歲萬事如意的目光期待下道:“就這樣辦吧,將里面一塊整的冬暖夏涼的白玉挑出來,我親自帶上就好?!?/br> 這玉還未被雕琢,玉質(zhì)乃珍品,色澤柔潤光滑,如白脂般細(xì)膩。若是給了娉娉,可由她自己決定請工匠雕琢出她喜歡的什物,她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的吧,況且這玉冬暖夏涼的,戴在身上祛邪避禍,可不是最適合不過了的。 終于做好決定,陸墨甄算好時間便帶著小廝提前出門了,剛巧前腳一走,后腳就有徐氏等人過來了,如此便錯過了,更不會想到當(dāng)漠北的狼狗被放出來后,嚇得徐氏等人臉色蒼白著驚慌尖叫的畫面是何等的可笑。他可沒什么空閑,也沒甚么興趣去同他們和解,該怎么著就怎么著,他這找到伊的世子可不想活的委屈了! 而另一貴人巷整裝待發(fā)的兄妹二人心情都極為不錯,盧泯然有心,早早叫人吩咐了繡娘做了兩套衣裳,一套是男子裝束的衣服給自己穿,另一套小巧精致的衣服是給盧娉莞穿的,典雅別致,清風(fēng)淡月似的,好不叫人驚嘆,二人穿著相似的兄妹裝就這樣出門了。 路上盧娉莞可勁兒看著自己的衣裳和盧泯然的衣裳,小嘴就沒合攏過,默默無聲的笑著,白嫩的小臉上可以瞧見她淡淡興奮的紅暈。從溫車上下來后,盧泯然牽著她的手,心情也非常愉悅,聽著盧娉莞小聲夸贊道:“娉娉好看,大兄也好看,這衣裳也好看。”她連說三個好看,不喘氣兒似的真摯無比。 盧泯然眉眼已開,就是個俊美的少年郎,風(fēng)華姿態(tài),貴朗無比,從孤高淡漠到臉上浮現(xiàn)笑意,就像綠樹紅花一點(diǎn)春般,叫見過他風(fēng)姿都將眼珠子落在了他身上。盧泯然牽著盧娉莞的小手毫不謙虛道:“這是自然,有大兄在,娉娉自然是美美的。”他才不會叫人知道,上一輩子的他自小就喜歡給洋娃娃扎頭發(fā)穿漂亮新裙子的呢,霸道總裁總有自己不一般的癖好,而今有個這樣軟萌的小妹,盧泯然狼血早已是沸騰許久了。 盧娉莞可天真可信任這個大兄了,聽見大兄的話愛美的小姑娘心里甜甜的,依偎著大兄撒嬌。等白府的下人出來恭迎時,盧娉莞已經(jīng)被盧泯然抱在懷里進(jìn)府了,白幽也早已在宴客廳早早等候,吃食點(diǎn)心也已讓廚房里做了好幾份,就是為了給盧娉莞和他的外甥準(zhǔn)備的。 而等陸墨甄匆匆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盧娉莞和只小松鼠一般模樣兩手拿著新鮮甜膩的糕點(diǎn)吃一口品味一番,再吃一口品味一番,認(rèn)真可愛的模樣叫人心底軟乎乎的。陸墨甄看見這畫面,心里早已將煩悶的事拋光了,他在盧娉莞身旁坐下,在白幽和盧泯然都沒注意到這邊的時候,就著盧娉莞的手咬了她手里的糕點(diǎn)好大一口,然后夸贊道:“好吃,娉娉選的點(diǎn)心就是美味?!?/br> 在寒山寺的時候,陸墨甄就已經(jīng)偷偷同盧娉莞這樣親近了,那是礙于喜姑姑在,這時候又礙于他舅舅和未來大伯子在。盧娉莞看他吃了自己的糕點(diǎn),又得到夸贊甜甜一笑,主動伸手喂到陸墨甄的嘴邊:“小甄哥吃,娉娉已經(jīng)吃飽啦,來張嘴喂你哦。”陸墨甄順時像只黏人的小狗,同盧娉莞越挨越近,哪怕盧泯然冷冷的目光瞪過來也不肯跟她分開。他歡快的吃著盧娉莞喂他的糕點(diǎn),想著這可是娉娉meimei自己愿意喂自己噠,可叫他激動歡喜了,至于這位大伯子還是就這樣無視掉吧! 而不遠(yuǎn)處候著的小廝們則默默低下頭,內(nèi)心喃喃自語,當(dāng)真是從未見過陰沉暴戾的世子會有這樣的一面啊,就好似盧侯府的大姑娘有這樣一種本事,能將正常的世子變得有些不正常? 同白幽聊了許久,一直分出一點(diǎn)精力照看meimei的盧泯然卻忍不住爆發(fā)了,看陸墨甄就跟看個男顏禍水一樣,眼神如針,嗖嗖的往他身上扎,可這小子好似毫無反應(yīng)般,比只癩皮狗還要黏糊,這諂媚的樣子叫盧泯然看不順眼,偏偏他還能引得小妹的注意力,連吃的都給他喂,盧泯然心里醋醋的,天下間,大伯子和妹夫就沒有相看順眼的! 直到陸墨甄過分到要讓盧娉莞給他擦擦嘴,摸摸臉的時候,盧泯然終于忍不住了,放開他的meimei,臭男人都不許靠近!然后極其淡定的將盧娉莞抱到自己身邊坐著,白幽兩眼在盧娉莞和外甥身上來回掃視,好像有什么就要浮出水面了。 而以粗暴的形式帶回小妹,不讓他們兩人相處的盧泯然拍拍小妹的頭,示意她乖乖聽話不要離開他的身邊后,又再次面對白幽二人商議盧侯府的事情。盧娉莞坐在盧泯然身旁,扭過頭去看陸墨甄,悄然微笑,對他做著口型:“小甄哥別難過,我們待會出去玩。”弄清楚盧娉莞的意思后,陸墨甄跟被人打了一棒似的,頓時亮晶晶的看過去,臉上神情十分振奮。 思考片刻,心里已有計(jì)較的陸墨甄最終以沉默的目光盯著他舅舅,氣質(zhì)憂郁,少年思愁。目光炯炯,感到十分有壓力的白幽,好幾次差點(diǎn)就要說錯話了,只得盯著盧泯然瞪著他的壓力,十分自然的開口:“你我之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我看將阿莞和阿甄拘在此處讓他們頗為無趣,還是讓阿甄帶她到府里轉(zhuǎn)轉(zhuǎn)好了,院里果樹開花,可摘些花瓣下來,讓他們交給廚娘做些好吃的出來?!?/br> 舅舅不愧是助攻,陸墨甄滿意的點(diǎn)頭,然后站起身來直接伸出手,示意盧娉莞站起來同他一起出去。 盧泯然登時炸毛了,他就知道這對舅甥不是什么好人,剛要諷刺白幽和陸墨甄幾句,就被臉上柔軟的觸感吸引住了。盧娉莞懂得一手安撫大兄技能,直接給盧泯然一個香吻,軟軟同他報道一聲:“娉娉想去看果樹開花,大兄允了娉娉吧?!?/br> “不……”盧泯然垂死掙扎,盧娉莞抓住他的手輕輕搖晃,撒嬌道:“我會帶最漂亮的一朵回來獻(xiàn)給大兄的,濃花配少年,最是風(fēng)流了。” 盧泯然無力拒絕,罷了,meimei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管教的,只是濃花配少年,風(fēng)流是個什么鬼?這話是誰教的,啊?! 陸墨甄早早的閉上唇,在盧泯然答應(yīng)下來后便一把拉上盧娉莞幾步離開宴客廳了,叫醒悟過來的盧泯然只得干瞪眼。 “果然,還是介意的?!鄙倌赅徽Z。唔,他可是對得到娉娉香吻的娉娉大兄嫉妒不已呢,陸墨甄若有所思的看著開心奔跑的盧娉莞,想著等會怎么偷的香吻一枚,這會兒心計(jì)都用在同盧泯然爭寵上面了。 ☆、一怒沖冠為紅顏 國公府是陸墨甄的母家,在王妃還沒逝去的時候,陸墨甄曾隨著她回母家探過親,因相隔并不遠(yuǎn)遙遠(yuǎn),五年里有兩次回門?,F(xiàn)在王妃沒了,老國公爺心疼他,有意培養(yǎng)他便讓白幽去同端王交談,至此以后的日子陸墨甄便經(jīng)常來回于王府和國公府之間。 如今的奴才心里是門兒清的,陸墨甄出生高貴,哪怕生母病逝了,依舊撼動不了他世子的地位。而國公爺看重他,有意栽培他,這府里上下都將他奉為小主子,在府里的地位比其他幾位嫡子嫡女還有份量。 陸墨甄的母家國公爺一房是從北地遷移過來的本家,家中除了國公爺夫婦,出嫁的如今已經(jīng)病逝的王妃,嫡子白幽,和國公爺?shù)挠H生弟弟一房外,近幾年出生的孩子都非常少。國公府的二房也緊巴著大房的,國公爺?shù)牡艿苄男员痉?,換句話說就是平平無奇,倒是極聽國公爺話的。 陸墨甄對國公府已經(jīng)熟悉了,他熟知白幽住的地方很精細(xì),風(fēng)花雅月寫意瀟灑,還有幾處不錯的地方能待娉娉去玩。白幽是國公府的嫡大爺,二房生了三個小子,四個閨女,嫡出的居多,白國公治家嚴(yán)謹(jǐn),不同其他貴人府里那般容得下下人放肆,是以哪怕妾室、庶出的孩子們都不敢不尊家規(guī),胡亂生事。 陸墨甄算來歲數(shù)是最年長的一個,白幽成婚不久,至今還沒有喜訊傳出來,二房已經(jīng)比大房先有孫子了,是以陸墨甄要叫二房的幾位少爺叫兄長外,這幾位兄長的孩子都要喚他為小叔叔。 二人在院中玩的時候一路都有下人仔細(xì)照看著,陸墨甄根本就不愿意在他同盧娉莞相處的時候有人過來打擾,于是沉著臉讓白府的下人都守的遠(yuǎn)遠(yuǎn)的。而盧娉莞身邊的人,早在寒山寺熟悉的知禮知雅知文他們也被陸墨甄哄著盧娉莞將她們遣散了。 沒了外人插|足,娉娉整個周圍的空氣都是清新的!陸墨甄像會變色一樣,拉下來的臉頓時換上了俊秀如玉的笑顏,他顏值高叫和他手牽手一起玩的盧娉莞看的兩眼暈暈,整個人醉醉噠。 陸墨甄看她是個小迷糊,直接在她頭頂上親了一口,然后像餓了許久的寵物,在她臉上猛地親了好幾口然后離開了她白嫩柔軟的面龐,站在邊上輕輕喘著氣。少年太激動,整張白凈的臉上都慢慢升起淡粉,眼神亮亮的一錯不錯的盯著盧娉莞。 被親的更加暈乎的盧娉莞連走路都不會走了,陸墨甄緊緊抓著她怕她摔倒,二人靠在一旁的假山處停歇,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下人們不敢過于接近,又有枝葉花木遮擋也就看不見他們在干什么。盧娉莞只覺得自己備受陸墨甄的喜愛,那種感覺就同一個小孩子被比她大的孩子喜歡一樣,真心誠意,溫暖如春,這樣的感情代表了他的善意,能感受到的她傻乎乎的呵呵呵呵呵呵呵的笑著,單純?yōu)榱俗约旱镊攘完懩缦裥」匪频牟渌H熱她感到快樂。 盧娉莞的笑聲甜如蜜,就是太傻氣了,高興自己偷香竊玉了的陸墨甄雖然也甜蜜,但還是有一種跟二愣子開玩笑的感覺,只是他年紀(jì)也不大,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只得無奈哄著盧娉莞再往前走,帶她到溫暖的水榭去玩。最后憂郁一想,唉,娉娉這么乖(傻)這怎么辦呢。 盧娉莞自顧高興呢,小甄哥同她玩鬧,國公府又同樣大氣古樸,宅邸華貴,景色優(yōu)美花枝簌簌不知有多迷人眼呢,至于小甄哥幽幽的小眼神她才不管拉。室內(nèi)水榭,賞花賞景的好地方,里面有白幽收藏的奇石,形如人、物,頗為稀罕。只是沒想到那里面早已有人了,同為年紀(jì)相仿的郎子和姑娘,人影晃動,似是在為一顆如同紅燒rou的奇石在爭執(zhí)。 陸墨甄瞧著里面的情形,不太開心的皺起眉,本來就是要帶娉娉在母家玩樂的,竟然還有人搶先在此,著實(shí)掃興讓他不悅。沒了興趣停留在此處,想把盧娉莞帶到另一個地方去玩,陸墨甄牽著她的手,道:“娉娉,這個地方不好玩,咱們走。”說著,抬步就走。 盧娉莞眨眨眼,看見水榭地方已經(jīng)有人先來了,也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聽見陸墨甄這樣說,也聽話點(diǎn)頭同時轉(zhuǎn)身。突然,一陣風(fēng)聲靠近,一個小小重物就砸在盧娉莞的后腦門兒上,叫她疼的“哎喲”一聲,眼淚都被砸出來了。 那聲響,掉落在地上兀然裂開了,盧娉莞一聲疼呼聲就叫陸墨甄敏銳的扭身看去,見她濃黑的睫羽上掛著幾顆淚珠,登時就炸了。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閃動著火光,他抬眼一看,水榭里面兩個小孩都傻傻的看著他們,再看看地上破碎的玉石,豈不知是怎么了?白凈的小臉一下就黑了,眼神陰沉沉的盯過去,輕輕松開盧娉莞的手,邁開步子向里面走去。 盧娉莞沒等來小甄哥的安撫,頗為奇怪可憐兮兮的“嗯”一聲,抬頭目光追隨過去。咦,小甄哥走的好快呀,他認(rèn)識水榭里面的郎子和姑娘嗎?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甄哥打人拉! 盧娉莞眼淚汪汪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她蹬蹬小腿立馬跑進(jìn)水榭里。外面晴空碧洗,萬里無云,風(fēng)吹花落,一切都說明春好時節(jié)。只可惜在國公府白幽住處附近的水榭里,正發(fā)生著一件毆打事件。 盧娉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甄哥別打啦,再打你要把他打死惹!( ̄艸 ̄") 水榭里,陸墨甄揪著一個同樣年紀(jì),清秀不失英氣的小郎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同小郎子好似是一起的小姑娘像是嚇傻了一樣,看著陸墨甄打在小郎子身上拳頭就好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樣,一臉“啊好疼,要打死了”的表情往盧娉莞那邊躲。 這時,盧娉莞已經(jīng)忘了痛,揮舞著小手想要阻止發(fā)瘋(?)似的怒打小郎子的陸墨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甄哥你把他的鼻子打出血惹!( ̄艸 ̄") 被打的小郎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誰來帶走這個瘋子大伯!阿爹!阿娘!〒▽〒 事情一切發(fā)生在盧娉莞被玉石砸中后腦門疼哭了,陸墨甄氣勢洶洶戾氣暴增沖進(jìn)水榭以后。 因?yàn)闋巿?zhí)到底誰該擁有這枚奇石的兩小孩不小心失手將玉石丟了出去,剛好砸在正要離開的站在水榭外石階下面的盧娉莞頭上。做錯壞事砸到人了,一臉驚慌心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兩小孩根本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小郎子叫青岸,平日可見其嬌縱,在被黑著臉氣勢驚人的陸墨甄質(zhì)問:“是你丟的?”時候心虛的要死,死鴨子嘴硬(實(shí)際是被嚇到了)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惹狗嫌的時候,硬生生的回道:“是、是我,怎么了?” 秉持著“我是小少爺我最受寵”的心里,還看在同他爭執(zhí)的小姑娘如花似玉的份上一己承擔(dān)了,于是慘劇發(fā)生了。陸墨甄性格乖戾,誰對不起他,他弄死他,絕不過問一句為何,他只要自己舒心就行了。娉娉現(xiàn)在就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只知道他自己都不敢弄疼她一下,一個不曾見過面的小郎子居然敢讓娉娉疼哭了?不、可、饒、?。?/br> 陸墨甄周身黑氣暴漲,直接上手了。寒山寺一年可不是白住的,看著瘦長揮起拳頭來也能把這小郎子打的半死嗷嗷直叫,對盧娉莞天生的占有欲和保護(hù)欲在此刻發(fā)作,打的小郎子鼻血和鼻涕噴涌而出,眼淚汪汪的,若不是盧娉莞沖上去兩手抱住他的腰,咬著牙使勁兒把他往后拉,小郎子真的只剩下半條命了。 盧娉莞抱住他呼喚:“小甄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死亡對如今的他們來說,依舊是感到畏懼的。感受到盧娉莞身上好聞的氣息,從暴戾中恢復(fù)過來的陸墨甄終于微微平復(fù)下激動的心情了,他因?yàn)橛昧^重停下歇?dú)?,然后轉(zhuǎn)過身回抱住盧娉莞,看看她的小腦袋:“娉娉,頭還痛不痛?來,我給你吹吹?!彼p輕摸摸她的頭,小心翼翼又極致溫柔的鼓起腮幫子給她吹吹。 一旁圍觀已久淚水盈盈,害怕發(fā)抖的小姑娘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們:好可怕嚶嚶嚶嚶嚶! 傷勢累累躺在地上的小郎子:救我〒▽〒 水榭傳出聲音太大,多半是聽見哭喊聲外面守著的下人才魚涌而入般沖進(jìn)來,等看清楚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后,婢女小廝們都尖叫一片了! “我的天啊四爺被打傷了!”臉色馬上變白的小廝大喊。 “我的天啊四爺被世子爺打出血拉!”快要瘋掉的婢女們相互推搡尖叫。 ……這太可怕了,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從來沒發(fā)生過不規(guī)矩的國公府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了這種事,嚇得半死的不是陸墨甄他們,而是這些照看他們的下人們。想到之后后果的婢女小廝尖叫后終于有些清醒了,請大夫的跑出去請大夫,告狀的跑出去告狀,進(jìn)來抬起受傷小郎子的圍著他焦急打轉(zhuǎn),而始作俑者卻是冷眼不語,同盧娉莞緊緊貼在一起站在一旁看著下人們忙成一片。 察覺到有人在靠近,陸墨甄無聲瞪了一眼想要靠近盧娉莞正在嚶嚶哭泣的小姑娘一眼,嚇得她走近一步后退四步,躲在廊柱邊怯怯的看著他們。 ☆、我們現(xiàn)在辣么純 盧娉莞一直注意著被打的小郎子,聽見諸多婢女焦急的喚他為“四爺”直覺有些不好,她動了動讓陸墨甄不要再摸她的頭了,她已經(jīng)不痛了?!靶≌绺?,他也是府里的少爺嗎?”盧娉莞好奇問。 小郎子已經(jīng)換了個地方,正躺在身軟腰軟的婢女懷里,享受著芊芊玉手給他擦拭血跡,整個人暈暈的。陸墨甄隨意看了一眼,想了想道:“應(yīng)該吧,好像是我侄子?!彼徽Z道出小郎子的身份,語氣平平淡淡,好像根本不值得為他而分散注意力。 盧娉莞已經(jīng)震驚了,她又不是不懂事,知道誰能揍誰不能揍。天啦嚕,小甄哥可是為了她把他家里人給揍了,小郎子都躺在地上起不來。她一手捂住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腦子里的想法飛快轉(zhuǎn)動,做了壞事要馬上告訴長輩,不然會挨揍的o(︶︿︶)o 明明是個很奇怪的問句,可是盧娉莞卻好似十分懂得他問的是什么,小小聲又軟又認(rèn)真的解釋給他聽:“小甄哥要快點(diǎn)去哦,那個小郎子好慘,等會他阿爹阿娘過來了,會很生氣的。小郎子會挨打,小姑娘不會,小甄哥聽話,大兄會來救我噠!”她仰著小臉道,用很放心的語氣告訴陸墨甄,留下自己,換他安全。 陸墨甄動了動眼珠,明明是很平淡無奇的話,娉娉說的也很對啊??墒菫槭裁?,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眼中好像要下雨呢,鼻子悶悶的,聲音也悶悶的,他還是站著不動連半步都不肯挪,固執(zhí)的貼著盧娉莞的小身子,兩個人暖暖的湊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好久,才聽見他好氣又好笑道:“小笨蛋,才不會呢,本世子怎么會讓人打你呢,誰都不可以這樣對你!”他眼神固執(zhí)又堅(jiān)定,認(rèn)定了般同她道。 盧娉莞有點(diǎn)著急,那個被打的好慘的小郎子身邊那么多人,大兄現(xiàn)在不在他們身邊,等一下可怎么辦喲?不想,不想看見小甄哥被打嚶嚶嚶嚶嚶,早知道她就不過來這邊了。越想越后怕,偏偏小甄哥又不聽她的話,挺直了小身板擋在她面前,叫盧娉莞想著想著,就無聲的落淚了。 陸墨甄本來已經(jīng)聽取了盧娉莞的意見,他卻是是動手揍了自己的小侄子,至于揍之前有沒有認(rèn)出來他就不管了,想一想為了不讓娉娉害怕,他還是想想待會更長輩們?nèi)绾谓淮?。思索著后續(xù)的他眼神投在婢女懷里躺尸的小侄子身上,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有點(diǎn)濕濕的,熱熱的,垂眸一看,將他嚇得個魂飛魄散。 陰沉的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連冷酷的聲音都變得結(jié)巴了:“娉、娉娉,不哭,不、不要哭?!标懩缫荒樅ε?,讓面前的小姑娘難受落淚好像就是他一生中最害怕面對的事情了——把心愛的伊弄哭了想要現(xiàn)在就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怎么辦!〒▽〒 盧娉莞抬起濕了睫毛眼簾,緊張害怕道:“小甄哥找大兄好不好,我不想看見你被打死了?!标懩缜肴f想都沒想到盧娉莞是因?yàn)檫@個哭的,心里現(xiàn)在難過死了,恨不能真的有人打自己一頓,聽見她這樣小聲求自己找她大兄,猶豫片刻便答應(yīng)了:“好,我去?!?/br> 陸墨甄十分舍不得現(xiàn)在離開盧娉莞,可是沒辦法如果不去娉娉就會哭的更厲害了,他又看了一眼盧娉莞略略發(fā)紅的眼角,正要抬步往水榭外面走去,臉色突然就變了。他眼神微亮,轉(zhuǎn)過頭對盧娉莞高興道:“娉娉,大兄已經(jīng)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