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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丞的反應卻比她想的要快,他歪頭側(cè)身躲開,左手碗里的湯藥卻一點沒撒。 孔妙禾笑著,又去摸。 嘴上還說:“你躲什么呀阿展?” 展丞有些慌亂,左躲右躲,倒是全部避開了孔妙禾的觸摸。 但人也慌了,站起身來,將碗放在床邊柜上,仔細看還能看見他耳骨微紅。 他垂著腦袋,低聲說:“阿禾姐果然是還未醒酒,怎么捉弄起阿展來了?” 孔妙禾瞇了瞇眼,不吭聲。 好你個晏子展,你繼續(xù)裝,我就不拆穿你,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 她旋即笑起來:“你別緊張嘛,聽阿峰說昨夜是你送我回來的?” 展丞點點頭。 她又笑:“那還真是辛苦你了,你坐過來點嘛,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 展丞依言坐下,卻直直看著孔妙禾。 他借口倒找得很好:“醒酒湯還有些燙,放著晾一會兒罷?!?/br> 孔妙禾沒制止。 但她也沒放棄,她直勾勾看著展丞,忽地說:“誒你頭發(fā)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我?guī)湍憷硐聛怼!?/br> 展丞沒讓她得逞,臉上笑意也還在。 卻早早躲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然后說:“沒有了,不勞阿禾姐掛心?!?/br> 孔妙禾心里已經(jīng)將他吐槽了千萬遍,面上卻滴水不漏。 不就是演戲嗎? 她演技也不錯。 她低低“哦”了一聲,語氣摻著似真似假的失落,她垂著腦袋,飛速地瞥了展丞一眼,然后又低聲說:“誒,是不是我昨夜做了什么事讓你不高興了,可這我腦子,喝醉了酒,什么也不記得……” 展丞果然一怔,眼底的淡淡欣喜藏不住,他有些好笑,往前靠近了些,十分乖順:“阿禾姐喝醉的模樣也很可愛?!?/br> “既然阿禾姐不記得,那阿展幫你回憶。你昨夜抱著阿展,親了阿展的臉,可還記得?” 他眸中清亮,難得顯露出了幾分促狹之意。 孔妙禾:……? 我親你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臉皮之人? 她被這話激得眉梢一挑,還沒想好就脫口而出:“我什么時候親……” 她話未說完,展丞笑開了,露出幾顆皓白的牙,他屈起食指,輕輕在孔妙禾臉頰刮了一下,淡淡說:“好了,逗阿禾姐玩的?!?/br> 那溫熱的觸感從孔妙禾臉頰的肌膚一絲一縷漸漸傳入心肺,整刻心即刻又麻又酥。 空氣似乎也焦灼起來,孔妙禾忽地感覺有些熱。 她避開他的目光,無措地眨了眨眼,強裝鎮(zhèn)定。 卻也在當下,腦海中浮現(xiàn)了那么一個片段。 還是這間屋子里,長夜靜悄悄,她緊緊攥著展丞的手,頭倚靠在他腿上,說著胡話。 他眸光幽幽,目光貪戀,不肯從她身上移開。 在她嗅到一陣熟悉的淡淡香味之時,他微微俯身,蜻蜓點水一般,在她額角落下輕輕一吻。 溫熱又克制,虔誠又眷戀。 …… 原來昨夜不是她發(fā)酒瘋親了他,而是有人趁著無人知曉,輕輕吻了她。 有人沒喝醉,卻不清醒。 孔妙禾這一日都沒下過榻,連晚飯都是展丞親自送上去的。 這會兒快打烊了,幾個伙計打著呵欠收拾廳堂。 展丞頓了一頓,忽地毫無預兆地抬起頭來朝著孔妙禾廂房的位置望了一望。 他很快又低下頭,卻悄悄彎了彎嘴角。 今日孔妙禾待他有些不同,他也說不上來,那些奇怪的親昵是怎么回事,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此刻有些飄飄然。 也許選擇這個身份是對的,他能這樣肆無忌憚地親近她。 那些以前無法做到的親昵,說不出口的俏皮話,他都可以在這張臉的掩護下,大大方方地完成。 …… 幾人合力將廳堂打掃完畢,各個困得不行。 門外陡然響起春日驚雷,一聲接著一聲。 阿虎膽子小,呵欠打到一半,魂也嚇沒了一半。 “阿峰阿峰,今夜我跟你睡吧?!彼濐澪∥≌f。 阿峰笑話他,可也沒拒絕:“瞧你那慫樣,行行行,那你趕緊去洗,我困死了?!?/br> 幾人都往后院走。 展丞綴在隊伍最后頭,又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孔妙禾的廂房,若有所思。 今夜暴雨,外面狂風呼嘯,雷聲卻未止。 一道又一道強光驟亮,整個屋子都忽明忽暗。 展丞躺在床榻上,睡不著。 人一旦對某件事某個人有了期許,就會無限放大她對你的好意。 而他此刻,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躺在床榻上,滿腦子都是她有些喜歡他的證據(jù)。 即便證據(jù)不足,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能揚湯止沸,飲鴆止渴。 這茫茫天地色,本就沒有什么,值得他眷戀的了。 …… 展丞想著想著,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孔妙禾屋外。 他伸出手來對著門,卻不敢推開。 這個時辰她已經(jīng)睡下,他總不好在她屋子里逗留。 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什么時候他也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了。 展丞長出一口氣,隨后輕手輕腳往下走。 一道白光照亮整個二樓回廊,隨后雷聲就在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