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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逃離晏子展,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阻礙,便是身上的毒。 也是她不論如何計(jì)劃,必須要解決的一件事。 她常去一些熱鬧的地兒,一是因?yàn)樗荒墚?dāng)著滕英的面就去尋訪名醫(yī)暴露目的,而是因?yàn)槭芯邢⒘鱾鞯乜臁?/br> 特別是聽書的茶樓,她總能等到對自己有益的信息。 這一日,她就穿著男衫,狀似隨意地靠在茶樓椅背上。 她右手伸長了搭在太師椅的椅背上,一只腿蹺在右腿膝蓋之上,還學(xué)著市井中的男子,微微抖動著。 滕英為此,沒少向她投去古怪的目光。 平日里在王府里,在王爺面前,這個(gè)女子倒還算知禮溫順。 怎么出了府門,成了這副模樣。 她余光瞥見了,卻不看滕英,只是淡淡出聲:“你再不認(rèn)真聽,可就聽不懂了?!?/br> 滕英默然,喝了一口茶。 說書先生正眉飛色舞講著去年皇家春日圍獵的趣事。 都城之中,天子腳下。 離皇室宗親越近,布衣百姓就越對皇室秘辛感興趣。 因此此刻,各個(gè)滿面紅光,伸長了脖子,仔細(xì)聆聽著。 “諸位可知,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妃子是哪一位娘娘嗎?” 坐在第一排的一個(gè)青衣男子一哂,張口吐了瓜子殼,慢騰騰說:“這誰不知道,陛下最寵愛的自然是皇后娘娘?!?/br> 孔妙禾若有所思,看著說書先生賣弄一般,搖了搖頭,又滑開折扇,笑了笑。 “非也,非也?!?/br> “這些都是假象?!?/br> 世人皆知,當(dāng)今圣上與皇后娘娘琴瑟和鳴,鳳凰于飛。 大俞國的一切盛典,圣上身側(cè)永遠(yuǎn)坐著端莊大氣的皇后娘娘。 陛下尊重、嘉賞皇后娘娘治理中宮的能力。 而皇后娘娘也不負(fù)皇恩,德才兼?zhèn)?,母儀天下。 說書先生卻笑得神秘:“陛下自然寵愛皇后娘娘,但陛下其實(shí)最寵愛的妃子乃是七皇子的生母,姝嬪娘娘。” 底下噓聲一片,甚至有聽客瓜子都還未過嘴,直接丟了一把在地上。 “可拉倒吧您,在這故弄玄虛?!?/br> “你自個(gè)兒也說了,這姝嬪娘娘只是一個(gè)嬪,都未曾列級妃位,何來的天子寵愛?” 說書人卻不惱,面帶著笑意,緩緩搖頭。 孔妙禾也聽了進(jìn)去,連帶著嗑瓜子的動作都不自覺放緩了起來。 她聽見說書先生悠悠然說到去年春日圍獵的一件奇事。 說是天子出行,因眾皇子隨行參與圍獵,因此陛下干脆帶了各位皇子的母妃一同前往獵場行宮。 大俞當(dāng)朝,除去早夭的嫡皇子,總共四位皇子,兩位公主。 隨行妃嬪四人,只有七皇子的母妃姝嬪娘娘只是嬪位。 姝嬪娘娘沒少在私底下聽見宮婢們的議論,可她安分守己,又溫良賢淑,只當(dāng)做沒聽見,只想著如何照顧好年幼的七皇子。 圣上看似對姝嬪冷落,對七皇子也不甚親近,旁人只道姝嬪不知爭圣寵,圣上冷落也是自然。 卻沒成想,圍獵途中,暴雨下了兩夜,姝嬪舊疾復(fù)發(fā),卻不敢宣太醫(yī)。 第二日清晨,陛下才得宮婢來稟,當(dāng)即臉色鐵青。 說書先生只說這是貼身宮婢傳出來的,親眼所見陛下抱著奄奄一息的姝嬪,急得焦頭爛額,將隨行的太醫(yī)們呵斥一通。 奈何姝嬪拖了一夜,病情危急,太醫(yī)們居然也束手無策。 “天子大怒,當(dāng)即就宣太醫(yī)令即刻前往圍獵行宮,片刻不能耽誤。” “可即便太醫(yī)令快馬加鞭,從都城趕至行宮至少需要兩日?!?/br> “眾人惴惴不安,奇就奇在,行宮之后,平南山前,云霧繚繞間,竟浮現(xiàn)出一座山腰小屋?!?/br> “天子行宮前后,不許平民擾駕,太子立即派人前去查探。” “各位瞧瞧怎么著?” “竟帶回了一個(gè)醫(yī)女,那醫(yī)女妙手回春,治好了姝嬪娘娘的病?!?/br> “陛下不但沒有治罪,更是將醫(yī)女留在姝嬪身邊照料姝嬪,封了品級?!?/br> 說書先生賣弄半天,半遮半掩將故事講完。 孔妙禾微微皺了皺眉,丟下手掌心的一把瓜子。 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屑,對滕英道:“聽完了,走罷。” 兩人一前一后踏出茶樓,還能聽見遙遙的幾聲。 “這不瞎扯呢嗎,就算圣上關(guān)心姝嬪病情,這能算上什么?” “怎么就說姝嬪是圣上最寵愛的妃子呢?” 孔妙禾淡淡一笑,神色不明。 可不就是。 多可笑,竟會有人認(rèn)為寵愛是平素不管不問,垂死之際的幾分怒意。 天子的心思,常人如何能猜透? 感情這件事,又豈不是只有當(dāng)事二人才明晰。 任何證據(jù)推演,都不能得出誰愛誰的結(jié)論。 春日圍獵出發(fā)的那一日。 浩浩蕩蕩的皇家儀仗從東城門逶迤而出,號角連天,彰顯皇家權(quán)貴。 孔妙禾天未亮就起了床,此刻坐在馬車內(nèi)一陣陣打呵欠。 眼皮也耷拉著,一雙杏眼有些迷蒙,失去光澤。 晏子展自然沒有真的讓這個(gè)丫頭去乘坐太子的輦車。 因此他提前三日就告知孔妙禾要同去圍場圍獵,此刻也端坐在她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