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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為何要去瞧?” 孔妙禾坐在屋內,計算著時辰,滕英應該已經(jīng)將她受傷的事匯報給了晏子展。 而按照她對那個別扭王爺?shù)牧私猓套诱菇^不會因為滕英一句話就來探望她。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只能主動出擊。 她早就打聽過晏子展今日的行程,知道他酉時要出門赴約。 時辰差不多到了,她喊來春桃:“春桃,按照我教你的說,知道么?” 春桃點點頭,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你放心,阿禾,我一定會讓王爺來見你的!” 春桃拿著孔妙禾剛拆下的沾染上血跡的紗布,端著一盆混了血色的熱水,走出屋門。 在院門口等待了片刻,果然聽見王爺與韓堯交談的聲音。 她按照孔妙禾教的,先遙遙向晏子展行了禮,沒等到回復就趕緊匆忙轉身,向反方向走。 晏子展果然沉聲喊她:“站住。” 韓堯適時上前一步,攔住春桃:“見到王爺,走這么快做什么?” 春桃轉過身來,一臉恐慌,忙說:“奴婢只是急著去倒水,好給阿禾姑娘換藥,阿禾姑娘還在屋里等著奴婢。” 晏子展看著那一盆血水,又看見一片狼藉的紗布,微微瞇了瞇眼,抬了抬下巴,示意春桃可以離開。 …… 孔妙禾披著外衣,背對著留了一條縫的房門。 她披散著長發(fā),靠著爐火往上冒的熱氣,來汲取溫暖。 窗外有雪融化滴落的聲音,一滴一滴,像在計時。 孔妙禾的呼吸也隨著這個頻率起起伏伏,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她屏息聽著腳步聲,即使能感覺到屋外的人明顯有內力支撐,行走聲音很小,她還是捕捉到了。 她猛地閉上眼,拿起準備好的手絹,含在嘴里,用力咬住。 她緩緩滑落左肩的衣裳,右手拿著一塊傾灑了金瘡藥粉末的紗布,猛地繞到肩后,按壓在已經(jīng)變?yōu)樯钌膫谏稀?/br> 她的額間滲出一層層細汗,真實的痛感傳來的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恨不得此刻就丟下絹布,大喊一聲。 晏子展沉默地在門外看著這一切。 韓堯被晏子展擋住了視線,難以得知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晏子展的眸光暗了一暗。 這個女子很聰明,也很會以退為進,他明明將一切都看破。 偏偏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邁腿進去的念頭。 晏子展就這樣,看著孔妙禾獨自將傷口重新包扎好,又拉好自己的衣裳。 他終是嘆了一口氣,對韓堯吩咐道:“找人傳話給孫侍郎,改日再約。” 他移不開落在孔妙禾身上的視線。 而后,輕輕地,推開了門。 第7章 “就依你。” 接連幾日的晴朗日子,讓整座王府的地都成了一塊一塊青一塊白,像是雪地被啃禿嚕了皮,細看有些滑稽。 大雪接連下了半月有余,積雪消融自然也需要時日。 酉時剛至,太陽就遙遙掛在西邊,向外散發(fā)著一圈圈黃橙色的光暈。 久違的,不遠處甚至飄起了晚霞,昭示著明日也是個好天氣。 孔妙禾屋子里。 晏子展踏步走進來的時候,孔妙禾沒有回頭,只將自己的長發(fā)捋至一側,笑道:“春桃?你放著罷,我已經(jīng)換好藥啦?!?/br> 晏子展不吭聲,只是走至她身后,扶住她瘦弱的肩膀。 他的氣息淡淡縈繞在孔妙禾身后,存在感不容忽視。 可孔妙禾依舊沒有點破。 晏子展沉默地拾起一塊干凈的絹布,將孔妙禾的身子稍稍扭轉向他。 他垂下眼睫,孔妙禾能看見他英挺的鼻梁,眼睫在眼下輕輕掃下的陰影。 他一言不發(fā),沉默又溫柔地替孔妙禾擦拭干凈額間滲出的細汗。 孔妙禾呆愣了一瞬,隨即伸出手來捉住了晏子展的手。 “王…王爺?!?/br> 她躲閃著,像是有些受寵若驚。 晏子展冷眼瞧著,動作停下,目光卻久久停留在孔妙禾捉住他手腕的那一處,兩人肌膚相貼,她的掌心微涼,輕柔在覆在他的手腕之上。 孔妙禾驚得一下撒開了手,連忙坐正,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襟下擺,給晏子展行禮。 “奴婢……奴婢冒犯了,王爺。” 晏子展輕輕勾了勾唇角,一雙冷眸,嵌著漆黑的瞳孔,有半點星光。 他冷冷道:“還在做戲?” “本王說過,不要玩弄你那些小把戲?!?/br> 孔妙禾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失落模樣。 她咬住泛白的下唇,低聲說:“奴婢只是——” “想見一見王爺?!?/br> “好,你見到了,想說什么,想做什么,不如一次性跟本王交代清楚?!?/br> 孔妙禾卻搖了搖頭,失神地說著:“就是想見一見王爺?!?/br> 她聽出晏子展語氣里的薄怒,自然也明白他越是不悅,她做的這一切就越有效果。 晏子展的怒氣暈染上了眼眸,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也討厭他看不懂這個女子的這種感覺。 “孔妙禾,本王沒有那么多空閑,來管你的事,你只需要安安分分,本王如何安排,你就如何做,不要打別的主意,也不要妄想從本王這里得到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