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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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病房內(nèi),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難過且嘆息的。 梁語佳沉默地站在一邊,她沒有想到肖以情的一生這么曲折艱難,相比而言,她這兩世的痛苦跟她也比不了。 病床上的肖以情急促地喘息起來,她的情況本就不容樂觀,一邊沉默的肖晨立即上前,緊緊抓了她的手。 肖以情似乎是拼勁在說著話,就好像再不說就沒機(jī)會說了一樣,她的目光灼灼地盯著肖晨,“晨晨,你答應(yīng)mama,不要做……傷害語佳的事!感情……最是不能強求的!” 她的話令在場的人都一怔,肖晨僵著身體,宋言臉色一沉,而梁語佳別開了眼,何世蘭一見情況有不對勁,臉上也沉凝了起來,連忙問:“以情,你剛才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肖以情咳嗽了兩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原以為……隱瞞晨晨……是為他好的,可惜……咳咳……” “媽,不要說了,我錯了,對不起!”肖晨急切地解釋起來,唇角一扯,一抹苦笑,“我又怎么忍心……真正地傷害她呢?” 聽他這樣一說,宋言的目光倏地一亮,灼熱地盯著梁語佳,而梁語佳只是偏開了眼,冷靜的明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緒。 何世蘭還想再問,宋麟適時攬住她的肩,示意她不要這個時候多嘴了,而何世蘭也只好閉嘴不說了,即便她心中已經(jīng)好奇又擔(dān)心,只得看一眼宋言,示意他事后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而宋言微微點頭應(yīng)下。 肖以情咳嗽了幾聲之后眼看只有出氣多吸氣少了,眾人心底也悲戚起來,肖晨更是緊緊握住她的手,然而消耗枯竭的生命又豈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聽到肖晨說沒有真正傷害梁語佳,肖以情終于露出了一抹很淡的欣慰笑容,目光戀戀不舍地停留在肖晨的臉上,氣若游絲地道:“我就知道……我的兒子……很乖……” 最后一個音節(jié)低弱的微不可聞,她的唇角輕輕彎起一抹笑意,那有些游離的目光中藏著一抹深深的遺憾,仿佛聽到她低低的嘆息一聲,又似是什么都沒有,她苦撐良久的眼皮慢慢地闔上了…… “媽?”肖晨輕輕地喊了一聲,眼中的淚水瞬間洶涌地流了出來,他的手更加緊緊地握住了肖以情的手,握的指節(jié)泛白,可是肖以情的臉上卻毫無波瀾,那安靜平和的面容就像是靜靜地睡著了。 旁邊的呼吸機(jī)上顯示心跳停止,時間定格在十一點五十七分,在新的一天即將到來之前,肖以情,逝。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再說話,只見肖晨伏低在肖以情的病床前,兩肩顫動不止,隱約有很低沉壓抑的聲音輕輕傳來。 梁語佳以為經(jīng)歷過前一世的背叛和喪生,她對生命對生死早就看淡了很多,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底還是難過了起來,眼眶微微潮濕。 肖以情的這一生無疑是悲慘和痛苦的,可她還是堅強地挺過來了,為了兒子,堅強而又勇敢地生活著,直面生活中的磨折,即使是生命里的最后這段時光,她也依然笑看生死,甚至不忘追求這一生心目中最初最愛的那份珍貴情感……她活的自我又縱情,所以她這一生,即便受盡苦難也算的上是無怨無悔。 宋麟一個眼神,其他人都跟著他一起離開了病房,只剩下肖晨靜靜地陪伴在床側(cè)。 病房外,宋麟淡淡交代了幾句,大概也是肖以情的后事由他們來cao辦等等,又交代了宋言幾句,叮囑他這幾天多忙點,接著便帶著何世蘭先離開了。 何世蘭原本還有話想問,但是宋麟已經(jīng)拉著她走了,那意思很明顯不讓她開口。 只剩下宋言和梁語佳兩人,他們對視一眼,宋言先伸出手,輕輕拉住她的手。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彼裢砜磥磉€有的忙,總得要先把她安頓好。 梁語佳別扭地想甩開他的手,可惜他似有察覺,握的更緊了。 “以后,我再也不放開你的手?!?/br> 梁語佳聽他信誓旦旦的話語,心中一緊,想到稍早之前瑪格麗塔的樣子,她臉色冷下幾分,“宋言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言卻沉默著沒有說話,拉著她一直來到了停車場,兩個人上了車,他的手仍舊不放開。 梁語佳這下也真的火了,“松手!” “我不。”他拒絕的很徹底,盯著她的眸子漆黑而深邃,仿佛有團(tuán)火在燃燒,可是就到她清冷的面容,他的聲音又不自覺地放軟,“語佳,今晚的事我可以向你好好解釋,我想我們都是被騙了,也不知道肖晨和瑪格麗塔怎么會在一起合謀的,但是我可以發(fā)誓,我沒有跟那個女人發(fā)生任何的關(guān)系!” 梁語佳聽言震驚地轉(zhuǎn)過眸看向他,“你說什么?” 見她那么吃驚的樣子,宋言也好像反應(yīng)過來什么了,微蹙起眉,“你以為我和她發(fā)生了什么?” 梁語佳也領(lǐng)悟過來,急問:“那瑪格麗塔……那樣是怎么了?” “她?”宋言想了一下,“好像是她自己喝了一杯紅酒,然后就那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總之,我沒有碰任何的飲料,也沒有跟她多說一句廢話,在見到你們之前,我已經(jīng)懷疑今晚的事有蹊蹺了?!?/br> 宋言把今晚這一路跟瑪格麗塔在一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重點提出那時候他打開房門要離開的事實。 梁語佳望著他急切地解釋著,眼中的真摯和誠意騙不了人,她心底已經(jīng)相信了八九分,雖然沒有之前那么冷漠,但是面上依舊平靜如初。 她心中始終有一點保留,即使其實在聽到他的解釋之后她的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停,而耳朵根也有點發(fā)燒,可是沒辦法,這是她經(jīng)歷兩世才學(xué)來的一點經(jīng)驗教訓(xùn),即使對象是宋言,她也不想有例外。 “好了,你說的就算都是事實,今天也太晚了,這兩天我們應(yīng)該都會很忙,等有時間了再好好聊?!绷赫Z佳淡淡的嗓音傳來,沒有說相不相信他的話。 宋言自然也聽出了她話語中的保留,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此時確實不是一個好時機(jī),他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安地盯著她,讓她直視自己,“語佳,你不相信我么?” 梁語佳被他深黑湛亮的眸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嘆口氣道:“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即使我這一次相信你了,也難保下一次你不會再遇到像今天這樣的事,那時候你又能保證你還跟今天一樣么?” 男人吶,經(jīng)得起一次兩次的誘惑,八次十次呢?誰又能保證自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所以,她不想把話說的太滿。 宋言好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也許是因為她心底始終對感情的事謹(jǐn)慎又懷疑,但是沒關(guān)系,他還有很多的時間和機(jī)會向她證明! 他溫和一笑,“好吧,今晚不聊了,我先送你回家?!?/br> …… 此后兩天,大家都在忙著肖以情的喪事,一直到喪禮結(jié)束,心情都難免沉痛而哀傷。 肖以情只有肖晨這一個兒子,身邊也沒什么朋友和親人,所以喪禮辦的也比較簡單,基本上都是宋麟一家以及肖晨如今工作的s大里的一些同事,另外就是以前廠里曾經(jīng)的一些老職工來,這當(dāng)中許多人都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聽到肖以情的消息,沒想到見到的只是她的遺容,不禁扼腕長嘆一番,而在見到肖晨時,也只能以一句“節(jié)哀順變”聊表安慰。 肖晨這兩天格外的沉默,整個人的精神好像一下子頹廢了,他不吃不喝地守在靈堂,靜默而固執(zhí)地跪在肖以情的遺容前,沒有人可以勸動他,眾人最后也只好隨他的意了。 喪禮結(jié)束了,肖以情的骨灰也順利安放在了墓地。這墓地是宋麟幫忙買的,買的地方就在郭浩的墓地旁邊。當(dāng)初郭浩出事之后,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都要把他的遺體運回老家,但是郭浩的那位鄉(xiāng)下媳婦說郭浩是城里人,就讓他在城里呆著吧。因此郭浩的墓地以及身后事都是由宋麟出面辦理的,這么多年來,除了宋麟會在郭浩的忌日那天去看望他,幾乎沒有人知道郭浩葬在哪里。這一次,他把肖以情的墓地就買在他的旁邊,卻沒打算讓他們倆合葬在一起,也沒有人提出這個要求,他們的墓碑只是隔了幾步遠(yuǎn)的距離,遙遙相對,就像是他們倆這一生永遠(yuǎn)無法在一起是一樣的。 肖晨跪在肖以情的墓地前很久,久到眾人都以為他再也不會起來,而隨著掃墓的人一一離去,最終,墓地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孤單寂寥的身影。 肖晨的目光盯著墓碑上母親燦爛的笑臉,看著看著,他的眼淚就流了出來……這么多天來,他第一次開口,嗓音暗啞的猶如被人撕開了嗓子,“媽……” 不知過了多久,他顫巍巍地站起身,走了幾步,像是又想起什么,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似是猶豫了很久,他的腳步最終朝前走了幾步,來到另一座墓碑前。 黑色的墓碑上刻著“郭浩之墓”幾個字樣,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墓碑上那張照片看了很久,這一次,不再是mama手中那張有些模糊畫面的男人照,而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樣子。照片上的男人眉目分明,俊朗有神,看上去他竟與他極為相似。 “呵……”他淡淡的,極為譏諷地低笑一聲。 難怪他不是宋麟的兒子,難怪誰都沒有相信他是宋麟的兒子,他有哪一點……長的像宋麟? 結(jié)果只有他是最蠢的那個大笨蛋,相信自己是個有父親的孩子,相信他的父親不要他,相信到他帶著埋怨,帶著恨意地過了這么多年,到頭來,一切都是謊言! 原來他的人生,也是這樣的可笑! …… 從喪禮上回來,梁語佳的情緒就不高,因為她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再過兩天就是十月二十號了,那一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她的心情沉甸甸的,想到那一晚涌現(xiàn)在腦海中的那些屬于“她”的記憶,想到父母出車禍時她驚恐而害怕的樣子,她的心就一陣緊縮,滿滿的恐懼和可怕的記憶就向她涌來。 其實那一晚之后,她這兩天晚上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夢,那夢中的場景又感覺那么的真實,好像就是她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醒來之后,她再回想一遍,然后就覺得那應(yīng)該是前世的梁語佳生活中的一些片段,大概是殘存在她的腦海中,現(xiàn)在記憶恢復(fù)了,那些畫面也就時不時地出現(xiàn),“sao擾”她。 不過她想這樣也好,她的記憶在慢慢恢復(fù),以后她再也不用擔(dān)心害怕會有“拆穿”的危機(jī),這對她來說是好事一樁,至于梁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她父母的事,她想總有一天她會弄清楚的。 …… 梁家的書房內(nèi)。 梁常威靜坐在木椅上,面前一壺茶,裊裊青煙直飄。 他的二兒子梁鴻福恭敬地坐在下首,而他的旁邊正是他的兒子梁景瑞,此刻他手中正拿著一疊報表呈給了梁常威。 “爺爺,這是這個季度公司的財務(wù)報表以及下一季度的招標(biāo)計劃書,您過目一下?!?/br> 梁常威“嗯”了一聲,接過了報表,戴起了老花鏡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按說他已經(jīng)七八十的高齡了,公司的事也全權(quán)交給了二兒子梁鴻福這個總裁來管理,他只需當(dāng)好他的董事長,每個月例行在公司的早會上露一面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他再插手管理公司上的日常事務(wù),但是梁常威卻偏不這樣,他不僅要求每個月公司的營運狀況如實呈給他看,所有的執(zhí)行計劃等一系列的新舉措他也必須知道,這在無形中依舊還是把持著梁氏集團(tuán)的命脈。 對于這一點,也是自從兩年前大兒子梁鴻天去世之后他才開始的,家里人勸,周紅勸,他的兒子,孫子們都在勸,可他依舊不該初衷,甚至引得公司里有傳言說老爺子這是不放心二兒子和大孫子,而梁氏集團(tuán)的真正實權(quán),最終還不知道會落在誰的手中? 這樣的謠言說的多了,梁鴻福自然坐不住了,他雖然執(zhí)著總裁一職,可卻無總裁的實權(quán),就像是古代的一個傀儡皇帝一般,要問他心里覺不覺得窩囊?當(dāng)然覺得!委不委屈?當(dāng)然委屈! 可是能怎么辦?那上面壓著他的是他的親爹,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只是憤憤不平——為什么大哥以前當(dāng)梁氏總裁的時候,他爹卻可以放心地只在家里做個閑散的董事長,而這個總裁位置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爹就忽然要收回實權(quán)了? 對于這一點,其實不管是梁家人還是外人都沒有人能懂,誰也不知道這老爺子到底是什么想法,但若說他掌著公司實權(quán)盡干一些反對兒子孫子的事,那倒也不是,基本上每次梁鴻福和梁景瑞呈上來的報表他都只是看看,從未發(fā)表過任何意見,對于那些計劃書也是一樣,從不反對。 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誰也不清楚,梁鴻福見他從不提意見,也就可有可無地每次照常把做好的報表呈上來就是。 梁鴻福與兒子梁景瑞兩人的視線對了一下,各自閃過一抹暗潮。 對于爺爺?shù)淖龇ǎ壕叭鹨灿兴囊惶卓捶?,他隱約猜到在爺爺?shù)男哪恐校冀K認(rèn)為大伯才應(yīng)該是梁氏的接班人,而他的爸爸能力比不上大伯,他是怕梁氏早晚有一天會栽在他爸爸手中。 對于這一點梁景瑞不予置評,但是作為第三代接班人的他,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梁氏再壯大一番!可恨的是,爺爺同樣好像也有點不相信他,他進(jìn)梁氏這么多年,到了現(xiàn)在也只是丟給他一個小公司經(jīng)營著,至今沒有想給他升職的意思。他也有點搞不懂爺爺?shù)南敕?,他的公司?jīng)營這么多年,效益一年比一年好,利益也逐年增加,在其他同規(guī)模的小公司中,只有他的公司增值的最快,但是即使他做到這樣,爺爺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辛苦了”,沒有笑臉也不給肯定和鼓勵。 他不像他爸爸,他不會在面對爺爺時顯得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仿佛說錯一句話就罪該萬死,他的心更大,更深遠(yuǎn)。 他想要得到梁氏,而梁氏,未來也必須是他的! 這一點,也幾乎是所有梁氏里的人一致認(rèn)同的——畢竟,他的那位叔叔早就被爺爺打壓的站不起來了,梁家第三代中只有他和梁景誠那個草包少爺兩個人,他除了會吃喝玩樂別的什么都不會,這剩下的唯一男丁,也就是他,想當(dāng)然就是梁氏的未來統(tǒng)治者。 有時候,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壓抑不住這樣迫切的渴求,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急躁,他只能等,伺機(jī)而動,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就在倆父子心思各異的時間內(nèi),梁常威基本把報表看了一遍,撩下報表,他摘下了老花鏡。 “嗯,不錯,這一季度的利益比去年同季度上漲了百分之三,這成績很好,你們父子倆辛苦了?!?/br> 他說著幾乎每次都說的差不多的話,接著端起了茶杯,輕慢地喝起茶來。 “那好,爸您歇著,我和景瑞就不打擾您午睡了,先回公司去了?!绷壶櫢B冻鲇H厚的笑意,一臉孝子般的殷切叮囑。 “是的,爺爺您好好休息吧,我和爸爸走了?!绷壕叭鹱匀徊桓事浜螅睾竦男Τ雎晛?。 要是往常,梁常威也會不多說地?fù)]揮手讓他們走了,可是今天他卻放開了茶盞,淡淡一磕,青紫茶杯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無端給人一種壓力感。 這一聲,驚的梁鴻福立即身體一僵,而梁景瑞垂下的眼中暗暗一閃。 梁常威沉冷而有威壓的聲音傳來:“后天是你大哥,你大伯的忌日,你們都早些準(zhǔn)備著?!?/br> 父子倆對視一眼,各自在眼中看到一抹幽光閃過,隨即他們一致點頭。 “好的,爸,我知道了,那天我會早點到家的?!?/br> “是的,爺爺,我們會早些回來的,您去休息吧,注意身體?!?/br> 梁常威不再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倆可以離開了。 父子倆出了書房,一直來到了別墅前的花園前,四周無人,兩人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氣。 梁景瑞一只手彈了彈手中的報表,語氣微有不耐,“爸,你每次都找人做一些這真真假假的報表來干嘛?簡直是浪費時間!” 梁鴻福臉色一變,立即呵斥一聲:“你懂什么?!” 梁景瑞大概也是心里窩著火,面色一沉,道:“爸,你就是瞻前顧后的顧慮太多了!這梁家,還有梁氏,早就是我們父子倆的天下了,若非爺爺一直把持著……爸,難道你就不想自己真正做一回主么?” 梁鴻福當(dāng)然想!做夢都想,可是他自然也有他的顧慮,“你爺爺這樣做,你難道就沒想過其中的原因么?” “還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不相信我們父子倆!不過他相不相信又能怎樣?這梁家,早晚都是我們父子的!” 見兒子有些忍不住得意的神色,他冷下臉,一句話把他說的清醒:“你……你真是糊涂!你爺爺他這樣做,除了不信任我們父子倆,分明是還想讓別人來占你我的位置!” 梁景瑞更加不解了,“爸,這梁家如今除了你和我,還有誰能占得了?三叔?還是他那個草包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