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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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溫柔清甜的嗓音原本是周世雍曾經(jīng)最喜歡聽的,可是此刻聽來只覺得一陣冰寒徹骨的涼! “閉、嘴!”他咬牙切齒。 “惱羞成怒了?”童瑤卻還是笑著,“后悔萬分了?可惜啊,人家已經(jīng)死了,還在臨死之前發(fā)現(xiàn)你的出軌背叛!你猜,黃泉路上她走的甘不甘心?” 說了這么多,周世雍也明白了什么,盯著童瑤的眼睛,他聲音冷的像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周世雍,你還不明白么?”童瑤挑起眉,笑容甜美又惡毒,“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拋下我!如果你敢,我立刻就公開你背叛前妻的事,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虛偽無情的一面,到那時候誰還會相信你?誰還會跟你談生意合作?” 周世雍冷厲地一笑,“你別傻了,不過是我自家的矛盾而已,你以為會影響到我的生意?” “是么?我們要不要拭目以待?”童瑤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目光閃了閃,“到那時,反正我已經(jīng)輸?shù)囊粺o所有了,我也沒什么好在乎的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wǎng)破!”剛才一瞬間,她有股沖動想把韓佳車禍死亡的真相說出來,可是在念頭在腦海中打轉(zhuǎn)了一圈她又放棄了——不,她要留著最后的一道底牌。 周世雍搞不準童瑤的什么心思,眼神里黯了幾分。他跟童瑤認識這么久,還算是了解她的性格的,她看上去有些柔弱,但她絕對不服輸。她說那話想必就真的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理。 他嘴角輕輕一勾,諷刺地笑了,“你拿什么跟我魚死網(wǎng)破?”別說他會受威脅,就算她真的敢做一些出格的事來他也不怕!他周世雍也不是個廢物! 在一邊還在掙扎的徐雯惠和周昭兩人早就聽不下去了,一把掙開了周昭的約束,徐雯惠突然沖到童瑤的面前,狠狠甩給她一巴掌! “賤女人!你憑什么這么威脅我兒子?威脅我們周家?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懷有我周家骨rou的份上,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這一巴掌,讓童瑤的身體晃了幾晃,向后退了幾步眼看就要暈倒,周昭忽然上前來扶住她的肩膀,“小心點,你身子要緊!” 童瑤感覺到周昭的攙扶,立刻僵著身體掙脫了他,美眸恨怒地看他一眼,盯的周昭訕訕地松開了手。然后才扭過頭,緊緊盯著徐雯惠,盯的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阿姨,我剛才可是說過的,你們周家不想要我可以,連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準跟我搶,只要你們敢找律師作證寫下保證書,我立馬帶著孩子走人!”她童瑤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誰要是敢欺負她,她一定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徐雯惠也只是被嚇了一下,立即又尖酸刻薄起來,仗著她兒子的聰明,仗著周家產(chǎn)業(yè)勢大,她一臉冷笑著道:“你以為你是誰???還當你是那個千金大小姐么?你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窮人而已,當年我兒子瞎眼看中你,非要跟你在一起我們沒話說,可你都落魄成這樣了,還敢勾引我兒子想嫁進我們周家的大門,我告訴你,有我在,沒門!” 她的目光盯著童瑤的肚子,又冷笑一下,“還有,你別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拿孩子要挾世雍要挾我們周家。我們周家不是嚇大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有我們周家的一半,你想要帶走也是沒門!大不了我們法庭上見,看是你這個未婚有孕的落魄千金贏還是我們周家能贏!” 童瑤對這一聲聲的咄咄逼人蠻橫無理的話語也是醉了,笑了又笑,她冷幽幽的道:“阿姨,你別把我當成你那個沒用的前任兒媳婦,我不是她,我這個人,最忍不得別人欺負我!看在世雍和孩子的面子上,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沒聽過,不過我警告你,只有這一次,你若是敢再多說一句,我馬上就去醫(yī)院弄死你期待已久的寶貝大孫子!” “你——”徐雯惠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她自己生孩子艱難,所以最是見不得打胎的行為?!澳氵@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敢拿自己孩子的命……”她說著說著一副快暈倒的樣子,周世雍連忙扶住,目光也如寒冰淬毒般盯著童瑤,“童瑤,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童瑤覺得自己沒有哪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冷靜,她目光寒涼如水地盯著周世雍,輕慢一笑,“你覺得我不敢么?” “不要!” 周世雍還沒說什么,徐雯惠已經(jīng)先叫出聲,她的目光滿含期待地盯著童瑤的肚子,剛才那一剎那的尖酸刻薄已經(jīng)消失,顫抖著手,溫聲軟語地哄,“瑤瑤,不要??!你不能拿掉我們周家的孫子,他是咱周家的香火??!” 周昭也在一邊勸,不過他的話就有點意思了?!艾幀帲阋肭宄c,這孩子也有你的份,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萬一你們母子倆都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徐雯惠立馬怒目而視,對周昭吼道:“你到底是幫誰說話的?” 周昭賠著笑臉,“自然是幫你……幫咱們周家說的。” 周昭在徐雯惠的面前一向是敢怒不敢言的,誰叫當年周家快面臨破產(chǎn)的時候,是徐雯惠帶著豐厚的嫁妝嫁進周家的,從而還解除了周氏的危機呢!所以這么多年,周昭一直在徐雯惠的面前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對她的潑辣蠻橫也是不敢辯駁,可他這個人也有一個大缺點——好色! 他本身長的英俊不凡,可徐雯惠只算長相一般,若那時候不是公司遭遇危機,需要徐家的資金解除危機,他也不會答應娶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進家門,可不娶也娶了,他也只好忍氣吞聲,但是他沒想到徐雯惠卻管他管的很嚴格,他這么多年連跟外面的女人吃一個飯都不行,更別說還有什么其他的艷事。 好在兒子爭氣,這家里前后進門的兩個媳婦兒,人都長的美,真是美到他心坎上,前一個媳婦兒溫順知禮,瞧的他每每心癢癢,兒子卻對她不理不睬。他大著膽兒想做些什么,沒想到卻遭到了嚴詞厲拒,讓他很是吃驚了一番,想不到平時看著像小綿羊一樣,發(fā)起飆來也能變成一頭母狼,搞的他心里還悻悻不安了一陣,就怕她說出什么傳到了徐雯惠的耳朵里。幸好啊,她死了。 這后一個兒媳婦比前一個還漂亮,兒子也還是不理不睬,可卻懷有了他周家的骨rou,害得他心癢卻又動不得。原以為他沒什么戲了,想不到這個兒媳婦卻讓他嘗到了一點甜頭,美的他心里喜滋滋的,但也讓他承諾,一旦有事要保著她,所以他剛說的那一番話,其實就是幫著童瑤說話的。 童瑤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大家子,真正能說上話的都站在了她的對面。 “好啊,這是你們一個個逼我這樣做的,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她一轉(zhuǎn)身,身后周昭立刻抱緊她,“別,別啊……” 徐雯惠也在同時緊緊抓住她,“不能去!不準去!” 童瑤掙扎著:“放開!你們放開我!” 周世雍冷眼旁觀。 “??!” 童瑤突然臉色一變,一只手捂著肚子慘叫一聲,身體也顫抖起來。 周世雍面色一冷,突然反應過來,沖到童瑤的身邊,“你怎么了?” 童瑤下意識地抓緊周世雍的手臂,眉頭緊緊蹙起,“世雍,我我……肚子疼……” 周世雍目光一垂,突然看到了童瑤的雙腿上流出一絲絲的血痕。 下一刻他立即抱起她,沖著周昭和徐雯惠道:“爸,你快去開車。媽,你快去準備準備,我們先帶她去醫(yī)院?!?/br> 周昭和徐雯惠呆震一瞬,反應過來雙雙點頭,各自匆忙走開。 周世雍抱著童瑤沖出了周家的大門。 童瑤眩暈的大腦僅維持一絲的清明,微瞇的目光中看到周世雍那張冷峻如刀刻的漠然俊臉,她微微一笑,淡淡出聲:“世雍,你還是在乎我和孩子的對不對?” 周世雍暗沉的目光中似乎閃過一絲深意,他看她一眼,終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別說話,沒事的?!?/br> 童瑤好像是聽到了什么開心的事般笑開來,唇角帶著一抹滿足的微笑,深深地暈了過去。 而在周家的二樓平臺上,從頭到尾好像是看了一場精彩戲劇的周世琳,伸手打了一個哈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嘲諷笑意,轉(zhuǎn)身朝自己房間去了。 …… 不管這一晚發(fā)生了什么,別人又經(jīng)歷了什么,梁語佳是徹頭徹尾地睡死過去了,宿醉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醒來之后她愣了好久才回想起自己是在梁家的房間內(nèi)。 她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昨晚好像是大堂哥梁景瑞最后扶著她的,所以就把她送回了梁家來? 她揉了揉有些頭疼欲裂的額頭,起身去洗漱。 挑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穿上,梁語佳下樓去餐廳。 吳嬸正在擺放著早餐,而在餐桌上已經(jīng)坐著早起的梁常威和周紅兩人。 “二小姐,您早!”吳嬸最先看到她,微笑地打招呼。 梁語佳也微笑了一下,“吳嬸,早。”隨即看向梁常威和周紅,“爺爺早,奶奶早。” 梁常威面色無波,沉默地戴著老花鏡看自己的報紙,連目光都沒抬一下。 周紅吃著早餐,撇了撇嘴,“一個大姑娘家的,喝那么醉,像什么話!” 梁語佳剛坐下,聽到這樣的話,她秀眉輕蹙了一下,正要說什么時,梁常威突然放下了報紙,轉(zhuǎn)眸看她一眼,沉聲吩咐了一句:“吃完早餐,到我的書房來一下?!?/br> 梁語佳吞下了一口面包,點點頭,“好?!?/br> 昨晚她雖然喝醉了,腦子有些不清醒,但是她還是記得好像有一個陌生男人扶住她了,而她心里想著宋言,掙扎著想讓他放開,最后是梁景瑞來扶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梁常威吩咐梁景瑞的,所以她下樓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了,梁常威一定會找她好好“談談”的。 梁常威說完,放下報紙,起身走了兩步,然后又回頭,冷眉皺起,沖周紅道:“你還在磨蹭什么?陪我去散步去!” 周紅放下手中才吃了一口的油條,目光有些埋怨地瞅了一眼梁語佳,卻也是極快地站起身,端著笑臉走到梁常威的面前。 等到兩人都走了,餐桌上只有梁語佳一個人,她頓覺得松了一口氣,安安靜靜地吃起了早餐。 吳嬸在一邊看著她,目光里含著一抹慈愛的笑意。 梁語佳感覺到,扭頭看了一眼,“吳嬸,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吳嬸笑了笑,擦了擦忽然有些淚濕的眼角,“沒,沒什么,我就是很久沒見到二小姐了,這樣看著你吃我做的早餐,真好?!?/br> 梁語佳也有些動容,這個家里唯一對她好的人恐怕也只有吳嬸了,微微一笑,她道:“吳嬸,我也挺想念你做的飯的,真好吃。” 吳嬸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有些心疼地道:“二小姐在外面一個人住很辛苦吧?瞧著都瘦了些。昨晚又喝的那么醉……”說到這她像是驚覺到自己失言了,吶吶地道歉:“對不起,二小姐,我多嘴了?!?/br> 梁語佳并不在意地一笑,“沒關系的,我知道吳嬸你只是擔心我。昨晚我也沒事,你放心吧,啊?!?/br> 吳嬸期期艾艾地點頭,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梁語佳看出來了,問:“吳嬸,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br> 吳嬸想了一下,嘆口氣,“唉,少夫人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要我多照顧照顧二小姐,可是瞧二小姐這一個人出去住的這么辛苦我心里也挺難受的,可我也知道二小姐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再回來住。要不然……我去陪二小姐一起住可好?我別的事做不來,但好歹也能幫二小姐打掃一下家務,照顧你飲食起居什么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梁語佳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知道吳嬸是好意,不過如果她要是知道她家隔壁還住著兩個男人每天去她家里蹭飯,估計得嚇出病來。斟酌了一下,她有些歉意地一笑。 “吳嬸,不是我不愿意跟你一起住,只是……你走了,這家里可怎么辦?你在梁家做了這么多年,我知道你也是舍不得的?!?/br> 吳嬸是個通透的人,一聽她這樣說也明白了,只笑著附和:“是,是啊,我也舍不得這里?!彼剂恳幌?,她又忍不住叮囑一句:“二小姐,你一個人住在外要多照顧自己啊,有什么事記得回家來找我?!?/br> 這些話當初梁語佳剛搬家時吳嬸就跟她說過,后來每次回來吳嬸也會在她面前說一遍,今天又聽到,她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 梁語佳吃罷早飯梁常威還沒散步回來,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空間,她覺得莫名的有一點壓抑感,這里的一切好像于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她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端著茶杯來到房間外的陽臺。 抬眸注視了一圈外面,今天的天空有點陰,氣溫也好像驟然降了幾度。 又一年深秋了…… 梁語佳的目光環(huán)繞了一周,突然凝住了。 樓下的小花園內(nèi),梁常威的面前站著兩道人影,仔細一看,是她的二叔梁鴻福以及大堂哥梁景瑞。 他們祖孫三代站在一起,梁常威拄著拐杖,似乎正在聆聽著什么,而梁鴻福正在說著什么,梁景瑞只是一臉恭敬地站在一邊。 距離有點遠,她有些看不清楚那三人的神情,不過看樣子像是在說著什么挺重要的事。 沒多久,梁鴻福帶著梁景瑞離開了,而梁常威也回來了。 她喝下茶,約莫過了三分鐘,吳嬸敲開了她的房間門。 “二小姐,老太爺回來了,請你去他的書房?!?/br> “知道了?!绷赫Z佳說完朝著梁常威的書房而去。 進了門,梁常威也像是剛坐下不久,握著茶杯正喝著茶。 “爺爺?!?/br> 梁常威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冷沉依舊,卻沒有梁語佳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她還以為,經(jīng)過昨晚的事,爺爺一定會對她很不滿的。 梁常威沉吟了一會,開口道:“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么?” 梁語佳不知他何意,誠實道:“大概……記得一些?!?/br> 梁常威的目光銳利如劍般盯著她看了一會,盯的梁語佳有些莫名其妙。 微微咳了一聲,梁常威再次喝了一口茶,沉著聲音道:“不管你記不記得,你上回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了?” 梁語佳想了一下,“您是說……相親?” “沒錯?!?/br> 梁語佳微皺起眉,“爺爺,我……” 她想說還沒準備好,梁常威卻目光一沉,冷怒地打斷她:“好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另外,我也跟劉家約好了時間,今天下午你就去跟那位劉家的二公子相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