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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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借多年對女性服裝的經(jīng)驗,教了宋言很多,當他的工廠最后生產(chǎn)出來的旗袍被哄搶一空,徹底把廠子起死回生之后,不僅得到了外公的大力贊許,也得到了盛天的認可。 他已經(jīng)決定收這個少年為徒,打算把自己的手藝傳給他! 然而宋言卻說了一句:“師父,很感激您愿意收我為徒,不過有一件事在那之前我想先說出來,到時候您再決定可好?” 盛天疑惑:“什么事?” “就是......之前我拿給您的那件旗袍,其實不是我做的......” 盛天眼眸一瞪,“你說什么?!” “那是我找別人模仿了您的手藝做出來的……” “……”盛天氣的把他趕走了! 自此,他徹底心死,再也沒有收徒的打算! 原以為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沒隔多久,宋言再次出現(xiàn)了,還是一副溫笑有禮的樣子,還帶來了賠罪的禮物,就是一把裁縫用的剪刀! 盛天把禮物摔到了地上,“滾!” 宋言也不氣不惱,依言滾了。 此后的每年寒暑假時間,宋言必定會恭恭敬敬地上門拜訪,即便每次得到冷臉相對也沒有放棄,就跟他當初堅持上門求助時一樣。 時間久了,盛天的脾氣也早就沒了。 又有一次宋言來的時候他正好酒癮來了,看那小子站在門口一副溫和淡笑的樣子,他氣哼哼一句:“進來陪我喝點酒。” 盛天手藝了得,酒癮也很大,他的酒量自然不小,而那時候宋言不過一二十歲,也沒怎么喝過酒,哪里能喝的過盛天? 一頓酒喝下來,宋言醉的人事不知。 自此后,他便有了“聞酒香便醉”的毛病,除了在商場上應酬時偶爾輕酌一點紅酒,其他但凡含酒精的飲料都是一喝就醉。 不過宋言每次來看盛天還是會陪著他喝酒,只是不多而已,雖然醉了但他卻沒有那些醉酒耍酒瘋的毛病,只要睡上一覺就沒事。 這樣一來,盛天和宋言兩人的感情倒是越來越深。時間一久,盛天也就默認了宋言喊他師父,卻是再沒有教他手藝的心思,兩人只當是忘年交般的相處。而宋言也是對他極為恭敬,每年必定會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陪陪他們兩老。 宋言多次來到家中,與他們的女兒自然也熟識了,女兒相中了宋言,非他不嫁。盛天拗不過,只得問了宋言的意思,而宋言就是一句“不想找女朋友”,還說“一直只把師父的女兒當作meimei看待”,把盛天氣的半死卻深知他執(zhí)拗的性子。最后兩老只得苦苦相勸女兒,他們的女兒在幾年前出嫁時還念叨著宋言呢。 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宋言對他這位師父一直以來都是恭敬有加,而且在這里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就是一位年輕小伙子,自在隨意,享受著師父師母的疼寵。 “……所以,小佳啊,你知道我剛才見到阿言拉著你時有多吃驚了?我想他師父一定也是吃驚的。這么多年來,我和他師父也幾乎是把他當成了半個兒子來看待,不管怎么說,他如今找到你,我們也是心安和高興的……” 湯成玲說的話對梁語佳來說還是有些訝異的,她還真的不知道宋言與他們一家人的緣分是這樣。 “小佳,師母今天說了這么多,干脆就多嘴說一句,阿言這孩子真的很不錯,你若是能嫁給他,一定會幸福一輩子的!”湯成玲一臉溫柔地笑著,感慨地說來一句:“我之前就勸過我女兒一句,這女人啊,就要找個對自己真心的就行了,那些求而不得的何必呢?” 這一句話,像一顆巨石砸在了梁語佳心中。 求而不得…… 前世的她,可不就是這樣么? 可是真心…… 宋言是真心對她的么? 輕扯了一下唇角,她望著鍋里的湯一眼,“師母,這個湯快好了,我們可以開飯了。” 湯成玲也跟著看了一眼,催促她,“嗯,是好了。對了,你去看看那師徒倆,看他們喝的怎么樣了?” “好。” 梁語佳洗干凈了手又回到后院的堂屋,宋言和盛老兩人還在碰著杯,不過他們的臉色醺紅,明顯都是喝高了。 盛老大概著實高興,還在倒酒,只不過那倒酒的姿勢有些飄。 宋言眸子清亮,只眸底一絲赤紅,白皙清俊的臉上像染上了一抹嫣紅的胭脂,那樣子比以往好像更清滟雅致了幾分。 他伸手拿過盛老手中的酒瓶,“師父,我來給您斟?!?/br> 他的話音微帶一絲酒后的低沉,但語聲清晰,握著酒瓶的手很穩(wěn),倒酒的動作也很穩(wěn),酒液正好沿著杯沿,沒溢出來也沒少,這讓梁語佳很是懷疑地對他瞅了瞅,覺得剛才湯成玲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對。 不是說聞酒香便醉么?現(xiàn)在這樣子還好好的呢! 她將信將疑地走過去,“盛老,宋言,可以開飯了!” 盛老喝下那杯酒,扭頭看她一眼,“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砰”的一聲,他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幸虧宋言反應快了一點,伸手替他擋住了臉,隨即他微微一笑,略帶醉意地道:“師父,你的酒量不如從前了……” 他說完,抬起眸,只對梁語佳一笑,接著只聽“砰”一聲,他也一頭倒在了桌上。 梁語佳額冒三根黑線,無語地看著眼前情形。 ...... 湯成玲從廚房過來看了這個狀況,也是無奈地搖頭嘆氣,不過她倒也見怪不怪了,跟梁語佳兩個人一起扶著盛老抬到了旁邊的房間里睡了。 接下來是宋言,可剛把宋言放下,他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他問:“這是哪兒?” 梁語佳感覺額上的青筋在撲哧撲哧地直跳! 看到湯成玲,宋言像是終于想起來了,笑了笑,“師母,我?guī)煾改兀俊?/br> 湯成玲嘆一口氣,“他醉了,睡下了?!?/br> 宋言“哦”了一聲,俊臉上笑容擴大,“師父,我可算把你喝倒下了!”說完也撲通一下倒回床上,睡過去了。 湯成玲拉了拉梁語佳的手,“不管他們了,我們吃我們的?!?/br> 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結果只有湯成玲和梁語佳兩個人吃,她們倆食量都小,自然是吃不完的。 一邊吃飯一邊相談,兩人也熟了起來,湯成玲跟梁語佳說了很多宋言的事,而梁語佳聽著,好像是在聽一個陌生而熟悉的朋友的事。 湯成玲說到興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起身去里屋,不一會兒拿了一本相冊薄出來。 “小佳,你一定還沒有看到過以前的宋言的照片對不對?來,給你看看?!闭f著她展開相冊薄,翻到了某一頁。 梁語佳接過來看了一眼,照片上很多人,但她一眼就看到了宋言。 他俊挺地站在盛老的左邊,一身白襯衫襯的他眉目清黑,唇紅齒白。他眸光湛亮,紅潤的唇勾起一抹溫和俊雅的微笑。少年時候的宋言,不若現(xiàn)在的成熟溫雅,倒是有一股清雋如風的隨性精致。并且他的顏值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簡直是……天怒人憤! 她不由得看的有些癡…… 湯成玲在一邊解釋起來:“阿言這孩子不喜歡照相,這張照片是他留在這里唯一照的一張。他這時候大概十八九歲吧,那一年他來到家里時剛巧碰上他師父過生日,我們在一起慶生,之后我女兒提出要合照一張,本來阿言還死活不愿意,是他師父呵斥了一聲他才乖乖站過去的。你瞧,這是我女兒。”她伸手一指照片上最右邊的女孩。 梁語佳的目光順著看了過去,那個女孩也是十幾歲的年紀,正是青春好年華的時候,她笑面如花,眉眼彎彎,看的出來照相時候的心情一定很美好。 “這張照片我女兒可一直舍不得丟呢……”湯成玲好笑地說著,目光里也流露出一絲感慨:“一轉眼,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 梁語佳和湯成玲兩人吃完飯,又一起收拾完廚房,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時間已經(jīng)九點多了。 梁語佳有些為難起來——宋言醉酒不醒,她可怎么辦? 湯成玲也看出來她的窘迫了,溫和地對她道:“小佳,如果你不嫌棄,不如今晚就在我家里將就一下?” 梁語佳連忙道:“不不不,怎么會嫌棄呢,只是師母……”她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不過湯成玲還是瞬間明白了。 笑了笑,她也有些為難地蹙起眉,“呃,也是,這老房子就兩個房間,我和阿言師父平日里也沒什么客人來,所以也沒準備那么多……” 梁語佳最后決定實在不行就等一會把宋言叫醒,或者她自己一個人去外面找間酒店住一晚。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睡在屋里的宋言突然醒了,他似是酒醒了不少,臉色雖然還有些赧紅,不過已經(jīng)思路清晰,問了幾句,又喝下一大杯的水,這才起來跟湯成玲告了別,說是明早再過來跟師父辭行。 兩人從盛老的家出來,回到了車上。 宋言畢竟喝了酒,不能開車,司機只能由梁語佳來當。 她雖然沒買車,也不怎么開車,不過好在駕照還是有的,開一段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路上也沒多少行車了,她發(fā)動車子,本想就近隨便找個酒店住一晚就算了,但宋言卻把手機遞給了她。 “信息里有酒店的地址和訂好的房間。” 梁語佳驚訝地看他一眼,打開他手機里的信息,確實有一條來自“馬克”的短信。 “安桃飯店1008,1009房?!?/br> 梁語佳皺起眉,問:“安桃飯店在哪?” 這個飯店是a市五星級的大飯店,很有名氣,她也聽說過,可她沒來過a市,具體位置還不知道在哪。 宋言閉著眼靠在車椅背上,淡淡的聲音道:“手機點開導航?!?/br> 梁語佳汗了一下。 對于她這種宅女來說,出趟門果真是傷不起的! 她“哦”了一聲,點開導航,設置好路線,這才緩慢啟動車子,朝著目標開了過去。 路上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你什么時候找人訂好房間了?” 宋言依舊瞇著眼,一手抬起擋住了眼睛,并未回答她。 梁語佳扭頭看他一眼,只當是他睡著了,于是便不再出聲,專心開車。 其實宋言根本沒有睡著,一方面他醉酒后頭還很疼,另一方面,他怎么可能告訴她——自從下午從那個誤會他“很快”的酒店里出來之后,他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自己的助理,讓他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訂好今晚他要入住的酒店房間,要求必須是五星級頂級服務的,且,兩個房間!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后,梁語佳把車停到了安桃飯店的大門口。 立刻便有泊車小弟過來替他們殷勤服務。 梁語佳和宋言都下了車,她把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看向一邊的宋言,只見他雖然還能筆直地站著,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倒的樣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誰料她剛要與他擦身而過時,宋言突然一把拉住了她,修長的胳膊架上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摟的緊緊的,身體的大半個重量都壓向了她,他含著酒香的清冽氣息滿溢而來,那雙醉意的黑眸灼灼地盯著她,吃吃一笑。 “我的未婚妻,扶我……” 梁語佳氣悶地想甩開他,怎奈他全身的重量她又哪能甩的開? 肩膀被壓的生疼,她氣怒著,惡狠狠地道:“回頭再找你算賬!” 梁語佳攙扶著宋言進了安桃飯店,跟前臺的人員說了預訂的房間號后,她伸手接過了兩個房間的門卡。 期間宋言一直靠著她的力量支撐,而她力氣不夠,扶著他身形有些東倒西歪。 無視那兩位前臺忍笑的樣子,她一張俏臉生寒,“拖”著宋言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