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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對“穢土轉(zhuǎn)生”的結(jié)果興趣不大,他開口時帶著滿臉的漫不經(jīng)心,問出的問題一針見血令你心頭一陣一陣發(fā)涼: “還有呢?跟我說說那個沒用的小子是怎么回事?!?/br> 騙人的秘訣就是把自己也騙進去。 當提到夏油杰的故事時,你跟著眼淚的流淌,感受到了真心實意的難過: “為了活下去,我只能乖乖做式神。為了證明我是值得活下去的……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不想辦法用酒讓那些人活下去,如果不以別的方式穩(wěn)住他的心靈,那位咒靈cao縱使就會壞掉、會叛逃,帶我一起被其他術(shù)士追殺。” “……您給我的手指也被奪走了,然后‘盤星教’的人就用咒具刺穿了我的靈核?!?/br> “我當了那么久好孩子,我好累,我還是什么都沒有?!?/br> 因為夏油杰鼓勵說你可以,你便竭盡全力地去做一個他理想中的“好孩子”,在那段夢幻的日常也中體會到了短暫的快樂。 但作為內(nèi)心空洞的、害人害己的詛咒。你哪里能助人解脫呢? 最后除了無法復(fù)原的傷口,茍延殘喘的死體,還有靈核深處的疼痛,你什么也沒有得到。 “他們……要拋棄我,會祓除我,還欺騙我。” “一直都很痛、一直都很餓?!?/br> 無窮無盡的饑渴,患得患失的失落。 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孩子活下去已經(jīng)很難了,為什么還要再承受“想要被愛”的詛咒呢? 既然你注定得不到,為什么要給你那種欲望—— “不如叫我去死好了?!?/br> 你悲切地擦拭著眼角不斷溢出的眼淚,在那一刻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這個事實。然而比起絕望,不斷涌出的委屈和憤恨幾乎吞沒你的心靈。 不甘心。 說是去死,你其實早就死了。 偌大一個地獄沒人陪你,而為了實現(xiàn)愿望去擁抱活人,一定會五條祓除。 好在宿儺也在這個地獄,這個沒人權(quán)的詛咒被五條打得夠嗆,你灌他酒也不會引來任何非議。 如果說這愿望注定要禍害別人,那要禍害就去禍害宿儺好了…… 你需要他。 “但那樣我也太可憐啊……我再努力一次吧,就這一次吧?!?/br> “那位和六眼是好友,后面六眼找到了禪院當家的轉(zhuǎn)世。讓我去做他的養(yǎng)母。我想這兩個人都轉(zhuǎn)世了,大人您也應(yīng)該回來了?!?/br> “所以我還是選擇了大人您……” “我也在他的影子里找到了您的身體?!?/br> “我都這么努力了,您怎么可以怪我呢?” 在傾聽你解釋的時候,宿儺的手指時不時會輕輕點上你的頭皮,耐心又柔情。 或許酒真的對他起到了一些作用。 比起無情地嘲笑你的癡心妄想,冷言冷語叫你認清事實,宿儺甚至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輕笑。 可這笑容淺得無法進入人的心底,那雙微微瞇起的眼眸里還藏著更深沉的東西,冷冽冽地叫人心驚。 “‘盤星教’啊……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天元那老頭是有那么一把咒具,名字應(yīng)該叫‘渴食’來著?!?/br> “我說怎么普通的治療不起效果?!?/br> “原來在封印我的魂器之后就馬上下手了么?他的手伸的可真長?!?/br> 第76章 難道會用咒具傷害你并不是一起偶然事件, 而是天元出于某種目的刻意為之么? 明明比起需要復(fù)雜的“反轉(zhuǎn)術(shù)式”才能修復(fù)身體的人類,作為負面情緒聚合的咒靈只要擁有足夠咒力便可以實現(xiàn)再生。 但在十年前你執(zhí)行任務(wù)被教眾襲擊的那個午后,這柄咒具卻結(jié)結(jié)實實刺穿了你的靈核。 即便作為特級的夏油杰當機立斷, 為你供給了足夠多的咒力用以修復(fù)傷口, 隨后趕來的五條悟也讓硝子幫你再處理了一次“死體”上的傷痕。 你小腹處的紅椿還是逐漸變?yōu)榱撕椭讣滓粯拥暮谏?/br> 它不斷傳出干渴的疼痛, 催促你尋找人填補你的空虛。 如今, 就連能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將你從死亡線拉回的宿儺, 看起來也拿這個傷口“毫無辦法”—— 宿儺以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你靈核周圍的皮膚, 慢條斯理地向你解釋說: “你這是被打開了?!?/br> “里梅應(yīng)該有教過你, 你這種由死魂誕生的詛咒強度和生前的愿望有關(guān)。愿望越是得不到滿足越是會強大?!?/br> “所以有人就利用這點制造出了‘渴食’這把妖刀。只要一刀,在靈核上劃一個口子就夠了?!?/br> “無法滿足的饑渴、無法愈合的傷口會提升式神的上限。然而越是進食, 靈核的空缺反而會被撐得越大……最后到底會怎么樣,我也E好奇?!?/br> “不過你本來就是個不知感恩、不知滿足的女人。在我看來倒是沒什么差別?!?/br> …… 能在兩面宿儺腦海里排上號的咒具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能讓他好奇的走向也一定無法善終。 宿儺傾聽你講述過往經(jīng)歷時表現(xiàn)出的耐性,以及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均在這刻得到了解釋。 誰會跟一個因為過往選擇,已經(jīng)走上絕路的人一般計較呢? 臨終關(guān)懷般的“柔情”讓你的眼淚撲撲簌簌地滾了下來。以臉頰貼上宿儺的胸膛,你十分委屈地發(fā)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