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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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海燕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那邊,站起來跟涂海燕打招呼的人踢了踢同桌還在吃的人,“你們都快點,給嫂子讓座啊,哎,老板,快把這里收拾一下。” 干體力活的人,聲音也是那么有力道,他這一嚷嚷,店里的客人多多少少都往涂海燕那邊看了幾眼。 坐著的幾個人胡喝海塞完之后,一起站起來往外走,經(jīng)過涂海燕身前,畢恭畢敬低了下頭—— “嫂子?!?/br> “嫂子好?!?/br> “嫂子。” …… 一聲聲嫂子叫得涂海燕倍感壓力,不敢答應(yīng)不說,連腦袋都快埋進胸膛里去了。 在同村的兩個鄰居變幻莫測的臉色里,涂mama的臉色也變了。 這一頓飯吃得那個難受。 回去的路上,涂海燕都沒敢看她媽的臉。 回家后,涂媽把大門關(guān)上,拉著涂海燕來到后院,“你說,你跟那個羅成到底怎么回事?” 涂海燕聲音小小的,特別沒底氣,“我們沒事?!?/br> “沒事?沒事人家都叫你嫂子了?”涂媽攤著手,急得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海燕啊,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是跟我說他是保安嗎?可我怎么覺得像是道上混的?。亢Q?,我們可是正經(jīng)人家,你可別犯糊涂?!?/br> “媽?!蓖亢Q嘁矡?,“我跟他真的沒事,而且他不是壞人?!?/br> “你還幫他說話,你瞧瞧吃飯的時候,整個店里的人都看著你,好像你就是黑澀會老大的女人一樣。”涂媽一臉愁苦,感覺自己女兒剛離了狼窟又進了匪窩。 “他的確是做保安的,而且還是保安經(jīng)理,就在東城山莊上班,你要不信可以問慧慧?!蓖亢Q嗄托母龐尳忉屩?,“除此之外,他手里還有支卸貨隊伍,剛剛我們碰到那幾個人就是他手下的兄弟。” 涂媽這時候的表情松動了一些,過了會又語重心長囑咐涂海燕:“你是離過一次婚的人了,感情的事一定要看準了,mama是擔(dān)心你受騙啊。” 涂海燕點點頭,“我知道?!?/br> 回到房間,涂海燕拿起手機,剛開機,短信提示音一個個進來:一條垃圾短信,一條催費的,還有一條是來電提示。 他給她打過電話,涂海燕的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但也只有一條,涂海燕最后放下手機,躺在床上。 然后,她睡過去了。 再然后,她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剛睡醒的涂海燕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喂……” “涂海燕?!蹦穷^的人直呼其名。 涂海燕眨了眨眼睛,最后坐了起來,抓了抓頭發(fā),“唔,是你,有事嗎?” “你在哪兒?” “在家里?!?/br> “家里?哪個家里?” 涂海燕忽然意識到他的口氣好像是在質(zhì)問自己,就沒立刻回答,以沉默宣泄不滿。 那頭的人卻并不收斂:“一聲不吭就走了,手機也不開,你干嘛?” 涂海燕嘴角一抿,“我回我自己家難道還要什么人允許嗎?你說這些什么意思?”其實她更想說,你管我干什么,你以為你是誰? 那頭直接沉默,涂海燕想摔電話了。 “涂海燕……”過了會兒,那頭又有聲音傳來,一字一頓,“信不信我立刻過來收拾你?” 涂海燕一聽這話,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別以為她是沒脾氣的?!澳銊e這么莫名其妙好不好,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羅成,給我等著?!?/br> 啪,他首先把電話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嘛寫他們鬧矛盾我還特別想笑呢? 對了,明天星期六,陪小豬出去耍,不更新。 ☆、第 24 章 他居然摔電話,覺得莫名其妙的涂海燕愣了五秒鐘,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后雙手叉腰,又喘了一分鐘的氣。 這才慢慢平息下來。 平息下來的涂海燕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手機:“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來好了,看誰收拾誰!”說完頭也不回出去找同村的人玩了。 這事,涂海燕沒有跟家里人透露。 她照樣吃喝玩樂睡大覺。 第二天,風(fēng)平浪靜。 涂海燕晚上睡覺的時候心里想:說大話誰不會?哼! 第三天,涂海燕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被她媽叫醒。 “海燕,快起來,有人來找你?!?/br> 涂海燕閉著眼睛,“媽,放假呢,讓我再睡會兒……” 涂媽上前就把她拽起來,“羅成來了,就在廳里站著呢?!?/br> “誰?”涂海燕一個激靈,剛剛還睜不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羅成?!蓖繈屨J真地看著女兒。 涂海燕沉默了幾秒鐘,回過神了,埋怨似的看著她媽,問:“誰讓他進來的?誰開門讓他進來的?” 涂海燕這話其實問得莫名其妙,她家在旅游區(qū),平時就是大門敞開迎接四方來客的。 不過涂媽也被問住了,愣了一下才回答:“咱家大門不就開著,他不就這么進來了,手里提著兩箱酒,還帶著兩個人,說是給我們送年貨來……”涂媽說著瞅了女兒一眼,“你讓他送來的?” 涂海燕頭搖得像撥浪鼓。 送年貨?開什么玩笑? “唉,這叫什么事,別愣著了,快起來,你爸也是一頭霧水,我先看看去?!?/br> 涂海燕手腳利索地穿衣服下床,老式的房子房間里沒有衛(wèi)生間,涂海燕去院子里洗臉必須經(jīng)過客廳。 所以,涂海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出現(xiàn)在客廳時,羅成也愣了一下,隨后抿嘴樂了。 “嫂子?!?/br> “嫂子?!?/br> 涂海燕看到他居然笑,氣不打一處來,卻被猴子和大飛一人一聲嫂子給噎住,不由立刻去看她爸的反應(yīng)。 相比之前涂媽聽到這個稱呼的震驚程度,涂爸顯得要淡定許多。 涂海燕掉頭就問羅成:“你來做什么?誰讓你來我家的?” 羅成揚著臉回:“快過年了,給你送點年貨過來,你看看還缺什么,我回去再準備點?!?/br> 涂海燕咬咬牙,“我不要,你拿回去,我倆非親非故的,憑什么要你的東西?!闭f著就要彎腰去拎他擱在腳邊的兩箱酒。 羅成居高臨下看著她,也不說話。 “海燕?!蓖堪滞蝗话l(fā)話,“不能這么跟人說話,來者皆是客,你快去洗漱,看看你成什么樣了?!?/br> “爸,這個人我不認識他,您別添亂了行不行?” “胡鬧!”涂爸平時在家里不輕易發(fā)表意見,一旦發(fā)表意見那可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恕?/br> 涂海燕僵著臉,站著不動。 涂媽上前來拉她,“先去洗臉吧。” 等她洗完臉回到客廳時,羅成已經(jīng)走了,客廳里放著兩箱酒,另外還有兩個大大的紙板箱,上面沒封口,能看到里面的一些干貨和糖果小食品。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拿審視的目光看著她的老爸。 “人走了嗎?你怎么沒讓他把東西帶走???”涂媽不理解地問。 涂爸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以為我想要啊,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他能聽我的?”說著停了停,自言自語一樣,“進來就把兩箱子?xùn)|西忘我跟前一放,嚇人一大跳,這哪是來送禮,簡直是下馬威?!?/br> 接下來,涂海燕成為眾矢之的。 “瞧瞧這些東西,名煙名酒的,價錢大著呢,你跟人家到底怎么回事?” “鄰居?一個鄰居他能送這么大禮?” 涂海燕有嘴說不清,過節(jié)前送禮在這邊可是準女婿才做的事情,他這是要先斬后奏嗎? “我找他去?!蓖亢Q嗳鐾茸妨顺鋈?。 羅成并沒有走遠,他讓猴子和大飛先去車上,自己站在村口抽了支煙,涂海燕跑過來的時候,他把煙踩滅,歪著腦袋瞧著她,要笑不笑的表情。 涂海燕追得氣喘吁吁,雙手叉在腰上,“羅成,你什么意思這是?” “我就知道你會追來?!绷_成轉(zhuǎn)過身,和她面對面。 “我在問你話!”涂海燕鄭重強調(diào)。 對面的人嗤了一聲,轉(zhuǎn)頭看邊上。 涂海燕把手伸進口袋,“多少錢,算我跟你買的。” 這下子,人終于轉(zhuǎn)過臉來看她了,只是那眼神有點要命,沉黑沉黑的,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翻滾的濃墨。 “涂海燕……”他幽幽開口,伸手朝她指了指,“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收拾你?” 涂海燕胸口劇烈地起伏,盡管心里憋屈又氣憤,可最終就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旁邊不斷有人經(jīng)過,都是涂海燕相熟的人,她覺得自己再這么跟他相持下去,明天,不,或許下午,她的光榮事跡就要傳遍全村了。 “羅成,你到底想干嘛?”她的聲音平緩了一些,不過如果仔細聽,分明還有一絲無奈的味道。 羅成垂下眼簾便能看到她的頭頂,烏黑的頭發(fā)在山村的陽光下泛著清亮的光澤,他想起那個夜晚,她在燈下為他縫衣的情景。 以及,他當(dāng)時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