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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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幾乎立刻松了手,“別生氣啊,走,我?guī)湍愠鰵馊??!?/br> 涂海燕明白過來后,搖搖頭,“算了,我已經(jīng)不想要了,膈應(yīng)人?!?/br> 羅成點頭,“是挺膈應(yīng)人的,那就不要了,買新的去,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到的?!彼麧u漸斂了臉色,濃重的眉宇間看上去竟有些狠戾之色。 涂海燕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不知道他那話到底什么意思,臉上忽然一熱,羅成抬手覆上了她的臉。 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襯衣西裝,手卻一點也不涼,相比之下,反而涂海燕的臉蛋要冷一些。他的手粗糲而溫暖,手心和指腹都有著薄繭,貼在女人光滑細膩的皮膚上,存在感是那么的強烈。 涂海燕早已被他的動作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那雙眼睛仍舊清明地望著他,羅成嘴角帶笑,低著頭,他的手動了動,拇指在她臉頰上來來去去蹭了兩下,像是在把玩一件瓷器一般,“這院里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緣故,涂海燕恍惚覺得他臉上流淌出一種類似溫柔的感覺,就像那天晚上,他坐在她旁邊和她對視的時候一樣。 那種目光,讓你的心不知不覺受他牽引。 那種專注,你無力擺脫,只能被動承受。 這是一種陌生的,令人動心的感覺,在涂海燕曾經(jīng)的人生經(jīng)歷中從未感受過,所以那一刻,她發(fā)懵了,像個傻子似的,直白地看著他,甚至忘記了隱藏情緒。 羅成離開后就來到前面那扇門前,這一排的兩間屋里住著兩對外地夫妻,具是來這邊收購廢品的,門口比較凌亂,走廊上堆著幾件舊家電。 羅成勾起腳尖,往那門上踢了兩腳。 “誰?。俊遍T內(nèi)立刻響起一道試探性的聲音。 “羅成?!?/br> 門內(nèi)半天沒有回答。 羅成沒說話,又踢了兩腳才說:“給你自己開門的機會,別等老子踹門進來?!?/br> 赤果果的威脅,再聽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 門開了,露出一張滿面塵土色的男人臉,“成哥,是您啊……” 羅成抬腿走進去,男人下意識往后退,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比哭還難看。羅成也沒走兩步,就在門口站定了,高大的身影在低矮的平房里顯得尤為龐大。 “今天拿了涂老師的東西?” 羅成的口氣不算特別重,卻讓男人的心顫了一顫,嘴角一抽,轉(zhuǎn)頭就朝不遠處的女人說:“還不快點拿過來?” “不必了?!绷_成抬了抬下巴,“你碰過的東西,人家還會要么?” 男人尷尬地解釋著,額頭上都冒了汗,“成哥,都怪我老婆,她從窗戶那看到涂老師門口晾的衣服,說也想要一件那樣的……” 羅成擺擺手,“不用解釋,我沒興趣知道,我來只是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大院里惹誰也不能惹涂海燕,明白嗎?” 男人愣了兩秒,隨即將頭點得像搗蒜,“明白了,成哥?!?/br> 羅成點點頭,“明白就好,這次算了,不能有下次?!?/br> 羅成走出去,男人松了口氣,正要關(guān)門,咚的一聲,走廊外面?zhèn)鱽硪宦曗g響。 幾分鐘后,男人開了廊燈來到外面,白天收來的舊冰箱門上赫然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事沒完,絕對的。 ☆、第 15 章 涂海燕這一晚睡得不太踏實,原因不是被人倒打一耙的憋屈下不去,卻是因為后來羅成的出現(xiàn)。這人是對她有意思,她看出來了,要不然幾次三番這么撩撥挑逗。 她吃不準(zhǔn)對方到底是一種什么心態(tài),他們相處時間不長,對他根本就不了解。 她是離過婚的人,對待二次感情會顯得更加小心謹慎。 何況,她才剛剛離婚,思想上根本沒準(zhǔn)備這么快開始另一段感情。 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順其自然,可她還是煩躁得睡不著。當(dāng)她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那人帶笑的臉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涂海燕呼一下坐起來,拿起床頭的手機找到吳云慧的號碼,她現(xiàn)在特別想找人傾訴。 電話響了好幾聲,吳云慧的聲音才傳過來,帶著明顯被驚醒的沙啞和生硬:“怎么了海燕?” “我睡不著?!?/br> 吳云慧在那頭好笑,“我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怎么,為情所困?” “你怎么知道?” 吳云慧不過是跟她開玩笑,沒想到竟然真說中了,頓時就來了精神,“誰啊,快跟我說說,我?guī)湍銋⒖紖⒖肌!?/br> 涂海燕跟吳云慧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于是便說:“我鄰居?!?/br> 吳云慧哈了一聲,隨即哈哈大笑,“哎呀,這下可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快就培養(yǎng)出jian*情來了?!?/br> “不是你想的那樣。”涂海燕是真的心里煩,沒心情開玩笑,“你說男人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特認真對待這事?” 涂海燕總覺得羅成對待她的態(tài)度有點順手牽羊,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孤男寡女的,發(fā)生點什么正常,不發(fā)生點什么倒不正常了。 羅成幾次三番和她曖昧,如果是出于這個原因,那么,涂海燕對這樣的感情是沒辦法接受的。 吳云慧好笑起來,“你是結(jié)過婚的人,這點問題都看不透,倒還來問我?” 涂海燕當(dāng)即沉默了。 然后,吳云慧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忙補救說:“這樣吧,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到時候再細說?!?/br> 人煩悶時,很多時候都只是想找一個突破點釋放心理的那股壓抑,雖然一通電話并沒有讓涂海燕的心事解決,可她心里已經(jīng)好多了,放下電話后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第二天涂海燕比平時提前了二十分鐘出門,學(xué)校要放假了,這是最后一天上班。 涂海燕背著包走到前面那排的墻角,昨天罵過她的女人正在走廊上刷牙,看到涂海燕,女人朝她笑了笑,快速地抹掉嘴邊的泡沫,身體往前傾了傾,一副要搭訕的樣子。 涂海燕沒做任何表示,甚至腳步都沒有停頓,直接就出門去了。 因為是最后一天,家長接孩子都比較守時,放學(xué)時間一到,孩子就陸陸續(xù)續(xù)被接走了。涂海燕和班上的另一個老師一起檢查了一下物品,做好善后工作后又一起離開。 那個老師也沒騎車,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唉,本來放假了,還想跟我老公去香港玩呢,誰想還要排節(jié)目,這下全泡湯了?!?/br> 涂海燕單肩挎著包,雙手插在口袋里,聽到這話轉(zhuǎn)過頭瞧了那老師一眼,說:“每年不都這樣,跑不掉的?!?/br> 小城有個不成文的慣例,過年前都要組織一次文藝大匯演,政府企事業(yè)單位都要參加,相比其他單位幼兒園老師們的節(jié)目向來是最精彩的看點,幾乎每年都拿第一名。 因為職業(yè)的特殊性,很多老師不光要以演員的身份參加匯演,還會被其他單位請去幫忙排節(jié)目,涂海燕今年就被一個熟人拉去給一中的一個班級排舞蹈了。 “每年跳來跳去都是那些人,光是演員就占了大半場,真正看表演的能有幾個?對這種演出我真沒興趣,明年我得跟黃園長說,我不參加了?!蹦抢蠋熯€在為自己去不成香港而憤憤不平。 涂海燕心里有事,也無暇理會別人的嘮叨埋怨。 兩個人走到路口,那老師突然問涂海燕:“哎,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朋友?!蓖亢Q嘈臒o旁騖地回答。 “不用回去給老公做飯嗎?” 以前同事們約她去逛街,她經(jīng)常用這個借口搪塞掉,其實也不算是借口,因為她說的是事實。査廣偉盡管嫌棄她做的飯菜,可相比讓他自己做飯,他覺得還是勉為其難可以接受。 時間一長,大家都知道她有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公,表面上大家都夸她賢惠,其實呢? 涂海燕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說她怕老公。 有些知道他們當(dāng)年事情的人,更是把這過錯歸功于涂海燕自己,說她是自作自受,誰讓她當(dāng)初那么現(xiàn)實呢? 離婚的事,涂海燕并未對同事們說起,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說,所以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那老師見她神色不對,想到她之前的難處,也沒好意思多問,就在路口跟她分手了。 涂海燕到吳云慧那里的時候,吳云慧正給一個老主顧做護理,涂海燕就在等候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 吳云慧做好護理,給店員交代了一聲,就開車和涂海燕出去了。 “去哪兒?”上車后,涂海燕靠在椅背上問。 “東城山莊?!?/br> 涂海燕猛地轉(zhuǎn)過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吳云慧,“去哪兒?” “東城山莊啊,怎么了?”吳云慧瞥她一眼,因為開著車很快就把臉轉(zhuǎn)過去了,那彎起的嘴角還是泄露了底細。 涂海燕現(xiàn)在基本確定吳云慧是在拿自己開涮,所以沒說話。 小城就那么幾條街,那么幾家叫得上名的飯館,當(dāng)車子往通往山坡的那條路駛?cè)r,涂海燕不淡定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涂海燕這會已經(jīng)坐正身體,整個人都側(cè)過來了。 吳云慧把著方向盤,看都沒看她,“東城山莊啊,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 “隨便找個地方吃吃就可以了,干什么來這里?路又遠,菜又貴,去別的地方吧?!?/br> 這條路比較偏,路上車輛稀少,吳云慧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了她一眼,嘖嘖出聲:“瞧你那個緊張相,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涂海燕覺得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想走那么遠?!?/br> “誰讓你走了?不是有車。” 涂海燕被這話噎住,沒來得及說什么身體就隨著車子顛了一下,車子過了大門口的減速帶,涂海燕知道再說什么都是多余了。 很快車子又經(jīng)過了保安亭,涂海燕目不斜視,可眼角的余光還是捕捉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是錯覺嗎? “喲,你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知道我們要來,他就在門口迎接呢?!?/br> 涂海燕這才轉(zhuǎn)過頭,此時車子已經(jīng)駛到停車位置,就停在最外圍,涂海燕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外面不遠處站的人正是羅成。 他穿著一身黑西裝,站在那兒和人說著話,在如今的生活里,黑西裝不是什么稀罕物,很多時候并不會產(chǎn)生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但如果這身衣服穿在一個身高腿長,身材一級棒的人身上,視覺效果就只能用養(yǎng)眼來形容了。 羅成的站姿很隨意,他微微彎著腰,背脊勾成一道完美的弧度,他低著頭。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女人。 那人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仰著臉望著他。 那不是山莊里的工作人員。 涂海燕的眼前忽然被一團暗影擋住,她這才回神。 “發(fā)什么呆,下車啊?!眳窃苹圩叩剿@邊替她開了車門。 涂海燕抓起手邊的包,胡亂地蹬腿下車,才邁開一步,就被吳云慧撈住手臂扯了回去。 “往哪兒走啊?”吳云慧一臉嗔怪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