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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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寂靜中過了很久,最后羅成覺得脖子有些酸了,他轉動了一下脖子,再抬眼時,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羅成定定地望著那棟樓,不一會兒,中間那個單元的聲控燈亮了。 六層,五層,四層,三層…… 三層的燈滅了之后,整個大樓再次融進夜色的黑暗里。 羅成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霧在口腔里繞一圈,從鼻子被逼出來,暢快地飄向夜空,消失在暗夜里。 晚上回去后,羅成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趴在他胸前軟軟地叫了聲: 成哥。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了,心情很忐忑,內心很脆弱,親愛的妞子們,給點鼓勵成不? 咋鼓勵? 先收藏再告訴我:作者,你不是一個人。 ☆、第 2 章 涂海燕感冒了,第二天她在喉嚨一片灼燒的疼痛中轉醒。嗓子好像被人用刀子割破一樣,隨便一動就拉扯出一股腥澀的味道,同時她覺得頭痛欲裂,鼻子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涂海燕爬起來,用電磁爐燒上水,然后在從廚房邊的置物柜里找出溫度計和感冒藥。 涂海燕回到床上躺下,她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七。 還不算太糟糕。 天色慢慢亮了,微弱的晨光透過窗簾淡淡地透進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每個人都在晨光初始中期望等待。 等待什么呢? 也許只是周而復始的重復,也許還有不一樣的開始。 吃了藥之后的涂海燕,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涂海燕已經(jīng)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隨便動一動就好像要飛起來了,眼前有些恍惚,跟做夢似的。 她靠在床上又量了一遍體溫,這次溫度有點猛烈:三十九度六。 涂海燕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過了會兒,她緩過神,起床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拿著包下樓。 小區(qū)門口的店面房就有個診所,醫(yī)生叫汪淼,正好是涂海燕的高中同學,下午的診所里很安靜,涂海燕推開進去,汪淼正坐在桌前對著筆記本輸入數(shù)據(jù)。 汪淼給她檢查了喉嚨,“扁桃體發(fā)炎了,腫的跟什么似的,燒成這樣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br> “……在家睡著了?!?/br> 汪淼嘆了口氣,轉身去開藥,很快把藥瓶給涂海燕掛上了。 診所沒空調,汪淼把他腳邊的取暖器挪到涂海燕腳下,又在她掛水的那只手下放了一只熱水袋。 “謝謝。” “哎,客氣啥?” 涂海燕笑笑,靠在椅子上。這時心定了,力氣卻像被抽空了似的,酸軟無力的感覺慢慢升騰起來,涂海燕覺得有些疲憊,可她并不想睡。 對面墻上有個掛鐘,時間滴滴答答,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很安靜的手機忽然叮叮咚咚響起來,涂海燕拿起來,劃開。 “去哪兒了?飯也沒做,今晚吃什么?” 涂海燕慢慢地咽了下嗓子,還是很疼,“我在汪淼的診所,感冒了……” “那就別做了,我出去吃?!?/br> 電話掛了。 涂海燕緊緊地握著手機,手心里被硌出了紅印也絲毫沒有知覺,過了會兒她閉上眼睛,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汪淼嚇得趕緊跑過去,“海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涂海燕沉沉的吸了口氣,好一會兒睜開眼睛,“沒事,剛剛有點氣悶?!?/br> 汪淼一愣,“哦,那我給你調慢點,其實這個藥還好啊……” 等到眼睛里那股酸脹和喉嚨間的梗阻落回去時,涂海燕用平靜的情緒給吳云慧打了電話?!盎刍?,你到汪淼的診所來一下?!?/br> 半個小時后,吳云慧的車子停在了汪淼的診所跟前。吳云慧趴在木椅的扶手上,目光探尋,“怎么搞成這樣?” “快掛完了,待會吃飯再跟你說?!?/br> 二十多分鐘后,汪淼給她拔掉針,“明天還要來啊,要掛三天的。” 涂海燕點點頭,和吳云慧一起走出診所,上車后,涂海燕說:“先去吃點東西吧,我一天沒吃飯了……” 吳云慧不由轉過頭,臉上的皮膚繃得緊緊的,吸了口氣回答說:“好,我?guī)闳コ院玫模瑵M漢全席,點兩桌,吃一桌,看一桌?!?/br> 涂海燕盡管無力,卻還是笑起來,“富婆,你有錢也不是這么浪費的?!?/br> 吳云慧是涂海燕的初中同學,兩人的革命感情比汪淼這種高中同學要深一些。吳云慧念書不行,做生意卻精得很,高中畢業(yè)后自己開了家化妝品店,她開店早,積攢了不少顧客,后來她在這基礎上開了城里第一家美容院,小城里那些小老板的太太,領導家的夫人多去她那里光顧,她這人嘴巴甜,也會迎來送往,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她還和人合伙做了一家快遞公司,在y城這個小地方,沒人不知道她的大名。 這兩年,吳云慧買了房子和車子,涂海燕倒是跟著她吃香的喝辣,沾了不少光。 “怕什么。jiejie我有錢?!眳窃苹蹎榆囎?,側臉看了她一眼。 涂海燕說:“我今天嗓子疼,想喝點粥?!?/br> 吳云慧有點犯難了,小城沒有專門賣粥的店,只有早餐店才賣,“想吃什么粥?” “白粥就行?!?/br> 吳云慧抿唇,“要不去東城山莊,讓那兒的廚師給你熬一碗?!?/br> 涂海燕直搖頭,“吃碗粥而已,還跑那種地方去,算了,要不我回家去自己煮吧?!?/br> “回去干啥,你還有力氣爬樓梯?。俊眳窃苹巯肓讼?,“這樣,去我定員工餐那家吧,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br> 吳云慧定員工餐的那家店在一條小巷子里,因為地段偏,價錢不貴,平日里有不少做散工的去那里吃快餐,點餐也做,吳云慧的車子開不進去,停在了巷子口的大路邊上。 餐廳生意似乎還不錯,門邊坐了一桌人,因為人多不夠坐,就用兩張長桌拼起來,八*九個工人模樣的男人歪歪扭扭坐在那里,好像在說什么有趣的事情,聲音嚷嚷得很大。 吳云慧經(jīng)過時皺了皺眉,問老板,“樓上有空位嗎?” “有的。” 走到樓梯那里,吳云慧看看又陡又窄的樓梯,想了下,說:“算了,就在下面吃吧,你幫我把桌子挪進來一點。” 老板手腳利索地給挪了桌子,又給她們倒了水。 “怎么會一天沒吃飯?是不是那混蛋又欺負你了?”吳云慧心里藏不住事,一坐下就問涂海燕。 涂海燕現(xiàn)在心平氣和,她倒是沒之前那么難過了,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今天的事跟她說了。 “我cao,他是不是人???”吳云慧破口大罵,因為太氣憤,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四下忽然一陣安靜,門口本來鬧哄哄的那桌人也完全靜了下來。不少人朝她們這邊看過來。 吳云慧瞪了回去。 涂海燕忍不住發(fā)笑,“吳經(jīng)理,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我管他呢?!眳窃苹蹞芰藫茴^發(fā),一只胳膊橫在桌前,她問涂海燕,“那你打算怎么辦?要不今晚……” “我想離婚?!?/br> “嗯……哈?” 吳云慧想說,要不今晚就去我家住一晚,結果……吳云慧其實沒聽清楚涂海燕說什么。 “你剛剛說什么?” 涂海燕沉了沉嗓子,重復了一遍,“我想跟他離婚?!?/br> “好?!编匾宦暎瑓窃苹墼俅闻淖?,“離,跟他離,jiejie我支持你。” 涂海燕往里縮了縮脖子,伸手去扯她袖子,“jiejie,你聲音小點好嗎?” 吳云慧兩眼亮亮的,“海燕,你得跟他離,說實話你這條件嫁給那個變態(tài)真是白瞎了,jiejie我認識朋友多,改天就給你介紹一個,保證各方面都比那死變態(tài)強?!?/br> “行,行。”涂海燕轉頭,目光看過去的時候,似乎觸到什么,她不由后面那桌瞥了一眼,人家正熱火朝天說話,根本沒人往她這邊看。 涂海燕覺得自己大概燒糊涂了,她似乎在轉頭的那一剎那聽到一聲很輕的嗤笑聲,低沉,有力,你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粥來了,吳經(jīng)理,這些是我老婆配的小菜,你們嘗嘗,有什么需要再告訴我。” 涂海燕真餓壞了,把碗往自己跟前挪了挪,很快就消滅掉自己面前那碗粥,老板給添了一碗,涂海燕幾下子又吃光了。 “還要不要?” 涂海燕一邊擦嘴,一邊擺手,“我飽了?!?/br> 吳云慧叫老板過來結賬,老板笑著說:“結什么賬啊,兩碗粥而已,吳經(jīng)理就別跟我客氣了?!?/br> “那就謝謝了,黃老板,下次我給你介紹一家工廠,聯(lián)系好給你電話?!?/br> 老板一個勁說謝謝,把吳云慧和涂海燕送出門口。 兩個女人走遠,門口這桌人更熱鬧了。 “成哥,認識的?” 羅成收回視線,平靜地回答:“不認識?!?/br> “成哥,你不是想追人家吧,不過那女人太粗魯了,拍桌子拍得比大老爺們還響,還瞪眼?!?/br> 老劉一巴掌拍過去,“你小子知道個屁,她再強能強得過成哥嗎?” 羅成跟著笑了笑,“時間不早了,都回去吧,明天各人記好自己的時間,別給我出亂子?!?/br> “成哥,放心吧?!?/br> 羅成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起身叫老板結賬。 “一共兩百八十塊。”老板把單子往羅成跟前送了送。 羅成瞄一眼,掏出皮夾,錢遞過去問了句,“老黃,剛剛那女人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