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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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喝冰的。”沈凌松收回礦泉水,彈了下沈凌喬的額頭,無奈道:“說了多少次,就是不長記性,先坐著,哥燒點水。” 沈凌喬自知犯錯,乖乖坐在餐椅上,撐著下巴看沈凌松走到開放式流理臺上節(jié)水,然后插電燒水。 “哥,你說我可不可以偷偷跑出來住你這兒,然后讓明州他們幫我瞞著呀?” 沈凌松回身見弟弟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于是走過去一把將人抱在懷里自己坐在椅子上,鼻子湊近對方耳朵,說:“是不是一直在想著怎么不和哥哥分開,嗯?” 沈凌喬捏著哥哥環(huán)住他腰身的手臂,一邊戳著硬邦邦的肌rou,一邊嘟囔道:“是啊,我就是一直在想著怎么做個夜不歸宿的壞學(xué)生!” “這么黏哥哥啊,那好吧,以后就每天和哥哥在這兒偷情?!鄙蛄杷烧f著就一手伸進(jìn)沈凌喬的衣擺,將人轉(zhuǎn)了過來,叼住那兩瓣粉潤的嘴唇吸啜個不停。 ☆、第53章 譚消 第二天開班會,班里一共20人,男10,女14,除了文化課會一起上,其他專業(yè)課一般是男女分開教學(xué),只有劇目課因為會排舞,才會男女同班。 輔導(dǎo)員是大三的學(xué)姐,名叫姚汀,長得端方周正,聲音洪亮。她讓每個人都上臺自我介紹一番,沈凌喬上去的時候,班里女生都明顯地精神一振。 沈凌喬的顏值實在是高,氣質(zhì)又特別出眾,報道那一天,就有人偷偷拍了他的照片發(fā)到學(xué)校bbs上,大呼今年最帥最美新生終于不再是影視表演系的了,全都被舞蹈學(xué)院的某鮮rou承包了,不過也有人表示不服,吐槽不需要毛都沒長齊的小弟弟來當(dāng)校草,當(dāng)個吉祥物還不錯。 舞院15歲的新生不少,但一般都集中在芭蕾系,其他舞系的新生普遍在16到18之間,沈凌喬的確算是最小的了,而他不知怎么回事,整個初中三年都沒怎么發(fā)育,身高以蝸牛般的速度緩慢增長,好在身材比例完美,要不周行都要愁死了。 沈凌喬每天喝牛奶,身高現(xiàn)在也只有一米六,他只能安慰自己,很多男生到了高中才開始抽條子,說不定明年一整年,他就長到一米七五以上。 個子不高,可是膚白貌美,腰細(xì)腿直,肌膚似玉,瑩白潤澤,整個人看上去像精雕細(xì)琢渾然天成的瓷人,一上臺,底下的女生就小聲地說著長得好妖孽,跟會發(fā)光似的。 說來也好笑,沈凌喬大大小小的舞臺不知上了多少,從來沒怯場過,但是前提是他是要在臺上跳舞,一講話就不行了。 本來在底下打了很多腹稿,結(jié)果被十幾雙眼睛聚焦著,就什么都忘了,只能勉強(qiáng)保持著嘴角的弧度,匆匆說了句“大家好,我叫沈凌喬”就顛顛下臺了。 他這副疏離微笑的模樣讓不了解他的人都以為這個顏值逆天的少年性情冷清,不好接近。 沈凌喬落座后,悄悄舒了一口氣,正好被旁邊的宋明州看在眼里,他忍不住調(diào)侃道:“原來你膽兒這么小,做個自我介紹都緊張成這樣,那你上臺跳舞的時候怎么就那么淡定?。俊?/br> 沈凌喬兩頰一層粉色,抿起嘴來不好意思道:“跳舞的時候,什么也注意不到,就不緊張了,腦子里只剩音樂和動作了。” 宋明州一手支頤,眼簾下垂,表情忽地暗淡,喃喃道:“對是,只有跳舞的時候才能忘掉一些惡心事,流場大汗就什么都好了……” 沈凌喬疑惑地看著忽然陷入陰暗沉郁的宋明州,對方一直是個開朗愛鬧的少年,什么時候都咋咋呼呼的,他第一次見宋明州這樣,好像整個人掉入陰暗潮濕的洞窟里。 “明州?”沈凌喬趴在桌上戳戳宋明州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喊道,“你怎么了?” “啊,沒事,好著呢?!彼蚊髦莼剡^神來,瞇起眼睛嘿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揪住沈凌喬的食指,上下晃蕩著,這一晃不禁小聲驚呼,“哇靠,你手腕柔韌度好強(qiáng),皮底下真的是骨頭?!讓我捏捏?!?/br> 宋明州說罷就雙手握著沈凌喬的手腕,順著手臂一路捏到肩胛窩,嘴里嘖嘖贊嘆個不停:“簡直了,簡直了,有這韌度,啥動作做不來,馬丹,嫉妒死大爺我了,你肯定從小就開軟度,回去試試你的腰,看看有沒有這么好……” 沈凌喬被捏得很不自在,但又覺得反抗的話太大驚小怪,就微微縮著脖子讓宋明州摸了個夠,終于,宋明州松開了他的手臂,掠起袖子,做了個健美姿勢,鼓起肱二頭肌,得意道:“雖然韌度不如你,不過我肌rou比你硬,來,試試。” 沈凌喬戳了戳又捏了捏,最后評價道:“沒有我哥硬?!?/br> “嘿,你哥怎么會比我硬,每天拿筆桿子的怎么硬得過每天托舉舞伴的?” “我哥練拳,”沈凌喬鼻子都翹起來了,“今年三月參加少年組拳賽還得了金腰帶!他可是業(yè)余的哦,其他參賽的都是專業(yè)的呢。” 宋明州驚悚了,“瓦擦,完全看不出來啊,穿著套西裝,明明看起來跟條板兒似的,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就是穿衣君子,脫衣野獸啊?!?/br> “你才野獸,”沈凌喬不高興了,“我哥一點都不野蠻?!?/br> “好好好,你哥那么牛,你怎么也不跟著練練,看你這身板,以后怎么托得起人?”宋明州捏捏沈凌喬可憐的薄薄的一層肌rou。 沈凌喬也郁悶地撩起袖子捏自己的胳膊,憋悶道:“我暑假就開始鍛煉體能了,每天跑一小時,等著吧,不久一定能托得了人。” “你每天就吃牛rou和水,其他碳水化合物都不要吃,這樣效果更好?!彼蚊髦菀贿吔ㄗh,一邊跟著捏沈凌喬的胳膊,別說,這家伙身上的皮rou滑膩得簡直能吸附人的手掌,就像把玩一枚溫潤的美玉,越摸越帶勁,根本舍不得放開。 “好了,大家也都互相認(rèn)識了,接下來要選班干部,大家踴躍積極,主動自薦?!边@時輔導(dǎo)員姚汀拍拍手,底下嗡嗡的聊天聲音小了下去,沈凌喬趕緊放下衣袖,端正坐好,宋明州也縮回手,不知怎的,感覺有點可惜。 他看沈凌喬直挺挺地坐著,于是胳膊肘碰碰對方,問:“你要當(dāng)嗎?” 沈凌喬搖搖頭,說:“沒空,太麻煩了?!?/br> “我就挺想當(dāng)?shù)?,你說我自薦班長怎么樣啊?” “好啊好啊,”沈凌喬眼睛一亮,激動地小聲喊道:“你當(dāng)吧,我投你。” 沈凌喬之所以會這么支持,是因為他想到以后估計每天晚上都夜不歸寢,舍友是班長完全是作弊利器啊,哪有不趕緊攛掇的。 宋明州見沈凌喬這么擁戴自己,于是搓了下鼻尖,對著沈凌喬挑挑眉,意思是“你看著”,然后舉起手來,在姚汀點頭后,意氣風(fēng)發(fā)昂首闊步地走向講臺。 宋明州雖然才16,但是身高已經(jīng)一米七八了,在班上算高的了,人又長得陽光帥氣,算是班里除了沈凌喬外貌最好的男生,口才也不錯,因此很討女生喜歡。 最后,班長還真讓他給摘了,輔導(dǎo)員又說了些注意事項,發(fā)了選課須知的材料,就解散了班會。 回寢室的路上,宋明州就一直哼著小曲兒,班里年齡最大的男生和女生也競選了班長,不過還是他贏了,又享受了把女生擁躉的風(fēng)光,很有一種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暢快。 “我剛才是不是特有領(lǐng)袖風(fēng)采?”宋明州一手掛在沈凌喬的肩膀上,沈凌喬被他壓得身子一歪,甩開他的胳膊后問:“新生不是第一年一定要住宿舍嗎,我可以留著床位,然后每晚出去住嗎?” 宋明州摸摸下巴,說:“我好像聽學(xué)長提過學(xué)校也就偶爾隨便查查,怎么,你要回家?。俊?/br> “真的嗎?”沈凌喬一喜,笑得整張臉都亮了,平時不怎么笑或笑的弧度很小的人,突然笑得這么春花燦爛,真有種直刺人眼球的感覺。 “別啊,住寢室培養(yǎng)感情,玩電腦也不會被爸媽管,多好啊,干嘛回去?。俊彼蚊髦莅欀鴥蓷l粗黑的眉毛。 “沒,我和哥住學(xué)府區(qū)。”沈凌喬想了想,有點心虛地說:“學(xué)校沒有單獨的練功房,所以……” “瓦擦,你們租的地方有單獨的舞室?!?/br> “嗯……”沈凌喬猶豫地點點頭,芙苑那棟小別墅的確也把一樓的客房裝修成舞室了。 “學(xué)府區(qū)的地價啊,竟然能有單獨的練功房,我決定開始仇富……”宋明州憤憤地指天發(fā)誓道。 他家算有些家底,但學(xué)舞開銷大,況且學(xué)府這一塊兒緊鄰市政*府,可以說是寸土寸金,竟然能找到有舞室的房子,這不是光是有財力就能辦到的,還要有關(guān)系。 沈凌喬聽他這么說,決定咽下“房子是買的,不是租的”這句話。 到了寢室后,宋明州一打開門,就看到一陌生人正坐在書桌邊擦著單反,神情沉醉癡迷,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聽到開門的聲音,對方頭也不抬,繼續(xù)做著手上的事情。 這應(yīng)該就是寢室最后一個室友了,沈凌喬看了對方幾眼,覺得這個人,嗯,很藝術(shù)…… 黑壓壓的頭發(fā)有點長,發(fā)尾都掃到了領(lǐng)子口,額頭上的劉海用黑夾子隨意的別著,側(cè)臉的線條特別的鋒利,蒼白到病態(tài)的皮膚讓人想到吸血鬼,嘴主要的是,他穿著一身白,連襪子鞋,包括手腕上的手表都是純白純白的,這樣一身晃眼的白,配上他蒼白的肌膚和黑墨似的頭發(fā),再加上他此刻專一到變態(tài)的神情,給人一種神經(jīng)質(zhì)的感覺。 沈凌喬下意識要避開這個人,這個人就住在他對面的床位,他往鞋柜邊挪了挪,一身白的人忽然轉(zhuǎn)過來大喝一聲:“別動!” 沈凌喬被嚇了一跳,僵在原地,呆愣愣地看著那個人往自己腳邊撲去,原來地上放著個黑皮袋,就躺在行李箱邊,估計是這個新室友臨時放下的。 那人拎起黒皮袋坐會位置,起來時視線掃到沈凌喬時,瞳孔猛地一縮,然后又淡淡移開,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凌喬有種被蛇盯住的感覺。 宋明州看這家伙這么拽,就有些不爽,不想對方把皮袋放在書桌上后,就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抱歉,我剛才不在狀態(tài),嚇到你們了,我叫譚消,藝管專業(yè)?!?/br> 雖然譚消說著抱歉的話,但是一張臉冷冰冰的,絲毫沒有任何道歉的態(tài)度,宋明州看著就覺得拳頭癢癢。 ☆、第54章 異樣 “沒關(guān)系,”沈凌喬直覺不想和譚消這個人有太多接觸,見宋明州臉色不好看,便息事寧人道:“是我沒事注意到你的包,差點踩到,不好意思?!?/br> 宋明州鼻子里發(fā)出一小聲輕哼,不屑道:“行李放著擋道,怪誰?” “啊,的確擋道了,”譚消點點頭,卻一個眼神都沒給宋明州,徑直走到沈凌喬身邊,拉起皮箱的推拉桿,側(cè)過臉面無表情地直直凝視著沈凌喬,說:“我前天就到了,不過當(dāng)時只帶了被子過來鋪下床,這箱衣服剛到,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不見怪吧?” 這個距離實在有點近,肩與肩的距離不足一個拳頭,沈凌喬能清楚地看到對方深棕色的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的頭像,他有些局促地后退一步拉開距離,然后就見到譚消始終如一灘死水般平靜到詭異的臉孔掀起一絲波瀾,眉頭慢慢皺起,嘴角漸漸下沉,這灘死水的表面緩緩流動著一股壓抑粘稠的波紋。 “……”那股被毒蛇盯住的感覺又來了,沈凌喬咬了下嘴內(nèi)的唇rou,故作鎮(zhèn)定道:“不見怪,你先收拾。” 說完,沈凌喬就走到自己書桌前,一邊開筆記本電腦,一邊問宋明州:“明州,選修課你打算選什么?” 宋明州也坐到自己的電腦椅上,晃晃悠悠地轉(zhuǎn)著椅子,搖頭道:“不知道,先看看再說,最好是老師不怎么點名,期末交篇論文就行了的課,我之前逛過學(xué)校的bbs,上面……” “你選什么課?”譚消突然問沈凌喬,被打斷話的宋明州登時爆了。 “喂,你爸媽沒教過你不要隨便插話的?擺著張臭臉也就算了,還不懂禮貌!” 譚消像是沒聽見一樣,用著同樣的神情、語速和語調(diào)又問了沈凌喬一遍:“你選什么課?” “你他*媽裝什么聾子!”宋明州猛地站起來,椅子“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沈凌喬見宋明州一副要干架的樣子,趕緊站起來拉住他,小聲勸道:“明州,你別生氣。”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哥哥也不在身邊,又實在不會勸人,說些“大家有緣成為室友,同住一個屋檐下,還要相處幾年”之類的好聽話,只是擔(dān)憂地拽著宋明州,一個勁地說“你別生氣”,同時無措地看了幾眼譚消。 宋明州本來腦袋一熱,就想教訓(xùn)一下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小白臉,被沈凌喬這么拉著,頓時冷靜下來,想到剛開學(xué)就惹是生非和室友打架估計會被處分,于是放下一句狠話“你最好別再來惹我”,然后擺好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沈凌喬見宋明州不再赤臉紅眼的,頓時舒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譚消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眼神底下似乎藏著極其銳利的侵略性,沈凌喬被看得身體又是一僵,硬著頭皮開口道:“我也先看看……” 譚消聞言,用淡淡的語氣說著命令的話:“通識課選完后就告訴我?!?/br> “憑什么???”沈凌喬還沒回應(yīng),宋明州就嗆聲道:“是不是想著翹課有人替你簽到啊,想都別想!” 這回譚消終于賞了宋明州一個眼神,頓了下復(fù)又盯視著沈凌喬,說:“我不會讓你幫我簽到的,相反,如果你有事不能來,我可以幫你簽。” 沈凌喬怕戰(zhàn)火重燃,趕緊點頭道:“不用不用,我可以請假的,放心,選完后我會告訴你的?!?/br> “好?!弊T消得到滿意答復(fù),終于轉(zhuǎn)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凌喬,你選好后也跟我說聲?!彼蚊髦莞呗暫暗?。 沈凌喬忙不迭地點頭,嘴里“嗯嗯”地答應(yīng)著,翻開手中的專業(yè)培養(yǎng)方案,仔細(xì)地看了起來。 因為決定兩年內(nèi)修滿學(xué)分,沈凌喬把整個四年的排課學(xué)期都研究個遍,最后選完第一學(xué)期的課后,每天都排得滿滿的,除去一些不得不學(xué)的通識課例如馬原毛概,還有舞蹈文化課,他把古典舞神韻、芭蕾基訓(xùn)和民間民族舞基訓(xùn)這三門本來分學(xué)期上的專業(yè)實訓(xùn)大課全部選上,這樣平均下來,再加上他自己安排的兩小時課外訓(xùn)練,每天就要在練功房里呆上六、七個小時,這么大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已經(jīng)到了一般人只有在考前或賽前沖刺階段才會這么安排的作訓(xùn)量。 選完課后,他就把自己選的兩門通識課跟宋明州和譚消說了下,“我選了酒文化賞析和西方五百年史,不知道你們感興趣嗎?” 譚消不說話,直接打開教務(wù)系統(tǒng),開始選課,宋明州則嘀咕了句“第一個還不錯,不過你怎么會對歷史感興趣啊?” 沈凌喬歪頭想了想,說:“就當(dāng)聽歷史故事,還行吧。” “這個我是不感興趣,算了?!彼蚊髦萋柭柤?,“就文化倒是不錯?!?/br> “已經(jīng)五點多了,我還要和我哥一起吃飯,先走了?!鄙蛄鑶桃贿吺帐氨嘲滓贿呎f道。 “走吧走吧,我找齊修,丫的怎么還沒回來?”宋明州嘟囔著掏出手機(jī),撥了齊修的號碼。 這時一直安靜的譚消突然出聲:“你有哥哥?” “嗯?!碧崞鸶绺?,沈凌喬臉色的笑意真切了許多,像是忽然漾起碧波的一湖春水,譚消看得一愣,眼里上過一道陰郁,捏緊了手中的鼠標(biāo)。 …… 回去的路上,沈凌喬一想到以后可以偷偷溜出去和哥哥一起睡,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向兩邊咧開,眼睛里的快樂像涌動的光點,幾乎就要逸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