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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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初螢的老神在在不同,漣漪有些緊張,“昨夜……”不知如何開口。 初螢笑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發(fā)生的都沒發(fā)生?!?/br> 漣漪低頭看著一副娃娃臉卻老神在在的夏初螢,倒覺得是自己毛躁了?!捌鋵?,若是他能收斂些或……將后院女子打發(fā)出去,和好也沒什么。后院女子的遣散費(fèi)你別擔(dān)心,全包在我身上,除了錢財還會給她們鋪子或直接選好人家嫁,至于拓跋月我也會有辦法處置?!?/br> 初螢翻了白眼,“還有完沒完?從前我看漣漪是個干脆的人,現(xiàn)在竟如此婆婆mama?!?/br> 蘇漣漪恨不得將面前的夏初螢活活掐死,“婆婆mama?你以為我想婆婆mama?我這么做是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 初螢哈哈笑著攬住漣漪的腰,“知道了知道了,都為了我,我記得你的好行了嗎?但從現(xiàn)在開始,云飛揚(yáng)和拓跋月都別提了,我不想聽到這兩人的名字,而且這兩人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想到渣男配花癡女,初螢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紅娘了。 蘇漣漪又嘆氣,這兩天竟嘆了兩年的氣,“你對我的好,我也記得,永遠(yuǎn)記得。我……” 初螢急急打斷,“很久沒檢查你的女紅了,你女紅手藝還是我教的,我也算是你師父。如今師父要檢查弟子的功課了,走走,我們?nèi)槲闯鍪赖膶殞氉鲆路??!闭f著,也不管蘇漣漪還想說什么,拉著她便向自己房間走,或者說,她已不想進(jìn)行剛剛的話題了。 …… 早朝過后,云家父子三人被留下,三人陪著皇上用了晚膳,說了很多,這才放了三人離開。 回程的馬車上,三人很沉默,各有所思。 回到了元帥府,三人直接去了云忠孝的書房。 “皇上說和親之事是月公主親自主動改的口,你們二人就此事有何看法?!痹浦倚⒙氏却蜷_話題。 云飛峋自是一聲不吭,習(xí)慣性沉默。 云飛峋恭敬道,“不知父親的看法如何?!?/br> 云忠孝道,“我能有什么看法?當(dāng)時月公主指明峋兒,但漣漪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如今月公主改口,我也是喜憂參半,憂的是,月公主和金玉公主的關(guān)系看起來不似融洽?!?/br> 飛揚(yáng)道,“父親您請放心吧,昨夜孩兒已與初螢談過此事了,初螢是贊成的?!?/br> “哦?”云忠孝吃驚。 飛揚(yáng)解釋,“依初螢的意思,若月公主有個三長兩短,皇上也不好交代,與其左右為難,還不如直接納入我府。畢竟,初螢雖為人妻,更是鸞國公主,她自知必要做一些犧牲?!?/br> 云忠孝好像松了口氣一般,點了點頭,“金玉公主說的對,這便是犧牲。那月公主嫁入將軍府,怕無法為妾,而是平妻?!?/br> 云飛揚(yáng)淡笑不語,其實心中想的是——是否平妻他不在乎,如今只要初螢在他身邊就好。 一直旁觀的云飛峋道,“父親您要辭官?”這也是今日在御書房提到的話題。 “是,樹大招風(fēng),若我們家是文官,只要小心行事便罷;但我們是武官,皇上無法不顧忌。今日在御書房中我談起辭官之事,皇上雖口上挽留,但也只是表面說說而已,他一直期盼著這一天?!痹浦倚⑾氲郊磳㈦x開京城回到東塢城與老友見面,心情甚好,“我離開了,你們兄弟二人的仕途才會順利?!?/br> 云飛揚(yáng)笑道,“仕途順利與否不重要,而是一家人是否在一起才重要。” 云飛峋沒吭聲,心底卻嘀咕——他可不在乎什么仕途什么當(dāng)官,若云家三人必須有一人辭官,他巴不得他辭。只不過,理智上知道皇上不會放他走。 “想來,你大婚之后,皇上便會下封官圣旨,那時我便在早朝上正式辭官。”云忠孝和兩個兒子便商量了起來。 …… 云飛揚(yáng)歸心似箭,出了書房便快步趕回自己院子,但當(dāng)回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無一身影。 一顆心空落落的,抓住一旁的丫鬟便問夏初螢在哪,丫鬟回答說金玉公主在兩個時辰前便回了公主府,只是將世子留了下,在夫人那照顧。 丫鬟答完,云飛揚(yáng)便將其趕了出去,只自己留在房內(nèi)。 房內(nèi)好似還有佳人身上的余香,只可惜人去樓空。 這時元帥府而非將軍府,也不知是因沒有了夏初螢還是因為沒有那些鶯鶯燕燕的美姬環(huán)繞,云飛揚(yáng)第一次感受到了“寂寞”兩字,這寂寞如同無數(shù)小蟲一般,慢慢將他五臟六腑啃食。 已是半夜,云飛揚(yáng)卻無絲毫睡意,房間不大,家什豪華,但他卻覺得空蕩蕩的凄冷。 “大少爺,這么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在屋外守夜的丫鬟見云飛揚(yáng)穿著整齊出了房間,連忙追過去問。 云飛揚(yáng)壓下心中煩躁,頭也不回道,“明早你回夫人和元帥,便說我突有公事連夜離開了?!痹掃€未落地,人已出了院子。 不到兩刻鐘,快馬加鞭的云飛揚(yáng)已回到自己府上,當(dāng)將門砸開,門丁嚇了一跳,這深更半夜的將軍怎么還回來了? 云飛揚(yáng)本以為回家后孤獨感能少一些,卻沒想到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揮之不去。 聽說將軍半夜歸來,管家匆匆趕來,一邊跑一邊系著腰帶。“將軍您回來了。”打著招呼。 “恩?!痹骑w揚(yáng)大步向自己房間而去。 管家小跑跟在身后,一邊跑一邊安排丫鬟趕緊為將軍鋪被褥燒熱水等等。 剛?cè)朐鹤娱T口,云飛揚(yáng)突然停了腳步,可憐的管家差點撞云飛揚(yáng)的身上,“將軍,還有何吩咐?”心有余悸地小心問。 云飛揚(yáng)雙眉微動了動,嘴角扯了扯,好似掙扎了一般,“去看看誰還沒睡,叫兩個過來陪我?!?/br> 叫兩個什么?自然是后院的姬妾們。不過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將軍,您剛剛說什么?哦,小人該死,小人沒聽清?!?/br> 云飛揚(yáng)的性格還算溫和,不會輕易動怒,但今日卻是真怒了,“看誰沒睡,叫兩個來陪我。若你再聽不清,便辭了管家之職,回去養(yǎng)老罷?!?/br> 四十二歲的管家還沒到養(yǎng)老的年紀(jì),再說在將軍府中當(dāng)管家也算是個好差事,怎能說扔就扔?“將軍息怒,小人知錯了,小人這就去?!闭f完,便跑了出去,尋平日里將軍最喜歡的姬妾過來,無論睡還是沒睡,趕緊拽起來熄將軍的火。 也別怪管家這么失態(tài),實在是最近將軍反常得很。從前夜夜有人陪伴,但近幾日卻連續(xù)數(shù)日不招姬妾,今天倒好,回來就直接找倆。倆啊……也就將軍體格好,一般男子還吃不消呢。 后院姬妾們都聽說了這件事,無論熟睡淺睡,都第一時間爬起來梳妝打扮,小丫鬟們賄賂管家,只為讓管家?guī)ё约抑髯尤ニ藕驅(qū)④姡搜鲴R翻。 與雞飛狗跳的將軍府不同,元帥府一片安寧。 “你怎么還沒睡?”飛峋剛一進(jìn)屋,便看見正在做女紅的漣漪,“你有孕在身還不早早休息?大半夜的做什么呢,累壞眼睛怎么辦?” 漣漪將嬰孩小衣服的半成品放下,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你回來了?” 云飛峋見到漣漪手上做的是紅色小衣,便立刻知道為誰而坐,想到再過幾個月自己就當(dāng)父親了,興奮之情掩飾不住。 跑過去抱住漣漪,“我的好漣漪好妻子,我愛你!”說著,直直親了過去。 漣漪將其毫不客氣的推開,“別鬧,快和我說說今日發(fā)生之事,這么晚回來怕是被皇上留下了吧,不許有隱瞞,一五一十都要告訴我?!?/br> 飛峋欲求不滿,一屁股坐在旁邊,“一日未見,你不想我?” 漣漪舉起手上的繡針,“別逼我當(dāng)容嬤嬤,快說!” 飛峋不記得元帥府或云府有嬤嬤姓容,卻也沒問,便將整日的所聞晚上在父親書房內(nèi)的議論原原本本講給了蘇漣漪聽。 漣漪認(rèn)真聽完,沉默了會,而后笑瞇瞇道,“洗漱睡覺吧?!?/br> “哦?!憋w峋二話不說,起身出去梳洗。 “……”漣漪哭笑不得的將半成品一一收入小箱中,感慨自己怎么嫁了這么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難道就絲毫不擔(dān)心他父親和兄弟? 也許因云飛峋的本性如此、更也許是因特殊的童年所造成,飛峋確實與家人不親,換句話說,他心里只有蘇漣漪一人,除了蘇漣漪外,就沒什么可上心的事物。正應(yīng)了漣漪送他的形容詞——沒心沒肺。 這些,蘇漣漪都知道,不想改變他,反倒是沾沾自喜。 …… 與平靜的云家不同,皇宮卻是鬧翻了天。 太后天天跑去和皇上鬧,只要求皇上收回成命,絕不允許拓跋月壞了自己女兒的好姻緣。 夏胤修再三征求了夏初螢的意見,最終決定正式下發(fā)圣旨,宣布鸞國與軒國和親,軒國公主拓跋月正式下嫁給鸞國金鵬將軍,與金玉公主同為正妻。 一時間全國上下沸沸揚(yáng)揚(yáng),各種議論聲都有。那些聽信了傳聞的百姓十分可憐金鵬將軍;有些沒聽說傳聞的百姓則是暗嘆金鵬將軍的桃花運(yùn),不僅美姬成群,更是有兩國尊貴公主服侍等等。 說來也巧,當(dāng)下發(fā)圣旨時,夏胤修問欽天監(jiān)何時為吉日,欽天監(jiān)再三算過后,竟發(fā)現(xiàn)是二十日后,可謂緣分。 月公主與云飛峋遲遲未有吉日,而如今確定了云飛揚(yáng)便很快到吉日,眾人更是覺得云飛揚(yáng)才是拓跋月真正的命中夫君而非云飛峋。 千慈宮不似以往那般熱鬧和睦,后宮無人不知太后心情不好,沒人敢來沒事找不痛快,可謂一片愁云慘淡。 千慈宮下人們小心伺候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除了平日里貼身伺候太后的兩名心腹嬤嬤敢勸勸,其他都不敢開口。 突然有丫鬟來稟,說金玉公主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太后的眼淚又下來了,“我的兒啊……”掏出帕子擦淚。 夏初螢匆匆而入,因她知道,和親圣旨一下,最擔(dān)心她的只有母后?!澳负?,兒臣來看您了?!毙Σ[瞇道,歡快的語調(diào)盡量將千慈宮的氣氛活躍開來。 “我可憐的螢兒快快過來,到哀家這來。”太后一只手擦著眼淚,另一只手招呼初螢上前。 初螢鼻子一酸,將即將下來的眼淚強(qiáng)咽了回去?!澳负?,螢兒在這呢?!钡教蟮囊闻宰?,被太后摟入懷中。 “唉,我苦命的螢兒,怎么就……修兒也是個不爭氣的,怎么就不心疼下自己的meimei?!睋ё∠某跷?,太后又哭了起來。 窩在太后的懷中,初螢非但不覺自己多么可憐,反倒是很幸福,因為有母親的疼愛、兄長的庇護(hù),更是有閨蜜的理解。她并非是為蘇漣漪做犧牲,她還沒到如此偉大,而僅僅是“廢物利用”罷了。 太后哭著,初螢哄著,初螢好說歹說,總算是將太后哄了住,卻聽外面有丫鬟來稟,說月公主來了。 “她來干什么?就說哀家不舒服,讓她回妙綾閣呆著去。”太后咬牙切齒道。 初螢自然知道拓跋月來做什么,拉住太后的手,笑道,“母后從小便教導(dǎo)螢兒,一切以大局為重,難道母后如今卻忘了?那拓跋月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軒國。我們作為皇家,不可失了皇家的禮數(shù)?!闭f著,轉(zhuǎn)頭對一旁為難的嬤嬤道,“請月公主進(jìn)來吧?!?/br> 太后見自己女兒這般懂事,更是心疼不已。 拓跋月來做什么?自然是來耀武揚(yáng)威,出那口惡氣。 拓跋月所住的妙綾閣正在千慈宮中,平日里她都盡量不與太后見面,老老實實呆在妙綾閣中,生怕橫生枝節(jié),但今日聽說夏初螢來了,她死活也要來瞧瞧夏初螢?zāi)腔诤薜哪?,她要讓夏初螢知道,得罪她拓跋月,絕沒有好下場! “月兒為太后請安,太后安好。”拓跋月見了禮,眼睛卻一直瞧著太后身旁的夏初螢。 太后強(qiáng)忍著憤怒,淡淡道,“恩,月公主近日可曾習(xí)慣?” 拓跋月笑得甜香,“托太后娘娘的福,月兒在鸞國十分習(xí)慣,如今又覓得良婿,更是幸福得很,鸞國可謂月兒的福地啊?!?/br> 太后恨得咬牙切齒,“習(xí)慣就好,罷了,哀家累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反應(yīng),一個眼神,心腹嬤嬤便上前,扶太后離開。 室內(nèi),除了幾名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便只有夏初螢和拓跋月兩名主子。 就在剛剛拓跋月與太后說話期間,夏初螢已與徐嬤嬤交換了眼色,心中知曉,一切進(jìn)展順利。 “金玉公主,”拓跋月看向夏初螢,笑容更是甜美,“真沒想到,我們二人竟如此有緣,馬上便要成為一家人了?!?/br> 初螢知曉其故意拿話刺激她,為了安拓跋月的心,她也得好好表現(xiàn)一把,只不過如今在千慈宮不能表現(xiàn)得太悲傷,否則傷心的還是自己的母后。 想著,夏初螢立刻板下臉,一聲不吭地沖出了房間,沒一會便跑出了院子,向千慈宮旁的小花園而去。跟隨初螢前來的宮女不敢怠慢,也跟著跑了過去。而尾隨其后的自然是拓跋月等人。 只見,臨近涼亭旁,夏初螢站在花叢前,低著頭,不斷用手帕擦著淚,而一眾宮女應(yīng)是被下了命令,不敢上前。 宮女不敢上前,但她拓跋月卻敢。 “呦,金玉公主,傷心了?”拓跋月悠閑地溜達(dá)著,一邊溜達(dá)一邊幸災(zāi)樂禍道。 手帕之下,夏初螢并沒什么眼淚,一雙大眼半垂,用余光打量著一旁的身影,極力將揚(yáng)起的唇角下壓。 “不知金玉公主可知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今日編造謠言害得我聲名狼藉,明日我便嫁給金鵬將軍與你共享一夫?!蓖匕显吕湫χ?,“既然為公主,自然不能為妾,我們便是平妻,那若我聲名狼藉,身為平妻的你,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名聲吧?” “夠了!”初螢尖叫一聲,小臉雪白,一雙大眼含滿了淚,“事到如今,你滿意了?” 拓跋月見狀,更是開心得恨不得跳上三跳,“金鵬將軍溫柔又多情,外表俊美又戰(zhàn)功累累,更是有戰(zhàn)神之美名,如今想想,能嫁給金鵬將軍也不錯?!彼煌5靥嵩骑w揚(yáng),只為了不停刺激夏初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