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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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傷,我給你治。”玉容突然道。 漣漪苦笑了下,“多謝玉護(hù)衛(wèi)了,但同為醫(yī)者,我的臉能否恢復(fù),我心中有數(shù)。” “一定能治好!你連天疫都能治,難道這區(qū)區(qū)幾道傷痕治不了?”玉容的聲音失了冷靜,越來越大。 漣漪低下頭,“抱歉,玉護(hù)衛(wèi),我是人,不是神?!辈幌朐倥c之糾纏,直接對李嬤嬤道,“嬤嬤,帶我去換件衣服吧。” 李嬤嬤緩過神來,“好,好,我們走?!睘橛袢莞A讼律恚膊还芴稍诘厣系膶O嬤嬤了,直接領(lǐng)著蘇漣漪便走了。 蘇漣漪的衣物并被燒毀,就如之前的情景,其衣服和木箱,都被扔出車外。這是誰扔的?自然是蘇漣漪自己扔的。 李嬤嬤將蘇漣漪帶到自己的所用的馬車中,漣漪換了衣服,裝模作樣在臉上涂抹了藥粉,而后纏上繃帶,最后蓋上面巾——便如同這幾日,安蓮所蓋面巾那般。 將一切收拾完畢了,漣漪下了車。“李嬤嬤,帶我去看看圣女大人好嗎?”凄慘的女聲,楚楚可憐。 剛照顧完孫嬤嬤的李嬤嬤長長嘆了口氣,“那蘇大虎平日里看著好像個正經(jīng)人,誰知道竟是個變態(tài)……唉……不說了,走吧?!闭f著,便帶著漣漪而去。 周海已燒成了炭人,被侍衛(wèi)們在林子中挖了個坑隨便埋了。但安蓮的身份特殊,暫時停尸在一輛馬車中,待準(zhǔn)備了棺材才能安葬。 一輛空無一物的馬車中,讓日那般風(fēng)sao的圣女安蓮,便這么冰冷冷地躺著,面目血rou模糊,哪還有平日那般風(fēng)流模樣。 尸體周圍燃著守夜燈,卻無守夜的人。 車簾撩開,蘇漣漪站在車廂門口向內(nèi)望去,無喜無悲,既沒多日相處突然人鬼相隔的悲哀,也沒日日交鋒的對手死去的狂喜?;蛘哒f,在蘇漣漪眼中,安蓮根本毫無地位,既不是對手,也不是朋友,只是個達(dá)成目的的工具罷了。 漣漪看著安蓮的臉,幻想著云飛峋發(fā)狂時,瘋狂割開安蓮臉時的摸樣,心中不忍生出了幾分憐憫。 “小漣……”李嬤嬤有些擔(dān)心,畢竟平日小漣與圣女關(guān)系不錯。 蘇漣漪回過神來,將頭低下,輕輕靠在李嬤嬤的肩上,輕輕嘆了口氣。 李嬤嬤也嘆了口氣,而后伸手在漣漪的后背拍了拍,不知說什么。 周立到處找尋蘇漣漪,見到蘇漣漪與李嬤嬤在此,上前,“小漣姑娘,玉護(hù)衛(wèi)叫你過去?!?/br> 漣漪直起身來,“好?!庇袢菡宜z毫不意外,全在意料之中。 蘇漣漪與周立并肩走著,兩人走得不快,一路沉默。 因發(fā)生了意外,加之玉容不顧傷痛硬撐上路,如今再次病倒,營地侍衛(wèi)們就地安營扎寨,準(zhǔn)備再次度過幾日。 周立領(lǐng)漣漪而去的,正是玉容的營帳。營地很小,十幾步的路程,便已到了目的地。 到了門口,周立終于開了口,“到了,進(jìn)去吧?!闭f完這話,最終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那嘆息中,夾雜多少惋惜。 “多謝周侍衛(wèi)了?!睗i漪道謝,入了營帳。其實(shí)周立那嘆息中有何想說的話,蘇漣漪怎會不知,但這正是她所追求的結(jié)果。 營內(nèi),玉容靜坐在碩大的椅子上。 漣漪眉頭一動,忍不住又犯了職業(yè)病,“玉護(hù)衛(wèi),您最好平躺在床上,否則……” “我如何躺得下?”玉容打斷了她的話。 漣漪也驚覺,今日的重點(diǎn)好像不是玉容的傷,而是她蘇漣漪的“傷”。低頭,不語。 室內(nèi)一片死寂,無人說話,而玉容也是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便這么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漣漪甚至覺得雙腿站得有些累了,玉容才再次開口?!安辉S隱瞞,你的臉,到底能治好嗎?!?/br> 面上纏著面紗的漣漪,垂下雙眼,濃密的睫毛遮住瑰麗的眸子,也遮住眼底的陰險?!皞谟鲜菦]問題的,只是這深可見骨的疤,這一生已是消不掉了。” 蘇漣漪的聲音很平靜、很平淡,既沒哀傷也沒憤怒,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別人的一般,而她的口吻,也完全是大夫述說病情的口吻。 這平淡的語氣聽在玉容耳中,卻別有一番無奈的滋味。 室內(nèi)又陷入了死寂。 “容貌……”玉容想說容貌不重要,但卻又覺得此話太假,反倒如同嘲諷?!靶i,以后……你便跟著我吧,名分也會給你的?!?/br> 名分一詞,已說明了玉容的態(tài)度。 不得不說,蘇漣漪心中是感動的。玉容對她有心,她早知道,雖玉容不像飛峋那般無論自己容貌如何都對愛情堅(jiān)貞,但以兩人剛認(rèn)識寥寥數(shù)日的交情來看,能容納毀容的自己,又給個名分,已著實(shí)不錯了! 可惜,蘇漣漪可不想在玉容身上要什么名分。 “玉護(hù)衛(wèi),您的好意,小漣心領(lǐng)了,但還是算了吧?!睗i漪道。 玉容一愣,本以為自己這番話,小漣能感激涕零,“為何拒絕?難道你以為,你還能找到如意郎君?小漣,你還小,不知這世間男子有多在乎皮相,即便是我……也……”嘆了口氣,“這么與你說吧,我的家世,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甚至,要大過你從前所在的元帥府。我雖只能給你一個妾室身份,但已足夠你榮華富貴一生了?!?/br> “我怎會不知玉護(hù)衛(wèi)在為我著想?”漣漪作勢苦笑了下,“正是因玉護(hù)衛(wèi)對我好,我才無法這樣……跟隨玉護(hù)衛(wèi)?!?/br> 玉容不解,“我都已不在乎你的容貌,你還有何顧忌?” 漣漪慢慢轉(zhuǎn)身,對著門口幽幽嘆氣,“我……我……我……”我了半天,卻沒說出什么。 玉容急了,不顧傷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到底還發(fā)生什么了?”聲音帶著顫抖,他想過那件事,卻不敢多想。 漣漪根本不打算給他僥幸的機(jī)會,暗暗一笑,但語調(diào)突然哀婉,“我……被那禽獸……侮辱了……” 晴天霹靂一閃,玉容渾身無力,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空洞,再不發(fā)言語。 面紗之下,漣漪輕輕一挑眉。說了一堆謊話,就這一句是真的,她確實(shí)被蘇大虎……不對,是云飛峋侮辱了嘛。飛峋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只不過兩人已成婚了。 這一次,徹底將玉容擊敗了,他愣愣在椅子上,再無一語。 漣漪見此,輕聲道,“玉護(hù)衛(wèi)早些休息,我先退下了?!闭f完,無絲毫遲疑,轉(zhuǎn)身離去。 …… 樹林深處。 一間黑色的小營帳,風(fēng)餐露宿的是不同于奉一教眾人的另一幫人。 幾個小帳圍成一圈,中間點(diǎn)燃篝火,云飛峋坐在篝火旁烤著火,不發(fā)一語,愣愣的看著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篝火上,烤著野兔和野雞,上面刷著香料,被火烤得油滋滋的,飄香四溢。 野兔已烤好,崔鵬毅取來盆子,用匕首將野兔割成幾塊,而后再次撒一些鹽等作料,顛了記下,那佐料自然調(diào)勻,遞了過來,“大人,兔子烤好了,您先吃吧?!?/br> 云飛峋將視線從火光上收了回來,搖了搖頭,“你們先吃,我還不餓?!蹦樕系囊兹菸镆研冻?,在跳躍的火光照耀之下,飛峋剛毅的面龐、深刻分明五官,如同雕塑一般俊美無雙。 “大人,已是半夜了,您還是吃一些吧?!贝搦i毅繼續(xù)道。 飛峋抬眼,看了他一眼,但目光已不想從前那般冰冷,而是帶了一些柔和?!昂??!鄙焓謈ao起一直兔腿,便吃了起來,哪怕是絲毫沒有胃口,哪怕形同嚼蠟,為了崔鵬毅的關(guān)心,他也依舊吃著。 崔鵬毅自然明白云飛峋是不忍讓他擔(dān)心。如今兩人相處的時日多了,熟了,崔鵬毅對這年輕的首領(lǐng)好感與日俱增。不僅是因他的高超的功夫和敏銳的判斷,更是因他的謙和和善良。 云飛峋是個內(nèi)熱外冷的,一旦熟了,便會為朋友肝腦涂地。 數(shù)次任務(wù),并非次次一帆風(fēng)順,每一次殿后都是首領(lǐng)本人,即便眾人抗議卻也無法改變他的命令,只因首領(lǐng)不希望大家受傷。他將所有人看做兄弟,而非下屬。 這也是為何,這一次首領(lǐng)放著自身任務(wù)不去完成,反倒跑到奉一教幫助漣漪郡主,大家非但不反對,相反全力支持的原因之一。 “郡主她,會有危險嗎?”崔鵬毅道。 云飛峋將口中的兔rou咽下,微瞇了雙眼,“不知道,但我相信她的實(shí)力。” 崔鵬毅失笑,“為何會如此相信?”何況對方是一名女子。 飛峋頭也不抬,又拿了塊rou啃,“自然相信,我們是夫妻。” “夫妻?”老單身漢崔鵬毅此時不理解了,抓頭想了想,腦子里卻突然蹦出一個想法——有老婆會是什么感覺呢? 崔鵬毅怎么會想到,他未來真娶了個老婆、賢內(nèi)助,而紅娘不是別人,正是首領(lǐng)的妻子、漣漪郡主——蘇漣漪。 ------題外話------ 大家虛驚一場吧,女主自然不會毀容!一切都是演戲。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也算是即將高潮了,東塢城結(jié)束后,還會有一段平靜的日子的,更有驚喜(驚喜內(nèi)容保密)。 今天聽朋友說,瀟湘書院app客戶端每日可以簽到,只要連續(xù)簽到一個月,就可以進(jìn)行抽獎,其中有個獎項(xiàng)是5張?jiān)缕?,可送給喜歡的作者。如果中間有事未簽到,可以通過充值的方式補(bǔ)簽。一次不用充多,一分錢就可以。簽到還送瀟湘幣,好像…… 具體cao作方式,我也不知道,打算更新完去研究一下。 大家如果有閑心,也去簽個到吧,下個月搞不好可以抽到愛瘋6哦!如果抽到5月票,就送給丫頭吧,嘻嘻! 雖然想要月票,但還是希望我的讀者人人都抽到愛瘋6,加油! ☆、269,新圣女,蘇漣漪(求!表!揚(yáng)!) 東塢城,依舊那般蕭條,并未因蘇漣漪一行人的到來而改變半分。 徐府。 徐姨娘出嫁前的閨房,正門支著一副繡架,繡架設(shè)置在此正好可借道門口自然光線,不至太過傷眼傷神。 徐姨娘是個女紅好手,長夜漫漫經(jīng)常用刺繡來打發(fā)時間,但今日卻不知為何,頻頻刺傷手指,還不到一個時辰,已經(jīng)刺了四次。 蘇漣漪離開后,徐老太太將自己房內(nèi)的丫鬟分來了兩個,小朱和小翠,專門伺候徐姨娘。而小朱買來徐姨娘要的彩線回來時,正好看見徐姨娘若有所思的含著指尖,一眼便知發(fā)生了什么。 “大小姐,今日有些陰天,再好的眼睛看不清,您就別繡了,省的傷眼。”在徐府,徐老太太要求下人們都稱呼徐姨娘為大小姐,其意便是回家了,不是別人家的姨娘。“昨日老太太說入秋了,再不賞花就沒了,要不然大小姐去陪陪老太太賞花?” 徐姨娘笑笑,心中明了小朱貼心,既幫她圓了刺傷手指的尷尬,又提了很好的建議,讓她出外解悶。 她最近確實(shí)郁郁寡歡,眾人都以為是思念元帥或是看到家中落敗心情不好,其實(shí)這些都次要,主要的是,她擔(dān)心漣漪郡主。 從漣漪郡主離開東塢城去潛伏奉一教到如今,已有了十日,整整十日,杳無音訊,她如何能不擔(dān)心?先不說若漣漪郡主出了意外,他們這一行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就從感情上來說,她喜歡漣漪那個小姑娘,實(shí)在不忍見她有什么意外。 徐姨娘站起身來,慢慢走到門口,看著蕭蕭而落的秋葉,再一次忍不住嘆氣。郡主,您可一定要安全歸來! 突然,司馬秋白來了,腳步匆匆,“姨娘在嗎?”因司馬秋白的身份是元帥府的人,自然稱呼其為姨娘。 門外的小翠道,“是小白哥啊,大小姐正在房內(nèi)呢。”一張小臉粉撲撲的,小跑到門口,將歡快收斂,規(guī)規(guī)矩矩道,“大小姐,門外白管事求見?!?/br> 徐姨娘趕忙快步出了門,雖然在徐府內(nèi),她為大小姐而司馬御史化身為管事,但徐姨娘還是對司馬御史該有的尊重卻一絲不減。 “徐姨娘,今天我上街,竟碰到了京城的熟人,”司馬秋白面上狂喜,“那熟人聽說姨娘您也在東塢城,說什么也要來拜會,如今正在大廳里呢?!?/br> 徐姨娘一愣,熟人?雖她在京城十幾年,但可以說相熟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那些人都不是東塢城人,誰會千里迢迢來東塢城呢?一頭霧水?!笆钦l?” 司馬秋白剛想說,想到那人的化名,說了姨娘也不知道,而真名又不能直說,便干脆賣了個關(guān)子,“姨娘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徐姨娘頓時了然,莞爾一笑,“白管事開玩笑打趣還真是千年一遇,行,就為今日的千年一遇,我去看看?!闭f著,便連同司馬秋白和兩名丫鬟去了前院。 會客廳。 當(dāng)徐姨娘到會客廳時,簡直驚呆了,她愣愣呆在原地,面色略帶蒼白,而后慚愧地低下頭去,“飛峋,姨娘對不住你。”那聲音已顫抖。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云飛峋。 云飛峋略微一想,便能猜到徐姨娘為何會如此。對著徐姨娘一拱手,“徐姨娘可安好?這一次小侄東塢城,家父聽說姨娘回家探親,特意讓小侄前來探望。”幾步上前,壓低了聲音,“姨娘不用愧疚,漣漪現(xiàn)在很安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