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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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暗暗挑眉,買不到?更好。這樣線索更是清晰明了,因?yàn)闆]公開售賣,能真正拿到藥的人便如鳳毛麟角,她好像離那兇手又進(jìn)一步。 想著,一幅愁容,“李公子,那你可知如何能得到這藥?最近爹已開始為大哥物色女子擇日成親,畢竟大哥年紀(jì)已大,不能單身下去,這藥……我急啊?!庇辛艘粌纱沃e,這第三次早已習(xí)慣成自然,好像是真事一般。 李玉堂猶豫了下,最終默默嘆了氣,“抱歉,下官愛莫能助?!彼幌敫嬖V蘇漣漪,右侍郎葉軒有這藥,葉軒那人心思不正,他不希望兩人有什么瓜葛來往。 蘇漣漪忍不住懊惱,走回自己桌案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李玉堂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隱忍的蘇漣漪有如此過激的行為,難道蘇漣漪真的很急?“漣漪,那藥對你很重要嗎?” 若是面前之人不是蘇漣漪而是外人,也許李玉堂會(huì)冷靜思索這詭異行為,但關(guān)心則亂,在蘇漣漪身上,李玉堂一切冷靜都化為泡影。 蘇漣漪一看有戲,立刻轉(zhuǎn)過身將那憤怒掩飾得干干凈凈,面上只有楚楚可憐。“是啊,李公子,我們蘇家的情況外人不了解,你能不了解?當(dāng)時(shí)我不懂事,我爹和弟弟也如此,我們蘇家只能靠大哥cao勞,也許正是如此,大哥因壓力太大才……患了如此難以啟齒之癥。大哥在我心中的地位就與父親一般,所以這藥,我說什么也要得到。” 李玉堂的眉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十分矛盾。 蘇漣漪就知李玉堂有線索,難道這藥劑保密?“李公子,若你不知就算了,我已派幾人去打聽,實(shí)在不行,我這幾日便親自去一趟無炩谷拜訪徐家人?!?/br> 李玉堂終于嘆了氣,心中不舍?!盁o炩谷在鸞國西部邊境,離京城路途遙遠(yuǎn),而要入無炩谷便必須翻越無炩山脈,山勢陡峭又常年有毒霾之氣,郡主還是打消念頭吧。至于那藥……我知曉有人能得到?!?/br> “誰?”蘇漣漪驚喜,趕忙問。 李玉堂掙扎了下,“右侍郎?!?/br> 蘇漣漪擰眉,葉軒有這藥?這世界真是小,“右侍郎在哪?我要見他。” “今日右侍郎外出不在商部,若您不急,明日再問不遲。”李玉堂道。 “不,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贝耸?,她一刻也等不了。先不說那憤恨,那人能害她第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她不允許自己處在危險(xiǎn)之中。“右侍郎今日去哪了?” 李玉堂神色有些尷尬,猶豫著不知如何說。 “怎么,有什么為難?”漣漪不解。 李玉堂嘆氣,“郡主,這一次聽我的罷,明日清晨你便能見到右侍郎,又何必急于一時(shí)?” 李玉堂越是這么說,蘇漣漪便越覺得其中有事,因?qū)ζ涞牧私?。李玉堂如此三番的阻撓,絕不是因他與葉軒的交情,想來此事與她有著不小關(guān)聯(lián)。 “李公子,告訴我吧,到底何事?早晨還見右侍郎,下午并未與我告假便離開商部,作為商部尚書,我有權(quán)知道他的去向。”這是明顯的曠工。 李玉堂見蘇漣漪追問,無奈只能又長長嘆息,不免認(rèn)為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一個(gè)時(shí)辰前,葉家管家親自到商部來找二少爺葉軒,因葉家出了急事。葉軒那人不會(huì)放過任何一個(gè)接觸蘇漣漪的機(jī)會(huì),但這一次出外,只因這家事是關(guān)于葉詞的。 自從蘇漣漪大婚,葉詞便流連醉夢樓,與那天價(jià)花魁日日廝混。京中鮮少有人見過那花魁,只因其身價(jià)太高,傳聞那花魁才貌雙絕,竟將葉詞吸引了去。 花魁身價(jià)雖高,但葉家錢財(cái)也是富可敵國,作為曾經(jīng)的商界神童的葉詞自也有巨額財(cái)產(chǎn),一擲千金不在話下。葉家人自不希望嫡三公子日日流連青樓,軟硬兼施卻無法阻止。 “李公子,請告訴我?!碧K漣漪追問,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這件事,百分百與她有關(guān),到底事何事? 李玉堂第三次嘆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一個(gè)時(shí)辰前,葉家有人來找右侍郎急急處理家事?!彼欢?dāng)時(shí)葉詞對蘇漣漪如此迷戀,為何突然間消聲滅跡?難道心死?呵呵,心死之人又何嘗只有葉詞一人?只不過葉詞選擇逃避,他李玉堂則…… “什么家事?李公子你別吊我胃口了,能否一次說完?”蘇漣漪鮮少這么打破沙鍋問到底。 李玉堂深深地看了蘇漣漪一眼。葉詞真的迷上了花魁?他是不信的!若真喜歡一個(gè)女人,為何天天在青樓中而不直接為花魁贖身?以葉家的錢財(cái)和勢力,別說贖身,即便是買下那青樓也不在話下。 ——葉詞他,是在逃避罷,那種心情,他可以理解。 “葉詞日日流連青樓,無論何人無法勸阻,剛剛更是在醉夢樓中突發(fā)失心瘋,葉家家主不在京城,所以葉家主母便遣人急喚右侍郎去處理。” 蘇漣漪大吃一驚,“葉詞出事了?失心瘋?” 李玉堂點(diǎn)頭,也是有一些擔(dān)憂。他曾經(jīng)那么痛恨對他一句一譏的葉詞,但如今卻憐憫他,就如同憐憫自己一般。 漣漪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要入休息室?!澳闩阄胰タ纯?,我換件衣服,你也換一件,我不想我們穿著官袍出現(xiàn)在青樓?!闭f完,便轉(zhuǎn)身入了休息室,磅的一下關(guān)了房門。 李玉堂看著那門,竟情不自禁的想——蘇漣漪,你在關(guān)心葉詞嗎?那你是否也關(guān)心我? ☆、199,醉夢中見到你 酉時(shí),下午臨近傍晚,最是悶熱,天空半亮半暗,帶了一些曖昧。 雖為京城,但到底還是古代,夜生活不發(fā)達(dá),還沒到夜晚,一些商戶便紛紛落板關(guān)業(yè),只留一些酒樓等娛樂場所。與這些關(guān)業(yè)的商戶相反,另一行業(yè)卻姍姍開始一日中的營業(yè)——青樓。 京城城大人多,煙花柳巷自然也多,一條街裝自然無法裝下,足足有五條街之多,此地被稱作五柳。 五柳中有幾家尤其大的青樓,醉夢樓便是其一。每家青樓都有頭牌,視青樓大小定頭牌多寡,而醉夢樓便是五柳幾大青樓其中之一,有六名頭牌,皆以夢為名。 一輛低調(diào)的驛站馬車勢入五柳,在富麗堂皇的醉夢樓前挺穩(wěn),與周圍那些豪華馬車形成反差,連醉夢樓門前專門拉客的龜公都沒多做理睬,想來這坐驛站馬車前來之人也沒什么前,最多是到大廳隨便喝喝酒過過眼癮便罷,畢竟這醉夢樓的消費(fèi)不低。 驛站馬車簾子聊天,一白衣男子下了馬車。 只見那男子面如冠玉、氣如謫仙,渾身帶著一種與世隔絕的仙氣,與這紅塵格格不入。 在二樓對下拋媚眼嬌聲招呼客人的盛裝女子們都看直了眼,眼巴巴地看著這名俊美出塵的男子,震驚從前未看過如此男子,與他相比,更是顯出自身的污穢。 一旁青樓的女子都眼紅,這男子怎么就去了醉仙樓,若是來她們樓,別說免費(fèi),就是倒掏錢也是愿意的。 李玉堂面容雖未變,但眉頭卻忍不住擰緊,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女子們頂著,心情煩躁。但無奈,他是陪蘇漣漪來的,即便再心煩,也只能忍下。 他先下了馬車,而后回身接后下車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身材窈窕高挑,水藍(lán)色輕紗衣裙不招搖,一舉一動(dòng)也中規(guī)中矩,就連那發(fā)髻也是十分老氣,硬生生將妙齡女子打扮得老成許多。但,她周身沉穩(wěn)優(yōu)雅的氣質(zhì)卻不是能裝出,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高貴之氣。 青樓女子們鮮少出青樓,自然無人知曉這女子正是名滿京城的漣漪郡主,而蘇漣漪也鮮少到京城招搖,能認(rèn)出她了,都是有官銜不低,平日里有往來的官員,那普通小官都沒資格見她一面。 無論是青樓女子還是周圍路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注在一白一藍(lán)兩人身上,兩人一個(gè)出塵一個(gè)高貴,生生將這紙醉金迷的五柳顯得齷齪輕浮。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兩人是誰?這女子是誰?看打扮是已婚之人吧,難道來抓相公的?那她身邊那俊美出塵的男子又是誰,是何關(guān)系? 李玉堂站在馬車下,驛站馬車自然比不了商部馬車或私家馬車,臺階太高而車凳又太低,他猶豫要不要伸手去接,但如此眾目睽睽,又不符禮儀。 蘇漣漪蹭地一下跳了下來,身手矯捷又不顯狼狽,沒發(fā)現(xiàn)李玉堂面色的尷尬,自顧自地抬頭打量這醉夢樓。 她為什么跑來?自然不是想與葉詞藕斷絲連,而是以一名醫(yī)者的身份。 鸞國醫(yī)療水平落后,很多病無法解釋最終被定位失心瘋。失心瘋便是精神病,精神病種類繁多,處理起來必須查清病因分清種類才能得以醫(yī)治。 但在青樓花天酒地得精神?。窟@個(gè)不太可能,會(huì)不會(huì)是其他病癥?會(huì)不會(huì)是中毒?就好像她之前中的藥神徐家還未命名的催情藥一般? 蘇漣漪做夢想不到,藥神徐家的未命名的兩種藥,她都試過了。 兩人離得近了,蘇漣漪驚訝的發(fā)現(xiàn),醉夢樓的女子和龜公看她的眼神都摻雜了一些驚訝,雖這驚訝隱藏在眼底深處,但她觀察素來敏銳,自然能發(fā)現(xiàn)。 “怎么了?”李玉堂輕聲問。 “沒什么?!碧K漣漪淡淡笑了笑,而后轉(zhuǎn)頭去看其他青樓之人看她的眼神,發(fā)現(xiàn)無異樣??磥碇挥凶韷魳堑娜丝此凵癫灰粯樱珵楹尾灰粯?? 老鴇前來,眼中驚訝一閃而逝,其見多識廣手段圓滑,自然不會(huì)喜形于色。這女子來青樓不外乎就那么幾種可能,無論哪種可能都不能硬來——天子腳下,誰知道來的人有什么背景?何況這兩人氣度不凡,非富即貴。 “兩位貴客是來醉夢樓的吧?快快請進(jìn),小青小紅快招呼兩位貴客?!?/br> 一股濃烈胭脂水粉味兒讓李玉堂的眉頭更緊,蘇漣漪則是神色未變,兩步到老鴇面前,壓低了聲音,“請問葉詞可在醉夢樓?” 老鴇一愣,“姑娘,您……” 蘇漣漪沒等老鴇說話,又快速道,“別聲張,我是鸞國正三品官員,商部尚書蘇漣漪,與葉三公子算是舊識,聽說葉三公子身體不適特來看看,速度帶路。” 老鴇面色大變,這人竟是傳聞中的漣漪郡主?但對方雖是郡主,也不是說來就來、說闖就闖的,“漣漪郡……” “主”字還未說出,蘇漣漪又道,“葉三公子若真出事,即便是醉夢樓東家可保下醉夢樓,卻未必能保得下你,若想安穩(wěn)活著就別廢話,帶路?!闭f著,一反剛剛那溫和從容,清冷的雙眼射出兩道犀利的視線,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刺入老鴇。 老鴇驚訝,自己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但這女子周身散發(fā)出的壓力卻從未碰過。漣漪郡主未擺官威,但其氣勢卻不容人抗拒。 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郡……郡主這邊請?!闭f著,便恭敬為其讓路。 蘇漣漪瞬時(shí)收回犀利的眼神,又恢復(fù)成平日里的清冷優(yōu)雅,對老鴇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大步入了青樓,目不斜視。 因蘇漣漪的聲音不大,周圍吵鬧,別說眾人,就連一旁的李玉堂也未聽清兩人到底說了什么,只跟著漣漪入了去。 周圍人默默讓出了一條路,心中納悶,老鴇怎么面色不好,又對這女子如此尊敬,甚至有一些……懼怕的成分?這女子是誰? 此時(shí)此刻,葉軒正喚了家丁準(zhǔn)備綁了葉詞走,但葉詞身手了得,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家丁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葉軒不善武力,也無法與之抗衡,便只能等下一批家丁來。 既制服弟弟,又不傷害弟弟,也是難事一件。 步伐從容的蘇漣漪跟著老鴇順著樓梯上了三樓,在三樓深處一件精致奢華的房間,聚集了不少人,而一身便裝的葉軒則是捂著臉站在一旁。 到了三樓,蘇漣漪更是驚訝發(fā)現(xiàn),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很怪,十分怪,特別怪。為什么怪? 她也是越來越不解,一頭霧水。 葉軒一回頭看見蘇漣漪,愣了下,趕忙快步趕來?!翱ぶ?,您怎么來了?”不小心放下捂著面頰的手,只見一片紅腫,想來是剛剛撕扯間被葉詞誤傷。 “葉詞怎么樣了?”漣漪問,又看到葉軒的臉,忍不住追問了句,“你沒事吧?受傷了?” 葉軒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眉目間帶著一種異色,面容更是俊美?!爸x謝郡主關(guān)心,我沒事,”被蘇漣漪這么關(guān)心一句,他發(fā)現(xiàn)這一下挨得值了?!叭~詞他不是失心瘋,是醉了,正鬧騰著呢?!?/br> 漣漪點(diǎn)頭,“準(zhǔn)備醒酒藥了嗎?我去看看?!?/br> 李玉堂立刻拉住漣漪的手臂,因太過著急并未多想,但真正拉住,又覺不妥,趕忙放開?!皠e去,葉詞武力超人,從前我與他切磋過,還是我去吧。” 漣漪想了一下,而后道?!耙黄鹑グ??!?/br> 葉軒見兩人前去,也跟了過去,而周圍醉夢樓專門在這頭牌房間伺候的下人們回頭看見前來的蘇漣漪,都大吃一驚。 房門內(nèi),打砸一片,而后聽到歌聲。 蘇漣漪皺眉,看來這古人喝醉了也和現(xiàn)代人一樣喜歡唱上幾句,而后感慨這葉詞也真是,從前那般有節(jié)制的人,現(xiàn)在怎么就喝多了? 葉詞的歌詞含糊不清,聽不清具體字眼,只能勉強(qiáng)聽見調(diào)子,無比的凄涼悲壯,帶著一種落魄和無奈。 眾人即便是沒問蘇漣漪的身份,也默默讓出了一條路。漣漪雖未表現(xiàn),但此時(shí)此刻已斷定,這醉夢樓定有什么淵源,搞不好還與她有關(guān),就從這些人的反應(yīng)中便能看出。 入了房門,一抬眼,香氣與酒氣,紅色薄紗撂下遮著窗子,室內(nèi)燃著瑰幽的燈燭,奢靡曖昧。 一身青色綢紗的葉詞,正半躺半坐在桌子上——沒錯(cuò),就是桌子上,而桌上原本的美酒菜肴水果則是扔了一地。 他一邊唱一邊笑,桃花眼中無焦距一片迷茫,好像在看著什么,又好像在想著什么。衣衫雖稍顯凌亂,但絕不衣衫不整,沒有蘇漣漪之前幻想的那般衣衫半掛裸體。 漣漪原本是聽說葉詞“失心瘋”才來,如今怎么看都是醉酒,失笑兩下,覺得自己來錯(cuò)了,不該來,便想轉(zhuǎn)身離去。 “漣漪……?”歌聲戛然而止,一道呼喚雖帶著一種如同在夢境中的迷茫又有著懷疑似得驚喜。 蘇漣漪眉頭皺了下,更加后悔自己不該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暗暗祈禱葉詞喝酒什么的,千萬別和她相關(guān),這醉夢樓詭異什么的,也別和她相關(guān)。 葉詞一下子翻身坐起,面容雖還是醉紅,雙眼雖還布滿血絲,但聲音已清朗了一些,哪還有剛剛酒瘋的形象。“醉夢樓,我今日……終于醉了,只有在醉夢中,才能見到你吧?漣漪……” 蘇漣漪長長嘆了口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無奈笑了笑,“葉公子說笑話了,我每日都在商部,若你想見我,哪那么不易?既然您沒事,那我便先走了。” “不,別走!” 就在蘇漣漪轉(zhuǎn)身的瞬間,剛剛還醉如爛泥一般的葉詞卻一個(gè)箭步?jīng)_了過來,一把捏住蘇漣漪的手腕。“別走,為什么總要離開我,在夢中也要離開我?”那聲音哀求得如同孩童。 蘇漣漪面色先是一紅,而后立刻轉(zhuǎn)白,“別說醉話了,放手。”一邊說著,一邊努力掙脫,但對方手勁碩大,怎么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