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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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向琪嬤嬤遠去的身影,想說什么,卻不敢說;想怨什么,又不敢怨,只能眼睜睜看著孫子被帶走。誰能想到,大兒子自立府邸,二兒子長居兵營,元帥與她夫妻幾十年相敬如賓,她全部的指望與生命便只有這個孫子。 多少次,她因想孫子徹夜難眠,唉聲嘆氣,難道……就沒有辦法讓她與孫子在一起? 初螢看了一眼頹然的云夫人,心中竟難過了下。 與蘇漣漪在一起的多年,她被其感染了心善,竟對云夫人有了憐憫。畢竟,云夫人還是熙瞳的祖母,是一個真心為熙瞳好的女人。 “云夫人,想來你應該聽元帥說了,漣漪被封商部尚書一事?!背跷灺獠剑谠品蛉松砼缘囊巫由献?。 云夫人收起了頹然,想到那蘇漣漪就恨得牙癢癢,但那蘇漣漪平步青云,如今連元帥都不敢輕易得罪,何況是她! 兒子不在身邊,孫子見不到,兒媳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與她硬碰硬的女子又被仿佛金佛鍍身,難道全天下都與她作對,不讓她好受? “聽說了?!币凰查g,云夫人好像老了十歲。 初螢淡淡一笑,看向門外瓢潑大雨,“剛剛在門外,您應該看到馬車了,此時前院廳堂,坐滿了朝中權(quán)貴,苦等漣漪。有些事,要學會放過自己,既然無法改變,就要學會放開?!彼f出云夫人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云夫人沒說話,緩緩閉上了眼,心中哀嘆。 “你們說漣漪出身不好,如今她名入皇家,身份尊貴。你們說漣漪母家無勢,但如今她實力眾目睽睽,根本不用,根本不用借用他人之勢,誰贏誰敗,已成定數(shù)。還勞煩云夫人,回去勸勸元帥,再這么僵下去,吃虧的不一定是誰?!背跷灷^續(xù)道,端起了一旁茶盞。 云夫人面如死灰,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身為一品誥命,竟有一天如此灰頭土臉、一敗涂地。 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娶了公主,從前還對她尊敬有加,如今卻突然大變,將她壓得無法喘息。二兒子雖不是娶公主,但那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將來也不會順從她。 初螢抿了一口茶,繼續(xù)道?!叭缃駶i漪在公主府小住,想來也不會太久,皇兄答應了賜婚,母后也提過此事,這幾日便會下旨賜婚,到時候,飛峋定然立府,而漣漪也會搬去。” 云夫人頹然,未語,只當公主是在繼續(xù)施壓。 云飛揚一直未語,愣愣地看著夏初螢,弟弟和誰成親,與他無關(guān),他也不在乎。 初螢看著一旁的云夫人,卻幽幽嘆了口氣,“漣漪走后,這府中也清凈許多了,若是云夫人有時間,可以多來走動一下,畢竟,熙瞳也是……很喜歡祖母的?!?/br> 云夫人一愣,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竟會如此。 她現(xiàn)在也不顧及飛峋到底和誰在一起了,一是因那蘇漣漪也不算拿不出手,二是……就如同公主所言,她也阻攔不了那蘇漣漪。 她沒想到的是,公主竟然主動邀請她前來,她……可不可以天天來,日日見孫子? 初螢自是看出云夫人的想法,她的笑容少了之前的凌厲,聲音也柔了下來?!捌牌乓乒茉獛浉挛锓泵?,否則,李夫人便是搬來公主府住上一段時日,也是可以的?!?/br> “真的?”云夫人大為感動,因為剛剛的驚嚇,更是覺得此時金玉公主對她有無比的恩惠。 初螢點了點頭,大棒加甜棗,最為有用。 “太好了,那老身便多謝公主了。”想到孫子,云夫人又有了力氣。 “不要這么說,您是熙瞳的祖母,來照看熙瞳是自然?!庇隄u漸小了,陰沉的天空逐漸放亮,但那烏云還未散去,想來隨后還會下。“李夫人,本宮便不留你們,趁著雨停,回府吧,否則一會雨再大,行走不便。我們來日方長,等回頭府中清凈了,本宮日日敞門歡迎?!?/br> 李夫人見金玉公主做了承諾,便也不再糾纏,起身告辭。 在臨走之時,云飛揚卻突然停下,“初螢,我們談談?” 夏初螢看了一眼云飛揚,突然覺得鼻尖一酸,初螢……她多少次希望云飛揚這么稱呼她,但無論是初相識還是最后的分別,他都是以“公主”相稱。 “你,”初螢轉(zhuǎn)過身去,扯動嘴角,“再說一次?!?/br> 云飛揚一愣,不懂夏初螢這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又說一次——“我們談談……” “前面那兩個字?!背跷灤驍嗔怂?/br> 飛揚皺眉,“初螢……” “好了,”初螢笑了,當再一次轉(zhuǎn)身之時,哪有紅眼圈?哪有淚痕?唯有釋然的笑,“可以了,結(jié)束了,我也……對自己有了個交代了?!?/br> 云飛揚不解,“什么意思?” 初螢垂下了眼,聲音突見陌生,“本宮累了,將軍回去吧,玉翠,送客?!闭f完,一個眼神,邊有丫鬟上前扶著初螢,向里室而去。 有丫鬟上前,恭敬對云飛揚伸手,“將軍,請?!边@丫鬟,正是初螢口中的玉翠。 云飛揚皺眉,最終一甩袖,隨著云夫人出了院子,離開了公主府。 豪華的房間,琪嬤嬤輕手輕腳小心進入,怕打擾公主的休憩。 “熙瞳睡了?”初螢的聲音突然道。 琪嬤嬤一抬眼,見公主非但沒小睡,反倒是坐在臨窗的榻上,透過刻意留下的一條縫隙,觀賞雨景。 “回公主的話,睡了,”琪嬤嬤又道,“公主,您面色不好,要不要叫大夫來……” “不用,嬤嬤也下去休息吧?!背跷炍椿仡^,一直觀望雨景,不知在想什么。 “是?!辩鲖邒叽饝螅p輕退了出去,將門小心關(guān)好。 初螢幽幽地嘆一口氣,將手慢慢放在了自己腹部,那傷口之上。 …… 蘇漣漪幽幽醒來窩在某人溫暖的懷中,那堅實的肌rou無比彈性,如同真皮沙發(fā)一般,帶著男性特有得一股味道,令漣漪有一些著迷。 她醒來第一眼,便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看著她,滿是深情。 “下雨了?!彼χ溃荛_心。 為何開心?可不是因為得到了云飛峋的身體。 讓今日她做這種決定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這幾日云飛峋的眼神——復雜!矛盾! 雖然她未直接問出口,卻已猜到,飛峋心中定然有事,他一直在抉擇。她不知道他在抉擇什么,此番,她在安他的心,讓他踏踏實實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讓他看出她對他的心意。 如今看來,她成功了。 她已將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從今日開始,隨后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結(jié)果,她都能坦然相對,問心無愧。 “是啊,下雨了?!憋w峋的聲音無比溫柔,懷抱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最心愛的人,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幸福與滿足。 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至于那件事,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她為他,做的太多,如今,他也要為她而做。 她而做。 “我要起床了?!睗i漪一邊說著,剛想掙扎著起來,卻又被一只溫暖強壯的手臂拽了回去,重新塞入懷中。 漣漪心中甜蜜得緊,若是在現(xiàn)代,非要去糖尿病科掛個號不可。“兩天之后我們詳聊吧,這兩天我忙得很,尤其現(xiàn)在,我們打賭,現(xiàn)在公主府擠滿了人,皆是朝中群臣。” 云飛峋愣了下,而后笑笑,“是啊?!?/br> “所以,起床!”漣漪笑著,推開飛峋,起床。卻想起自己一絲未掛,面紅心跳,“你轉(zhuǎn)過去,不要你看?!?/br> 云飛峋點頭,“好?!闭f著,便乖乖地轉(zhuǎn)了過去。 漣漪趕忙傳好了衣服,兩人洗漱整理,連飯都未用,便分開各自忙碌。 漣漪,自是去前堂招待一些訪客,而飛峋,則是在公主府下人的引領下,由后門出,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雨,又下了起來,瓢潑大雨。 經(jīng)侍衛(wèi)通稟,有了皇上的召見,云飛峋一步一步,進入皇宮,穿過碩大的廣場,經(jīng)過威嚴的金橋,直奔御書房,從容不迫。 他拒絕了太監(jiān)拿來的蓑衣,就這么穿著青紫官袍,走在大雨中,仿佛想冷靜一般。 御書房內(nèi),香煙氤氳。 夏胤修坐在御書案后,唇角勾著一抹勝利之笑,“你決定了,回歸?” 御書案前,一灘水,被淋成水人一般的云飛峋卻無絲毫狼狽,脊梁挺直,“是?!?/br> “哈哈哈哈,”夏胤修站起,繞過御書案走了過來,“好,飛峋,朕果然沒看錯你,那個位置,朕一直為你留,整個鸞國,怕是整個天下,那位置只有你一人能勝任。” 面對如此夸獎,云飛峋面容卻未變,一派冰冷,就如同他周身的水滴一般。 “歡迎你回歸,朕得影魂首領?!?/br> ------題外話------ 今日有床戲……咳咳,雖然不夠火爆,但丫頭已經(jīng)盡力,這幾千字床戲,丫頭寫了整整五個小時,以至于現(xiàn)在還沒校對完,有錯別字,請體諒下,一個小時之后校對完,修改上傳。 今天真真寫了整整一天,如今,公主的心思已表,飛峋的身份揭露……丫頭瞞得好辛苦。 如果喜歡這一章,請投票,謝謝! 不喜歡,更要投票,么么噠! ☆、155,與皇上談的條件 影魂。 為夏胤修身為太子時,親手培養(yǎng)的暗勢力,直屬夏胤修親管。 影魂神秘,從前無人知曉,即便是夏胤修的母后——當今太后,也是不知。而后,夏胤修登基為帝,這影魂組織之名才陰差陽錯,因某一些事,隱名流出。 如今能叫出影魂之名者,皆是朝中權(quán)貴,更是太子一黨。 除了太子,其他皇子手下皆有暗勢力若干,這些暗勢力與暗衛(wèi)不同,專門執(zhí)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任務,最多的便是暗殺。 如今影魂之名,一些重臣權(quán)貴雖知曉,但也僅僅是一種傳說,只聽聞卻未見。為何?見者,皆死。 無人知曉,那蘇家村中丑陋的傻子大虎,便是已消失三年之久的影魂首領。 誰能猜到,那只在傳聞中的影魂首領,不是什么孤兒,而出身官宦之家,更是云家的嫡子。 也許正因為云飛峋身份的特殊,身后云家的勢力,根本不是夏胤修可隨意擺布,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夏胤修很高興,十分高興,可以說這是自東、南征戰(zhàn)勝利后最高興之事。 高興到了什么程度?他甚至不顧皇帝的威嚴,一撩那金黃龍袍下擺,直接跳到云飛峋的身邊蹲了下,這一刻,他不是什么九五之尊,只是一名狂喜的年輕男子。 他伸手拍在云飛峋那水淋淋的肩頭,“飛峋,你能想開真是太好了!朕需要你!大鸞江山也需要你!朕也知曉,以你的出身與本領來做這種暗中之事實在屈才,但你放心,影魂首領只是暗,在明處,朕會給你權(quán)利、名望,給你應得的威名!” 云飛峋并未因為皇上的狂喜而高興,更未有絲毫受寵若驚。甚至,他從始至終,未看皇上一眼,“皇上,臣只有兩個請求。” 夏胤修點頭,“你說,別說兩個,便是兩百個朕也答應你?!?/br> 云飛峋還是那般,不為所動,“皇上,臣認識您多年,深知您的為人,更知曉您一旦是做了承諾,便是金口玉言、擲地有聲。臣只有兩個要求,一,影魂之事,臣只為皇上再做五年。” 這已是他的極限,那種暗中殺人的勾當,他從來都是不想做的。從前,因云家是太子一派,而大皇子與二皇子之實力太強,太子處境危險,為了太子、為了云家,飛峋才不得已答應了太子的請求。 當時云飛峋不求名、不求利,只有一個要求,便是只為夏胤修做五年。五年的時間,皇子奪嫡便可塵埃落定,到底是成王還是敗寇,五年足以。而到太子勝利、登基之時,正好滿五年。 當云飛峋從岳望縣回京后,夏胤修曾避開所有人,單獨召見云飛峋,便是希望其繼續(xù)擔任影魂首領,為其鏟除異己——畢竟,這皇位剛剛確立,異己眾多,幾名落敗皇子的余孽未滅,這種奪嫡之事雖眾人知曉,但畢竟不能放在明處,只能暗暗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