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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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峰一愣,再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漂亮閨女和那初螢小寡婦長得三分像,都是五官纖細,身材嬌小。但那初螢小寡婦黑瘦,如何和這等美女相比? 忍不住感慨,“難怪那么多人腦子熱的買你那妝品,原來真是這么好使,能將一個凡人變成天仙?!碧K老爹忍不住驚訝咂舌。 夏初螢噗嗤笑了,卻也沒反駁。 漣漪懶得和老爹解釋,“爹,叫你來,是有件事拜托你。” 蘇老爹嘴角抽了抽,“傻丫頭,和你親爹還說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說吧,啥事。” 漣漪一指一旁的貓兒,“爹,你認她當干閨女吧?!?/br> 正沉寂在哀思中的貓兒一愣,抬起頭,驚訝地看向自己的主子。讓老爺認她當干閨女?這是什么意思? 她心底有一種小小的期盼,但理智卻將那小小期盼狠狠壓了下去,理智告訴她自己,做人要本分、老實,不屬于她的,她不能去奢求,從前廚房奶奶總說,知足者常樂。 蘇老爹也是一驚,看了看貓兒,“她不是丫鬟嗎?讓我認她當干閨女干啥?”一頭霧水,就算是漣漪想要姐妹,也是讓他認初螢不是? 蘇老爹不知的是,他可認不下夏初螢當閨女,而夏初螢的身份,也沒人敢收她當閨女。 漣漪笑著點了點頭,將老爹扶到正位上,初螢則是默默到了客位,漣漪心底衡量了下,自己也沒坐在正位,而是坐在了初螢身邊。 如今鸞國戰(zhàn)亂平定,初螢公主身份即將恢復,蘇老爹不知者無罪,但漣漪知曉初螢的身份,就不能凌駕于其之上。 “對,就是貓兒,爹,貓兒無父無母也無姓氏,正好入了我們蘇家,寫入族譜,也算是有了娘家,這樣才好出嫁啊。”漣漪一邊說著,一邊笑盈盈地看向貓兒。 貓兒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雙大眼睜得大大的,小臉白了,心中有一肚子疑問,但老爺小姐在,她又不敢插嘴。就如同一只無辜的小白鼠一般,用驚恐的大眼看著所有人。 蘇老爹一撓頭,“雖然我老頭子不知道你這丫頭耍什么花樣,但不就是認個閨女嗎?成,就認了唄?!彪m然蘇家有錢了,但蘇老爹心態(tài)卻未變,還是個村中老頭子。 貓兒噗通跪了下來,“二……二小姐,您這是……這是要將奴婢嫁到哪里?奴婢……”說著,大眼中忍不住蓄滿淚水,主家打發(fā)下人是常有的,將下人們嫁出去,而下人們是沒有反抗的余地的。“二小姐打發(fā)了奴婢就是,不用……認什么親的……” 一低頭,一閉眼,兩行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不知自己未來是什么命運,難道二小姐真的生氣,想將她隨便打發(fā)了?她也不傻,從小耳濡目染,聽多了主家未懲罰下人,要么去給同僚當?shù)趲资啃℃?,要么塞給什么有殘疾的小廝。 而如今,二小姐打發(fā)她還可以讓老爺收她為干閨女,定然是要送給什么年老的男人當續(xù)弦的。 罷了,主家怎么打發(fā)奴婢都是應該的,怎么也好比賣出去的好,二小姐待她已經(jīng)不薄,好吃好喝又中用,怪只怪……她沒守本分罷了。 初螢看了漣漪一眼,也將貓兒的心思猜透了,噗嗤笑了,沒忍住,搶了漣漪的話,“傻貓兒,若是不讓你成為蘇家的女兒,又怎么能嫁入那歐陽府,當歐陽府的少奶奶呢?” 貓兒一下子懵了,大腦遲鈍,大腦遲鈍,眼前一陣白。 漣漪見貓兒臉白了,嚇了一跳,趕忙沖過去,掐貓兒的人中,扭頭略帶責怪地看了初螢一眼,“你也真是,明知道貓兒單純,為何不慢點說,若是嚇壞了她怎么辦?” 初螢一伸舌頭,沒辦法,現(xiàn)在搞的她也很想當月老了,從前怎么不知當月老這么好玩? 漣漪掐了好一會,慢慢松開手,“貓兒,你還好嗎?事情就如同初螢所說,只要你入了我們蘇家,便是蘇家的女兒,你與歐陽公子心心相印,我與歐陽老先生都看在眼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也是愿意成全你們的?!?/br> 貓兒的兩條柳眉皺著,嘴唇微微顫抖,是驚訝,更是激動?!岸〗悖愕暮门径贾?,奴婢……奴婢不知要怎么報答二小姐……”說完,便開始磕頭。 漣漪趕忙一伸手,將小小的貓兒拎了起來,不讓她磕頭,“以后你就是我蘇漣漪的meimei了,別一口一個奴婢的自稱了,以后你也有姓氏了,姓蘇,名為蘇漣凝如何?貓兒這個名字雖親切,但卻拿不上臺面,以后我們私下里還叫你貓兒,但對外,就叫蘇漣凝吧?!?/br> 貓兒皺著眉,金豆子和不要錢似得嘩嘩流,一旁的蘇老爹終于回過味兒來,原來是要將貓兒這丫頭嫁給歐陽府那傻公子。歐陽府的事,他聽漣漪說過,之前還惋惜,那么一個大家大業(yè)的沒個繼承人,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貓兒正合適不過。 貓兒無父無母,便也不會圖謀歐陽家的財產(chǎn)給娘家,而傻公子也不會嫌棄貓兒的身份,趁著歐陽老先生在,兩人成婚趕緊生下幾個健康的兒子,再過十幾年,歐陽家不就又有了繼承人嗎? 而且…… 蘇老爹也因為做了一段時間生意有一些狡猾。而且如果貓兒入了蘇家后,嫁入歐陽家,那蘇家和歐陽家便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后那歐陽老先生也定會照顧蘇家的生意。 他蘇峰可不是貪財之人,他也不好吃不好喝不好嫖,愛妻走了,他的世界就只生下這三個孩子了。蘇家有錢,孩子過得也就能歡快著一些。 想到這,蘇老爹臉上堆笑,也站了起來,“貓兒啊,既然你漣漪jiejie都決定了,咱們就準備弄個儀式相認吧,我蘇峰就兩兒一女,人丁單薄,你來了也能熱鬧一下?!?/br> 貓兒抬眼看見蘇老爹那“和藹”的笑容,心頭的感動更濃。 她還記得當日與二小姐初見面,在牙子家中,一共有二十幾名姑娘等人來挑選,前來買人的有青樓的,有官家的,也有商家的。當時她忐忑不安,不知自己未來命運如何。 因為她容貌普通,前幾家都未選中她,這時,二小姐來了。 她第一眼見二小姐時,驚訝她的身高,二小姐的身子比男人還高,脊梁筆直,一看就是有傲骨之人。再一看她的面相,雖不親切卻也不刻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二小姐那雙犀利的眸,二小姐看向每一人時,仿佛都能將那人看透一般。 她當時想的是,這樣的女子定然都喜歡漂亮、機靈、聰明的姑娘,但……她萬萬沒想到,最終二小姐竟第一個選中了她。這讓她……受寵若驚。 隨后一件事,更讓她決定要誓死跟隨二小姐。當時詩北牢牢牽著她的手,原本二小姐是沒看上詩北的,她做丫鬟這么多年,這一點眼力還是有的。但只因她與詩北兩人雙手交握,所以二小姐才選了詩北。 二小姐對她的好,她知道,卻不知會如此好。從前,她愿意天不亮就睜眼,不敢再睡,眼巴巴地等著天亮,天亮后她就立刻沖到二小姐房門前等著伺候。 她愿意每日打掃二小姐房間無數(shù)遍,只要二小姐看見干凈整潔的房間開心就好。 無論天氣多冷,無論白日里多勞累,她都愿意守在大門前,等二小姐歸來,用笑容迎接二小姐。 如今……二小姐竟成了她的……jiejie,這是她從前連做夢都敢肖想之事。 ……難道這真是夢嗎?如果真是夢,她希望一輩子也不要醒來,就這樣一直夢下去罷。 下人們在管家的吩咐下搬來了供桌,桌上放了香爐、水果和美酒。 通過一些儀式,蘇峰認了貓兒為閨女,而貓兒也改名為蘇漣凝入了蘇家,成了蘇家的三小姐,蘇白慘被踢為老四。 整個過程,貓兒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以至于十幾年后回想那一幕,還是想不起來在儀式上發(fā)生了什么、說了什么、聽到了什么,只記得滿心胸的幸福感。 蘇峰見儀式結(jié)束了,便回了酒廠。其實他真是無辜的,他來這參加儀式就是個擺設,無論他這“蘇府老爺”的身份,還是如今的“新爹”的身份,真正的主角都是閨女蘇漣漪。 但他卻也不生氣,只要兒女們開心,他這老東西當當擺設又能如何? 夜晚到來,漣漪忙了一天,累了,睡得很香。 已成為蘇漣凝的貓兒則是捻轉(zhuǎn)反側(cè),不敢相信今日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兩條腿都被掐得滿是淤青,可以說體無完膚,但她有時無法相信時還是忍不住掐自己一把,只有那疼痛感才能讓她有真實感。 第二日。 大清早,歐陽歉被下人們伺候著起床,心情欠佳。 桌上的菜肴都是他平日里最喜歡的。當看到那水晶蝦餃時,他忍不住想……這是貓兒最喜歡的食物,可惜……貓兒以后不會來了。 貓兒為什么要嫁人?不嫁人不是也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嗎?不解,真是不解。 歐陽尚默看自己兒子這幅樣子,也不安慰,就靜靜地吃著,當了甩手掌柜,將所有事都扔給了蘇漣漪。他知曉漣漪那丫頭一定都會安排妥當。 飯后,徐昌略帶驚訝地跑了進來,一向沉穩(wěn)的管家竟跌跌撞撞?!袄蠣?,有……有媒婆到。” 正在練字的歐陽尚默一愣,而后哈哈一笑,蘇漣漪這個鬼丫頭,還是個急性子,這么快就派人來了。 將媒婆叫進了大堂,而后派人將歐陽歉也叫了來,讓其老老實實在一旁坐著聽著。 那媒婆對歐陽家的情況十分驚訝,但畢竟是經(jīng)驗豐富的媒婆,便不動聲色地說了一通好話,而后又將那蘇家三小姐蘇漣凝一頓夸,說要配給歐陽歉。 歐陽歉不解,從前沒聽說過漣漪還有個meimei叫蘇漣凝,但無論怎樣,他不要什么媳婦,他只要貓兒! 歐陽尚默用眼神示意,不許歐陽歉輕舉妄動,但歐陽歉到底是個心智不全的,幼稚如孩童,沒一會便要發(fā)脾氣。 歐陽尚默無奈,趕忙讓管家徐昌將媒婆帶了下去,重重賞了,而后說老爺同意了這婚事,那媒婆估計是兩家人事先說好了,走媒也只是個形式,便也沒多問,收了銀子趕忙轉(zhuǎn)身去了蘇府報喜,準備領(lǐng)第二份銀子。 歐陽歉大鬧起來,歐陽老先生趕忙告訴他,那蘇家三小姐蘇漣凝正是貓兒,只要貓兒嫁過來,以后就能天天陪歐陽歉玩了。 歐陽歉高興得手舞足蹈,在屋子里亂蹦亂跳。 歐陽尚默小心翼翼地叮囑一句,一定要趕緊讓他抱孫子,最好三年抱倆。而歐陽歉自然不懂什么孫子,如何三年抱倆。 歐陽老先生無奈,無視自己活蹦亂跳的兒子,慢慢走到大堂門前,看著門外春陽深深嘆了口氣——漣漪丫頭的任務還很重啊,如何能讓自家兒子懂男女之事啊? …… 如何讓歐陽歉懂男女之事,這個問題,蘇漣漪早就想過了,她將這一桿革命的大旗神圣又鄭重其事地交給了貓兒。 房間內(nèi),三名女子圍著桌子坐著。 貓兒的待遇并未因身份的突然提高而改變,還是以前那樣,何況,從前漣漪也沒把她當丫鬟使。加之,她不想一下子將貓兒捧得太高,生怕有“范進中舉”之景象。 “貓兒,所以,如何讓歐陽公子懂男女之事,這個就靠你了,我是幫不上忙了。”蘇漣漪淡雅的面孔上一幅愛莫能助的表情。 貓兒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如同紅燈籠一般,“奴……不是,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我……”害羞地低下頭。 其實這本沒夏初螢什么事,但她閑得無聊,好容易有點好玩的事,自然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看戲一邊嗑,卡崩作響,吃得那叫一個香。 漣漪想了一下,跑到一旁拿過了筆和紙,磨墨蘸墨,而后很是熟練地在紙上畫了幾個圖形。 貓兒和嗑瓜子的初螢伸脖子觀看,這奇怪的東西是什么? 漣漪畫好后,扔下筆,一指那如同羊角的東西,聲音很是權(quán)威地認真講解?!斑@個,叫卵巢,女子每個月都要排一顆卵,所以引發(fā)月事。而這個,叫zigong,當受精卵成型之后便會依附在zigong之上,慢慢發(fā)展成為胎兒。” 又一指另一個,“這個是卵子,這個是精(和諧)子,兩者結(jié)合成為受精卵,而后形成胎兒,胎兒的發(fā)展過程是這樣……”說著說著,蘇漣漪發(fā)現(xiàn),她講解的內(nèi)容好像有一些偏離了主題。 “咳咳……”她尷尬地輕咳了下,“這個,貓兒,你能看懂嗎?” 貓兒很老實地搖了搖頭,初螢吐了個瓜子皮道,“我這生過孩子的也看不懂。” “……”漣漪無奈撓頭,是啊,她沒事講這個干屁,她要教貓兒如何引導歐陽歉行房,而不是幫他們診治不孕不育。但行房……她還沒行房過好嗎? 從前小片也看過一些,知道大概如何,卻怎么也無法啟齒。 一抬眼,看見了初螢,蘇漣漪臉上揚起陰謀之笑,“初螢啊,你是生過孩子的,所以這個艱巨又神圣的任務,組織便交給你了,阻止相信你,初螢同志?!?/br> 初螢面色一白,扔了瓜子,白皙的柔荑指著自己鼻子,“你讓我講?” 漣漪點了點頭,神色認真。 初螢張著嘴,不知要怎么反駁,一把將蘇漣漪拽出了座位,拉倒了一旁,壓低了聲音,“蘇漣漪二小姐,我夏初螢可是鸞國的長公主、先皇親封得金玉公主,你讓我給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講如何行房?” 漣漪無奈嘆氣,“尊貴的金玉公主殿下,民女知道殺雞不能用宰牛刀,問題是沒小刀了,該不會逼著民女掐死那雞罷?所以,金玉公主就委屈委屈?” 初螢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根本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我一個唐唐公主怎么……怎么……怎么好意思講這種東西?”這不明擺著將公主和將軍的房內(nèi)之事講給外人聽嗎? 漣漪一聳肩,“那怎么辦?話說,你以前是聽誰說的?看過春宮圖嗎?還是你母后教的?” 初螢一跺腳,“不許瞎說,這是要掉腦袋的!”怎么可以編排如今的太后?“是有專門的宮中嬤嬤講的,她們……呃……也是要專門學習御男之術(shù)。” 初螢的話給蘇漣漪了一個提醒,一擊掌,“對呀,我手下也有個專業(yè)人士,我怎么將她給忘了?!?/br> 初螢不解,“誰???” 漣漪嘻嘻一笑,“你忘了?那醉仙樓的花魁即便是清倌,想必從前也要學習相關(guān)知識吧?仙姬??!妝品廠的仙姬?!?/br> 初螢也恍然大悟,“對對,仙姬一定知道,就讓仙姬來講。” 兩人一拍即合,貓兒則是愣愣看著一旁咬耳朵的兩人,雖不知她們在密謀何事,但卻總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 事不宜遲,漣漪趕忙帶了兩人,上了她那輛黑色的小馬車,一路向著妝品廠而去。 …… 妝品廠,一派火熱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