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先和綠茶女主分個手[快穿]、假偶天成、我們是鄰居、[綜漫]愛神之酒、重生之拒嫁豪門、[星際]香道傳承者、傲嬌仙君不要跑、我不做替身好多年、古代偏執(zhí)狂的喂養(yǎng)日常
漣漪嚇壞了,趕忙扶著蘇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為其倒了茶水,喂著喝下,好半晌還緩過來。 蘇峰忍不住老淚縱橫,“那個混蛋小王八蛋,那個……哎,當初征兵到我們村,我費勁千辛萬苦才用銀子將那征兵官打發(fā)了去,就是不想這兩個兒子出事,誰知道……那個小王八蛋,竟敢背著我去參軍!” 漣漪低下頭,心中后悔不已,當初她就不應(yīng)該叫蘇白送自己去,但除了蘇白,她又實在不知何人可以百分百的放心,將這秘密告知。 蘇峰真的哭了,“那個小兔崽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死了怎么和桂花交代啊……” 漣漪鼻子也酸了,她想起從前對蘇白連打帶罵,但那蘇白永遠都是想著她、聽她的,永遠一口一個姐的叫著。如果……如果蘇白真的沒了,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辦公室門外,有人能聽見屋內(nèi)蘇峰哭號,卻不解其故。 漣漪也站在一旁,低著頭,默默地哭著,心中自責(zé)著。好男兒為國捐軀固然偉大,但她卻不允許是她家人去捐軀,說她自私也好,她就是這樣。 蘇白……蘇白可怎么辦? 蘇漣漪此時此刻深深后悔,當初她就不應(yīng)該考慮這么多,直接將蘇白弄暈了帶回家。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爹,您冷靜一下,蘇白他是……”漣漪靈機一動,“他是去做文書,不會殞命的?!爆F(xiàn)在只能這么安慰了,而安慰之后,她便只能對天祈禱蘇白無事,平安歸來。 蘇峰聽見漣漪的話,這才止住了悲傷,摸了一把老淚,“真的?漣漪丫頭,你可不許騙爹。” 漣漪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絕對不騙人,他……他就是去做文書了,專門記賬的?!蹦芎粫r算一時,蘇峰年紀也不小了,加之日日思念許桂花,誰知道會不會直接病倒。 蘇峰是相信蘇漣漪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漣漪雖作惡多端卻從不騙他,“哎……蘇白那臭小子,若是有大皓和你一半省心就好了?!?/br> 漣漪掏出手帕,擦干了淚,努力將自己的心頭的悲傷壓下去,告訴自己不許胡思亂想,不吉利!也許蘇白能平安回來呢。一邊默默安慰自己,一邊去安慰蘇峰。 為蘇峰講著,蘇白做文書有多安逸,不用上戰(zhàn)場,只要在后勤營記記賬便好,以后的發(fā)展前景又如何如何,畢竟蘇白年紀大了,也得建功立業(yè),等等等等。 哄了好一會,夕陽西下,才勉強將蘇峰哄了住,將其勸上了馬車,那酒廠馬車原路返回,回了酒廠去。 漣漪長嘆一口氣后,便上了自己的小馬車,回了蘇府。一路上,她還是十分擔(dān)心蘇白不已。 …… 蘇府,初螢急壞了。 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今日漣漪晚歸,這要是錯過了好戲,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漣漪終于回來,初螢高興的連哭的心都有了。還沒等漣漪下馬車,初螢便沖出了大門,上了她的馬車。“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漣漪一愣,已經(jīng)多久沒見到這么毛躁的初螢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呢,這是要急著去哪兒???” 初螢急死了,“別管,跟著我走就好?!闭f著,便對車夫說了一個地名,那位置,正是她偽造漣漪字跡將李玉堂騙去之處,也是今日讓詩北去往之處。 ------題外話------ 咳咳……今天也是七千……但妹子們聽丫頭解釋,昨天更了五千,今天早晨想了又想,覺得對不住跟文的妹子,所以加贈了2000 ,(別忘了回頭看上一章內(nèi)容,免費贈送,不另收費)如今算上這7000,就9000了,雖不到一萬,不過也差不多了……恩恩,丫頭不算失言太多,嗚嗚嗚…… 感謝妹子:819330643(1鉆)18643049507(1花)慕淚i潸潸(10花),另外……咳咳……求票…… ☆、125,教育(萬更,求票哦) 岳望縣北郊,分布著幾家農(nóng)戶。 邊郊的農(nóng)戶和村中的農(nóng)戶不一樣,并非是每一戶房子緊挨,而是自家守著自家的田地,于是,房屋排列就較為松散。 此時為冬季,放眼一望銀白一片,蘇漣漪不知此地的緯度為多少,竟會如此嚴寒,但聽說岳望縣在鸞國中部偏東北,想來,是古時沒有溫室效應(yīng),所以比現(xiàn)代要寒冷許多罷。 漣漪將馬車簾子撂了下來,回頭看向那穿著粉紅色披風(fēng)的嬌小女子?!俺跷灒笸砩系?,你帶我來這做什么?” 初螢微微一笑,算了一下時辰正好,“你別著急,一會便有好戲看?!闭f完,又交代了車夫,在偏僻的一處停下。 漣漪一頭霧水,便又將馬車簾子掀開一條小縫想外看,只見,馬車正前方是一間農(nóng)家房屋,屋子不大,以她在蘇家村居住的經(jīng)驗來看,那屋子雖燈火通明,但其實平日卻鮮少人居住,只因,院子中太過干凈。 若是住人的屋子,在院子中定然要堆積一些平日里用的工具等,但這院子空無一物,可見這家人已經(jīng)搬走。 漣漪忍不住又回頭問她,“初螢……” “噓,”初螢打斷了她的話,微微一笑,“你看?!闭f著,指著前方。 漣漪趕忙看過去,竟發(fā)現(xiàn),從遠方來了一輛馬車。此時天已全黑,好在月圓光亮,在銀色的月光下,那豪華的馬車如同從天上來,和這農(nóng)家小院極為不搭調(diào),初螢到底讓她看什么? 當再一次定睛一看時,竟發(fā)現(xiàn),那是李家的馬車。 蘇漣漪睜大了眼,看見車夫先是下車擺放車凳,而后一襲白衣之人從車廂內(nèi)鉆了出來。若那人穿著別的顏色,也許看不清,但白色的衣服在這黑夜中十分扎眼,何況其衣料是特殊的錦緞,更是被月光照得盈白。 李玉堂???他來這做什么? 蘇漣漪的馬車通體為黑色,馬車也不大,隱在一旁,兩棵樹后,無論是車上之人、車夫,還是拉車的那匹黑馬,都十分安靜,人外根本發(fā)現(xiàn)不到。 只見,被李玉堂低聲吩咐,待他下了車,車夫載著墨濃便退到了一側(cè),不再擋在這院子門口。這樣,便與漣漪的馬車距離拉開,更是無法發(fā)現(xiàn)漣漪。 那房內(nèi)燈火通明,應(yīng)該有人在里等待,卻不知是何人等候李玉堂。 漣漪的眉頭微微一皺,好奇地回頭看向初螢,“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聯(lián)合李玉堂打擊我?但為何要三更半夜在這偏僻的農(nóng)戶見面?”她只以為是商業(yè)陰謀,哪能想到這是初螢想教導(dǎo)她人心的險惡? 初螢微微一笑,“別急,一會你便知曉了?!彼男θ萆衩啬獪y、意味深長。 …… 李玉堂懷著一顆忐忑又期待的心下了馬車,到了約定的房屋門口,當手剛要碰到那門時,理智終于戰(zhàn)勝了那瘋狂,開始發(fā)揮了作用。 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漣漪的字跡因沒有自己的筆體,如同孩童的字跡一般,很好模仿。只要稍有些功底之人都能模仿得出,何況,將他半夜叫出私會,根本就不是蘇漣漪的作風(fēng)。 他在掙扎,理智告訴自己這叫他所來之人根本不是蘇漣漪;但感性卻逼著他去上當,且心甘情愿的上當。 最后一次深吸氣,那白皙修長的手伸出,在門上敲了一敲,立刻,那門扉打開,露出了一張嫵媚妖嬈的臉。 “李公子,快請進?!蹦锹曇衾p綿,為這夜色增添了幾許曖昧,也足夠?qū)⒛腥说男淖サ冒W癢十分。 可惜,李玉堂卻未覺得這人、這聲有什么美妙,只是冷了眼,“你是蘇府的丫鬟。”他還記得這名女子,從前去蘇府時,那名為初螢的女子讓其在旁伺候,她何為會在此? 李玉堂隨即便猜出了個七八分,因他也在深宅大院出生,這種小把戲也見得多了。 若是平時,他轉(zhuǎn)身便走,但如今他卻發(fā)現(xiàn)這種種漏洞太多,他必須要調(diào)查清楚,因為這關(guān)系到蘇漣漪,這丫鬟只是個引子,其后定然還有人致使,他無法容忍漣漪身邊有危險。 掙扎了一下,便入了房屋,那門隨即也關(guān)了上。 初螢冷冷一笑,嘆了口氣,“原本我以為這李玉堂是個情種,原來也是個色胚子?!彪S后又譏諷一笑,好像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罷了,也許男人也不過如此,送上門來的為何不要?男人呵?!?/br> 漣漪能感覺到初螢的悲觀,伸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卻不知如何安慰。難道要說初螢遇人不淑?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 她本就不是能言善辯之人,更不會安慰人,她能做的,也許只能是將初螢的手握緊,告訴初螢,她永遠都支持初螢罷了。 漣漪心中疼惜自己朋友的命運,但又忍不住納悶,那房內(nèi)是什么人,李玉堂敲門,房門開了,李玉堂連問都不問直接入內(nèi),看來兩人定然是認識、勾結(jié),難道真是初螢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房內(nèi)。 那守株待兔的女子正是詩北無誤,今日的詩北拿出了自己所有積蓄,添置了一件好裙子,面孔上濃妝淡抹,本就嫵媚妖嬈的容貌此時更是艷美無比。 當看到那俊美逼人的李家公子入了房間時,她簡直如同做夢一般,身子都軟了半邊。 李玉堂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誰讓你來的?!北涞馈?/br> 詩北一愣,隨后又是嫵媚之笑,“李公子,天寒地凍,讓奴婢為您暖暖身子吧?!闭f著,便準備迎上去。 李玉堂一伸手,將詩北推出了好遠,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正是用漣漪名義將他約出來的信?!斑@信,是誰寫的?” 詩北那雙嫵媚的大眼微微動了一動,知曉李公子這是準備興師問罪了,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想著,又是嫵媚一笑,“李公子,是這樣,二小姐今日太忙,也許要遲上一些,她生怕李公子等得急了,便讓奴婢先在此等候,天寒地凍,奴婢這就沏一壺?zé)岵铻槔罟优??!?/br> 說完,也不等李玉堂同意與否,直接沖出了屋去,到了廚房,廚房內(nèi)有水壺,應(yīng)是從前那戶人家留下,便在井中打了水,點火燒水。 這些活,她從前是不會干的,畢竟以她的容貌和眼里,都是伺候主子的。卻被那天殺的初螢賤人逼著在廚房中做粗活。 院子外,馬車內(nèi),漣漪見門開了,有女子從中出來,不解。再仔細一看,那人身形看著眼熟,“她是……” 初螢邪魅一笑,“詩北。” 這一下,漣漪算是徹徹底底明白初螢想干什么了,哭笑不得,“我說我的大公主,你想整詩北我是知道的,至于大費周折嗎,還把李公子牽連進來?!?/br> 初螢別有神地笑了一下,“若不是李公子進來,你是看不到人心險惡的,別著急,一會我就讓你看到,這些賤人心底的卑鄙?!?/br> 漣漪雖不是很贊同,但她卻知曉初螢是為她好。她確實心軟,她承認,因為她和初螢這些在古代從小爭斗之人不同?,F(xiàn)代社會雖也有一些明爭暗斗卻根本比不上古代殺人不見血的爭斗。 她僅僅是個普通現(xiàn)代人,今日若不是她蘇漣漪穿越到此,換任何一個現(xiàn)代女子,也都這樣。 在現(xiàn)代連雞都不敢殺,跑古代就可以絲毫不心驚膽戰(zhàn)地奪人性命?好吧,她敢殺雞,卻不敢害人。 不大一會,廚房中水燒好了,詩北從懷中掏出了在蘇府偷出的上好茶葉,沏了壺茶,又從腰帶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只小小紙包,唇角勾著一抹jian笑,將那紙包之物也投入茶壺之中。 紙包中不是別的,正是春藥,只要那李公子喝了這茶,中了藥,生米煮成熟飯,他也就不得不認了吧?何況,她容貌自認尚佳,到時候再跪地哀求不求名分,只求為李公子為奴為婢,想必那李公子也不會拒絕。 她可不是想換個地方當奴婢,而是在李公子身邊,近水樓臺先得月,總有一天被抬個姨娘,那樣榮華富貴還會少了? 漣漪看著詩北端著托盤,其上放著茶壺茶杯入內(nèi),眉頭忍不住皺起,“那壺中不會有什么蒙汗藥之類得吧?” 初螢噗嗤一笑,“漣漪你也不傻嘛,這些賤人的手段,你也能想出?!?/br> 漣漪哭笑不得,“我從來都不傻啊?!边@些狗血的鏡頭,也許對古代人還算是新鮮,但在現(xiàn)代電視劇里,十個故事八個春藥,她就是用膝蓋都能猜到。 只不過…… 漣漪看著那房間,“若真是什么迷藥,這詩北就到大霉了。” “為何?”初螢不解,其實她倒是希望既成事實,一箭雙雕,她也算是幫小叔擊倒一個強敵。 漣漪微微一笑,“因為李玉堂的鼻子靈得很,無論是迷藥、春藥,一聞之下都能辨識,詩北最好別搞這些小動作,否則恐怕吃不完兜著走。” 初螢一愣,“他能辨識,為什么?” 反正閑來無事,漣漪便將從前她與李玉堂如何被李夫人暗害,李玉堂又如何帶著她去藥房解了藥,都一一說了。后來也順便說了為初螢找尋麻藥,也是這李玉堂幫忙。 初螢大驚失色,她以為自己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卻沒想到,漣漪為了她,竟做了這么多。 她趕忙抓住了漣漪的手,將其袖子擼起,果然,見漣漪那修長白皙的手臂上有著兩道淡淡的疤痕。又檢查了她另一只手,有著同樣得疤痕。身子顫抖,一雙淡淡小眉皺起。 “漣漪……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初螢的聲音吶吶,帶了些許顫抖。 漣漪有些后悔將后面一件事說出來,趕忙安慰,“沒什么,都是小事?!?/br> 初螢抬起頭,瀲滟的大眼眼圈通紅,帶著一種說不出得迷茫和感動,看向蘇漣漪,“我從未想過,這天下竟有一人能為我心甘情愿做這些事,真的……我從未想過會有……”說著,哽咽得難以再語。 別說她的夫君,就說她的父皇和母后,都不會! “怎么哭了?至于嗎?”漣漪趕忙掏出懷中手帕為其擦眼淚,“你千萬別自責(zé),其實我只是抱著對醫(yī)學(xué)實驗的嚴謹態(tài)度罷了?!笔置δ_亂地安慰。 初螢忍不住哭,心頭的感動和幸福感滿滿。 漣漪嘆氣,將她放開,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了,誰讓自己不會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