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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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輕笑出聲,因為蘇漣漪的灑脫。 “上車吧。”李玉堂道。 漣漪卻搖了搖頭,“你的馬車走在前,我的馬車在后,跟隨就行。” 李玉堂愣了一愣,“蘇小姐為何這般客套?” 漣漪一聳肩,“人言可畏啊,畢竟我是嫁了人的,就算我們倆真是問心無愧,但看在別人眼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彼裏o奈,很無奈,這老土保守的封建社會。 “好。”李玉堂心中一揪,趕忙撂了簾子,退回了車廂中,怕敏銳的蘇漣漪發(fā)現(xiàn)他的失態(tài),隨后對車夫說了個名字,那車夫答應后,便上了馬車,緩緩駛了開。 漣漪回了自己的小馬車,墨濃堅持駛車,讓蘇漣漪到車廂休息,漣漪對這墨濃的印象也是極好,認為他和他主子李公子一樣,彬彬有禮,做事極為原則。 一件茶樓,兩輛馬車停下,李玉堂與蘇漣漪入了樓去,在一間靠窗雅間坐下,香茗送上,滿室茶香。 蘇漣漪開門見山,“李公子今日實在抱歉,眾目睽睽之下我無法幫你引薦,怕為你樹敵?!?/br> 李玉堂搖了搖頭,“我知道?!?/br> 漣漪笑了,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李公子,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br> 李玉堂驚訝,“何事?” “幫我找宅子,我想搬來岳望縣?!?/br> ------題外話------ 二更送上,嘻嘻,低潮過后的丫頭靈感迸發(fā),今天竟然寫了一萬四,噢啦噢啦,好厲害啊!【眾妹子:要不要臉,哪有自己說自己厲害的?】 丫頭要月票,嘻嘻,急需月票,妹子們,愛你們。 感謝禮物:tamyatam(2鉆)wtzhangxxsy(1鉆)zhaoxianjun(1鉆)蝶衣秋水(5花)瀟筱菡(132花,瀟爺要砸暈丫頭?明天瀟爺不粗線都對不起這些花……) 月票票:竹閣山水、最愛雙魚座(5票,破費了妹子)、appele、天雨天晴、llg姍姍來遲、醉心彤、方筠筠、瀟湘云情、龍行天下322、還有5天、lq888178003、云淡是否風輕521、相逢不如偶遇、劉京7894、ice30624300、lulinjie1128、wxl19940818、海在飛、zhaoxianjun。 ☆、106,搬家(一更來襲,求票) “你要在搬到縣城?”李玉堂知曉了這個消息,驚喜萬分。 漣漪點頭想了一想,而后抬眼,聲音壓低,多了一些謹慎。“今日你去登門拜訪歐陽老先生,所為何事?” 李玉堂斂眉,他是那種隱私感很強的人,別說外人,即便是他父親李福安都沒權利管他的事,從來都是如此。但蘇漣漪這么問,他略略掙扎了下,還是如實說了,“我想脫離李家,自創(chuàng)產業(yè),從頭做起,但我爹卻不同意,所以我想硬來。” 漣漪大為驚訝,“你瘋了?好好的家族產業(yè)不去打理,自己做生意干什么?你可知曉,若是毫無背景創(chuàng)業(yè),有多難?” 一身白衣的李玉堂狹長的眸子看著蘇漣漪,眼神悠遠,“蘇小姐,你很聰明,但你看到的卻都是李家表面,也許在你眼中我父親是和藹之人,但他……”李玉堂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將自己父親最陰暗狹隘的一面說出來。 漣漪很快便明白,想必李玉堂從小到大,李家人用各種手段強制逼著他做了不少他本不愿去做之事。原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還記得當日,我母親用尋歡散嗎?”李玉堂輕輕嘆了氣,道。 漣漪面色微變,點了點頭,“記得?!边@種手段卑鄙無恥,她怎么會忘? 李玉堂苦笑著,“窺斑見豹,可以想象到其他之事吧?” 漣漪更為驚訝,“他們以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你?” 李玉堂微微點了點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向是李家人的作風。在認識蘇漣漪前,他也一直以為這樣是對的,因從小其父親的所作所為便是如此。 蘇漣漪怔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就這么直直地盯著李玉堂看。真不知這李玉堂從前過的是什么生活,明明那里是他的家,但在家中卻被套上各種枷鎖、灌輸各種思想。 玉堂端起了茶碗,輕輕抿了口茶,“蘇小姐不用可憐在下,這一切我早已習慣了,這只是我想離開李家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希望從頭開始,用自己的努力光明磊落的發(fā)展,就如同……你一樣。”垂下眼,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漣漪了然的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何況是那經商多年之人,她看不透李老爺是性格也是自然。李玉堂的想法她可以理解,卻不知該不該贊同。 “那你前來拜訪歐陽老先生,便是想聽到他老人家的意見?”漣漪問。 “是?!庇裉没氐?。 漣漪笑了,“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回頭幫你走走后門,與歐陽老先生說些小話?!?/br> 李玉堂第一次見蘇漣漪開玩笑,看了她一眼,也輕笑了出來,“蘇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剛剛你進去后不久,歐陽老先生便命人將送進去的拜帖都一一回復,定了日子可以拜訪?!?/br> 漣漪驚訝,“真的?看來這老先生也不是油鹽不進之人嘛?!?/br> 李玉堂狹長的眸子看了看她,而后又垂下了眼,長長睫毛蓋住眸中的驚艷,并未接話,端茶品茗,也將心中的感慨埋藏?!疤K小姐為何突然間想要搬來縣城?”從前往返辛苦,她卻一直堅持。 漣漪趕忙認真下來,“對,我們倆此時也算是至交了,你有事不瞞著我,我也就不瞞著你。歐陽老先生的兒子歐陽歉公子有病在身,如今他們搬來岳望縣就是為了讓我?guī)兔M行恢復治療,所以我也想搬來岳望縣,省下往返的時間?!?/br> 原來如此,玉堂心中了然。但心里還是有一種放之不下的煩惱。 神情有些尷尬,那長長睫毛微微動了一動,“歐陽公子,想必……定然是位青年才俊吧?”這話剛出口,自己便又后悔,為何會多此一問? 漣漪對李玉堂的尷尬渾然不知,輕輕嘆了口氣,“歐陽歉公子得的,是腦疾,如今四十有七的年齡,但心智卻仿佛嬰孩一般?!?/br> 李玉堂沒想到答案會是如此,更是尷尬,剛剛自己竟有那種胡思亂想。“抱歉?!?/br> 漣漪笑著,“為你講一些事吧,歐陽家的事。這種個人隱私,我本不應該到處宣揚,但我還是想講給你聽,希望在你身上不要再出現(xiàn)悲劇,加之,我也是信任你的?!?/br> 玉堂點了點頭,“謝謝你的信任?!?/br> 蘇漣漪便將歐陽尚默之事講了出來,后者聽罷許久,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我能理解,這個人間悲劇確實是歐陽老先生和這倫理風俗所造成的,雖然李家未出現(xiàn)這樣的兒子,但……夭折的卻也不少。”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癡傻的孩子,若是有,他父親也不會允許其存在。 蘇漣漪點到為止,便也不再多說,說這些,只因李玉堂還未成親,先將悲劇告之,希望李玉堂引以為鑒,不要悲劇了自己,更不要悲劇了他人。 她話是說完了,李玉堂聽與不聽,她就真真管不到的。 “蘇小姐,這新年一過,我便滿了二十,以我這個年紀未成親的少之又少,知道我為何到現(xiàn)在還未成親嗎?”李玉堂突然問。 漣漪不懂,“為何?” 玉堂笑了一笑,“與你所說的悲劇也差之不多,我對這種大家族十分厭惡反感,也許正因為此,所以才處處無聲抵制吧。” 蘇漣漪突然噗嗤一笑,“我們說些別的事吧,兩人聚在一起,不是你嘆氣就是我嘆氣,怎么說這也是新年過后,怎可如此喪氣?先說宅子,岳望縣可有宅子?” 玉堂道,“我有一處宅子,若你不嫌棄,便住去罷。” “不是嫌棄,而是想自己買一處,住著踏實。”漣漪回道,她不想和李玉堂牽扯不清,兩人雖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但她只能控制自己的思想?yún)s無法控制外面那些嚼舌根人的思想。 還是避嫌吧,為了自己,為了李玉堂,更是為了云飛峋。 “好,那要多大的院子?”玉堂尊重她的選擇。 漣漪微微皺眉一下,“大一些吧,最少要有四、五個院子,以后偶爾來住的人會不少,還得買兩個丫鬟?!?/br> 李玉堂薄唇微微勾了一下,“突然想通了,買丫鬟了?” 漣漪苦笑,“我不需要人伺候,是我那朋友,自己日夜養(yǎng)孩子實在辛苦,干脆買兩個丫鬟吧,反正院子也大。” “好,我記下了,會盡快幫你物色。”玉堂應允。 “還有一件事,”漣漪又想到了件事,面色狡黠一下,如同算計一般。 玉堂的眉頭微微一皺,“還有何事?”怎么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漣漪身子前傾,頭微微湊了過去,往日恬靜的面容此時就如同一只小狐貍一般,雙眼閃著晶亮,“你那勝酒的酒廠還在吧?反正你留著也沒用了,低價賣給我怎樣?” “……”李玉堂眉頭皺了又皺,白玉一般的面龐爬上的緋紅,是羞愧的紅。他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去攻擊蘇漣漪,最后非但沒贏,還一敗涂地。掌柜和酒廠工人都被挖了,如今她還如同一只小狐般打起了那塊場地的主意。 最后,他忍不住輕笑,“好?!鄙ひ羟逅顼L。 漣漪很激動,那塊地皮她早就看上了,這李玉堂該說不說,眼睛毒得很,他挑上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那塊地皮在岳望縣郊,又與其他幾座大城賁臨,交通極為方便,從那廠地出發(fā),幾乎用相同的時間便能到達不同的幾條主要官道。 這個就好比是在地圖上,用幾何方法算出了個中心一般。 加之,后來酒廠倒閉,她偷偷去看了一看,那廠房建得氣派十分,布局合理,她一眼就看了中去,現(xiàn)在想軟磨硬泡下來,將神仙方妝品廠遷過去。 “真的?真的要低價賣給我?”漣漪驚喜。 李玉堂發(fā)現(xiàn),他很喜歡看到這么欣喜若狂的蘇漣漪,她平日里那淡然就好像是一堵透明的墻,與外人拉開距離。但此時,他能感覺到,兩人近了。 點了點頭,“真的,送你都行?!?/br> 漣漪狠狠一拍李玉堂的肩膀,發(fā)現(xiàn)他看似單薄,其實身上肌rou也很結實,“好兄弟,送就不必了,該多少錢是多少錢,在原基礎上給我稍微打個折就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時間緊迫,我先走了?!彼酒鹕韥恚刹幌朐仝s夜路了。 李玉堂急了,“等等,你說打個折,什么叫打個折?” 漣漪已到了大門,回頭微微一笑,“就是稍微便宜一些,不說了,這回是真的要走了?!闭f完,便揚長而去。 茶室雅間,只留下李玉堂一人,愣愣的看著蘇漣漪揚長而去的門口,心中百感,卻縷不出頭緒。 不大一會,墨濃上來,悄然入內,“少爺,蘇小姐駕車回去了?!?/br> 李玉堂長長嘆了口氣,“恩,知道了,我們也走吧?!?/br> 墨濃結了銀子,一主一仆兩人便出了門,上了馬車,回了李家別院。 …… 蘇漣漪駕馬車回了家中,初螢見今日漣漪回來得很早,很是開心。 漣漪暖了身子,而后便將熙瞳接了過去,減輕初螢的負擔。“自己養(yǎng)孩子,是不是很累?”笑著問。 只見初螢的一雙大眼下滿是淤青,少了平日里的靈動,可想而知,她晚上是睡不好的。孩子隔一個時辰便醒來一次,不是吃奶就是屎尿,而初螢怕打擾了漣漪休息,都不敢讓熙瞳多哭,當他哭出第一聲后,立刻便抱在懷中努力哄著。 提起孩子,初螢便少了平日里那稚嫩,笑得滿是慈愛,“雖是辛苦,但卻心甘情愿,為了他,我死也是愿的。” 漣漪搖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關心熙瞳也好,但也要關心自己。你是個獨立的人,不要為男人活著,也不要為女兒活著。”她深深心疼這個時代的女人,完全是家人的附屬品。 初螢若是一年前聽這些話,定然是聽不懂的。但隨著和蘇漣漪交往深了,兩人交流很多,漣漪為她深入淺出的講解現(xiàn)代思想,初螢雖和現(xiàn)代人比不了,也比鸞國女子先進了很多。 “知道了,我會衡量好的?!背跷炐χ卮?。 漣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抱著熙瞳在屋里轉著,“真是越來越重了?!?/br> 初螢笑著,回房內將那披風取出,“披風已經做好,你試試看?!?/br> 漣漪回頭一看,狠狠驚艷了一把。 一個簡單的披風竟被初螢做出了花兒一般。那披風是緞子面,白色的緞子,毫無出奇,但當視線向下時,卻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處開始起筆,竟繡著羽毛。 從白色到米色,從米色到粉色,從粉色到最下面的鮮紅。 如同落羽一般,被顏色渲染得梵麗輝煌,這披風,是不高調不張揚,卻也不低調不平庸。初螢仿佛抓住了漣漪性格的平衡點,為其做出了一件件衣服一般。 披風的內部是毛皮,毛是兔毛,巧妙之處在于,一圈為活邊,可拆洗。其實若是真正的官宦大戶,便不需要用這活邊,因那些夫人小姐整日都在清潔之處,衣服也很少能臟。 而蘇漣漪日日要趕著馬車往返,風塵仆仆,所以初螢便根據(jù)她的習慣做了這種活邊的披風。不得不說,初螢真是心細如絲。 漣漪大為感動,但也忍不住埋怨?!白约吼B(yǎng)孩子已經很累了,我又太忙幫不上你,為何你還要給自己找這么繁瑣的活干?”之前知曉初螢在做披風,卻沒想到她又繡了花,這繡花很累眼睛,難怪剛剛看到初螢的眼有些直,看起來仿佛兩天未睡一般。 初螢笑得溫婉,“其實做件披風不累,只不過確實有些趕,因怕你往返受凍著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