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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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快步走了過來,為漣漪施了禮,為其引路。 “漣漪丫頭,你是個聰明的姑娘,聽了老夫的故事,不知道你可有所感悟?定要記得,珍惜生活,去吧?!?/br> 漣漪哭笑不得,她感悟不感悟有什么用?她只是名女子,“多謝老先生教導(dǎo),老先生請保重身體,漣漪告辭?!?/br> 說完,便隨著丫鬟去了前院。 其實歐陽老先生的話可謂是警示名言,可惜,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是聽不懂的,她這現(xiàn)代人即便是不聽,也知曉其中道理。 這一晃,已是下午,夕陽西下,賓客們紛紛告辭離開,還是那樣,華車美眷,但看在蘇漣漪的眼中,卻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多美好,她能想象到,不知道多少幕如歐陽家的家庭悲劇,正悄悄上演。 她改變不了什么,能做的,便是把握好自己的命運。 就在她被歐陽府下人們引領(lǐng)著出府時,身后的葉詞追了上來,“漣漪,等等,你要去哪?”葉歡也隨著跟了過來。 漣漪看了他一眼,臉上是淡淡笑容,“自然是要回岳望縣啊,葉公子可有事?” 葉詞不高興了,“漣漪,別這樣稱呼我,像從前那樣喚我詞,為何不好?” “自然不好,如今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清楚,再這么親昵的稱呼,被外人聽了去誤會了可怎么辦?若是葉公子沒事,那漣漪便告辭?!闭f著,又要轉(zhuǎn)身走。 葉詞不甘心,一伸手將她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暗鹊龋瑵i漪,剛剛你也說了,怕人誤解,說明你也是世俗中人不想驚世駭俗,那我也一樣,若是我真只娶一妻,那也是驚世駭俗,你就不能體諒我嗎?” 漣漪毫不客氣地掙脫開他的手,臉上的笑容冷卻,換之嚴(yán)肅?!叭~公子,這話我蘇漣漪說最后一次。別試圖說服我,我也不想改變你,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就別勉強了?!?/br> 葉詞急了,心里有種莫名疼痛,“那……等等,你別走,漣漪,若是……若是我真決定只娶一妻,你能給我個機會嗎?”不敢再去拉扯蘇漣漪,生怕她生氣,便跟著她,壓低聲音說。 漣漪哭笑不得,周圍來往之中眾多,用驚訝、曖昧、好奇的各式目光看著他們兩人,無奈,只能敷衍,“恩,若是你決定了再來找我,我會給你個機會?!边@么說,大半是為了擺脫現(xiàn)在的窘境。 “好,一言為定!”葉詞得到了機會,卻喜憂參半,最后被漣漪狠狠甩開,找到了老馬頭駕駛的馬車,上了馬車。 “漣漪小姐,我們回去嗎?”老馬頭回頭問。 “恩,回去吧?!睗i漪覺得疲憊,閉上眼,被剛剛?cè)~詞拉扯得心煩意亂,因為剛剛那情景慌亂,她只想趕到馬車?yán)锒惚埽紱]時間和其他人道別。 罷了,她也不想和這些商人們往來,不道別也罷。 馬車換換啟動,轉(zhuǎn)過了一個大彎,出來城,上了官道,駿馬跑開了,馬車疾馳。 天已經(jīng)蒙蒙黑,漣漪也很是疲憊,靠在車廂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漣漪正睡得香甜,突然馬車停住。 漣漪醒來,聽見老馬頭下了車,“馬大叔,怎么了?”開口問。 過了一會,老馬頭的聲音從車廂外響起,“漣漪小姐,這車輪……怕是壞了。” 漣漪一驚,撩了簾子便也下了車,到車輪外查看,果然,是壞了,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修好。好在,今日是十六,月亮正大,不會因太黑所以看不清。 “這可怎么辦?”老馬頭道,“這個我能修,但需要時間,搞不好要修到明日,這……” 正說著,后面趕來的一輛馬車停下,有人跳了下來,“蘇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是葉歡,原來那馬車是葉詞的馬車。 漣漪無奈,“車壞了。”嘆氣,今日真是事事不順。 正當(dāng)葉詞從馬車中鉆出時,又一輛馬車在旁停了下來,是李府的馬車,其內(nèi)坐著的,正是二少爺李玉堂。 ------題外話------ 抱歉,今日貧嘴丫頭身體不適,好像是老癥復(fù)發(fā),從昨晚開始便頭疼欲裂,今天就小更五千吧,明日恢復(fù)萬更。 感謝妹子們的月票和禮物,名單回頭補上,實在寫不動了。 為表歉意,劇透:下一章,大虎和漣漪表白愿一生一世,漣漪會同意嗎? 祝妹子們看文愉快,丫頭去床上躺著了。么么。 ☆、088,表白(賣大虎,求月票?。?/br> 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就因疲憊著急趕路的蘇漣漪,又碰到了糟心的事——車壞了。 正當(dāng)漣漪和老馬頭查看車輪時,有兩輛豪華尊貴的馬車先后停了下來,第一輛是葉詞的,第二輛是李玉堂的。 葉歡先是蹦了下來而后是葉詞,“漣漪,出什么事了?”葉詞問。 漣漪回頭看向他,有些無奈,“車壞了?!?/br> 第二輛馬車???,車夫下車搬了車凳,墨濃在一旁等候,一身白衣的李玉堂踩著車凳優(yōu)雅而下,銀色月光在他雪白得衣上發(fā)出盈盈光彩。 今日備受打擊的葉詞,這一下子忘了打擊,“太好了……不對,是太不幸了,漣漪你上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贝螳I殷勤。 漣漪能上葉詞的車嗎?自然不會。既然知道葉詞對她有心,她便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是對葉詞負(fù)責(zé),也是對自己負(fù)責(zé)。“不用了,我怎么忍心把馬大叔自己留這?我等著馬大叔修好?!?/br> 老馬頭一回頭,想對蘇漣漪說——不用,他自己修就行,漣漪小姐早點回去休息。但和話剛到嘴邊,就看見蘇漣漪的刻意對他使的眼色,便咽了回去。 葉詞哪能看不出?嘆了口氣,“漣漪,我保證在車上不對你進行sao擾行嗎?你看你,累得眼睛都是腫的,想必因為趕路,昨夜也未睡吧?!?/br> 漣漪搖了搖頭,還是不肯上他的車。其實,真的很累,而且她留在這非但不能幫上馬大叔,相反會給其壓力,讓其急躁,修得更是慢了。 李玉堂冷眼看兩人的對話,而后道,“蘇姑娘,上我的車吧,我送你一程,墨濃趕車,將李府車夫留下陪著一起修車,想必也快上一些?!?/br> 漣漪不得不說,李玉堂想得周到,這些都是她需要的,尷尬了下,“那就……麻煩李公子了?!焙眯Γ惶烨斑€恨得咬牙切齒,今日竟刻意握手言和,人與人的交往啊,很微妙。 “你……李玉堂,你這是要與我為敵!”葉詞怒了,李玉堂這小白臉插什么手? 李玉堂微微一笑,“葉公子,你與蘇姑娘都是李某的朋友,對朋友伸出援手有何不對?” 葉詞氣得咬牙切齒,“別和我裝糊涂,你這小白臉想什么,難道我不知道?” 蘇漣漪輕輕嘆了口氣,“葉公子,原以為您是大智若愚玩笑眾生的智者,請別讓我失望,更別無理取鬧。”說完,轉(zhuǎn)頭對李玉堂道,“再一次表示感謝?!?/br> 李玉堂微笑著點了點頭,命車夫取了工具留下和老馬頭一同修車,待蘇漣漪上了車后,才上了車,墨濃將車凳搬上去,坐在車廂外,駕了車。 隨著一陣噠噠噠,馬蹄響,李家馬車逐漸遠去。 老馬頭看了一眼葉詞,他都一把年紀(jì)了,小孩兒的心思哪能看不出,這位尊貴俊美的公子定然是喜歡漣漪小姐的,可惜啊,漣漪小姐有大虎了,他老頭子是很看好大虎的。 葉詞看著遠去的馬車背影,如果說白日里心頭是貓抓了,現(xiàn)在就是被刀割的,疼!生疼!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么揪心、無助過。 葉歡在一旁,暗暗嘆氣。少爺看似風(fēng)流,其實是很有分寸的,但今日,怕是真栽了,就栽在這蘇漣漪小姐身上了。 李家馬車,墨濃趕著車。 寬敞舒適的車廂內(nèi),是李玉堂和蘇漣漪兩人。 漣漪暗暗打量了這車廂,心中感慨,不愧是有錢人的馬車,真夠豪華!若是放到現(xiàn)代,恐怕這也算是勞斯萊斯了。車廂比普通車廂明顯寬敞許多,桌位上是厚重柔軟的錦緞坐墊,車廂深處是小柜子,那柜子中相比當(dāng)著茶果等,人車廂兩遍有一可拉出的折疊小桌,腳下是名貴毛毯,車廂壁也垂著繡工精美的掛鏈。 李玉堂看似平靜地看著車窗外,其實心中也是緊張得很,只因為身旁的女子。 漣漪想了一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表示感謝,“李公子,今日還是多謝了,無論是在宴席上還是剛剛?!?/br> 李玉堂搖了搖頭,“哪里。” 說完后,兩人又不知道還要說什么。 兩人關(guān)系很有趣,說陌生?但曾經(jīng)一度,兩人背地里恨對方咬牙切齒;說熟悉,但兩天這才是見第二面。 當(dāng)然,這些是就蘇漣漪所言,李玉堂之前多見了幾次本尊。 過了好一會,李玉堂突然開口,“蘇姑娘,我聽父親說了在品茶聽發(fā)生之事,歐陽老先生請你來群菁會的原因,不得不說,我很……欽佩?!庇芍缘臍J佩。 漣漪想了一下,噗嗤笑了出來。 李玉堂略微驚訝,“為何笑?”難道是嘲笑?難道是覺得他李玉堂可笑? 雖是這么想著,但李玉堂卻無法生氣。面前的女子白裙曳地,嬌艷的花秀襯著她的白皙的面龐有了絲粉紅,烏絲濃密亮澤,隨意披散在肩頭,眉清目秀,而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時笑意盈盈,帶著暖意。 李玉堂竟突然有了種感覺,賠錢又如何?被打敗了又如何?只要能博佳人一笑,這些都不算什么! 從前覺得那烽火戲諸侯以博褒姒一笑的故事實在是可笑,但如今,他卻是真真體會到了幽王之感。 漣漪收斂了笑容,“李公子,有些話,我不敢說?!?/br> 玉堂驚訝,“有什么不敢說的?” 漣漪噗嗤又笑了,“怕你生氣,把我扔下車去?!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如果李玉堂真生氣扔了她下去,那才真叫,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呢。 李玉堂失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狹隘之人?”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 “當(dāng)然不是,李公子其實是很寬宏大量的。”漣漪也不能說實話,自然是說了一些謊話。 漣漪的回答讓李玉堂無地自容,便不再糾結(jié)那件事,叉了話題,“那你能告訴我,剛剛你笑什么嗎?” 漣漪換之淡笑,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端莊,腰身直挺地坐在椅上,雙手交握輕放于腿,“恩,其實是歐陽老先生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高瞻遠矚,我能做出那樣的決定、制定那樣的銷售路線是偶然,也是無奈之舉?” “無奈之舉?此話怎講?”李玉堂繼續(xù)問。 漣漪微微偏了頭,雙眼無辜,“李公子難道您忘了?當(dāng)初您的勝酒將我逼到走投無路,在岳望縣別說一壇,就是一壺酒也都賣不出去的,無奈才賣到其他城市,問題是我也沒有足夠的銀兩,便只能做無本賣賣,于是便找了下線,僅此而已?!?/br> 李玉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確實,當(dāng)初是自己勝之不武,而蘇漣漪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這不就驗證了那句話——邪不勝正嗎? 很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邪”,但事實如此。 車廂內(nèi)氣氛很奇怪,漣漪一邊,是輕松活躍;玉堂一邊,是尷尬深沉。 想了很久,李玉堂再次開口,“蘇小姐,關(guān)于勝酒……你恨我嗎?” 漣漪搖了搖頭,“不恨,商場之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事屢見不鮮,即便不是你辦勝酒,也許便是別人辦。除了你的勝酒,蘇家酒后來面對的栽贓陷害也是頻頻。別說是商場,就算是其他的領(lǐng)域,都存在著競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當(dāng)紛爭結(jié)束,哪還有人記得誰是邪?誰是正?” 李玉堂苦笑,“看來我這失敗是必然。” 漣漪道,“是啊,你那么急功近利,定然會失敗的?!边@句話剛說出口,便后悔,她怎么沒事瞎說實話?“抱歉,剛剛是我失言了,我說錯了?!?/br> 李玉堂不生氣,搖了搖頭,“你沒說錯,急功近利、心態(tài)浮躁、心胸狹隘,這些不是你自己說,說的人太多了?!逼渲杏兴约旱母赣H,更有新對頭葉詞。 漣漪尷尬下,自責(zé)自己剛剛不經(jīng)思考瞎說話。 “蘇小姐,我們不打不相識,此時也算是朋友,您可否告訴我,我真的是那種人嗎?” 漣漪猶豫,說還是不說,當(dāng)看到李玉堂誠懇的雙眼時,覺得自己若是說謊便實在不對,“好,那我說了,李公子不要生氣,你,便正如剛剛自己所說,急功近利、心態(tài)浮躁、心胸狹隘?!?/br> 聽蘇漣漪這么說,李玉堂非但不生氣,相反心情輕松許多,輕笑出聲,“能否請?zhí)K小姐繼續(xù)賜教?!?/br> 漣漪微微一聳肩,“賜教不敢當(dāng),只是說說愚見罷了。首先說勝酒,這酒真的不錯,但賣點卻很尷尬,若是價格低廉便無法回本,若是高價卻無法競爭過名酒,這些,你自己也知曉吧?那你想沒想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產(chǎn)品?” 李玉堂一時噎語,因為…… “因為你太急功近利?!睗i漪幫他回答了,話語犀利,絲毫不留情面。“你根本沒耐心腳踏實地地一點點成立酒業(yè),穩(wěn)扎穩(wěn)打地打敗我,所以才出現(xiàn)這么尷尬的局面,其實如果你真的很著急打敗我,有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