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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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效果若是放到現(xiàn)代,根本不算什么,但古代人哪有現(xiàn)代人的眼界?加之,兩人都是村婦,平日里鮮少保養(yǎng),一張臉就這么吹風日曬,如今用上,效果便十分明顯。 蘇漣漪為什么要研制這面膜?就如同之前說過的,這是為大虎治療的一部分,其功用是收縮毛孔和促進表皮細胞生長。 兩人歡天喜地的回了家去,恨不得馬上給自家相公看看。這一路上被多少村婦瞧見,惹來多少羨慕嫉妒的目光,自然不說。 “這個東西好厲害,如果能賣到城里,肯定賺好多錢?!背跷灥?。 漣漪想了一下,微微一笑,“其實剛開始不是用來賺錢的,但既然做出了,可以賺錢,又為何不賺?”剛說到這,漣漪頓了下,腦子中猛然想起一直糾纏她的問題。 蘇家酒重在其獨特的口感,也就是碎銀子花的花粉,這東西無法申請專利,雖然現(xiàn)在能瞞著,但只能瞞一時,無法瞞一世,隨著蘇家酒的大賣,自然是需要更多碎銀子花,也就不能像如今一樣偷偷采摘。 大量采摘,定會有人察覺,若是想仿造就太容易了。 現(xiàn)在蘇家酒還在跑渠道,此時此刻萬萬不能被人模仿出來,所以,她需要一個幌子,一個堂而皇之的幌子來作掩護。 那護膚品,便是最好的方法! “漣漪,你在想什么?”初螢見漣漪不說話,好奇地問。 漣漪很滿意自己的這一次靈感,拉著初螢的小手坐在床邊,“初螢,我有一個計劃,高價雇傭村民養(yǎng)殖蝎子和種植碎銀子花怎么樣?蝎子自然是藥酒用,碎銀子花則用途很多?!?/br> 初螢不解,“山上不是多的是嗎?” 漣漪解釋,“還記得之前我給你講的食物鏈嗎?蝎子也是食物鏈中得一環(huán),若是仙水山上的蝎子都沒了,蝗蟲自然打量繁殖,蝗蟲多了便成災(zāi),最后受災(zāi)的是村民,所以定要養(yǎng)殖。至于那花,我也是擔心有些人開采無度,最后絕跡?!?/br> 初螢了然,“原來如此,漣漪你的眼光好長遠,竟能想到以后發(fā)生得事。” 漣漪苦笑,哪是她想的長遠,而是親眼見證過貪婪的人類自取滅亡的種種事罷了。 兩人正說著,大虎回來了。 “大虎,你回來得正好,有些事需要你幫忙。”漣漪趕忙出了屋子。 大虎面色不好,因去地里看了一圈,大部分人都用嘲笑、憐憫地目光看他,好像他頭上正帶著那綠油油的帽子。有些老實的,和大虎還算是能說上幾句話的年輕莊稼漢,委婉地講傳言說給大虎聽。 大虎自然知道那群人以訛傳訛,當時發(fā)生之事他是親眼見到,根本沒有李家二公子什么事。但一想到蘇漣漪和葉詞那歡聲笑語,心頭就堵得慌。 “恩?!彪m然心情不好,但大虎對蘇漣漪還是言聽計從。 而后,兩人便開始動手,將那十二塊貼片,以此組裝了起來。 “這是?”大虎疑問。 漣漪仔細查看著,“這便是我設(shè)計的蒸餾器,用做蒸餾酒精,就是上回我們倆在廚房中做的那種?!?/br> 大虎摒除了雜想,仔細翻看著,研究著。 漣漪為其一一解釋,“下面這個最大的盆便是盛放液體的容器,這盆與上面的蓋子封閉,蓋子上可換水,用以冷卻水蒸氣,蓋子上容器之水若是熱了,就及時更換,看見這幾個槽了吧?水蒸氣冷卻后的水滴便從這里流出?!?/br> 大虎很耐心聽著,視線順著蘇漣漪手指的方向一點點看著,腦子回想那一日蒸餾的過程,而后發(fā)現(xiàn),這奇怪的器材真的可以做到源源不斷的蒸餾。 “蘇漣漪,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大虎驚訝,在蘇漣漪身上,永遠會有令人刮目相看之處。 漣漪笑笑,“原理不是我想出的,但這東西還真是我設(shè)計的,所以才會漏洞百出?!比绻軓默F(xiàn)代運來一個專業(yè)蒸餾機械,就不用她這么硬著頭皮設(shè)計了。 大虎還在翻看,震驚著,漣漪的思路卻已經(jīng)跳出了蒸餾器,想到了下一件事。 “大虎,跟我來?!睗i漪道,起身進了屋里。 大虎不知蘇漣漪想坐什么,便乖乖跟了過去。 只留下初螢還在好奇地研究著這奇怪的機械。 “你躺下?!睗i漪到了大虎的房間,讓他躺在床上,還是那樣,頭向外,以便漣漪在一旁打理。 漣漪等了很久,見大虎還是直直地站在一旁,“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大虎破天荒地笑了下,竟是苦笑?!拔业哪?,不治也罷?!?/br> 漣漪一愣,“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大虎猶豫,他想問,若是他的臉治好,她會不會接受他。但又覺得自己可笑,先不說他不知自己臉治好了容貌如何,但就靠容貌去吸引一個女人也實在輕浮,何況那葉詞的容貌已俊美到極限,哪是人輕易趕超? 一俯身,大虎躺了下來,閉上眼。 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對她好,她想做什么,他都會幫忙,她擔心什么,他會想辦法解決,她想要的,他會盡全力幫其得到。他不會甜言蜜語,也沒有俊美容貌,若是她能看到他的真心,他將守護她一生。 若是看不到,那兩人便是有緣無分吧。 大虎想這么多,蘇漣漪根本就不知,她滿腦子都是大虎的治療方案、酒廠的發(fā)展、護膚品的制作和推廣、蝎子人工養(yǎng)殖和碎銀子花人工培育的計劃。 蘇漣漪很忙,忙到根本沒時間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自然,更沒心思去猜面前男子心中所想。 為大虎清理完了面部,仔細檢查瘡痘。那些瘡痘在兩天前第二次放膿,如今已全然沒了膿,有些已經(jīng)愈合,有些還捎帶紅腫。 酒精可收斂皮膚和消炎,酒曲面膜也是治療的一部分。 將剛剛做好的面膜為大虎覆上,大虎剛想和其談?wù)勑?,卻沒想到,漣漪交代了句就轉(zhuǎn)身離開,跑回自己房間取出紙墨開始寫計劃書。 半個時辰后,漣漪回來,開始處理大虎的臉。 才僅僅一次面膜,大虎臉上的紅腫又消失了許多,不得不說,蘇漣漪她成功了。 初螢跑了過來,看著大虎的臉,笑瞇瞇的,“大虎,你可比從前要英俊多了,漣漪,你說是不是?” 漣漪看了看,大虎的皮膚平整很多,人的視線便可忽略皮膚直接看其五官。不得不說,大虎的五官很俊朗,那種棱角分明的俊朗,用現(xiàn)代話說,很有型?!笆前。蠡⒁彩呛軒洑獾??!毙χ铣跷灐?/br> 大虎的心,怦然一動,他喜歡被蘇漣漪贊揚。 他雖自卑容貌的丑陋,卻從未期盼著容貌有如何俊美,但,若是蘇漣漪喜歡俊美之人,他還真是希望自己容貌…… 不知不覺,已到了傍晚,漣漪和初螢做了飯,吃過后,初螢便乖乖回了家,做一個早睡早起的好寶寶,漣漪拉著大虎迫不及待地第一次“試爐”,用那蒸餾器。 實驗很成功,兩攤酒竟然整整蒸餾出了半壇! 大虎一直心不在焉,想開口問很多次,最終在實驗成功后,趁著蘇漣漪高興時開了口。 “蘇漣漪,你可否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br> 漣漪一愣,大虎很少叫她名字,更少這么連名帶姓的叫,點了點頭?!岸?,你問,我一定好好回答你?!?/br> 大虎一咬牙,堅定了信心。“你喜歡葉詞?” 漣漪又一次愣住,她喜歡葉詞?怎么可能,兩人分明就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猛然想起,會不會是大虎誤會了,“大虎,有一點我得解釋,可能我和葉詞只見稱呼比較親切,那不是我的意思,是當初蘇家酒苦無銷路時,葉詞說幫忙訂兩千壇酒,但卻要我稱他為詞,我是為了銷路,無可奈何才答應(yīng)的,于是便叫到了現(xiàn)在?!?/br> 大虎的呼吸凝了,這,算不算蘇漣漪對他解釋? 雖面上無表現(xiàn),但心情無比雀躍! “那你,喜歡他嗎?”大虎追問。 漣漪搖頭,“不喜歡,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說是合作伙伴?!?/br> “恩?!贝蠡⑿闹懈歉吲d,比打了一場以少勝多的大勝仗還要高興! 蘇漣漪有些尷尬,“那個……大虎,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為了賣東西,就全無節(jié)cao?那個……” “不會?!贝蠡⒒卮穑瑪蒯斀罔F。 漣漪心情也暖了一下,“謝謝你,大虎,謝謝你不會誤會我。” “但,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大虎道。 “什么事?”漣漪問。 大虎想了一下,整理了下語言,盡量不去刺激、傷害蘇漣漪。“如今外面盛傳,你和……李玉堂關(guān)系曖昧,傳言有些不堪。” 蘇漣漪嚇了一跳,“我和李玉堂?怎么可能?”她和李玉堂現(xiàn)在是鐵打的仇家好嗎? 大虎點頭,“有人說半夜見到你與李玉堂在樹下打鬧,我懷疑,他們錯把葉詞當李玉堂了?!?/br> 漣漪語噎,“打……打鬧?” 大虎點頭。 蘇漣漪驚訝,而后覺得好笑。天,她和葉詞一靠在一起,二沒手牽手,兩人從頭至尾抱著著距離,絲毫沒有肢體接觸,怎么就能傳出這種言論? 這讓一個現(xiàn)代人十分不理解! 現(xiàn)代?漣漪突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對,此時她已在古代了,在古代,按理說女子是不能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的,要避嫌,而她與葉詞深夜在外,確實有些不妥。 可恨的封建,可恨的古代,怎么如此束縛女子?。?/br> 憑什么??? 在現(xiàn)代的蘇漣漪不是什么女權(quán)主義,但如今,卻真真是女權(quán)主義,她實在無法接受女子地位的地低下以及處處不平等待遇。 見蘇漣漪面色不好,大虎也不知安慰什么,便準備起身離開,讓她自己靜一靜,在他站起身來時,蘇漣漪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大虎,你在外,是不是被人嘲笑了?”漣漪眼中擔憂。 大虎眸子微微一暖,“我不在乎?!?/br> “對不起?!彪m然大虎說不在乎,但蘇漣漪還是覺得抱歉,因為自己的考慮不周,讓他人陷入窘境,“以后,我會注意保持距離的?!?/br> 大虎很高興,恨不得立刻到仙水潭狠狠游上幾圈,唇角,早就勾起了,雖外人不大能看出來。 “直到你任務(wù)結(jié)束,我們解除關(guān)系?!贝蠡⑦€沒完全浸入幸福中,卻聽蘇漣漪的這句話,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底。 “恩?!北緛砦⑽⒐雌鸬拇浇侵匦掠执沽讼氯?,大虎走開了。 …… 傳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攻自破的,但前提是,時間。 李玉堂和蘇漣漪都是岳望縣的風云人物,人人這兩人名字耳熟能詳,所以這兩人的緋聞,自然短時間內(nèi)無法平息。 漣漪在李府門前躊躇很久,手上提著一只精致的木箱,里面裝的就是那護膚品,酒曲面膜。 是進,還是不進呢? 漣漪知道,那李夫人別看是在后院,其消息定然靈通,她也感受到了其他人看她的別樣眼光,還有女子們那種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目光,卻苦無方法解釋。 她進李府求見李夫人,會不會被亂棍打出來?明明是個有夫之婦,還和人家二兒子搞緋聞。 但……不進還不行。一來,是之前答應(yīng)過,要位李夫人弄一些護膚品,而來,是為了打開銷路,這面膜她想賣上高價,最好的方法便是讓這些名門貴婦口口相傳,李夫人就是最大的活招牌。 愁??! 蘇漣漪正愁著,一輛馬車在李府門前停下,有人下來,回頭看到了蘇漣漪,驚訝,趕忙上前,“漣漪姑娘是來見夫人的吧?怎么還不進去?”這人,正是李夫人身旁伺候的劉mama。 劉mama臉上滿是熱絡(luò),上千親昵地拉起蘇漣漪的手,作勢便引入李府。 漣漪一進去,就見到李府下人們偷偷看她的眼光,冤屈得無地自容。她真沒和李玉堂發(fā)生什么不該發(fā)生得,甚至于,她都沒見過李玉堂! 但心底的吶喊,外人卻無法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