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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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當(dāng)時兩人在仙水潭,也是這么鬧著,蘇漣漪詭計多端,將他一次次陰了后還高喊兵不厭詐,但為什么十幾日后,就換成了和另一男子? 為什么蘇漣漪喜歡葉詞?為什么不選擇他?難道因為容貌? 容貌,是大虎之殤! …… 蘇漣漪雖晚睡,但第二日還是按時醒來,一出門看到了葉歡,葉歡輕手輕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漣漪微笑著點點頭,出了屋子到院子。 “為什么不多睡一會?”漣漪問葉歡。 葉歡一攤手,“像我們這些當(dāng)隨從的,從來都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習(xí)慣了?!?/br> 漣漪噗嗤笑了出來,“還真是不容易,葉歡同志你辛苦了?!?/br> 葉歡搖頭,“還好吧,倒是蘇小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同志?是什么東西? “到這個時間就醒,習(xí)慣了。”漣漪到廚房,去看昨日那蟬,這個時間的蟬最是美味。當(dāng)?shù)綇N房時,見廚房已經(jīng)收拾得干凈,不知大虎去了哪里。 葉詞沒起床,她也不好做早飯,便將院子一旁繩子上晾著的衣服都取樂,下來,在桌子上疊著。 葉歡過了去,“蘇小姐,我可否問一個問題?!?/br> “恩,你問?!睗i漪一邊做著,一邊答。 “這些衣服都是你洗的?”葉歡好奇地問。 漣漪好笑,“是啊?!辈皇撬吹氖钦l洗的? 葉歡很驚訝,“你白天不是很忙嗎?” 漣漪點了點頭,“是啊,怎么?” “那晚上還要洗衣服?”葉歡吃驚。 “恩,是啊?!背讼匆路€得做飯,若沒有大虎,這打掃院子也是她的工作。 “為什么?為什么不直接買個丫鬟?”葉歡越來越不解,以蘇漣漪的本領(lǐng)和錢財,別說買一個丫鬟,就是在岳望縣城買宅子再買一堆丫鬟伺候,也是養(yǎng)得起的。 漣漪笑著,“不習(xí)慣被人伺候,還是喜歡自己動手照顧自己起居?!闭f著,將衣物都疊完,準(zhǔn)備抱到屋內(nèi)。 葉歡這一回,算是真的徹徹底底服了這蘇小姐,他見過不少能干的女子,卻從沒見過可以同時存在如此大落差的女子。 當(dāng)漣漪抱著衣物入屋子時,正好見到葉詞揉著眼、打著哈欠出房間,喊著葉歡的名字。他脫了外面那紫色衣袍,里面的同色系薄錦中衣褲。因太輕薄,半透明,將他修長的身材凸顯,紫色薄錦下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 葉詞本來是召喚葉歡的,但卻看到了蘇漣漪。“漣漪,早啊。” 漣漪也對其微笑了下,“早,快洗漱穿衣吧,我這就做早飯?!?/br> “啊……呃……好的?!比~詞尷尬了下,他……沒自己穿過衣服! 從前在家中奴仆成群,根本輪不到他自己動手,只要出了家門便是葉歡伺候,若是說閨中小姐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那他葉詞少爺更甚。 “怎么了?”漣漪好奇問,“為什么不去穿衣服?” 葉詞想喊葉歡,但蘇漣漪在跟前又沒法去喊,他是聰明的,潛意識知道若是蘇漣漪知道自己不會穿衣服,那定然會鄙視。猶豫了一下,最終一咬牙,轉(zhuǎn)身進(jìn)房間,拿起衣服,憑著記憶往身上套。 這衣服,平日里葉歡給他穿,又快又好,但如今自己動手卻發(fā)現(xiàn),穿上容易,但若是穿得整齊就太難,這個腰帶……可怎么辦? 正穿一半,漣漪進(jìn)了來,親自端了盆水?!八菧氐模瑵嵮利}在小間?!闭f著便放下,未看葉詞半眼,“一會出來用早膳。”說完,便轉(zhuǎn)身出了去。 漣漪離開,葉詞這才偷偷跑到門的一邊,對正在樹下桌上看書的葉歡招手。 當(dāng)葉歡入了房間,葉詞便狠狠踢了他一腳,“你這家伙,怎么才來?” 葉歡哭喪著臉,“少爺,您剛剛睡著,我是怕不小心弄出響動才特意出了房間的,誰知道您什么時候醒啊?” 葉詞又踢了一腳,“你還廢話?” “不敢了,小的不敢了,”葉歡忙道,伸手準(zhǔn)備去為葉詞重新穿衣服。卻不成想,被少爺拒絕。 “別動,我自己來,怎么做你告訴我?!比~詞想學(xué)自己穿衣服,這一次是嚇怕了,若是下一次又被漣漪撞到,多丟人? 葉歡很驚訝,自家少爺從來都是衣來伸手,何時要自己穿衣服了?便聽他的,認(rèn)認(rèn)真真地“指導(dǎo)”穿衣,“蘇小姐可能干了,剛剛和她聊了一會。” 葉詞一驚,手上的動作停了,“你說什么,你剛剛和漣漪聊天?” 葉歡點了點頭,“是啊,但也不算什么聊天,就是隨便說了幾句……哎呀,少爺,你又怎么了,我又咋惹到你了?” 葉歡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詞拽著脖領(lǐng)子拽了過去,“快說,你們聊什么了?”葉詞這個悔啊,早知道就早起那么一會了,那樣和美人聊天的就不是葉歡這小畜生而是他。 葉歡深深感受到,這蘇家和他八字不合,自從來了這,他就頻繁被少爺揍,無奈,便把剛剛與蘇漣漪交流的每一句話細(xì)細(xì)道來,順便也忍不住一次次抒發(fā)了自己的感想,和對蘇小姐的贊嘆。 這些,蘇漣漪都是不知道的,因為,她在廚房中做著飯。 油炸金蟬。取油適量,在鍋中加至八成熱,放入昨夜處理過的蟬,輕炸片刻,出鍋,控油,撒一些香料。那蟬油炸后,濃香四溢,香脆可口。 漣漪將所有菜肴端到桌子上時,大虎回來了。 大虎頭發(fā)是濕的,想來是昨夜未去仙水潭沐浴,今早去的。“大虎,吃飯了?!睗i漪趕忙道,總覺得兩人之間氣氛不對,想說些什么緩和,卻找不到什么話題。 其實蘇漣漪也不是那種話多之人。 “恩?!贝蠡⒁稽c頭,入了屋子,想換衣服。但當(dāng)看見葉詞主仆二人在他房間時,又想起昨夜之事,氣憤難當(dāng)。猛然想起,前幾日在漣漪房內(nèi)過夜,有件衣服還在她房間,暗暗一笑,當(dāng)著主仆二人的面,轉(zhuǎn)身去了漣漪的房間。 不關(guān)門,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脫了衣服,露出那精壯的肌rou。 葉詞和葉歡看著漣漪房內(nèi)的大虎,不解,這廝是要干什么。 大虎用余光看了眼兩人,嘴角勾笑,很輕車熟路地打開漣漪的柜子,將自己的衣服抽了出來,穿在身上。 葉詞一看怒了,這是什么情況?他滿臉的焦急,看了看大虎,又回頭看了看蘇漣漪,越來越搞不懂了。 為什么漣漪的房間會有那獸的衣服?怎么回事? 大虎心情突然好了,豁然開朗,在葉詞主仆二人面前刻意停留片刻,“客人快出來吃早膳吧,我娘子已經(jīng)做好了?!闭f完,揚長而去。 咔吧……咔吧……是碎裂的聲音! 什么東西碎了?是葉詞的心。 “少爺……你沒事吧?”葉歡趕忙小聲道,很是擔(dān)心。 葉詞目瞪口呆,吸了吸鼻子,“這……不可能……我不相信?!?/br> 葉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覺得自家少爺真是吃飽了撐的,人家分明就是兩口子,就他非咬定人家是假夫妻,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大虎心情突然轉(zhuǎn)好,“我來?!币话褤屵^漣漪手中的筷子,拿到一旁的水盆中清洗。 漣漪見大虎釋然,心情也好了起來?!霸~,葉歡,來吃飯吧?!?/br> 大虎聽見蘇漣漪呼喚葉詞那么親切,又咬牙切齒起來,一把抓住蘇漣漪的胳膊,和有力。 漣漪被他抓疼了,很莫名其妙,微微皺著眉,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大虎。 大虎渾身肌rou緊繃,一雙眼緊緊盯著蘇漣漪,唇角動了又動,很想說那句話——稱呼我為夫君。氣氣那葉詞,但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有事嗎?”漣漪的眉皺得更深。 最終大虎長嘆了口氣,松了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有多用力,想必漣漪胳膊已經(jīng)青紫。“對不起,你……沒事吧?” 漣漪無奈笑了笑,“沒事?!鞭D(zhuǎn)身離開。剛剛她也……有些緊張,總覺得大虎會要求她做,她做不到之事。 四個人都落了坐。 早飯是小炒青菜、拌涼菜、饅頭、粥,和昨夜抓來的蟬——油炸金蟬。 漣漪夾了一塊放入口中吃,酥脆可口,“還不錯,你們也嘗嘗。”說著,拿了雙干凈的筷子,為大虎、葉詞、葉歡三人一人夾了一個。 大虎濃眉狠狠皺了一下,雖未吃過,但在軍種,若是真出征,糧草不夠,別說蟲,即便是老鼠、蛇也是要吃的。將金蟬放入口中,咬下去,頓時,香味四溢,口齒盈香。 “好吃嗎?”漣漪微笑問。 “恩?!贝蠡⒂謯A了一個。 葉歡無奈,若是自己不捧蘇小姐的場,回頭也是要挨揍的,閉著眼,也吃了一個,嚼著卻發(fā)現(xiàn),竟比想象中要美味許多,也又吃了一個。 最難過的是葉詞,他覺得這蘇漣漪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天兵天將,先是住了那么破的客棧,然后吃了一肚子糙菜,喝了一肚子酸湯,用京城千衣坊御用師傅裁制的袍子包蟲子,還要親手穿衣服,如今還要將昨夜抓得蟲子吃了。 但為了蘇漣漪美人……他認(rèn)了! 抱著必死的決心也吃了個,發(fā)現(xiàn),竟如此特殊、如此美味。 于是,三人便開始爭搶其金蟬,可憐的蘇漣漪,只吃了三枚,剩下的三十幾枚都被三人搶了干凈,當(dāng)然,吃的最多的還是葉詞,畢竟在他的yin威下,可憐的葉歡要將自己的勝利品貢獻(xiàn)一半。 看著三人搶,漣漪忍不住笑。 這種與朋友歡聚一堂吃飯的感覺真不錯,平日里和大虎兩人冷清慣了,自然,也覺得葉詞是個不錯的人,毫無架子。 早膳用完,漣漪便駕著小驢車,將葉詞主仆二人送去了岳望縣。 …… 那么,蔣氏等三名村婦真的將這“秘密”保守下來? 怎么可能??? 萬萬不能低估了長舌婦的功力! 未來的兩天內(nèi),這三名村婦的足跡便踏遍了蘇家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家,姐妹相見第一句話便是——“告訴你個秘密,千萬不要說出去?!倍?,就開始說起那一日是怎么怎么的夜黑風(fēng)高,而蘇漣漪又和李家二公子是怎么怎么在外歡聲笑語的打鬧,那李家二公子是怎么怎么的俊美,一雙桃花眼恨不得將人的魂魄都活活勾了出去。 緊接著,這些被告知的大姑娘小媳婦又跑到了其他人家,進(jìn)門第一句話就是——“告訴你個秘密,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消息在蘇家村傳來那是自然,但這消息卻如同病毒般蔓延,第二天就傳到了岳望縣城,第三天就在整個縣城傳開。 如今縣城的每一個稍微“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那蘇家酒鋪的蘇漣漪和李家二公子扯在了一起,那蘇漣漪明明有了夫君,還不守婦道,和李家二公子如何如何在野外,兩人是如何如何干柴烈火,以天為蓋、以地位鋪,發(fā)生了多么多么讓人臉紅心燥的事。 當(dāng)事人之一的蘇漣漪這兩日沒去岳望縣,一直在酒廠,為了葉詞的四千壇訂單。 此外,那一日葉詞的突然襲擊把她搞怕了,她害怕真的突然新增大額訂單,于是便連夜設(shè)計圖紙,擴(kuò)大廠房。 加之,她還想研究出一種促進(jìn)細(xì)胞代謝和收縮毛孔的面膜,但她只知原理并未實踐,所以要一點點研發(fā)、再一點點實驗。這些,都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 自然,她沒機(jī)會去岳望縣聽那閑言碎語。 但是傳言中得另一當(dāng)事人就沒那么好運。 李老爺將手頭的鋪子交給李玉堂幾個,這一日,他在隨從墨濃的陪伴下去巡視鋪子,聽掌柜的匯報,偶爾能碰見一些客人,也有一些同為經(jīng)商的朋友,他們看向李玉堂的眼光卻很奇怪。 有的鄙夷,有的艷羨,有的人眼光更是赤裸裸說一句話——你小子很行,有夫之婦都能下得去手。 把李玉堂看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晚間,李玉堂見到自己的好兄弟瀟姓公子,才知道這一切,大吃一驚,“根本沒這回事,他們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