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先和綠茶女主分個手[快穿]、假偶天成、我們是鄰居、[綜漫]愛神之酒、重生之拒嫁豪門、[星際]香道傳承者、傲嬌仙君不要跑、我不做替身好多年、古代偏執(zhí)狂的喂養(yǎng)日常
當漣漪送初螢歸來時,發(fā)現(xiàn)蘇皓和大虎兩人還在熱火朝天地研究討論。 漣漪笑了一笑,并未打擾兩人,而是入了屋子,收拾起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房間收拾完,還是閑來無事,便幫大虎收拾房間。 大虎的房間還是那么整潔,一塵不染的根本不像個男人所住之屋,無論是衣物還是雜物,都擺放得井井有條,這擺設,從這房間造好的第一天便是如此,一個多月的時間,竟沒一個物件換了位置。 一個人的行為能反映出那人的性格,而從這一點看,大虎是一個極為自律,又富有原則之人。 漣漪在大虎的房間轉(zhuǎn)了一圈,竟覺得無從下手,于是便退了出去。 正爭論得熱火朝天的蘇皓一回頭看見了漣漪從屋內(nèi)出來,很是尷尬,“呀,真是抱歉,因為和大虎實在聊得投機,竟忘了時辰,耽誤你們休息了?!?/br> 這是蘇皓第一次與這位妹夫深聊,從前片面接觸只覺得大虎老實能干,但如今深聊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虎知識淵博、見識廣闊,雖面貌丑陋了一些,但男人的容貌有何重要?不得不說,自家的妹子撿到寶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這么回事,大虎雖好,自己妹子也不是個凡人,只能說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罷。 “哥,不用,時辰還早,平日里我和大虎也很少這么早休息,你回一趟村子不容易,再多談一會吧?!睗i漪趕忙阻攔。 大虎的臉,通的一下紅了,蘇皓的意思是兩人休息,自然是同床共枕,而漣漪也沒反駁,說得還自然,為什么他就……就…… 正說著,院子被人一腳踹開,極為粗魯。 大家驚訝,抬頭一看,竟是蔣氏。 自從蘇皓將酒廠搬到了新址,便因太忙,回不了蘇家村的家,后又日日在縣城酒鋪打更看店,更是不能回家。不僅“不能”,更是“不想”。享受了安寧平靜的日子,蘇皓便再也不想回去面對潑婦一般的蔣氏。 蔣氏日日在家盼著蘇皓歸來,憋著氣,卻日日等不到,這火氣越來越大,直到今日聽說蘇皓回了村。 回了村竟不回家,豈有此理!這不,火冒三丈的蔣氏便直接沖到了蘇漣漪家,準備將那不回家的蘇皓抓回去。 “我說蘇皓,你還要不要家了?自從搬到縣里就日日不回家,好容易回來一次就貓這個不見光的地兒,你這是作死呢?”指著蘇皓便破口大罵,順帶著將蘇漣漪一家子都罵個狗血淋頭。 漣漪愣了一下,隨后被氣得哭笑不得,這世間怎么有如此不講理之人?大哥平日里就被這潑婦如此欺負?簡直欺人太甚! 但蘇漣漪轉(zhuǎn)念又一想,外人再憤憤不平又有什么用,大哥一直未反駁,也許便習慣于這種生活方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別人家的事,非但情非得已,最好少插手。 想到這,漣漪便退了回來,靜觀其變。 大虎冷冷地看了一眼蔣氏,那殺氣讓蔣氏下意識退了一步,蔣氏剛想破口大罵,但一看大虎那魁梧的身材,比清瘦的蘇皓高上一大頭,粗上一大圈,便沒敢吭聲。 “說你呢蘇皓,裝什么死人?平日里十棒子打不出個屁,知道的人說你沉默寡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啞巴傻子呢。”蔣氏雙手掐腰,指桑罵槐,看似指名道姓罵蘇皓,其實卻是暗損大虎。 大虎豈能聽不出?但好男不與女斗,只能氣得肌rou緊繃,又無可奈何。 “大虎,明兒把我們家院門換了,換個結實的,”漣漪慢悠悠地開口,好像真是夫妻之間的平淡交流,但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調(diào)中滿是譏諷,“否則總放進來什么阿貓阿狗,臟了院子?!?/br> “蘇漣漪,你說誰呢?”蔣氏一下子火了。 “誰承認便是說誰?!睗i漪還是那種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一扭頭,“聽見了嗎,大虎,就算是瘋狗不咬人,但在那一個勁兒的叫,也夠惡心人的了?!?/br> 即便是不茍言笑的大虎,如今也忍不住想笑起來。白日里這蘇漣漪可定奪整個蘇家酒廠的命運,運籌帷幄;夜晚卻可以放下身段與蔣氏對損,潑婦罵街。不得不說,蘇漣漪是個全才。“恩,知道了?!奔热凰龓退隽祟^,他自然也要幫襯著不是? “你……你……”蔣氏氣壞了,“蘇漣漪,我可是你大嫂!” 漣漪一挑眉,“你哪里像我大嫂?絲毫沒有涵養(yǎng),當著外人面便大罵我哥,你給男人留一點面子嗎?在你眼中,我大哥是什么?你嫁到我們蘇家,又做了什么貢獻?日日和那劉氏鬼混,人家劉氏都和你劃清了界限,你還看不清自己的德行?這些話,作為小姑子的我本不應該說,但蔣氏,你太過分了?!?/br> “你……你……”蔣氏沒想到漣漪這么指鼻子罵她。 “你真以為我們蘇家好欺負,你以為我哥除了你就找不到第二個女人了?以我蘇家現(xiàn)在的錢財和地位,我哥放話納妾,這方圓幾十里的大村小寨哪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動心?”漣漪狠狠道,“蔣氏,不得不說,你的命好,因你嫁給了我哥,但一個人命運再好也禁不起作,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早晚有一天要吃到自己的惡果?!?/br> 蔣氏見說道理爭不過蘇漣漪,便開始準備戳她痛處。“蘇漣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忘了當初去勾引李家二少爺……” “夠了!”蘇皓終于怒了,此時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到了極限,他不是怕蔣氏,而是覺得一個女人千里迢迢嫁給他,他便要疼她、愛她。若是女人任性,他可以忍,若是女人打他罵他,他也可以忍,但卻受不了她辱罵自己的家人! 二妹漣漪如今懂事了,可喜可賀,而當初做的那些混賬事便成了一道傷疤,他從來不提漣漪從前怎樣,就是不想戳痛meimei的傷疤,但這混賬婆娘竟開口便罵。 “蔣玉芬……你……滾!”蘇皓第一次指名道姓地罵蔣氏,結結巴巴,但當那聲“滾”吐出后,竟覺得無比痛快,好像這個字他早早就想說了一般。 “你!蘇皓,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了?”蔣氏一拍大腿,坐地便準備哭喊。 蘇皓無奈,“不珍惜這個家的,從來都是你?!?/br> 蔣氏心底有了退意,想求饒,但一看到蘇漣漪正笑盈盈地看著她,便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一股無名火騰的以下起來,本來準備好的哭喊聲又狠狠吞了回去,“哼,蘇皓,你真以為我蔣玉芬沒了你活不了?我們走著瞧!”說著,便轉(zhuǎn)身走了,臨走,還狠狠摔了漣漪家的院門。 蘇皓痛苦地坐下,雙手抓著頭發(fā),沒臉去看meimei和妹夫,真真的家丑。 漣漪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大虎——這可怎么辦? 大虎輕輕搖了搖頭,眼神無辜——我也不知。 無奈,漣漪便走了過去,在蘇皓對面坐下,“哥,聽我說好嗎?” 蘇皓抬起頭,眼圈是紅的,引得漣漪很是心疼。 “夫妻緣分不能強求,其實我早就看不慣蔣氏欺負你,但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從未置喙,但如今,作為meimei的我必須要說,哥,我太心疼你了,你也得心疼自己啊?!睗i漪的聲音低沉,誠懇。 “確實,哥你的責任心很強,但如今的情況你也見了,蔣氏高高在上認為你配不上她,那咱們就大大方方的放手好了,也算是給她留出幸福之路,你這是在成全她,而不是害她,你說對嗎?”其實漣漪想說的不是這些,很想破口大罵那蔣氏,但她深知自己哥哥的特點——責任心太強。 她若是強勢地罵蔣氏,那蘇皓勢必會可憐蔣氏,又重走自己的老路。但反之,若是慢慢為他疏導,蘇皓也就放開了。 蘇漣漪自己都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慢慢變成了一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人。 果然,經(jīng)過蘇漣漪語重心長、溫聲細語的勸導,蘇皓的心結逐漸打開。 從前他怕蔣氏被休后走投無路,這樣的壞事,他不想做。但如今經(jīng)漣漪一說,也許他做的也是好事。蔣氏不跟他,未來可能找個更好的人家,更喜歡的男人也說不定。 ——蘇皓對蔣氏早已沒了愛,有的只是責任而已。 “知道了,謝謝你,漣漪,給我一點時間,我想一想,好嗎?”蘇皓道。 “恩,哥,你能想得開就好?!睗i漪微笑著站起身來,不小心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這一折騰,已到了深夜。 “那個……”蘇皓有些難為情,“漣漪、大虎,今日,我……可不可以借宿在你家?” 漣漪一愣,剛想說,她家沒房間,讓大哥去爹家擠擠,但若是真那么說了,豈不就是告訴蘇皓,她和大虎分房睡? 漣漪趕忙看向大虎,大虎也是用同樣的眼神看向漣漪,兩人竟想了一塊去。 蘇皓是個老實實惠的人,單純,不會觀察眼色。若是此時換一個人,看見漣漪和大虎那對視無辜的眼神,想必心中就有了數(shù),可惜,此人卻是沒什么眼力的蘇皓?!半y道不方便嗎?”又補了一句。 蘇漣漪連想哭的心都有了,剛剛她就應該讓蔣氏把蘇皓帶走,只能勉強笑出來,“方便,方便?!庇逕o淚。 大虎忍不住干咳一下,背對著蘇皓,瞪向蘇漣漪——你怎么可以這樣?一會怎么睡? 漣漪裝作看不到大虎的眼神,將蘇皓引入了屋子?!案?,這里就是我們家的客房,今天你就睡客房吧,”一指大虎的房間,“客房里有一些大虎的衣物,因為你也看見了,我們家房間小,我們的……呃……房間,堆不下,然后就放到了客房。” 蘇皓趕忙點頭,“沒關系,小點沒關系,我只睡一夜,明兒一早就去縣城了?!?/br> 大虎斜著眼瞪向蘇漣漪——你哥是你留下的,為何不讓他睡你房間? 漣漪前一秒還對蘇皓微笑,后一秒,一轉(zhuǎn)身背對著蘇皓,惡狠狠地向大虎做了一個鬼臉——我那是閨房!女子的閨房!怎么能讓一個大男人睡?即便是親哥哥也不行。 大虎看見漣漪的樣子,有些想笑,最后還是憋住了。從院子拉起的晾衣繩上拽下干凈衣服和巾子,便準備轉(zhuǎn)身走。 “大虎,你去哪兒?”蘇皓為人處世雖然反應遲鈍,但此時眼睛卻很尖。 大虎一愣,“去沐浴。”仙水潭沐浴,幾十天如一天,風雨無阻。 蘇皓哪知大虎是去仙水潭,“太好了,我們兄弟倆一起沐浴吧,正好搓搓背?!?/br> “……”大虎。 “……”蘇漣漪。 大虎正要反駁,卻被漣漪一把抓住,“知道了,哥,用給你們燒些熱水嗎?”而后靠近大虎,低聲道,“今天你就別去了,在家吧,明兒我哥就走了,你再隨便?!?/br> “哦,不用了,我們都是男人,用冷水沖沖就行?!边t鈍的蘇皓啊,竟什么都看不出。 大虎皺緊了眉,狠狠地看了蘇漣漪一眼,但見對方滿眼的哀求,平日里一張淡然的面容此時略帶撒嬌,一顆心一下子融化了?!岸??!逼铺旎?,破了一次例。 夏日很熱,沒空調(diào)、沒電扇,還要穿著左一層右一層的衣裙,晚上若不沐浴,蘇漣漪便無法入眠。 燒了水,大虎幫著提進了室內(nèi),蘇漣漪在屋子里沖涼,而兩個男人便在院子里沖涼。 在大虎將空桶拿出去的剎那,突然惡作劇起,一扭頭對蘇漣漪來了一句,“別趁機偷看?!闭f完便轉(zhuǎn)身就走。 這可把漣漪氣壞了,又羞又氣,“誰要看你?。俊辈桓掖舐暫?,氣得跺腳。 男人們沖涼比女人快,不大一會,兩人便用冷水沖好,換了干凈衣服,又坐到樹下的小桌上開始品酒商量。 漣漪也洗好了,她的浴桶是專門定做的,在浴桶下面有個孔,平日里盛水時,便用軟木塞子將那孔堵死,沐浴后放水時,直接拔下塞子便可,水便自動順著之前改造房屋時留下的通道流出了房間。 推開門,后半夜很是涼爽,漣漪拉了小凳子在房門口坐著乘涼,用巾子一點點擦干長發(fā)上的水珠,聽著兩人你來我往討論,享受忙碌后的閑適,危急中得偷安。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大虎說這么多話,也是第一次看見蘇皓為爭一件事臉紅脖子粗,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蘇皓聽見漣漪的笑聲,這猛然想起,漣漪洗完澡該休息了。一扭頭道,“漣漪洗好了?趕緊睡覺吧,你今天也累了。” 漣漪頓時尷尬,“恩……好,呵呵……哥……你也早睡……”為什么這么尷尬?因為一會要和大虎擠在小小的房間中,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太好。 蘇皓站起身來,突然開起了妹夫的玩笑,“大虎,走啊,難道你想讓我妹子等急了?男人可不能這樣?!闭f完,便曖昧的笑。 “……”大虎。 “……”蘇漣漪。 無奈,大虎便跟著蘇皓走了過來,渾身僵硬,可惜蘇皓那頭腦簡單的如何會發(fā)現(xiàn)? “你們進去啊。”蘇皓催促。 “哦?!贝蠡⒔┯仓肓颂K漣漪的房間。 蘇皓還十分有大哥樣的幫兩人關了門,而后便去了隔壁“客房”休息。 房內(nèi),兩人站著,很是尷尬,氣氛也詭異的僵硬。 “怎么……安排?”大虎問。 “我睡床,你睡地?!睗i漪道。 大虎點了點頭,“被呢?” 漣漪到一旁的柜子里去取被子,卻聽見一聲脆響,轉(zhuǎn)頭一看,是大虎正在插門。心里一驚,手上的被子嘩啦一聲掉了。“你……你……你要干什么?”雖很害怕,但蘇漣漪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一雙眼狠狠盯著大虎,眼角余光則是飛向房間的各個角落,找尋可以防身的武器。 整個氣氛被蘇漣漪弄得十分詭異又激烈。 大虎面色一紅,“當然是插門,若是你哥半夜不小心進錯房門,看見我們分開……睡,怎么辦?” “……哦?!睗i漪尷尬地撿起地上的被,扔到床上,而后取出兩只很大的包袱皮,“你,去站到門口,不許動?!边€是十分警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誰知道接下來是不是干柴烈火?她是學醫(yī)的,深知雄激素和荷爾蒙的差異,在某些特殊時刻,女人能控制的,男人未必能控制得住。 瞧見大虎那魁梧的身材,和單薄衣物下仍有棱角的肌rou,漣漪暗暗咽了口水。若是大虎真沒控制住,她……想必是兇多吉少! 而就生物學角度來說,生物體的行為往往是受到這性別激素的影響,而令性別激素急速起作用的兩大誘因便是視覺刺激和嗅覺刺激,例如孔雀和鹿。 所以,為了杜絕發(fā)生一些不和諧少兒不宜之事,漣漪決定,要從根本杜絕一切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