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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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安驚訝,“這樣,你們蘇家酒廠能賺嗎?” 漣漪微笑,“老爺放心,薄利多銷。酒,不是白賣,一壇一兩銀子的酒,送到李家酒樓只收九百銅錢,這樣可好?” 李福安喝了蘇家酒十幾年,自然知曉蘇家酒價錢居高不下的原因,此時蘇漣漪主動降價,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說剛剛李福安對蘇漣漪未來的暢想抱著堅決否定的態(tài)度,那如今,則是抱有懷疑態(tài)度。雖覺得蘇漣漪這做生意的方式離經(jīng)叛道,但卻隱隱覺得,她定然會有自己的道理。 “好?!崩罡0颤c頭。交情歸交情,生意是生意,這是生意人的基本準(zhǔn)則,為了交情可以減少利益,卻不可不要利益。 “接下來就是店鋪了,一定要旺鋪,這個還真得麻煩李老爺幫漣漪物色了?!睗i漪又道。 “恩,這個好說?!崩罡0苍俅螒?yīng)允。 幾件大事說完,漣漪又隨意和李老爺說了些小事,又叮囑了下病情,便告辭離開李府,畢竟來時便是午后,此時太陽逐漸偏西,她趁著發(fā)現(xiàn)蘇家酒秘方的沖動勁直接跑到了縣城,估計大虎和初螢還在家中傻傻的等著呢。 全管家一直送她到門口,門外,老馬頭的小驢車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在大門前等候,很是神氣。 告別了全管家,漣漪便上了驢車。 驢車離開,李玉堂慢慢從入大門西側(cè)幾尺的假山后走了出來,望著大門的方向若有所思,猶豫了一下,便轉(zhuǎn)身去往父親的書房。 “爹,您忙嗎?”自從李老爺收回了李玉堂手中的生意,后者便賭著氣,處處以消極態(tài)度應(yīng)對,能不出席有李老爺?shù)膱龊媳悴怀鱿?,如今,他竟反常來到李老爺?shù)臅俊?/br> “玉堂啊,進來。”李老爺也是很好奇。 李玉堂入了書房,其實還在生氣,“孩兒見過爹,這幾日恐打擾了爹休養(yǎng)身體,故未來請安,今日特來探望。” “玉堂有心了?!崩罡0参⑽⒁恍?,心知這小子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爹,剛剛有客到?”玉堂問。 “恩,是啊?!崩罡0猜晕Ⅲ@訝,玉堂性子孤高,從來不屑關(guān)心其他事物,更別提從前纏他很緊的蘇漣漪,如今怎么對蘇漣漪有了興趣? 若是說李玉堂不知剛剛誰來,李福安是不信的。 “是蘇漣漪?”玉堂又問。 “是。”李福安靜待后話,一雙精明的老眼微微一瞇,若有所思。 李玉堂有些猶豫尷尬,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外人之事來問自己父親,父親向來觀察敏銳,會不會看出什么?他雖擔(dān)心,但卻管不了太多了,“父親,孩兒斗膽一問,蘇漣漪來,有何事?” 李福安并未馬上回答,而是直勾勾盯著李玉堂,把那慣了淡然的李玉堂也盯得有些發(fā)毛,只當(dāng)是自己不禮貌。畢竟以孝為先,作為兒子如此質(zhì)問父親,確實不妥。 “爹,若是不方便說,就當(dāng)孩兒并未來過,孩兒告退,您休息?!闭f著,李玉堂便轉(zhuǎn)身離開,不想再多做停留。 李福安無奈地笑了笑,玉堂確實在經(jīng)商有天賦,但其性格孤冷高傲,陰戾任性,他又如何能將李家產(chǎn)業(yè)交給他?大兒子李玉蘭已走仕途,如今也只能好好將玉堂調(diào)教一番,以接重任。 “方便說?!辈换挪幻Φ?。 已轉(zhuǎn)身的李玉堂猛地又轉(zhuǎn)了回來,站得筆挺,等著自己父親繼續(xù)說下去。 李老爺?shù)难郏瑥娜粲兴嫉剿阌?,最后化作和藹的笑容,“玉堂啊,我們父子好久沒談上一談了,到那邊坐坐?!闭f著,便引了李玉堂到一旁的桌椅坐下。 丫鬟上了香茗,但給李福安上的卻是白水。 李玉堂覺得奇怪,卻沒心思問,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那蘇漣漪來此的目的?!暗?,現(xiàn)在您可以說了吧。”若是普通瞧病,不會這個時辰來。 “蘇漣漪,要壯大蘇家酒,欲在岳望縣城開獨家酒鋪?!崩罾蠣斘⑽⑿χ凵裰械乃阌嬙絹碓綕?。 “恩,還有嗎?”李玉堂盡量壓制自己心頭的怒氣,外表盡可能地表現(xiàn)得閑適。 李福安是李玉堂的父親,怎會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更是堅定了自己的計劃。隨后,他便將蘇漣漪所求他之事,一五一十地都說給了李玉堂聽。 果然,李玉堂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李福安話鋒卻突然一轉(zhuǎn),“玉堂,既然漣漪求到了我們李家,而我也答應(yīng)了,蘇漣漪的事兒,我們李家便保了,這些,你可懂?” 李玉堂尷尬,好像自己被看穿一般,點了點頭,“孩兒懂?!彼囊馑际?,不允許他在內(nèi)部偷偷破壞。 李福安端起白水飲了幾口,余光掃了李玉堂,“我們李家要做的,便是盡我們的本分,當(dāng)然,若是有其他酒家與其競爭,最終蘇家敵之不過,那我們李家也是,愛莫能助?!闭f完,便垂下了眼。 餌下了,只等魚上鉤。 李玉堂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優(yōu)雅站起身來,“爹放心吧,孩兒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這經(jīng)商之道,孩兒也是略懂一二?!?/br> “當(dāng)?shù)淖匀皇切拍愕摹!崩罡0驳馈?/br> “爹,那孩兒就不多打擾了,爹保重身體,孩兒告退?!?/br> “下去吧?!?/br> 李玉堂從容出了李老爺?shù)臅浚芗胰?,神色?dān)憂。 “老爺,您不是沒看出來,二少爺對漣漪姑娘心懷怨恨,他到現(xiàn)在還認(rèn)為是漣漪姑娘才害得他失去權(quán)勢,您這樣將計劃告訴二少爺,難道就不怕二少爺從中搗亂嗎?” 李老爺慢慢飲著白水,笑呵呵的,“是啊,玉堂那孩子,怎么就對漣漪有這么大的怨恨?大全,這個你去調(diào)查下,我很好奇。” 全康跟隨李福安多年,自然也了解他,“老爺,難道您有別的計劃?” 李福安點頭站了起來,在屋內(nèi)踱步,“玉堂那孩子心氣浮躁,就是因為他無法將心態(tài)壓下,正好借著這件事磨練下,以后也好將李家交給他?!?/br> 全康糊涂了,老爺這是打什么啞謎?而后,他又將剛剛老爺對少爺說的話回憶一遍,恍然大悟,“老爺,您是想……” 李福安慢悠悠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爸豢梢鈺?,不可言傳?!?/br> “但,那漣漪姑娘怎么辦?”全康很是擔(dān)心。 李福安重新坐回桌案后拿起賬冊,“不用擔(dān)心,蘇漣漪這丫頭不簡單?!?/br> “是,知道了,老爺。”既然老爺做了決定,全康便放下心了,老爺辦事,從來是穩(wěn)妥的。 …… 李玉堂出了書房,一掃這幾日的怨氣,充滿了干勁?!澳珴猓?,回海棠院?!?/br> 在外等候的墨濃,不解為何少爺從老爺?shù)臅砍鰜肀阈那榇蠛谩?/br> 入了海棠苑便進了書房,“磨墨。” “是?!蹦珴廒s忙上前磨墨。 李玉堂鋪好紙張,蘸飽了墨汁,開始在紙張上洋洋灑灑書寫。 “少爺,這是……”墨濃不解。 “是酒廠計劃書。”李玉堂心情反常的好,唇角微微勾著,“蘇漣漪要開酒鋪,爹卻說李家保了她,以為這樣做,我就沒辦法了?不用李家的權(quán)勢,我李玉堂照樣可以讓蘇漣漪一敗涂地?!?/br> 墨濃想到了今日那目光清冷的女子,竟莫名有一種預(yù)感——少爺?shù)挠媱?,也許不會那么順利。 …… 接下來的幾日,漣漪很忙。 寫計劃書,在縣城中選鋪址,設(shè)計一些宣傳品,忙得不亦樂乎。 蘇皓在蘇家村靠近縣城處買了一塊地,蓋了不小的院子當(dāng)工廠,購入大量釀酒設(shè)備,花重資在工廠院中開了一口井,直接在井中取水釀制蘇家酒。 為什么普通井水便可釀制?原來是因蘇漣漪找到了提取、存放“碎銀子”花粉的方法,經(jīng)過多次試驗,根據(jù)一定比例可用花粉調(diào)制出仙水潭中七八九三個月份水的味道,少了大大一道工序,加之沒了季節(jié)的限制,蘇家酒成本自然猛降,且可加班加點源源不斷造出。 在蘇家酒廠新址一旁,是一個略小的庭院,這是蘇家藥酒廠,蘇峰也來了斗志,將行禮衣服都搬到了藥酒廠,一心制酒,支持兒女的事業(yè)。 店鋪位置選好了,位置極好,本價錢昂貴,但因李老爺出面,便宜了不少。眾人以為蘇漣漪找人將貨酒搬入,掛塊牌匾便經(jīng)營,卻沒想到,蘇漣漪店還沒開,第一件事便找人將整個鋪子改造,名為“裝修”。 改造好的鋪子煥然一新,地面是淺色大理石拼成,光潔照人,柜臺及擺設(shè)皆是淺色木質(zhì),其上擺著精心搜集來的各式酒具。 整個鋪子敞亮、大氣。 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最讓人驚訝的是,一入門最顯眼之處的墻上,掛著一幅精致的畫卷,上面有一儒雅中年人端杯飲酒。 當(dāng)李府老爺李福安進店參觀看到那巨幅畫像時,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因為,這畫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李福安。 畫卷一旁還有著顯眼的大字——李老爺之摯愛! 其實蘇漣漪是不會經(jīng)商的,她畢竟不是全才,但中華五千年歷史的沉淀無法忽視,現(xiàn)代科技的發(fā)展、市場經(jīng)濟的運行無法否定,即便是她不會經(jīng)商,但耳濡目染也懂上一些。 沒錯,別人家賣的是酒,而蘇漣漪賣的卻是品牌。 商品有價,品牌無價! ------題外話------ 貧嘴丫頭的感謝名單:神仙伴侶(1鉆)tamyatam(1鉆)小氣爵西(1花)fxl761210(1花),謝謝大家。 題外話只能容納300字,所以贈送月票的親,丫頭沒辦法一一感謝,但丫頭都記在心里! 從今天開始,送評價票的親,丫頭也不一一感謝了,因為總又看官們誤以為在感謝送月票的人,所以抱怨被忽視。抱歉了,么么么么么,雖然不用文字來表示,但你們的粉絲值是鐵當(dāng)當(dāng)?shù)模绢^絕對不會賴賬。 收到好多月票,好開心,真的好開心,謝謝你們!讓我這么開心! ☆、063,月事(咋又是萬更?) 蘇家酒鋪開業(yè)了。 漣漪的鋪子位置極好,在鬧市街道的十字路口處,一個大大的拐角。 交叉的兩條路都很寬,所以十字路口中央?yún)^(qū)域很是寬廣,今日在中央的空曠區(qū)域,搭了一個大大的戲臺,有人請了戲班子來唱戲,過往行人免費觀看。 這戲班子,自然就是蘇漣漪請的。 商家開業(yè)都圖個吉利和熱鬧,所以現(xiàn)代商家開業(yè)當(dāng)日都要放鞭放炮,大一些的商家甚至請上那么幾位歌手唱歌助興,吸引路人的同時也可做造勢之用。 這種行為雖在現(xiàn)代不算稀奇,但在古代絕對是開天辟地第一招。 古代人的生活,沒什么娛樂活動,可以說是乏味,看戲班子唱戲就如同現(xiàn)代人去影院看好萊塢大片一樣。 幾乎半個縣城的人都趕來了,將本寬敞可同時過往十輛馬車的十字路口圍得水泄不通,津津有味的看著大戲。 蘇漣漪可不是請他們白看的,只見那臺子上四個方向拉了四條橫幅——蘇家酒,口感純正!蘇家藥酒,強身健體! 四條橫幅上都是這一句話,便是為了確保在各個角落看戲的百姓們能看見條幅內(nèi)容。 在定制宣傳語時,初螢還幫忙寫了一首詩,朗朗上口,但蘇漣漪斟酌許久最終未用,原因很簡單,她面對的是廣大百姓,她無法確保百姓們都識字,即便是識字也無法保證百姓們的文學(xué)造詣,寫得太高深了,他們看不懂,便起不到任何宣傳作用。 相反,這樣直白白的話卻能被迅速理解,且被百姓記住。 蘇家酒鋪的大門,從屋頂向下垂了一條條布簾,上面寫著字——李府李老爺熱衷飲用十七年;蘇家藥酒可緩解風(fēng)邪之癥;蘇家酒業(yè)老字號創(chuàng)立五十周年,為回饋百姓,首次降價;胳膊疼腿酸,來一碗蘇家藥酒吧!…… 蘇家酒鋪一改普通酒鋪那般陳舊雜亂,整個鋪子為淺色,入內(nèi)便覺眼前一亮,伴隨著淡淡酒香,有小二熱情招呼、介紹,卻無贈飲活動。 入門一側(cè)的墻上,是李老爺?shù)漠嬒?,畫像很高很大很顯眼,栩栩如生,上面題著醒目大字——李老爺之摯愛。 很多人看戲累了,便順便來酒鋪提上一壺酒嘗嘗,雖然這蘇家酒確實比普通酒貴上一些,但人家李老爺都喝的酒是什么酒?那可是好酒!這些貴上的價錢便也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