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先和綠茶女主分個手[快穿]、假偶天成、我們是鄰居、[綜漫]愛神之酒、重生之拒嫁豪門、[星際]香道傳承者、傲嬌仙君不要跑、我不做替身好多年、古代偏執(zhí)狂的喂養(yǎng)日常
☆、061,秘方(又是萬更,月票呢?) 蘇漣漪在李府為李老爺治病,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本來漣漪是不想在李府用晚膳的,想雇個車回家,但李府夫人卻布下家宴來招待她,盛情難卻。 千萬不要以為家宴就是自己家吃著玩玩,在沒外人的情況下,也許真是吃著玩玩,但若是招待外人,那便是意味著全家人來招待客人,可見客人身份的高貴或受到的重視程度。 漣漪雖不懂鸞國的禮儀,但這種事在現(xiàn)代也是經(jīng)常有的。若是招待一般朋友,男主人隨便帶著下館子就好,但如果要托人辦事或者客人很重要,定然要邀請妻子一同招待。 當(dāng)蘇漣漪到了家宴所在地時,大吃一驚。 因為,這哪是她想象中的家宴,除了主位為李老爺留著,首席客位為她留著,其他的位置擠得滿滿的,都是女人。 這些女人衣著華貴,容貌或優(yōu)雅、或富貴,或嬌艷、或清純,粗略看一眼,最少十個女人。這些都是……李老爺?shù)呐畠海坎幌?,因為有幾人和李夫人年紀(jì)相當(dāng)。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妾吧??? 這是蘇漣漪第一次親眼見到“妾”這個生物,在現(xiàn)代是見不到妾的,而穿越來到小村子,因為人窮,也沒錢納妾。但無論她見與不見,這種生物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存在于世。 對李老爺?shù)挠∠螅本€下降! 李老爺入席,漣漪也狀似笑意盈盈地入了席,接下來便是無聊的客套。 李夫人陶氏,年紀(jì)大概四十五左右,保養(yǎng)得宜,烏發(fā)濃密、皮膚白皙,身子略略富態(tài),但卻無蠢笨,貴婦氣質(zhì)。她穿著黑底紅牡丹錦緞長裙,無比雍容華貴,頭上金制花簪步搖,在燈光下,光芒耀眼。 其他人,除了一人打扮夸張外,皆以素淡為主。那打扮夸張、穿金戴銀之人,眉眼嫵媚,一雙桃花唇,引人品嘗,是個美人。 “漣漪姑娘,為了老爺?shù)牟?,辛苦你了,老爺身體恢復(fù),有你的功勞,老身敬你一杯。”說著,李夫人端起酒杯,一旁陪著吃喝的妾們也端了起來。 漣漪自然也趕忙端起,“夫人言重了?!?/br> 眾人舉杯淺飲。 喝完酒后,那李夫人還不肯作罷,又命丫鬟取來個精致紅木盒子,說是送予漣漪的禮物,以表示感謝。 漣漪推拒失敗,只能收下,接盒子時發(fā)現(xiàn),那盒子沉重,想必里面定然有錢財。漣漪受寵若驚,發(fā)現(xiàn)李夫人與自己想的不一樣,很大方熱情。 但隨后發(fā)生之事,漣漪才恍然大悟,原來李夫人這么做是大有原因。 因隨后,那桃唇美婦也舉杯敬酒,漣漪又陪著喝了一杯,美婦也送了禮物,好家伙,比李夫人的盒子大上一圈,也更沉重。 只見李夫人面色尷尬了下,但隨即又淡然如初,還夸了這名美婦——桃姨娘。 蘇漣漪恍然大悟,那李夫人敬酒是在強(qiáng)調(diào)其正房地位,無形中狠狠壓制這一眾大小姨娘,同時也表現(xiàn)出了對李老爺?shù)年P(guān)切。 而剛剛那桃姨娘緊隨其后,還送了比李夫人更大的禮,這分明在斗! 漣漪埋頭不語,卻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不對勁,很是無奈,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這些女人不認(rèn)識她蘇漣漪?她不信,本尊的惡名傳遍了李府,她們怎會不知?雖然沒人提起,但她能從她們的眼中看出詫異和驚艷,估計是暗自懷疑為何蘇漣漪與傳聞不符。 后來的交談大部分都是李老爺、李夫人和那桃姨娘,有時是李夫人和桃姨娘之間的暗暗斗嘴,有時是熱情與漣漪攀談,其他的小妾大半都不吭聲,即便是說,也是捧著前幾位說。 李老爺很淡定自若,好像這樣的景象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一般。 蘇漣漪再次無奈,這哪是為她辦的家宴?分明就是借著一個名頭找戰(zhàn)場開戰(zhàn)。 這樣的豪華大家族又有什么好?錦繡在外,愁苦在內(nèi)。她竟突然想念起她的小家庭,很安靜、很溫馨。也不知……大虎現(xiàn)在在做什么,晚飯吃的是什么? 山珍海味在口中,形同爵蠟,她希望這宴席快快結(jié)束,她想回家。 話說回來,今日的蘇漣漪真真的精心打扮,為的就是告訴李玉堂,她活得好好的,只有這樣,下一步計劃才能進(jìn)行。 但,李玉堂并未出現(xiàn),不知是李夫人因避嫌并未邀請,還是那廝拒絕出席。 她還真想親眼看看那混蛋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景。 終于,在蘇漣漪的耐心瀕臨崩潰的前一刻,這場“家宴”結(jié)束。夜色已深,李夫人自然是留漣漪在府中住下,但漣漪卻不肯,非要回家,李夫人無奈,便排了李府馬車將其送回。 李府,蘇漣漪不想多留一刻,一則是怕給李玉堂再次害她的機(jī)會,二則是實(shí)在厭惡這種內(nèi)里黑暗的家族。 李府的豪華馬車進(jìn)了蘇家村,在漣漪的指引下到了家門口,漣漪照例掏出幾枚銅板送車夫,算是辛苦費(fèi),車夫高興地接下,說了不少吉祥話,漣漪則是笑著抱著兩只大木盒子推開院門。 漣漪剛?cè)朐洪T,大虎便推門從屋子里出來。 “還沒休息?吃晚飯了嗎?”漣漪順口一問。 “沒有。”大虎答。 漣漪一愣,此時已是亥時,“怎么還沒吃飯?” 大虎濃眉微微一挑,“怕你說我吃獨(dú)食?!?/br> 漣漪這才想起,有一回她見大虎吃剩菜,就順口開了句玩笑說他吃獨(dú)食不等她,卻沒想到,他竟聽進(jìn)去了。噗嗤笑了出來,“今日為李老爺診完病,李夫人宴請,無法推拒,便吃了一些,但沒吃飽,正好來一頓宵夜。”說著,便將兩只木盒送入房內(nèi),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出來。 “你沐浴過了嗎?”隨口問著。大虎每晚去仙水潭沐浴,風(fēng)雨無阻。 “恩。”大虎答。 “那就在院中乘涼,一會就好?!闭f著,漣漪便舀水洗手,準(zhǔn)備下廚。 夜幕中,大虎的目光微微閃爍,“你不累?” 這一天折騰,能不累嗎?但這種勞累,漣漪早就習(xí)慣了,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也許她就是勞累的命。“不累。”說完,就鉆了廚房。 看著廚房內(nèi)忙碌的倩影,大虎的目光柔了又柔。 夜色,彎月,燭光晚餐。 四菜一湯,兩熱兩涼,極為豐盛。 大虎埋頭便吃,漣漪則是象征性地吃上幾口,其實(shí)她并不餓。 晚風(fēng)徐徐,漣漪口中慢慢嚼著生菜葉,看著自己的房屋,下意識地笑著。 大虎不解,停下了風(fēng)卷殘云,“笑什么?”是笑他吃相狼狽? “覺得自己很幸福?!睗i漪答。 “幸福?”大虎一愣,回頭看了看那雖干凈整潔,但卻寒酸的屋子,再看看這狹小的院子,更別提什么地位、錢財、奴仆。 “今日李夫人邀我用餐,一桌子夫人姨娘地位等級分明,明爭暗斗。家,本應(yīng)是一個能夠身心放松的地方,一個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但李府卻是處處戰(zhàn)場,何處為家?”漣漪有感而發(fā)。 大虎聽著、想著,而后點(diǎn)了下頭,表示贊同。 “那樣的榮華富貴,給我,我也不要。人生在世,追求的是什么?是名?是利?人生苦短,百年之后埋入土中,再多的金銀財寶又能如何?那些俗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都不如在有生之年快快樂樂地活著,踏踏實(shí)實(shí)地奮斗?!?/br> 漣漪突然想起,現(xiàn)代考古挖出各種王侯古墓后,將金銀財寶取出展覽,更有盜寶賊頻頻光顧,這些可憐的古人啊,艱苦奮斗了一生,本以為帶著財富走了,卻不知,這些財富早晚落入他人之手。 大虎若有所思,又點(diǎn)了下頭。 “所以啊,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幸福,白日里雖勞累,但晚上回家后,可以安靜地享受生活,恩,不錯?!睗i漪越想越滿足。 大虎唇角微微勾起,確實(shí),這個小院子很溫暖安寧,讓他也有了迷戀。 “哦,對了,李府李夫人還有桃姨娘送了我兩大盒子,想必里面銀子不少,我拿來看看,哈哈?!鄙倭税兹绽锏某练€(wěn)睿智,此時的蘇漣漪就如同普通的活潑少女,愉快地快步到屋內(nèi),將兩個大盒子抱了出來。 大虎無奈,幫著她將面前的飯碗菜碗推到一旁。錢財不外露,她能對他放心,他十分感動。 漣漪先是將李夫人的箱子打開,果然,滿滿的銀子,這一箱子銀子,少說也得三百兩。三百兩啊,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漣漪欣喜若狂,有了這些銀子,她以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雖然沒得意忘形,但那小臉卻笑得紅撲撲的。 大虎用眼角掃了一眼箱子中的白銀,心中吃味。這點(diǎn)銀子就高興成這樣?當(dāng)初他給她的銀票可比這多。如果她喜歡,他以后會給她更多。 將盒子蓋上,又打開桃夫人的箱子,“哇……”終于,她驚嘆出聲。 大虎一看,竟是滿滿一箱子的珠寶。有玉鐲,有珍珠鏈子,有精致發(fā)簪,有步搖。蘇漣漪喜歡這些首飾?他不動聲色地暗暗記在心里,決定以后碰到精美首飾定要買回。 正想到這里,大虎猛地一愣。 以后……? 兩人此時是合作關(guān)系,當(dāng)他事成之后便是合作終止之時,兩人約定,他將她帶出,她便要獨(dú)自謀生??梢哉f,以后,兩人便要行同路人,但他剛剛竟覺得兩人會一直這樣繼續(xù)下去。 習(xí)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他早已習(xí)慣了有人為他洗手調(diào)羹,有人陪他賞月乘涼。 大虎的反常,蘇漣漪并未發(fā)現(xiàn),她正拿著一只晶瑩的玉鐲,對著燈光觀看。這真是個好東西啊,竟如此滑膩、晶瑩剔透。 大虎看到那鐲子,眉頭一緊,面色一紅,想起了之前他送她那劣質(zhì)的鐲子。 漣漪用余光發(fā)現(xiàn)大虎的尷尬,趕忙將那鐲子又塞回了木盒子中,蓋上,“我還是喜歡自己手上的這個,俗話說,盈則必虧,太完美的東西不好,還是有點(diǎn)瑕疵的好,踏實(shí)?!边@話,絕對是在安慰大虎,因為她手腕上的鐲子,其拙劣怎能用一個輕松的瑕疵來形容? 吃過晚飯,將碗筷洗好,關(guān)了院門,房屋內(nèi)燈燭熄滅。一天,又這么過去。 …… 與蘇漣漪的安寧生活不同,李府的某個院子中,卻是水深火熱。 “少爺,您一定要相信我,那劉氏真的說蘇漣漪被流氓糟蹋,身敗名裂啊……”翠兒瘋狂地磕頭,頭發(fā)散亂,嚎啕大哭。 一聲巨響,李玉堂將盛滿guntang茶水的杯子摔在地上,陶瓷碎片與熱水噴濺翠兒一身,但翠兒卻渾然不知,她一片茫然,為什么劉氏明明說計劃成功了,蘇漣漪卻還能安然無恙地來李府。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趕忙停下抽噎,“少爺,那蘇漣漪是個不要臉的,定然被人侵犯還無所謂,所以才能像沒事人一般出現(xiàn)在李府,少爺,您一定要相信我?!?/br> 李玉堂暴怒,賬冊、鎮(zhèn)紙、茶碗都讓他摔了,此時已無物可摔。 “本少爺問你,你找了蘇家村的劉氏,行動時,你可在場?”李玉堂的聲音少了平日里的優(yōu)雅,略帶嘶啞。 翠兒驚慌,但只能老實(shí)道出?!盎厣贍?shù)脑挕瓫]有?!睉M愧地低下了頭。 李玉堂冷哼,“那行動后,你可去蘇家村檢驗結(jié)果?” 翠兒心虛,“沒……沒有。” “什么都沒有,那你有何用?廢物!”李玉堂氣得渾身發(fā)抖,他這輩子,屈辱!他都能想到,那蘇漣漪定然在背后如何嘲笑他!被一名蠢笨的胖子嘲笑,他窩火! 翠兒一驚,少爺這么問定然是有根據(jù),少爺從來就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一下子更慌了,“少爺,那……那……那劉氏……難道在騙我?” 李玉堂冷哼,坐下不語,閉著眼,將怒氣努力向下壓制。 不一會,墨濃的聲音在外響起,“少爺,蘇家村劉氏到?!?/br> 翠兒一下子高興起來,只要劉氏來了便可洗脫她的罪名,太好了?!吧贍敚瑒⑹峡梢宰髯C,那行動真的成功了,可蘇漣漪是個不要臉的……” “閉嘴,”李玉堂已懶得再聽翠兒說什么,“帶劉氏進(jìn)來?!?/br> 不一會,墨濃便將劉氏帶了進(jìn)來。當(dāng)劉氏見到李玉堂時,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一張老臉粉紅,厚重的胭脂都蓋之不住,一雙眼頻頻向李玉堂放電。 乖乖,這還是她這輩子見過最俊美的男人呢!怎么能這么美,若不是她知道這人是李府二少爺,非以為是天上神仙下凡! 李玉堂被盯得很不舒服,“劉氏?” “是是是,奴家就是劉氏,奴家給二少爺請安了?!眲⑹隙哑鹦δ?,深深為其福身,福完禮繼續(xù)放電。嘖嘖嘖,不知和這樣的神仙男子行魚水之歡是啥滋味,會不會也快樂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