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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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漣漪的裙子無礙,倒是衣服已經(jīng)襤褸不堪,天藍(lán)色肚兜暴露在外,大虎趕忙轉(zhuǎn)過頭去。 “大虎,快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速度要快。”漣漪趕忙道。 大虎反應(yīng)能力極為靈敏,脫下外衣便披在了蘇漣漪身上,漣漪飛快穿好,將自己襤褸的衣服包在里面,不露絲毫。 衣服帶著體溫和大虎的味道,漣漪竟是一愣,一種強(qiáng)烈的安全感襲來,不敢再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正在這時,不遠(yuǎn)處一堆人涌來,前頭幾人還舉著火把。 漣漪馬上將剛剛的失魂落魄收斂,面上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淡然。她快速將裙子上的泥土撣去,但剛剛她摔得太狠,那泥土深深嵌在裙子衣料中,她沒時間弄干凈了,一抬頭,看見大虎,急中生智,撲到大虎懷中。 “抱緊我!”漣漪低聲吩咐。 大虎雖明白,但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按她的話抱住了,手,卻在輕輕顫抖,不敢使勁,怕自己這粗糙的漢子,不小心將懷中女子碰壞一般。 那種強(qiáng)烈的安全感再次襲來,漣漪發(fā)現(xiàn),自己竟戀上了這種感覺。她將頭輕輕伏在大虎胸前,聽著他強(qiáng)壯有力的心跳,突然有種極為不上進(jìn)的想法——再也不離開這溫暖的臂彎了。 她也是女人,她也害怕。 這時,那群舉著火把的人已上前了,是蘇家村的村民,為首的自然就是王二癩。 “這是怎么回事?地上打滾的,你們是什么人?”王二癩問得有模有樣。 漣漪冷哼,伏在大虎胸前,背對著眾人,“王二癩,你莫非得了失憶癥?你是用什么借口將大伙喚來的,怎么忘了?” 眾人驚誤,剛剛王二癩敲鑼打鼓地喊人去救蘇漣漪,說是蘇漣漪被一群流氓給糟蹋了。 這事兒要是放在一個月前,大家肯定拍手叫好,但如今,蘇漣漪非但不為非作歹,還廣收蝎子,這是明擺著送村民錢呢,這就是活財神啊,他們自然怕蘇漣漪出事,急急趕來了。 這王二癩也是,剛剛說蘇漣漪被糟蹋,現(xiàn)在又問人家是什么人。 “俺家老王是問什么人糟蹋你,給你評一個公道,蘇漣漪你這不懂好賴的?!蓖醵]沒反應(yīng)過來,他那尖嘴猴腮的婆娘劉氏叫了起來。 “糟蹋?劉氏,你哪只眼睛看我被糟蹋了?難道你現(xiàn)在就老到老眼昏花了?”漣漪冷哼。 女人最怕被人說老,何況是平日里涂脂抹粉兒的劉氏,氣壞了,“那你倒說說,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你在干啥呢?” “和我家大虎花前月下,濃情蜜意,你管得著嗎?”漣漪微微回頭,白了劉氏一眼。 眾人中有人開始幫蘇漣漪說話了,“我說王二癩、劉氏,你們不好好過日子,管人家小兩口干啥?” 其他人跟著起哄。 王二癩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我剛剛就是看到你被他們糟蹋著,絕對沒錯!”說著,伸手去捅地上疼得打滾的流氓,“你倒是說啊,你們剛剛糟蹋了蘇漣漪沒?” “呵呵呵呵——”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漣漪口中蕩漾開來,“這流氓到底糟蹋沒糟蹋,也得和你王二癩商量著來?我如今是認(rèn)識你王二癩,若是不認(rèn)識,我還懷疑你就是這群流氓其中之一呢。” 王二癩趕忙向后退,與這些流氓劃清界限,“別含血噴人,老子可不認(rèn)識他們,剛剛老子就是看見他們糟蹋你!” “呵,可笑,你當(dāng)所有人都是傻子嗎?我一個完好無缺的人被地上打滾的人糟蹋,你是不是說反了???”漣漪也不惱,還是用平日里的語調(diào),不急不緩地,慢條斯理地說著。 劉氏眼珠子一轉(zhuǎn),嘻嘻笑起來,“真是一幅好嘴啊,那你為何穿著大虎的衣服?你自己的衣服呢?” “夜晚天涼,女子體寒,我家大虎脫衣幫我御寒,有何不妥?”漣漪反問。 這一句話說得合情合理,劉氏也找不到理由了,但李府翠兒姑娘是給了銀子的,說無論如何,都要讓蘇漣漪背上不貞的罪名,最好成為蕩婦! 劉氏立刻就有了主意,雖和之前的計劃有出入,但目的卻是一樣的。“蘇漣漪,你還要臉不要臉?女貞女德你見過嗎?大晚上和男人出來傷風(fēng)敗俗,你娘當(dāng)年就是這么教你的?” 本來蘇漣漪還想逗逗他們玩,但這一句話就碰了她的逆鱗! 死者最大,更何況是她母親,就算是沒見過沒有感情,但她母親就不允許別人來詆毀! 她蘇漣漪是個心善的,卻不是好欺負(fù)的,若是把她逼急了,她狠毒過所有人! “劉氏,”漣漪的聲音沒了剛剛的懶洋洋,突然很清冷,配合這隱隱銀色月光,竟讓人心涼,但突然,蘇漣漪笑了,笑得很嫵媚,如同一朵有毒的花朵,“我是大虎明媒正娶的媳婦,我們自然可以堂堂正正在外甜蜜,可憐了劉氏你啊,不喜歡王二癩卻裝作喜歡,明明和趙大鐵暗度陳倉卻不敢明示,確實,趙大鐵年輕健壯,豈是王二癩這糟老頭能比?” 眾人嘩然。 “你……你……你含血噴人!”這回?fù)Q成了劉氏面紅耳赤。 “若此事不真,你臉紅什么?”漣漪呵呵笑著,伏在大虎胸前,很是甜蜜。但能聽見,大虎胸腔中的心臟跳得更厲害。 趙大鐵和劉氏真的有一腿?其實是沒有的。 但劉氏是個sao貨,見男人就想貼上去,天生的浪女,定然對年輕的趙大鐵關(guān)愛備加,因為她曾聽蘇白說,這劉氏還勾引過蘇峰,甚至還對蘇白肖想。 而那趙大鐵卻是個莽夫沒什么心機(jī),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 沒一腿又能如何?在現(xiàn)代也許得捉j(luò)ian在床,但古代不用,封建社會是最鑒證“人言可畏”這個詞語的,一句話,一句玩笑,都能逼死女子,何況是她這“含血噴人”? 就是因此,古代女子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刻意回避其他男子,但王二癩和趙大鐵有事沒事就碰頭,風(fēng)sao的劉氏當(dāng)然不回避,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是不濕,也有嫌疑不是? “我……我……我沒有!”劉氏急了。 漣漪冷笑,“若是沒有,你現(xiàn)在慌什么?怎么結(jié)巴了?你平日里不是很伶牙俐齒嗎?” 王二癩早就反感自己娘們發(fā)sao,如今氣壞了,回身就是一個嘴巴抽過去,把劉氏打翻在地。 “哼?!焙莺莺吡艘幌拢醵]走了。 劉氏趕忙爬起身來,哭著喊著追過去,“當(dāng)家的,我真沒有……沒有……”劉氏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夜色里。 叫人來的人走了,一群被叫來的人傻傻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漣漪瞥了一眼眾人,“你們也真是,一個個老大不小的爺們,聽風(fēng)就是雨,以后再有什么好買賣,我怎么放心交給你們?”聲音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淡然,慢悠悠地說著,卻給人強(qiáng)大的壓力。 村民們被壓得心驚膽戰(zhàn),都后悔死了,生怕蘇漣漪不要他們家捉的蝎子,連連道歉。 漣漪也就嚇唬嚇唬他們,“也罷,你們來得正好,將地上這幾個人捆到我們村頭,綁個三天三夜,誰讓這群不長眼的東西打擾我和我們家大虎的恩愛。”不動聲色地講這些人挨揍的原因交代出來。 “是,是,漣漪姑娘,夜黑風(fēng)大,早點休息,這事兒交給我們了。”一群人爭先恐后道。 “恩,麻煩各位了?!睗i漪嫣然一笑,便拽著一旁看呆了的大虎向家走。 之前她是怕自己裙前的污泥被人抓到把柄,便一直貼在大虎身上,如今背對著眾人前行,就不用麻煩大虎了。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把大虎看呆了,這是怎樣的一名女子啊。沉著、冷靜、堅強(qiáng)、睿智,他能感受到剛剛懷中,她的微微顫抖,但她卻有條不紊地回應(yīng)一切,絲毫抓不到破綻。 那抹背影高挑頎長,但卻給他一種無依無靠的孤獨(dú)感,為什么他會有這種錯覺?蘇漣漪分明有父親和兄弟在,并不孤獨(dú)啊。 大虎哪里知道,蘇漣漪的rou身已經(jīng)換了人,此時此地在rou身中的靈魂,是真真的無依無靠,整個世界,她沒有認(rèn)識的人,沒有熟悉的物,這個世界對于她來說,是真真正正的孤獨(dú)、陌生。 這也是蘇漣漪為何貪戀大虎身上那安全感的原因。 “你沒事吧?”入了院子,大虎問。 漣漪停住了腳,望著天空,長長舒了一口氣,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最終又被狠狠逼了回去。“能……抱抱我嗎?” “啊?”大虎一驚。 漣漪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大虎,一雙美目通紅,那平日里沉著冷靜的烏黑眸子滿是氤氳,鼻尖也是紅的,惹人憐惜?!氨?,就像剛剛那樣,行嗎?” “恩?!贝蠡远ǖ鼗卮?,現(xiàn)在就是為了她被砍上一刀,他都心甘情愿,何況僅僅是個擁抱?大虎卻不知,自己為何愿意為她做這一切。 漣漪雙臂環(huán)在自己身上,大虎從外將她摟住,她貪婪地汲取大虎身上的溫暖,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她真希望大虎沒有什么背景,只是個村夫多好? 心情逐漸平靜,漣漪伸手輕輕推了推大虎,他放開手臂,漣漪轉(zhuǎn)身入了房間,沒一會,換了一身新的衣裙,將之前衣服又還給大虎。 大虎發(fā)現(xiàn),她不僅換了衣服,重新梳理了頭發(fā),手上還多了兩個布袋?!澳阋鋈??” “恩,”漣漪點頭,“你陪我出去一趟好嗎?” “去哪?”說著,大虎將拿衣服穿上,扎緊腰帶,但衣服上不屬于他的馨香,還是將他迷了一下。 蘇漣漪望著老宅區(qū)的方向,冷冷勾唇,“自然是,找某些人算賬。” ------題外話------ ☆、060,確診(幸福的被月票淹死吧?。?/br> 蘇峰家,蘇白窩成一團(tuán)睡得正香,就聽見門外有砸門聲。別看蘇白是個胖子,但一向淺眠,一下子就醒了,卻老大不樂意。 “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老子家來砸門?”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穿著內(nèi)衣便出去,揉著眼,開了門,正想繼續(xù)罵,一看門外站的人,立刻又把那臟話吞了進(jìn)去,臉上堆滿了笑,“姐,你咋來了?有啥事嗎?” 門外,正是蘇漣漪和大虎?!按┥弦路?,和我走一趟。” 蘇白不解,撓了撓頭,“姐,干啥去了?” 蘇漣漪冷冷地掃了一眼王二癩家的方向,“剛剛你姐差點被一群人侮辱,好在大虎及時趕到,不然后果很難設(shè)想,現(xiàn)在就要找某些人去算賬。” 蘇白一下子瞪大了眼,驚訝伴隨著憤怒,哪還有剛剛那困倦的模樣?“草!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動我姐?特么的,老子拔了他皮!” “還能是誰?王二癩?!睗i漪的眸子越來越冷。 蘇白一愣,突然想起剛剛睡的正香時,有人在外敲鑼打鼓說出事了,那聲音好像就是王二癩?!敖悖遣皇谴蟾乓粋€多時辰前,王二癩帶了一群人過去?我聽見他喊人了,卻怎么也沒想到是……姐,姐……你沒事吧?”蘇白急躁。 漣漪能看出,蘇白的關(guān)切是發(fā)自內(nèi)心,心中一暖,眸子中的戾氣少了些許,“恩,沒事,虛驚一場,你速把衣服穿好,一會路上我給你講發(fā)生了什么?!?/br> “好,”蘇白沒了平日里磨蹭的樣子,動作利落地跑了進(jìn)去,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套上的衣服,和之前漣漪收拾屋子磨蹭穿衣截然相反,“姐,用叫上咱爹嗎?” 漣漪搖搖頭,“不用,爹白日里釀酒已很辛苦,再說,這件事要暗暗進(jìn)行?!?/br> “好。” 一行三人關(guān)了院門,便向王二癩家而去,路上,漣漪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給蘇白講了,蘇白氣得滿眼血絲,恨不得馬上沖去拼命,卻被漣漪一再叮囑不許沖動,一切聽命令行事。 這一個多月自家jiejie轉(zhuǎn)變,蘇白也習(xí)慣了,jiejie辦事穩(wěn)妥,聽姐的準(zhǔn)沒錯。 蘇家姐弟沒發(fā)現(xiàn)的是,他們身側(cè)之人雖不說話,但那一雙眼也是血紅,口內(nèi)牙齒咬得作響,一雙如鐵錘般得大拳狠狠捏著,渾身散發(fā)出的殺氣,比黑夜還有可怕。 很快,到了王二癩家。 蘇漣漪觀察了院子,在院墻一低矮處,找到了落腳點。“一會我先翻墻,然后是蘇白,大虎殿后,若是蘇白翻不過去,大虎就幫個忙?!?/br> 蘇白面色通紅,第一次有了減肥的沖動,“姐,我肯定能翻過去。”怎么能如此丟人? 大虎不語,點了下頭。 漣漪伸手將自己長裙挽起,裙角掖進(jìn)腰帶里,那雙修長白皙的小腿露出,如同兩條嫩藕。 大虎面色唰地一下紅了,轉(zhuǎn)過臉去,蘇白則是十分不贊同,搖著胖手?!敖悖彀讶棺臃畔聛?,有傷風(fēng)化啊?!?/br> 漣漪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還懂什么風(fēng)化?此時沒外人,無礙。裙子那么長,怎么去翻墻?” 說完,也不等蘇白的反應(yīng),退后幾步,而后一個短跑沖刺,高挑的身姿憑空而起,如同拔竹,右手一撐墻頭,矯捷的身子已如同獵豹般翻了過去。腳尖著地,一連串完美動作未發(fā)出絲毫聲響。 蘇白看傻了,這……這真是他姐? 大虎也是在心中暗暗叫好,巾幗不讓須眉。 接下來是蘇白,他也想展現(xiàn)一番,閃了其他人的眼,但跑了幾趟,一到墻前就打怵,最后是漣漪沒了耐心,“快些,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