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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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色已晚,君臣大規(guī)模的狩獵是不可能了,因為女皇陛下想吃烤兔子,便有人捉了幾只,專門給陛下烤著吃,當兔rou端到偏殿之時還是發(fā)出滋滋烤rou的聲音,秘制的醬汁刷在上面,散發(fā)著誘人的味道,挑逗著人的味蕾。 沐沁看著舅舅親自拿了精致的匕首給她切下一片片rou,在蘸上御廚調(diào)好的香辣醬,才放進她眼前的骨瓷小碟里面。 不客氣地吃下,沐沁瞇起杏眸滿足地笑了笑,看得夜非沉心中舒服極了。 翌日,夜非沉先行起床,收拾好了便出了乾明宮,走到獵場外點兵去了。 沐沁得以貪睡片刻,也在瓊琚等人的伺候下準備好了,出門便騎上了夜非沉早就為她準備好的馬,這是一匹棕色的母馬,性情溫順,也是沐沁狩獵時御用的馬匹,前年她學會了騎馬,夜非沉便為她選了這樣一匹馬。 沐沁此時穿的是常見的緋紅騎馬裝,雖說樣式簡單,但是這面料卻是千金難求的天蠶絲織錦,領(lǐng)口和袖口都拿金線壓著大氣的花紋。身后曳著顏色稍深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長發(fā)挽作墮馬髻,用一支金釵固定住。 這身裝扮配上她精致的面容,看著清新颯爽。 是以,辰正時分,當女皇陛下騎著馬到達獵場外圍之時,正在訓話的國舅大人也呆了呆,徑自翻身下馬走到沐沁那里,接過軍衛(wèi)手中的韁繩,親自為沐沁牽著馬。 沐沁逆著陽光從夜非沉牽著韁繩的手看向他本人,見他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依舊是黑色衣袍,發(fā)束金冠,只是身上的氣質(zhì)卻不同于兩人親昵時的溫潤,而是武將才有的英姿勃勃,還有那份屬于戰(zhàn)場的驕傲。 兩人走近些,全體軍士都將手中的兵器向前放倒,跪下齊聲山呼“吾皇萬歲”。 沐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面對這些軍士,但是眼前的場景仍足以讓她心胸蕩滌著恢宏的氣勢,于是,女皇陛下道了聲“眾將士平身”。 夜非沉和幾位將軍也已經(jīng)上了馬,沐沁此時接過別人遞上來的金弓,豪情萬丈地拉起,射向五丈以外插著的一根桂枝。 此為“金弓射桂”,由皇帝完成,為秋狩拉開序幕。 昭夏國的開國皇帝便是一員武將,故而從來沒有放棄過培養(yǎng)皇室子弟武術(shù)、騎術(shù)和射術(shù)。繞是沐沁的父皇那般虛弱的皇帝,也是可以上馬開弓的,并且騎術(shù)了得。等到了沐沁這一代,夜非沉自然不會忽略她這方面的教習,親自教她騎射。 因此沐沁雖是個柔弱的小姑娘,五丈以□□中桂枝還是小菜一碟。 金弓射桂之后,便有軍士吹起令人熱血沸騰的號角。今日的陽光還是充足的,在瑟瑟的秋風中給人送來一絲絲溫暖,眾將士在這樣的天氣里深入林中,開始追逐猛獸。 沐沁作為帝王,也是該進獵場進行狩獵的,只是她膽子還是小的很,就算是只小兔子她都不敢射殺,雖然她能下口去吃,但是看著它們活蹦亂跳的樣子,是真心不忍開弓。 大家對女皇陛下還是體諒的,畢竟還是女兒家,靜靜地等在獵場外圍就好,看著昭夏兒郎狩獵時的勇猛無畏。 夜非沉從小便在馬背上跟著父親齊國公在軍營里歷練,獵場自然也是他的戰(zhàn)場,男人獨有的好斗性完全被激發(fā)出來。他派人保護沐沁的安全,安頓好她,便騎上他的高頭大馬竄進林子。 沐沁在外面,穿著騎裝卻不能去打獵,便安安靜靜地坐在華蓋之下,秋風瑟瑟,瓊琚怕她冷,便為她又加了一件大氅。 那些與她一樣不能進林中的人還有那些文臣,此刻便伴隨在她左右。沐沁覺得無趣,便讓他們賦詩,一時,便有人出口成章,但是眾人之間雖相互吹捧,卻也暗里傾軋。 自古以來,便有“文人相輕”一說,這里自不必說。除此之外,還有芮瀲風為首的攝政王一派和章首輔為首的老臣派形成兩大陣營,兩方面的勢力互不相讓。 沐沁看著臣子們話里有話地聊得開心,便神游天外去了。 她雖對朝政不太上心,但也能感受到老臣派如今已經(jīng)成了秋后之勢,處處被攝政王一派壓制,若是如此,那她和舅舅的婚事也沒有那么難了。 沐沁想著想著便露出笑意,卻不知被賀云塘看在眼里是多么的難過,他壓下心中的苦澀,堅定地站在芮瀲風這一派之中。 既然不能擁有她,那就為她做最后一件事吧,她想要嫁給夜非沉,那必須要把朝中的反對勢力徹底鏟除,他既入了文淵閣,便免不了和那些老臣作對。 自他官拜太傅那天起,他的生活中不再只有詩詞歌賦,還伴隨了朝堂的爾虞我詐,他固然討厭官場榮辱,卻不得不為了沐沁,為她分憂。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可能會有二更君→_→你們猜會不會出意外? 【出征】 第四十五章【出征】 狩獵從辰正開始,到了未正才結(jié)束,眾將士將手中獵好的獵物都亮了出來,有鹿有野豬,也有狐貍以及狼之類。 夜非沉騎著馬出了林子,身后跟著的六個隨從抬了一頭龐大的黑熊,熊的身上插著三支金羽箭,已經(jīng)整個沒入身軀,貫穿前后,又有四個隨從抬了一只斑斕的老虎,虎頭耷拉著,心口處血液已經(jīng)凝固。 眾人見此,皆舉著手中的兵器高聲呼著“國舅威武”,讓一眾老臣臉色黑了不少。 沐沁此時已經(jīng)無暇顧及旁人,眼見著舅舅英姿勃發(fā)地坐在馬上,金冠束起的頭發(fā)沒有一絲凌亂,黑色錦袍上的金色暗線在夕陽下隱隱發(fā)亮,她覺得舅舅漆黑的眸子仿佛像一個黑洞,將她都要吸進去了。 夜非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接受著眾人的贊美,目光落在沐沁的臉上,帶著無聲的情愫。 沐沁起身,翻身上馬,駕起便來到了夜非沉的身邊。因為她的馬匹不及他的馬高,身量便不可比肩,夜非沉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伸手將她撈到自己的馬背上,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圈在懷里。 這兩匹馬仿佛與主人心意相通,站在一起也交頸私語,這幅畫面怎么看怎么和諧,仿若天作之合,理應(yīng)如此。 章首輔眼含輕蔑地看著這一切,想到了自己昨日從江左將軍府得到的消息,不禁得意地等著看夜非沉的笑話,不管怎么樣,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都會給夜非沉和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一記重創(chuàng)。 沐沁和夜非沉自然是不知道章首輔的心思,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晚上便是將獵到的動物進行處理,鹿、野豬和熊之類能吃的獵物自然按照方法做著吃,或烤或炒,十分美味,而狐貍和老虎之類的便剝了皮做皮裘。 因為宮中并不缺少這些,那個老虎皮便被沐沁賞給了在狩獵之中英勇無畏的中郎將蕭益。 各式各樣的野味讓沐沁的胃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直到晚上睡覺前還撐得難受。 九月十六的夜晚,天上的月亮仍是圓的,皎皎好似玉盤,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內(nèi)室,靜謐無聲。 忽而一片云來,遮住皎潔的月影,頓時夜色濃重,似墨般難以化開。 天上的云和月難以平靜,地上的人事變遷亦如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書信打破了昭夏王朝十幾年的寧靜。 夜非沉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因為怕吵到沐沁,忙披上外袍開了門,見來人是兵部尚書,且滿頭大汗,不禁劍眉微蹙。 出去以后關(guān)了門,夜非沉示意兵部尚書可以開口了。 “王爺!西炯國打過來了!”他氣都未喘勻便連忙遞上書信。